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不应有纲
不应有纲  发于:2012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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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太子被废的始末改——

这篇文章纠结死了,不写完其他的文章都没办法动笔了,所以还是从哪里纠结在哪里了断,大约想了个结尾,心中

有纲,大概写起来会无纲,反正和以前那个不一样了。

前面有改,重新贴过。

另:《太子被废的始末》这个名字怎么一在谷歌搜索(我虚荣!)就无法显示网页,奇怪了。

第一章

太子姓廉,名贤,意思倒不错,就是感觉起得有些对付。

廉贤出生的那时候还不是太子,不过他娘是皇后,所以他在肚子里的时候臣下们便为他准备了太子级别的厚礼。

他娘姓崔,虽然是皇后,底气却不是很足,现在的爹虽然是宰辅之臣,可惜却不是她的亲爹,只是皇后他娘的再婚

对象罢了,家里有几个继兄也都是貌合神离的。

但是,他娘这个人,到是个精明女人,从小便地被几个异父兄弟欺负惯了,不精明也活不到这么大。

太子他爹便是看中了他娘和娘家人这种关系,断定她就算当了皇后也不会真心提拔家里那几个兄弟,才选了她做了

正妻。

他娘也没指着那几个兄弟能成事,她自小便知道谁也靠不上,唯一可靠的便是自己,只盼着自己的肚子能争气。

可惜,越是求反而越是求不到,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她便是太子妃,夫妻两感情倒好,可惜成婚快五年了,却丝毫

没看见动静,倒是太子府的一个良媛抢先怀了身孕。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打翻一个茶碗,闷在被子里默默哭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却收拾妥当了,带了补品去瞧那

位好妹妹。

那个良媛是个低眉顺眼的女人,性子温顺得很,平素也不得什么宠,偶有一次竟就怀了身孕。那良媛原本也是高兴

的,可是听说太子妃亲自来了,反而怕了起来。

太子妃平素倒也亲切,如今越发显得温柔贤惠,额三岔五的便来了,摸摸那良媛的肚子,也瞧瞧自己的肚子,眼泪

在眼眶里转悠,又咽了下去。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那良媛仿佛做了亏心事一般,身体竟一天天瘦了下去,未到足月便产下一个婴孩,居然还是

个男孩。

太子妃听了这个消息,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掉在地上摔成八瓣的声音,脆生生的。

她倒也坚强,扑了点胭脂在脸上就调了张喜庆地笑脸出来,穿戴隆重地去看他们家的第一个儿子。

那良媛搂着新生的王子不放手,只叫着等太子妃来,一见她来,便伸了那双枯瘦的手紧紧捏着她的手,说孩子就托

付给她了。

太子妃一见她快不行了,心中一喜,自己竟然白捡了个儿子,却也没表露丝毫,眼里落下几滴泪来,只叫妹妹别走

良媛一见她如此,倒也放下心来,闭了眼睛便走了。

太子妃搂着良媛的儿子不放,亲来亲去,硬是把一张皱巴巴的小脸亲得白白嫩嫩的。

这孩子一双眼睛闪亮亮的,不像他那个弱质的娘,倒像他爹,这一点让太子妃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这孩子虽然是庶出,认了太子妃做娘,日子倒也过得舒坦,可惜好景不长,过了五、六年时间,他爹登了皇位,继

了大统,他娘当了皇后,竟然怀了了身孕。

肚子圆着的时候,不知是男是女,母子两倒还亲密无间的,一生出来是个带把的,立刻分了亲疏。

毕竟太子爷的位子只有一个,要坐自然是皇后嫡亲的儿子坐更合情合理一些。

……

皇长子那时候叫做廉珍,自是因为他来的珍贵了,他爹在外人眼里是个明君仁主,就是这膝下寒酸了点,虽有三位

公主,却只有他一个儿子。

他爹又是个勤政的主,整日呆在书房里处理政务,难得去一次后宫,虽说登基的时候收了不少俊男美女,不过都陆

陆续续送人了,身边就留了一后两妃两嫔而已。

如今皇后生了这个儿子,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这孩子虽是足月出生的,生下来却不闻哭声,皇后心一凉,忙叫人唤了廉珍过来,捏着廉珍的手,便哭了,道:“

珍儿,看来老天只肯给我你这一个儿子,将来你要是成了气候,要孝顺啊!”

