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当年小水的那个村子就是被这微不足道的老鼠给灭了。
苏文礼考虑着正好趁此机会搬家,他不喜欢这个村子里粗犷的民俗。这村子里的人都以种地为生,而且相当迷信,
他们相信如果在田地里媾和会让田地大丰收。结果这村子里大白天的在野外媾和的人到处可见。村里十二三岁的小
女孩几乎就没有处子!
可惜,他哥哥的宝贝儿子遇见老鼠一下子来了劲儿。他对老鼠有着一种本能的憎恶,用芝麻油一下子抓到几百只老
鼠,全让他给用水淹死了。于是他突然成了村里的灭鼠英雄,小小年纪尝到了当英雄的滋味,这让小水一下子趾高
气扬起来,他是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
苏文君也觉得弟弟在危难的时候抛弃村子太不厚道,所以站在了儿子那边,支持小水的灭鼠行动。于是,小水更加
趾高气扬了。
苏文礼无奈,为了挽回在哥哥那里的形象,他从外面引进了捕鼠的名器——猫。他搜集了一百多只猫来,放生到户
外。这买猫得花银子,苏家兄弟哪里来的银子呢?他们兄弟如今就开着小药材铺子,倒也衣食无忧。可是药铺子根
本没什么额外的收入。
实际上他们逃亡时私带了大量的银票和珠宝,可惜在这偏远的小镇那些银票变成了废纸,而那些珠宝金银更是可怜
,这小镇的百姓根本没见过那样子的珠宝,在他们眼中还不如废铜烂铁值钱。于是,他们兄弟便成了这个镇上最富
有的穷人。
只要去一趟外地,换点儿碎银子回来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他们有个强力的后盾,萧邵。这位萧公子平日里神
龙见尾不见首的,可是关键时刻他准会到。而且他可是个多金之人,不但人脉广,还好像有这花不完的银子。
这个小村子不大,鼠灾还没真正闹起来就给压了下去。很快就看不到老鼠了,连田里的老鼠都少了许多。那些猫儿
们却被喂的一个个又肥又大,鼓着肚子,皮毛油光发亮的,懒洋洋的蹲在土墙上。
这老鼠是打压下去了,村里有闹起了猫灾。正逢猫的发情时节,不如夜就到处听到喵喵的发情声,吵的人睡不着觉
。
夜里,苏文君一摸被窝,睡在他身边的小水不见了。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翻身下床去找。自从穆子良死后,他一个
人夜里根本睡不着觉。还好有小水陪他,小水不在的时候,文礼偶尔会陪他睡。
他小心的下床,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瞄叫声,然后两只肚子鼓鼓的猫突然倒挂着出现在他面前,把他吓的忙往后退了
两步。再仔细一看,他的脸都白了,这两只野猫居然死了!
再一看院子里,小水正蹲在那里学着野猫叫,引来三两只猫过来,然后小水拿着石块,迅速狠辣的朝着野猫的头上
一敲,那猫立即倒地,瞪之了四肢。
苏文君大吃一惊,心怦怦乱跳,这还得了,他知道小水杀鼠,可是他现在居然杀猫!年纪轻轻这么狠辣,长大了以
后可怎么得了!
“小水!”苏文君厉声喊道。
蹲在那里的小水听到苏文君这般严厉的叫他,微微一愣,诧异地回头看过去。
“过来!”
小水不知所为何事,丢下手中的石块,从地上爬起来走了过去。
“爹……”
“你刚刚在干什么?”
“杀猫。”
“你为什么要杀它们?”
“老鼠没有了,要猫何用?而且它们夜里老是叫,爹爹老是被他们吵醒……”小水感到苏文君的怒意,声音越说越
低。
苏文君听着这话,心凉了半截。没用了就要丢掉吗?因为吵就要杀掉吗?自己的儿子年龄这么小怎么这么狠辣?他
仔细回想自己的教育方法,怎么也想不起来教过这孩子这些东西。难道还是天生的不成?
