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麻烦大了。别性急啊,这么急着看你的名字出现在大屏幕上吗?因为各种原因,这部电影不着急的。
楚放笑了笑。最近他笑得比较多。农济锋很搞笑嘛,让他不由得不笑出声来。而且,跟自家男人在一起还端着的话
,这男人跟其他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才不是着急啊,关心你呗。怕剧本的事情了不得难啊?什么,还要把我的名字放前头,喂,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吧,原作者,到底也是那个秃头啊!吓了我一跳。想着你不会那么特意不让人下台的。我们这边好热啊,湖南台的
选秀,碰到了别的台唱对台戏。编辑说了,要多费些笔墨呢,害得我跟在那些选手后面跑……不过幸亏我帮你改了
剧本啊,你看漫天遍野的都是关于选秀的爆料,电影中说太多,了无新意了。
——这几天带着辛力去了山东,什么啤酒节的。啧,其实你要跟着来多好,一起痛痛快快喝啤酒。辛力那家伙有点
儿别扭。电影喊他去演呢,他要拿乔,现在看着那几个有了电影这个共同语言,他又开始狂躁,好像到手的机会浪
费了一样。
——其实红的话,还是要有取舍吧。辛力他们不适合太亲民——这还是你说的呢——要拍电影,也得弄个什么艺术
片啊,不求票房,只求口碑的那种。话说《行走在边缘》那支歌立意很不错的哈。
——对哦,我去问问老板还要不要继续洗钱……
——这个电影,是为了洗钱才拍的吗?
——辛力最近有点点暴躁,不知道什么原因,把自己最喜爱的吉他给摔了,然后抱着吉他哭……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那家伙哭呢。也无从安慰起,或者,他需要的只是哭吧,并不需要别人安慰。迷魂和阿当他们闹着要去减肥,在青
岛,啤酒肚都出来了。即使是摇滚歌手,也需要形象啊。
——那个,其实到长沙来拍这个电影也蛮不错。湖南大学就在岳麓山脚下,还有师大,还有中南大学,中南大学的
老校区也不错啊,很多的参天大树,还有小小的荷花池塘。湖大有个岳麓书屋,岳麓山上有爱晚亭,风景很不错的
。如果是秋天来,就可以看到枫叶了。
——呃,这个,其实我也有想到的。怎么着,都可以跟你多厮混两天啦。很久没有干活了,鸡巴痒……
——讨厌啦,你的那些个艺人看到你这么说话,会晕过去的……那啥,我也痒了……为什么不来长沙呢?
——啊,制片人决定呗。北京,外景也不少。改编后的剧本,需要比较多的群众演员,即使是没有名字的群众演员
……演电影,跟我们不大一样。就连晓莺,那个最喜欢装的家伙,在摄像机前也不行,动作太夸张。故事片跟MV是
不一样的。尤其你改了文,她的生活戏多了很多。在北京的话,可以找电影学院的学生来跑龙套,也还算便宜,最
重要的是,路费啊,寄宿啊,都可以省了。
——你说他们是为了洗钱……
——这事儿你就别惦记着了。这年头……算了,有钱人,并不一定就不在意钱哦?如果能够不亏本,还能赚钱,人
家更高兴。不然凭什么用你的本子啊?
——Honey,你说过我的本子写得好的……
——别这样,这样子我得吐。过三天我要带兄弟去衡阳,也在湖南吧,你准备接驾哈。
于是农济锋跟弟弟说好,有几天不跟着一起去卖菜了,工作忙。再屁颠屁颠地收拾房子,又特别弄了个绳子把龟头
给栓了起来。万一那家伙又咬了楚放的脚趾头,可就煞了风景了。
结果是白忙乎,在机场跟演出公司的人碰了头,接了楚放他们,直接奔赴衡阳。兄弟仨和助理都是识相的,坐前头
,让那俩家伙在最后面。动作不敢太大,亲亲摸摸是有的,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俩人忒隐蔽地用手指头告了乏,农
济锋不免做贼心虚,楚放却毫不介意,也顾不得衣服弄皱了,往椅子上一躺,头靠在农济锋的腿上,说累,马上就
睡着了。
到了衡阳就准备晚上的演出,楚放跟俩助理叮嘱了又叮嘱,然后撒手不管,到房间把农济锋推倒就开始扒衣服。干
完活吃点东西,在马路上逛了逛。农济锋问要不要去爬衡山。楚放一眼白过去:“我比较稀罕爬骷髅山。爬你这满
身的骷髅。”
农济锋嘿嘿地笑,说自己的腿很有力的。弟弟回来后,天天天不亮就蹬三轮车:“你不觉得我在床上更给力了吗?
耐力长进了很多?”
