存在感 下——dubedu
dubedu  发于:2012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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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在公司里也这么拽啊。农济锋心中感慨。有个大牌歌手,真的很大牌哦,比辛力大牌多了,不过楚放对他说

话,也跟对辛力说话一样公事公办的,其实明明是私事来着……

饭店里的大包厢,一进去,农济锋就吓了一大跳。老天的,这么多人,辛力跟他的乐队,兄弟仨,伊芙琳,晓莺,

还有他们的助理和一两个不认识的人。晓莺穿了件红色的低胸吊带裙,殷勤地迎了过来。楚放瞪了她一眼,转头对

晓莺的助理说:“这个样子就把她放出来,准备再给我制造些话题吗?”

助理委屈地说:“外头有披着小衬衣的,是进来了才脱下的。”

“是,那么是准备你来上菜,还是服务员上菜?她这样,服务员看到了,不会说出去?还有,晓莺,你坐得离我远

一点,我男人不喜欢你靠我这么近。”

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目光如炬,多少把火炬对着农济锋嗖嗖地就扔了过来。

农济锋汗如雨下,头低得恨不得找个桌子钻下去。楚放倒不在意众人的眼光,拉着农济锋的手找着位置,先让农济

锋坐下,他直挺挺地站着:“各位都是我信得过的人。我们的情况,各位也心知肚明。别把这个当做筹码以为可以

跟我讨价还价。他还要搁我这儿住几天,你们要帮忙打掩护。另外我很忙,有些事要拜托几位陪同。”

一个巨妖娆的家伙举起了手:“我来报名一个……楚哥,他呀,需要好好打点哦,这几天,我抽时间帮他做做造型

吧?”

农济锋偷眼一瞧,很俊俏的一个……男子,头发染成酒红色,小卷卷毛满脑袋上趴着,脸上化了妆,嘴唇无比地娇

艳,手指甲……农济锋不敢擦汗。爱人吧他见过好女装的,不过这家伙也忒过分了了,脖子上挂了无数的项链,指

甲,长长的指甲,居然是京剧的脸谱。

果然是帝都啊,不同凡响。

“我是Tony哦,你穿的衣服就是我陪着楚哥去挑的啦。你放心,这些人,都是我做的造型。呵呵,知道你不会像我

这么高调,所以啦……”

农济锋赔笑点头,见Tony旁边的辛力满脸的纠结。要鄙视又不好鄙视,要欣赏却欣赏不来的样子。

楚放坐了下来,也不理那么多。大包厢里两张桌子都坐满了人,这个很出乎他的意料。本意呢是带着农济锋跟艺人

们一起吃吃饭,因为都跟农济锋认识,也差不多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结果没想到Tony和他的助手也来了,还有自

己这一组所有的助理也在场,闹哄哄的,倒有二十来个人。伤脑筋。人多口杂,传出去的可能性更大。不过他倒没

有什么好怕的,问题是农济锋没有出柜,工作单位和家里会怎么看这事,不得而知。

啊,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现在在北京,这些人,知道他是记者,未必知道他是哪疙瘩的记者。唯一要操心的是晓

莺。不过经过这件事,晓莺再要如何,也必须斟酌再三,倒不一定是怕了楚放,最主要,她那个家族,她自己搞不

定。

这顿饭吃得甚是有趣。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来纠缠农济锋,要干杯啊,要罚酒啊什么的,被楚放一句话就给堵回去了

,说吃晚饭农济锋还要赶稿子,不能喝酒。大伙儿说楚放不够哥们,没劲。楚放也不多言,只说今晚还要找兄弟有

事商量,伊芙琳和晓莺就造型的事情还要跟Tony做进一步的肯定,辛力晚上还要进一趟录音棚,“喝个屁啊!后天

吧,后天晚上把时间腾出来好好喝酒。”

那些人不肯罢休,不过有关工作,楚放一向是说一不二,只得罢手。

趁楚放跟那些人掰乎的时候,农济锋开始埋头吃饭。他快饿死了。而且,那些人说话,他插不上嘴,感觉吧,就好

像新媳妇过门,是很会被调戏一番的,而楚放这个大丈夫,做了挡风的墙。他如果不想被调戏致死,最好是闷声发

大财。尤其是晓莺。此时面对她,农济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

吃饭,总没有错吧?