不行!他越想越担忧,抄起了家里擀面的棍子,让小水把裤子脱了爬凳子上。小水有些害怕了,他第一次看见苏文
君发火,怯生生的趴在了冰冷的凳子上。
苏文君一棍子一棍子的打在小水细嫩的皮肉上,一边打一边掉着眼泪。
“你以后还乱不乱杀生了?”
“……”小水咬紧牙关,不喊疼也不说话。
苏文君看他这不知悔改的样子,越来越气,下手更加狠了,却不料闪到了自己的手,擀面杖从他手中滑落下来。他
痛的握住了自己抽痛的手。
趴着不动的小水却突然爬了过来,哭道,“爹,孩儿错了,您怎么了?”
苏文君气的抽搐,只是问道,“你还以后还敢不敢再去杀生?”
“不敢了,孩儿再也不杀猫了。”小水跟平常一样扑倒他怀里哇哇大哭起来,他本就生的细致,唇红齿白,男女不
辨的,这样子一哭倒是显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苏文君想他年龄尚小,就轻叹一声,“好了,别哭了。”他心里想着,还是弟弟说的对,这个儿子他是越来越管不
了了,得交给弟弟来管教才可。
第三章:懵懂
挨了打之后小水发起了烧,浑身烧的通红。掀开铺盖一看,小屁股肿的老高。苏文君傻眼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下
手那么重,心疼地给他上药。
小水也不喊疼,看到苏文君难过还反过来安慰他,“爹,看着吓人其实不疼的。”
苏文君见他这样乖巧懂事,更加内疚起来。
小水这一病,苏文君是不敢再跟他一块睡了。苏文君虽然身子骨小,看似柔弱,可是睡相极差,睡着的时候喜欢把
腿缠在对方的腰上,而且缠的还很紧。三年前,小水还是小胳膊小腿软软的小身子的时候经常被苏文君给夹醒。起
初小水还哭了两次,后来习惯了也就不觉得难受了,到现在没人缠他,他还真睡不着觉!
小水是不介意仍然同爹爹一起睡的,可是苏文君很介意。这孩子已经被自己打坏了,要是晚上还被自己给夹坏,那
可怎么办?
这时门吱呀一声响了。苏文礼提着一些新鲜的果子走了进来。
那黄灿灿的从没见过的果子一下子入了小水的眼,他眼巴巴地看着那一篮子水果,好奇的咽口水。
苏文君拿眼一瞥,诧异道,“这样的天,你哪里弄来的凤梨?”
“爹,凤梨好吃吗?”小水立马问道,伤口好像也不疼了。
小水还在发烧,苏文君怕他吃了上火,于是骗他道,“不好吃。”
小水一副失望的样子,悻悻的把头缩进了被子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苏文君拉着苏文礼出去,细细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跟弟弟讲了,末了他担心弟弟还要去教训小水,就拉着他,“你可
别再打他了,我下手已经很重了。”
苏文礼轻笑了一下,“我不会打他,哥哥你也不用太内疚。小孩子淘气自然要吃些苦头。不过,我没想到哥哥你会
打人呢。我小时候淘气哥哥你打过我吗?”
苏文礼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苏文君却细细思考了起来,然后抬头一脸严肃的说道,“文礼,你一直都很乖。”
他这话一出口,两人间的气氛又尴尬起来。苏文礼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说道,“乖有何用?”
苏文君垂下眼睛,他知道自己脸在发热,弟弟对自己太好了,好的不忍心去拒绝。他对弟弟太熟悉了,熟悉的只能
当兄弟。
“哥,我看小水现在也不能再跟你睡了,不如给他在外间另支一个小床?”