楚放拖着农济锋就往宾馆走:“要多做几次,才知道你的耐力行不行。”
第二天,楚放他们又经长沙出发,下一站是湖北。
于是又是两地分居了。不过,这俩人似乎已经习惯。毕竟,就算不能天天在一起,这年代这么方便的通讯条件,总
是能够让他们联络上的。
——这一趟要命。兄弟三个还真是乖巧。你,怎么样,稿子要写,又要卖菜。
——其实也不是卖菜啦,跟弟弟一起去进菜,然后我就回窝睡觉。现在晨昏颠倒啊,睡到下午,或两三点,或五六
点。采访,写稿子,写博客,写七七八八的东西。吃饭嘛,自己做,事情也不少。不过跟你不一样,真正每天必须
做的事情,也就是采访跟写稿件了。
——啊,我每天必须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过有助理,慢慢地把事情交给他们,就好。
——弟弟开学了,走了。我跟着父亲早晨一起进菜,还是那样的作息时间啊。弟弟准备考研,也同时在打理找工作
的事。我帮他准备简历什么的,能够做的,屈指可数。
——最麻烦的是什么?排档期。这个电影很麻烦……哦,对了已经开机了。不仅仅是拍摄啊,后期事情更多,因为
,中间还要插点MV类型的影像,还有唱歌,都要进棚。我天天跟后头跑。制片人真是无耻,档期调整这种事,居然
交给了我来做。
——那个,是你工作之外吧?还有别的人需要调整吧?很繁琐吧?
——烦得不得了。不过有什么办法,主演都是我的艺人,编剧是我的男人……
——嘿嘿,嘿嘿。
——笑得这么浪,欠操啊?
——是啊是啊,有没有时间腾出来啊,我去北京送上门让你操……赏不赏脸啊?
楚放白眼翻得眼珠子都快炸了。操,当然要操,不操,那是白不操。
于是农济锋坐了白天的火车到北京,送上门,被操了,然后说要坐火车再回去。楚放发飙,一把将农济锋摔到床上
,重新扒光了他的衣服,拿出领带把那家伙的手给牢牢拴住,摸出手机,冷声喝道:“打电话,给你们编辑请假,
你的电影开拍,你要看着的。还有你爸,跟他说你要出差。”
农济锋在床上扭啊扭。楚放按了接通,农济锋一边傻笑着一边跟家长和老板请了假,两只脚踢开被子,张得大开,
前面,硬邦邦地翘着。楚放也很快地扒了衣服,跟农济锋一起滚床上去。
到片场探班,对农济锋来说是头一回。拍摄现场在北京的某个大学。林荫道上,许多的男生女生来来往往,一个高
大的男孩子,踩着滑板溜过来,一遍两遍,NG了四五遍。
“不是专业演员?”农济锋低声问楚放。
“不是,就这学校的一个大学生。导演拍这场戏,主要是氛围,画面,不在于他的演技。自然,好看就行了。他们
就是一背景。”
农济锋低声地笑:“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只做背景,不是可惜了?”
楚放沉思了一会儿:“的确可惜……天快冷了,不如我把他带回去帮我暖床?”
农济锋只是咯咯地笑,手搞些小动作。楚放做作了一番,也撑不住笑了。
楚放忙,农济锋便自己找事情。说了可以开始做电影的宣传工作,便慢慢地在稿子中放风声。之前做娱记,也不是
没有上心,只是这会儿,别说上心,连肠胃都一起上了。导演虽然八面玲珑,毕竟内心似乎偏向楚放跟自己,农济
锋便跟在导演的屁股后面,听着那人一遍遍地跟演员们说戏,偶尔上场亲自表演。农济锋笑个不歇,等导演有空的
时候,便摸上去说道自己的看法。
农济锋虽然对演戏没有什么心得,讲故事方面,却较为擅长,跟导演掰乎着,一时一个新鲜主意,把导演折腾得够
呛,最终把他一脚踢开,说本子已经定型,你再给我出主意,是让我另外加角色,还是要重新起灶推翻再来呢?既
然已经定下,便争取把本子想要表达的完美地展现出来就是。主意太多,反而嘈杂,认定一条路线走到底,不要节
外生枝。再说了,这个是电影,跟短篇小说似的,你偏偏要拉扯诸多的细节,硬生生要拉出个续集不成?