众人对他的兴趣,只持续了半个小时不到,很快,话题就转到他们要拍摄的那部电影上了。楚放其实不喜欢把事情

拿到饭桌上说,不过,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他特意多说了两句,说对剧本仍然不够满意,说要让兄弟跟一个新

老师,把和声练好,说晓莺的戏份,需要请个什么样的表演的老师等等。

所以当饭局结束时,大家几乎忘了今儿听到的最爆炸的新闻,农济锋以他长久以来就具备的极弱的存在感,逃过了

一劫。

38.

楚放首先打发了辛力他们,他们晚上在某酒吧还有个演出呢,早早地就把他们给轰走了。之后是Tony和伊芙琳以及

晓莺。伊芙琳吃饭的时候一直就在笑,莫名地笑,笑得楚放头皮有些发麻。不过事关造型和电影,随便两句话就把

他们给挑得兴起,那几个,跟着Tony手舞足蹈地就先撤了——至于给农济锋做造型的事儿,Tony早就忘到了九霄云

外。

剩下兄弟三人,因为事情比较紧急,楚放就把他们喊到了办公室,又找了几张碟给兄弟,然后跟助理商量着给他们

请老师的事儿,等这一拨也走了之后,已经到了十点多了。

楚放把领带取下来,搁会议桌上,回过头找农济锋,那家伙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这么几个小时

,屁都没放几个。此刻抬着头,看着他笑,笑容里,不晓得带了什么味道。

楚放坐在会议桌上,也看着农济锋笑。这家伙不急不躁,不插嘴不吭气,不去注意的话,真容易把他给忽略掉。不

过,楚放一直都在暗地里注意他——不注意不行,那个,是他的男朋友啊,现在在他的地盘上。只不过一直没有跟

他讲什么话就是。

其实楚放也是有点心虚的。当经纪人这么些年,这几个艺人,一直都被他管得死死的,碰到出柜这么大事儿,除了

兄弟仨比较厚道外,其他的那些个,可总算是逮着机会损他了。表面上楚放很霸道,实际上,那几个但凡有点机会

,是绝对不会放过造反的机会的。吵吵闹闹唧唧歪歪,不会影响楚放跟艺人的感情,反而会加深他们之间的羁绊。

但是,他的威信就会下降。就好像老板跟员工,感情一定要好,可也一定不能太过不拘,否则,做起事情来讨价还

价,这活,就没法干了。

更何况楚放是有名的严苛呢,私生活什么的,别的经纪人管不到那么多,楚放,可是一点一滴都不放松的,出去吃

个饭,都要跟他打报告,偷偷来也行,好几拨艺人,楚放毕竟不是三头六臂,不可能都跟到,但是敢做,可千万不

能敢当,要瞒楚放,那就一定要从头瞒到尾。就好像晓莺,惹出乱子,楚放是随时都可以撒手不管的。

在公司,楚放只是普通的经纪人,但是人人都知道他是老总邓帆的心腹,董事长魏靓也是给了他特权的,就连晓莺

的叔叔,对他,都不好硬来。楚放做事认真,一心为艺人着想,连黑锅都背了,这样的经纪人,还真的不多见。

所以出柜这种事,楚放有点儿冲动。他倒没什么好怕的,只是有点担心影响工作。没想到农济锋目中无人,毫不在

意,只管吃自己的饭,玩自己的手机,淡定得很嘛。这种事情就这样,你越是紧张,人家就越是闹腾。

“我说,你表现得蛮好嘛。”楚放笑着说:“其实我还当心他们会围着你吵个不停的,怕让你窘了,没想到,你还

挺自在。”

农济锋缩到沙发上:“才没有自在呢。你不是把话题绕开了吗?又把路子给堵死了。他们那么怕你哦。”