这些天皇后待产,廉珍都没往跟前凑,皇太后怕他寂寞特意叫了几个与他年龄相仿的表兄弟进宫陪他玩耍。

那几个孩子,大都请了先生读了几天的书,自然觉得比廉珍这奶娃见识广博得多,一个个牛气冲天的。

廉珍也想要去读书,见了皇后那张惨白的脸,先是惊了一下,便想求她给自己拜个好先生。

哪知道还没张口,那边就听见几声巴掌响,然后便是婴孩的哭啼之声,皇后原本呆滞的目光立刻闪现异彩,忘了自

己捏得是廉珍的小手,一使劲痛得廉珍直叫唤。

可是此时,她却听不见似的,追着问道:“是男孩是女孩?”

一个宫女幸喜万分地跪倒道:“恭喜娘娘,是皇子!”

皇后忙撒了廉珍的手,让人抱过来给她瞧瞧。

那孩子刚洗干净,还是皱巴巴的一团,但在皇后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她期待了足足十年,总算还是生下了属于自

己的皇子。

她抚弄了一会儿婴孩,突然觉得眼前有个碍眼的东西,定睛一看便是呆呆看着她们母子的廉珍。

廉珍长大了些越发像他爹,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像,特别是那双眼睛外热内冷,看久了让人觉得心都冻起来

了。

原先还觉得欣慰,这一瞬间却让人担忧起来,皇后忍不住抱紧了怀中的婴孩,露出笑脸让廉珍凑近了些。

她自以为笑得很从前一样,可是廉珍却从那眼神中找到了几丝杀机,他虽然小,却因生在这个地方,对这种事情敏

感得很。

心里虽然怕,却往前移了几步,甜甜地唤了声:“母后。”

“珍儿,你瞧瞧,”皇后把怀中的婴孩给他看,“他可爱吗?”

廉珍探头瞧了瞧,皱巴巴的一团,眼睛都没睁开,还没有前两天贵妃的白猫下的崽子可爱,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

却被皇后的眼神逼迫着点了点头。

皇后说:“这是你弟弟,是嫡长子,日后有机会你一定要好好辅佐他,若是别人要害他,你就算拼了命也一定要保

护他,明白吗?”

廉珍皱了皱眉,心里回了一句“凭什么?”嘴巴却没动。

皇后一见他迟疑,便动了怒,道:“你心里不要不服气,他是嫡子,你是庶子,单凭这一条就足够了,我是顾及我

们这些年的母子情分才让你留在他身边的,你还有什么不服吗?”

廉珍心里一慌,忙跪了下来,流着泪磕头道:“娘娘误会了,儿臣是看见弟弟太可爱了,走了神,才没回答娘娘的

话的,娘娘待儿臣恩重如山,服侍弟弟是儿臣的福分,其实这种事情娘娘吩咐一句便是,儿臣哪有回绝的资格?”

这番话说得让人舒服,皇后心想廉珍不过是个孩子,又在她的手掌之中,轻轻一捏便能把他掐死,何况他就算是有

犯上的胆子,她也不会让他有这个条件。

这样一想,便放宽了心,又让人搀扶廉珍起来,点着婴孩的鼻子,嘴巴,问廉珍长得好看不。

廉珍嘴甜,天花乱坠的夸了一番,还亲亲热热的亲了几口,仿佛真爱着他这个弟弟一般。

待皇后母子要睡了,廉珍磕了头退了出来,走出寝宫门口,便抬起袖子,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嘴。