农济锋登时呆了,巴巴地又回去缠着导演,说续集啊续集,续集啊续集,半天也没有能把话交代完。导演愣了一下
,突然缓过劲来,要激动,却又把激动给按下,说续集什么的,首先要看这部电影的票房,然后是投资人的兴趣,
再看有没有好本子。不仅仅是本子啊,这是歌舞片,歌和舞至关重要。
回到长沙,农济锋更是拼了命地写小说。想着如果有续集,如果投资人不再洗钱,文本就相当重要了。好在写了东
西暂时还没有发出去,一咬牙,说不得自己这文也必须要炒作一番,如果文能够红,再改编拍电影的话,楚放那边
,就更说得起话。
——你的博客好像少了很多了。不像以前更新得那么勤快。不过,呵呵,味道有点儿不同呢。
十月过去了,十一月过了一半。电影已经接近尾声。楚放是一直关注废柴博客的。那家伙写得少了,而且,文笔也
确实有了不同。不像以前板着脸讲道理,笔调轻松了许多。相应的,骂的人也少了些。还有人在催。
——是么?最近在忙着写小说呢。博客,只能懈怠一下了。现在做后期了吧,什么时候电影能够放出来啊?我看了
伊芙琳参加的脱口秀,她也在为电影打广告了哈。
——什么小说啊,在哪儿?也不给我看看。
——还没有放出来呢。如果跟网站签约,就会有编辑推荐,名气会大一点。只是还是有点儿拿不定主意,到底用废
柴的名呢?还是用农济锋的名字?用本名的话,还是担心会影响工作。用废柴的话……我就真真不能露脸了。
——你是想露脸呢,还是不想露脸呢?如果实在拿不定主意,另外再用一名字不就成了?其实,是不是非做娱记不
可啊?你写的东西,不说能让你成为个角儿,至少,也不会太差。什么时候,靠写文,好像也活得下去啦。
——可是娱记,还是想做。我天生就一颗八卦的心哦。
——劈死你个装腔作势的家伙。
——装?要说装,可怎么都比不过你。那次看晓莺做节目,你装得呢,十三加B的。
文写完了。想着,农济锋还是先给楚放寄出去一份。校园爱情故事。心下惴惴地等着楚放给他出主意。
——这个,是不错的。还没有想好用什么名字吗?你若是有什么担心,不如就用笔名吧。你这样子,出来谈价也不
成的。我倒是很爱废柴这个名字,再说,博客和小说相得益彰,你的gay身份,也是个炒作的好题材啊!不是说了
,我做你的经纪人吗?
——那就这样,定了哈,我找网站编辑联络去。但是签约的话……
——你发合同给我看……这样子啊,不如不要全签,网络的版权交给他好了,实体书什么的,一本一本地签吧。你
不是还有工作?如果这文真的红了,后面的比较好谈价。若是不红,再看呗。
十二月也过了。北京下了雪,长沙,没有。湿冷的天气,更是难熬。
——许久不见,想死了你。来北京吧。公司搞庆典,有几日的清闲时间。只是我也没有办法离开,那几个艺人,还
得盯着。电影已经通过了审核,还有你该拿的钱,以及电影中的歌词,有另外的约。马上也要过年了,我总要忙到
年后才能回家,一起来过年怎么样?
去北京跟楚放一起过年?农济锋好好地考虑了一下,反正在家里也是没有什么年好过的,这几年,年年加班。跟弟
弟也说了一下,不得不把自己参与剧本改编的事儿也提了,说电影出啦,要去看样片儿。农益峰颇有些激动。他回
了家过年,考研准备得差不多了,只是又临时说不准备考。还是先找工作吧。现在,就算研究生出来,找工作也没
有那么容易,还不如先攒点工作机会。父母的房子要拆迁,一直在喊,一直在拖。总不能让哥哥一个人扛吧?农济
锋笑着说现在有外水,编剧啥的,有一大票米米呢,总能松泛点。农益峰只是笑,却坚持自己的主张。寒假也跑跑
工作,父母这边,有他守着,哥哥就去开创自己的事业吧。这年头,哦,不,无论哪个年头,机会都是最重要的。
趁热打铁的话,说不定,哥哥就发了哈?
农济锋不好意思也不敢说事业啥的那都是浮云,北京的那个男人最重要。于是叮嘱了弟弟一番,又跟编辑请了假。
瞿编辑笑哈哈的,问电影什么时候出来。这些年,他看电影都没有花钱,既然农济锋在片头有个名字,说不得他也
要买票进场一次呢。
农济锋虽没有自信,毕竟这个电影,也算是他跟楚放的合作。信不过自己,也要信过楚放啊,便麻着胆子说电影会
在情人节以后上档,自己,说不得也要买票进场,也算是给自己一个鼓励吧。
坐上飞机——火车票忒难买了——农济锋就一路地傻笑。认识楚放不过一年,自己就好像咸鱼翻身一样,经济条件
的改善和事业的进展且不论,这茫茫人海中,也终于有了个欣赏并心疼自己的人,真是说不出的志得意满啊。
44.
再次见到农济锋,楚放心中也不住地荡漾,先是埋怨了一番,说事先不说航班,他都没有办法去接。农济锋脱了羽
绒衣,笑嘻嘻地说不是怕给楚放添麻烦吗?那家伙忙到不行,如果请别人接机,总是会有人说闲话的,自己也没有
什么行李,又是个大男人,难道还怕被人家拐走不成?
楚放黑着脸,伸手使劲地揉着农济锋的脸:“早点定好时间,我帮你订票,不是很好,机票呢?”
农济锋挠了挠头,说没机票,只有登记卡,怎么着?楚放皱了一下眉头,说下次坐飞机,弄好发票,他这儿管报销
。农济锋愣了一下,这个,可以报销吗?楚放耸耸肩膀,公关部这个都是有报的。这一次来看样片,当然由公司出
钱,还有以后,就算不是,光过来玩,也可以当做是采访,当然也能够报销。
农济锋抱着头无限懊恼。早知道,就把那些个票据都留下来了。飞机票,真的不便宜啊,其实火车票也很不便宜的
。
楚放把支票交给农济锋,说两首歌的歌词和剧本的酬劳全部都在这儿。农济锋接过来一看,嘴巴大得可以塞进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