“也不是怕……”楚放踌躇了一下:“也许是怕……哈,也说不清楚。我不喜欢……怎么说呢?嗯。这几个都不是

省油的灯,真要闹起来,怕你会讨厌。”

农济锋没有听懂。他们闹起来,会怎么闹?只要不是对着他脸吐口水骂脏话,开开玩笑,他还是当得起的,毕竟,

在爱人吧也混了好几年了,不是没有见过胡闹的。

楚放突然有些难为情,招呼农济锋起来,自己动手,把沙发打开,成了一张不小的沙发床,又取来垫絮毯子什么的

铺上,一个长长的枕头放好,毛巾被摊开,直起腰对农济锋说:“这沙发床很结实,怎么扑通都行……我还特意去

买了东西。你说你要今晚走的话,我不是要落空了?”

农济锋把胸膛一挺:“来吧,撕衣服吧!”

楚放忍不住笑了:“啊呸,才不撕呢。跟Tony一起去买衣服的时候,那家伙还特别让老板把扣子又细细地缝了一遍

,哈哈,我当然不能跟他说别缝了,晚上我还等着撕呢……你先去洗澡,衣服扔洗衣机里,别的不用管了,这个带

烘干设置的。我还要做点事。”

农济锋嗯了一声,去了洗手间。楚放坐在桌旁,拿了纸笔圈圈画画了一番。农济锋在这儿能呆几天还是个问题。自

己分身乏术,不能老陪着他,各种事情各种操心。不过也不能把他干晾在这里。又上网到公司的公关部查了一下。

此时已经晚了,明儿一早起来让助理帮着给农济锋排个时间表。几个采访,还有那个电影的首映式……或者,可以

两个人一起去。不过讨厌的是,零点首映。零点时分,还是在床上做爱比较爽吧。

还没有排完时间表呢,农济锋就浑身光溜溜湿漉漉地出来了,推楚放的肩膀。楚放抬起头,立刻皱起了眉头,起身

快步去文件柜找着一浴袍给农济锋罩上,低声骂了几句。公司的中央空调很强劲的,又不是没有毛巾,不擦干身子

,准备以后老了一身的关节痛吗?

农济锋只是痴笑,赤裸着身子在楚放的怀中扭来扭去。楚放欲火中烧,一把将农济锋推倒在桌子上,伸手捉住农济

锋的仍然疲软的物事,低声骂道:“这么一会儿都等不得吗?饥渴成这样啊?”

农济锋咯咯地笑,双腿张开,牙齿开始打颤:“好冷,快点温暖我吧,燃烧我吧!”

楚放猛地将农济锋一翻,扬手就给那家伙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笑骂道:“你是怕吓不死人吗?吓不死,来恶心死

吗?神经病,等我洗个澡等都不及了吗?”

农济锋大叫了一声,骨头硌着硬邦邦的桌面,疼,楚放那一巴掌,还真是不轻。不过这一下子,好像把寒意都驱逐

掉了。农济锋紧接着大笑:“等不及了,等不及了!你可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开心个屁啊!”看着农济锋红彤彤的左边屁股,楚放有些心疼,欲火愈加旺盛,低下头在那厮的屁股上狠狠地咬

了一口,接着又很响地亲了一下:“到床上去,你那骨头也不怕在这桌子上被敲碎了。”

农济锋翻过身来,腿张得大大的:“哈,不怕,这是你的办公室啊,在办公室的会议桌上面做,想想就爽呆了!”