……

廉贤出生那阵子,他爹正在外面打仗,原本是有些吃紧,待他出生最艰难的那段刚好熬过去。

这本是前方将士浴血奋战的结果,与他这个婴孩不相干,也不知道是那个马屁精起的头,竟然说他夜观天象,发现

廉贤出生那天,天上隐显一条金龙,乃是大吉之兆,现在前线捷报频传也与这有关。

这话讨喜,除了几个耿直的忠良之士呲之以鼻之外,朝臣们大都复会,添油加醋者也是有的,生怕自己的马匹拍得

不够响亮。

皇后听后大喜,似是当了真,越发喜欢她这个亲儿子。

廉珍还像以前一样,每日去请安,可是他那母后的态度却与以往不同,虽也是嘘寒问暖的,眼睛却从来没离开过身

旁的婴儿床里睡着的廉贤。

廉珍夜里发梦,自己变成了一只黑猫,窜进皇后的卧室里,一屁股坐在廉贤的脸上,把他活活捂死。

梦着梦着竟笑醒过来,身边伺候得宦官问他何事开心,他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本想不说又怕人起疑,便胡说了几

句把他骗了过去。

上学的事情自不用提,他那娘根本就没工夫帮他操办,他原先过的舒服,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亲娘,如今却像是遭了

报应一般每日想得心痛,却又不敢在皇后面前有半点表露。

每日请了安,他便偷偷跑到花园的墙角上蹲着,拿根小树枝在地上歪歪斜斜的写写画画,他虽没学过字,却也认得

几个,这几天便一直在写一个“娘”字,写着写着便落下泪来,又慌慌张张地擦了,生怕叫人看见。

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他竟也不觉得饿,一直在他身边伺候的小宦官跑来找他,待找到他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

“殿下,您怎么在这蹲着,玩什么呢?”那宦官姓秦名保,长他两岁,机灵得很,身份虽是天差地别,却也顶得上

半个玩伴。

廉珍也不防他,泪眼汪汪地望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写那个“娘”字。

“殿下……”秦保一瞧他样,想起这几天中宫的变化,便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也生出几分同情来,陪他一道蹲着,

“这便是命,怨不得的,殿下可别苦着脸,让别人瞧见了多不好。”

说罢,掏了帕子帮他擦了脸,低头一见那一地的“娘”字,忙伸手抚干净了。

“如今我什么都不敢想,只想娘娘能帮我找个好师傅,我跟着学点东西,日后也好自己保护自己。”廉珍说。

“这师傅可不是人人都当得的,我听爷爷说……”秦保凑到廉珍耳边小声说,“原先那个废太子的师傅便是太迂腐

了,所以才没能保住他太子的位置。”

秦保说的那个废太子是廉珍的伯伯,也是嫡长子,本人并无什么过失,却被人挤下了太子的宝座,废为庶人,幽闭

在宫中,没几年便抑郁而死了,而做出这些事情的便是廉珍的皇祖母,接他太子位的便是廉珍他爹。

“太子……也能被废?”廉珍自言自语道。

秦保的帕子还没塞回袖子里,于是又拿了起来蹭了蹭廉珍的嘴:“这话可不是殿下该讲的。”

廉珍冲他傻笑了一下,又低下头拿着棍在地上乱画起来。

廉珍的爹不但是庶出,还是十九皇子,论说这皇帝的位子,轮到谁也轮不着他,可是他偏生坐了,还坐稳了,这第

一功臣便是廉珍的祖母。

廉珍的祖母,也就是皇太后,年轻的时候可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柔情似水,妩媚似狐,若不是她这等姿色,他爹

也不可能子凭母贵当上太子。

如今廉珍却没有这样的好母亲,他爹的几房妻妾里,皇后算得上最得宠的,可惜皇后生了那小崽子,日后断不会帮

自己,除了皇后还有哪位娘娘稍微得宠一些呢?廉珍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正心烦呢,秦保却拉他的袖子,对他说:“殿下,你听说没有,这宫里住了个‘男人’进来。”

“男人?”廉珍皱了眉,按说这后宫里,连个公苍蝇都飞不进来,怎么会住进来一个男人,便也来了兴趣,问秦保

是什么人。

秦保道:“我也是听爷爷说的,说是陛下的得力干将莫云将军的表兄弟,好像是与废太子的案子有牵连如今还是贱

籍无处营生,陛下为了安抚莫将军便将他接进宫里来住,哪想到莫将军如今却战死了……”

“那人叫什么?”廉珍问。

“姓苏,叫长清。”

“苏长清……”廉珍默念了几次,觉得没什么印象又问,“父皇留他在宫里肯定不会只是可怜他,莫不是他有什么

治国安邦的本事?”