苏文君想了想,“还是支我屋里吧,小水现在离不开人,最起码得等烧退了。”
于是他的房间里又多了一张小床,两张床一东一西的摆着,好似两宫皇太后,分庭抗争起来。
苏文君是离不了人的,小水仅仅搬去了离他不到十米远的地方,他就睡不着觉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时一人悄悄接近,脱了衣服,轻手轻脚爬到了床上,一把抱住了苏文君。
“文礼?”苏文君压低了声音,惊讶地看着钻到他被窝里的弟弟。
黑夜中,苏文礼静静的,一双眼睛显得异常明亮。他没说话,只是抱紧了苏文君。
“你怎么来了?你快出去,让小水看到……”苏文君凑近弟弟耳旁,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他这样子弄的苏文礼一阵耳朵发痒,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哥,我走了,你睡的着吗?你放心吧,我悄悄的来
,你睡着我再走,小水是不会察觉的。”
“哎,文礼……”
“睡吧。”
“你……”
“哥,亲一下没关系吧?”
“别闹。”
苏文礼低沉地笑了两声就没了下文。怀里抱着个人,苏文君很快就睡着了。苏文礼不似小水那样软、小,他发育完
全,高挑健美,却给了苏文君一种安全感,让他无意间钻到了弟弟的怀里,进入了梦乡。
月光下,苏文君的脸白瓷一般,唇湿润,看起来很柔软。苏文礼趁着哥哥熟睡,低头捧着他的脸陶醉地亲吻起来。
他含住那柔软的唇,舌,勾入自己口中津津有味地品尝对方口中那股淡淡的药香。不料,原本熟睡的人儿受了刺激
,手猛的抽动两下,猫咪般的轻声呜咽两声,又再次睡去。
苏文礼不敢搞的太过火。哥哥是个很聪明的人,很清楚自己的心思,自己偷偷亲他摸他的事情,哥哥心知肚明,就
是不捅破那层纸,维持他们的“兄弟”关系。哥哥不说破,他自然也不说破,可是总是这么耗着,他担心得要耗上
一辈子了!八成哥哥就是想这么耗一辈子。
这样一想,又觉得哥哥真是狡猾。这可不成,说什么也得有点进展才好。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个好货,哥哥吊着
他,他吊着萧邵。他明白了萧邵的意思,还是跟他有来往,存了很大的私心。如果没有萧邵,苏文君恐怕早把他赶
出去,让他结婚了。因为萧邵的存在,苏文君老是担心他断袖,所以就对他的这些小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
萧邵又知道这兄弟两个没戏,总是觉得自己有戏,所以死赖着不肯走。
三个人之间维持着一种很微妙的关系。苏文君不想打破这种平衡,可是苏文礼却突然腻歪了,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一颗心在被窝底下蠢蠢欲动,苏文君的呼吸和体味刺激的苏文礼彻底失眠了。
在他们对面的小床上,小水咬住了床单,猫一般的故意哼唧两声。虽然是黑夜,可是对面那两人的动作他看的清清
楚楚。他虽然才十二岁,可是这个年纪在这个村子里已经到了公认的婚龄了。他曾经亲眼目睹村民们在露天里给小
女孩开苞,让他这颗懵懂的少年心一下子变的潮湿起来。
他也想给一个少女开苞,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好奇。他对一起事物都是好奇的,尤其是未知的东西。
就这样,苏文礼每天夜里偷偷的来,天蒙蒙亮就悄悄的走,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水在小床上难熬地忍耐,尤
其是那带有水声的亲吻吸允。
苏文君是睡的舒坦了,可是另外一大一小却失眠了。
苏文礼想着要将苏文君搞到手;小水想着要将一个少女给开了。
不过苏文礼还没来得及把苏文君搞到手,小水也没能如愿的把少女给开了,村里就突然闯入了一堆土匪,把能看得
上眼的姑娘全劫了去,男人小孩杀掉没商量。
苏文君和小水没被杀,他们被扔到了女人堆里带走了。苏文礼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被洗劫一空的村子,死尸遍地
,没了钱财,没了生机,也没了他最珍爱的——哥哥。
第四章:自救
苏文君和小水没被杀的理由只有一个,他们两个长的水灵,比姑娘还要漂亮。当然,既然被土匪称赞漂亮了,就要
付出相应的代价,他们将要被扔到土匪的床上供土匪们享乐。
同马车的姑娘们都被堵上了嘴,发不出害怕的叫声,露出了更恐惧的眼神。对于平民来说这辈子最怕的就是两种人
,官兵和土匪。因为他们村子很穷,土匪们都不屑于光顾,所以村子里近五十年都相安无事的,现在突然遭此大难
,估计这村子也只能传到这代人了。
马车颠颠簸簸的飞快行驶着,可以听到外面土匪们爽朗的笑声。
“又拉了一车好货。没想到这小村子里还有这么多尤物。”
“是啊,弟兄们这儿都饥渴难耐啦。哈哈……对了,头儿怎么突然大肆抢起女人来了?”