楚放被惊得目瞪口呆,这家伙,癫狂了。也不再多说,一低头,就含住了农济锋的物事,舔弄起来。农济锋风骚地

叫了一声,那话儿飞快地膨胀,倒让楚放有点心惊,生怕那玩意儿就此爆炸。

楚放放慢动作,一边摸着农济锋的大腿,一边吞吐着那滚烫的玩意儿。

农济锋在桌子上扭动着身体,呻吟着,嘟嘟囔囔哼哼唧唧的,一只手去抓楚放的头发,揪了两下,又无力地垂下。

想要楚放单刀直入好了,又舍不得那温热的嘴唇,撑起身子,见那家伙严肃认真地啃着直挺的欲望,心里喊着要了

老命了,瘫下去,两条腿无力地蹬着。

楚放抬起头,手背擦了擦唇边的唾液,目光变得越发深沉。明亮的灯光下,农济锋就好像离水的鱼,挣扎着好像要

更多的空气,扑腾着,无力,却又带着极度的勾引和诱惑。

楚放从抽屉里把东西掏出来,解开皮带,脱掉裤子,抓住农济锋的双腿往自己身边一拖,直接干上。

两个人好像疯了一样,也不关灯,也不顾忌着外边有没有人听到,酣畅淋漓地大干特干了一场,总算是把火都泄掉

了。

楚放大口地喘着气,见农济锋脸上一片茫然,眼睛微阖着,说不出的满足的样子,小腹上的点点斑浊,桌沿,是溢

出来的润滑剂,一片狼藉。

楚放满足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边笑边把农济锋搀了起来,扶他到洗手间又冲了个澡,用浴袍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送到沙发床上,把灯关得只剩下一盏,吩咐农济锋先睡,自己把桌子擦干净,又把地板拖了一下,接着把窗帘拉开

窗子打开透气,着才到洗手间,把衣服都放在洗衣机里清洗,随便地洗了个澡,穿上了睡衣,出来再关窗拉窗帘,

关灯,上床。

农济锋一把又搂住楚放,吃吃地笑。

“笑个屁啊!”楚放觉得自己越来越粗俗了,说话一点都不顾及形象:“到底怎么了,一晚上都在笑,做的时候也

在笑。”

农济锋又笑了两分钟,才说话:“开心啊。头几天心焦得很,怕你小气嘛,其实……”

“别其实了。”楚放捂住了农济锋的嘴:“没什么好说的。我知道你的担心什么,不过我在这圈子里混了这么久,

该怎么做,心里有数。你还不累吗?那个黑眼圈,赛过熊猫。对了,这几天给你安排了些事情做,明儿晚上,我们

一起去看首映。我事情多,找了人陪你,都是助理。他们不会瞎说,你也没有必要跟他们套关系……你他妈的能不

能不笑了!”

农济锋总算止住了笑,道:“知道你很厉害,但是,这不是我心里不舒服吗?看着你背黑锅,心里难受……喂,你

怎么住办公室啊?一直都是住在这个地方?刚回来的时候几乎都没啥灯了,一个人住着,不怕?”

“啊?”楚放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却又不得不回答:“习惯了吧。北京这儿房价,凭我赚的这些钱,

怎么买得起房子。然后嘛,一年到头,我倒有一大半的时间要跟他们全国跑宣传,跑演出,租房子划不来。也懒得

跟人家合租。工作也忙。反正我一个人,这儿方便,楼下就有便利店,饭店,这楼里也有食堂的,实在忙起来的话

,订盒饭。当然我们公司像我这样以公司为家的很少,晚上在这儿凑合的,倒挺多。保安通宵巡逻,我有什么好怕

的?住外头,这附近房租也很高,太远了,花在路上的时间太长,而且,交通也是个问题……怎么啦?老板没意见

,你倒有意见了?”

“不是啦。”农济锋哼哼着:“自己的窝啊。我也是租房子,当然你肯定觉得又小又乱。不过总是自己的窝,这儿

,你连个私人空间都没有。”

“嗯。”楚放的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农济锋的腰:“没觉得有必要。再说,我也没有什么私生活……当然现在有了…

…问题是,你能在这儿呆几天?要是不喜欢这儿,明儿到外头开房去。不然租个房子,你走了,我一个人,打野猫

玩啊。”

农济锋沉默了一下。这是个很实际的问题。楚放跟他不一样,经常出差的,在北京呆的时间着实有限。自己虽然也

要跑,基本上都在长沙本地,最多到周围市县,那也不过一两天的功夫。只是,一个人住办公室,感觉特别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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