“哪有啊,”秦保鄙夷地笑了,“听说他是在妓院里长大的,书都不曾念过什么。”

“妓院?”廉珍皱了眉头,“那是什么地方?”

秦保自抽了一个嘴巴:“原不是什么好地方,殿下就不要细问了。只听说那人长得到挺漂亮了,还听说……”秦保

又凑了上来,贴着廉珍的耳朵热乎乎地说:“陛下还在他那里留宿过。”

“留宿?为何?”廉珍年纪小还不懂那些,却也知道妃子们盼着他爹临幸好生个一男半女的,日后有个依靠,可那

苏长清不是个男人吗?

“嘿嘿,不知道~~”秦保答得暧昧,“爷爷说,陛下每次见他都弄得后宫里鸡飞狗跳,不得安生,还说一个男人

长成那样,就不是福相。”

廉珍掰了秦保的脸看了看:“你这样子肯定是福相。”

“为何?”

“挺难看的。”

两人“哈哈”一笑,滚作一团打闹了一番,苏长清这个人却在廉珍的脑子里留下印象了,廉珍托付秦保帮他再去打

听些苏长清的事情,秦保答应得爽快,因为服侍苏长清的那个管事的宦官便是秦保是同乡,说话自然方便些。

廉珍一高兴,从腰上解下个玉坠子赏给秦保,秦保得了东西办起事来越发尽心尽力。

伺候苏长清的那个宦官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伺候个男人,原本还指望伺候那位得宠的娘娘,生几个皇子,他也跟

着鸡犬升天。没想到却遇到这么个冤家,正有苦没地方诉,见秦保是个孩子,也没多想,酸的苦的话全倒了出来,

秦保细细听了转脸又告诉了廉珍。

廉珍道:“你说父皇每次见了这个苏长清都不痛快,那人也不知好歹要死要活的,为什么父皇还留着他。”

秦保道:“不知道,那是陛下的心思,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敢猜。”

“恐怕是上了心了……”廉珍念了一句,越发想见这个苏长清,他个子小,又知道宫墙哪里是狗洞,平日里矜持着

连望都不愿意望,如今却顾不上这些,寻了一个空当从中宫的狗洞里钻了出去,又找了苏长清住的宫院的狗洞钻了

进去。

待进了那院,看着宫人忙忙碌碌的,他又不敢动弹了,便蹲在墙根上,偷偷朝院子里看。

也不知道蹲了多久,来了个男人,清清瘦瘦,看起来和他爹年龄相仿,又显得年轻一些,长得格外好看,特别是那

双眼睛清亮亮的,让人一见就移不开眼,想必他便是苏长清吧。

苏长清见了他,皱了眉头,眼中似是扫过一丝恨意,吓得廉珍一哆嗦。

苏长清问他叫什么,他也不敢答,一转身又从狗洞里钻了出去跑回了中宫,伺候他的宦官见他满身泥巴,问他做什

么去了,他也不答,半夜躺在床上,脑子里还是苏长清的那张脸。

长得真好看啊,廉珍翻了身,心想,若是自己当了皇帝,也要留个这样的美人在身边伺候着。

……

廉贤出生第三天,睁了眼,眼睛挺大,眼珠子还黑,亮闪闪的,看得人喜欢。

皇后逗他玩上了瘾,每天都捏着他的小手不放,撒开一会儿便心不安,夜里美美地睡了,睡到半夜却从梦中惊醒,

慌忙爬起来,冲到廉贤的小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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