“听说上面来了两位贵客,头儿想被招安啦……”
“我擦,你们两个龟儿子找死啊,这么大声。这事是你们谈论的吗?”一人突然插入粗鲁的怒骂。
苏文君透过飘动的车帘缝,看到骂人的是个魁梧的秃子,一脸凶相,一看就是个残忍的刽子手。克服最初的恐慌后
,苏文君开始想着该如何自救了。
这次的遭遇和九年前是何其相似啊,也是一帮态度凶狠的人,只不过当年抓他的是扮作土匪的官兵,而现在他是遇
到了货真价实的土匪。但是被抓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要被人玩弄,践踏!
他自己是无所谓了,穆子良死了,他突然什么都看开了。可是小水不行啊,小水比他当年被抓时还要小五岁,这么
小的孩子毛还没长全呢,要是被人那样玩弄恐怕连条小命都保不住了!他自己逃不走也无所谓,无论如何也得让小
水逃跑。
天快黑时,他们连同村里的姑娘一同被赶下了马车,像牲口一样的被圈到了一个茅草棚子里。看那些土匪们个个都
眼睛发亮,流着口水,苏文君搂着小水流了一身的汗,他知道噩梦即将来临了。他睁着眼睛,观察着四周的一切,
努力寻找可以逃跑的机会。
这里是真真正正的匪窝,土匪爱挖地洞,住土窑。小匪头的待遇要好一点,但是当然比不上当官的。所以土匪们也
有土匪们的打算,混出点名气来等着被上头招安,这是土匪们麻雀变凤凰的捷径。
当惊吓了一天的姑娘们相互偎依着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杂的吵闹声。苏文君忙拖着小水退到了茅
草棚的角落里。小水真是个乖孩子,被抓以来是相当安静,一句话也没说,眼睛里异常清澈,清澈的让人担心。
五个姑娘被无声无息地拖了出去,苏文君怔怔地看着村里的人被拖走,一点忙都帮不上。大约一个时辰后,又有五
个姑娘被拖走了。草棚里的人越来越少,突然变大的空间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未知的恐惧当中。
外面有三三俩俩的土匪手里拿着茅转来转去。他们手里的茅都沾着血,有一个大着肚皮的姑娘就是死在茅尖上。
苏文君正想着自己有没有机会逃脱的时候,又听到了脚步声。他以为又是来拖人的,不料竟是那些被拖走的姑娘回
来了!
一个土匪骂骂咧咧的嚷道,“妈的,这什么狗屁村子,十个人里居然连一个黄花闺女都没有!”
他骂着,又指挥着人把剩下的人全部带走。然后指着后面的十个姑娘说道,“弟兄们,这里面的,可以随便玩!”
走了没几步,苏文君就听到了衣衫破碎的声音。他咬着唇,不敢回头,他害怕,他懦弱,他自私。如果被侵犯的是
小水,他这时候还会做缩头乌龟吗?
“快点儿走!”后面的秃子拿着皮鞭赶牲口一样的赶着他们一行十多个人。
七七八八绕了几个弯儿,来到了一扇木门前。
一个小匪在旁命令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