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嫁给我(终卷)海阔天空——十七月夜
十七月夜  发于:2012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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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沉浸在一片自我陶醉中,没心思理我,半眯着狭长的美目,长长的睫毛对剪交错,遮挡住眼底迷离的光泽。

“你,你别盯着我。”

暗笑,换成谁,当着别人的面手淫也不是件光荣的事,可,嘻嘻,我就是想逗弄他一番。

索性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支烟,点上,眯缝着眼睛看,不,该叫欣赏才对。

“小羽……你!”

启云小盆友不高兴了,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咬唇瓣,冷冷说:“把衣服给我。”

“怎么,要去洗手间?大家都这么熟了,不用客气,继续,权当我是空气忽略不计了。”

“我说把衣服给我!”

他提高声调,看起来真生气了,有什么么,乖乖拾起衣服递给他,悻悻然耸耸肩。

启云二话没说,披上睡衣跳下床,径直朝屋外走去。

可,刚走到门口,猛然怔住,怎么,撞见鬼了?

我探头朝门口看,原来是哲哲小盆友正好路过,大惊小怪的。

启云麻利的裹好睡衣,生怕春光外泄,还挺害羞的么,被美女看了,那是男人的荣幸。

我也窜过去,看看哲哲,她也裹着一件睡衣,头发披散着,样子甚至妖娆。

“怎么还没睡呀。”

她看看启云,又看看我,打算低头过去,却被启云一把拽住。

“等等。”启云的声音无波无澜,却透着一丝冷森的味道。

这是要干什么,我怎么闻到一股火药味?抓住启云的手腕,我笑笑说:“哥,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大半夜

的你扯着人家干嘛。”

启云也不甩我,一双墨瞳流光璨潋直直凝视着哲哲。

随即,他缓缓松开手。

还好,没完全丧失理智。

但,我错了!

下一刻,启云同学用他那纤长的手指扳住哲哲的下颌,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脸颊,几乎都要贴上去了,MYGOD!

他微微一笑,带着七分邪魅三分蔑视,“哲哲是吧,很漂亮呢。”

我有点看不下去,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扯开启云,语气略带责备,“你干什么,过分了。”

果然,矛头立刻转移,直接指向我。

“我过分?!小羽,你真当我是瞎子么?还是当我是傻子?”

“什么呀……”我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愣在那半天没反应过来。

启云忿忿然与哲哲擦身而过,头也不回的下楼了。

气氛有些尴尬,我抓抓头发,扯开嘴角笑得极不自然,“你别在意,我哥他就那样,风一阵雨一阵,别和他一般见

识。”

这话貌似有点不妥,可谁叫她遇到启云,该着她倒霉。

哲哲淡淡笑笑,摇摇头,指指我们隔壁的房间。

“去吧,去吧,快睡觉去吧。”我连忙应承,话说不是所有的女同学都小家子气,哲哲就是个例外,宽容大度,堪

称少见。

她没再说什么,与我擦身而过,掠进房间,关门,悄然无声。

莞尔,我们的生活中原来有这么多擦身而过,细心留意的,茫然无视的,措手不及的,怅然若失的,一个个擦身而

过编织成回首已惘然的浮生已错。

浴室里,启云正在洗澡。

我是进去,还是不进去,是个问题。

硬着头皮,推门进去,其实我也不想找挨骂,但是日子总要继续,回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有困难要上,没有困

难制造困难也要上,我就纯属后者。

咦?没看错吧,水雾氤氲间,他在作甚?

还在……打灰机?!强,太强了!我简直要五体投地了。

见我闪身而入,他连忙停下手头工作,冷冷道:“出去。”

“别生气了,你跟一个女人叫什么劲呀,看你那点出息。”

无视他的逐客令,哥的脸皮就是如此之厚的说。

“女人?”启云冷笑,“可真是个漂亮的女人呐。”

“还成,确实有几分姿色,不过要和哥哥你比,那也就是个小家碧玉类。”

此时不捡好听的说,待到何时?我死皮赖脸坐到池沿上,摆弄他的头发,缠在食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你揪我头发干什么,松开!”

“好好,松开,马上松开。”这人要是气不顺,看金子都嫌眼睛疼。迅速转开话题,“要不,还是我帮你吧,你这

从屋里折腾到浴室,难受不难受啊。”

“不要你管。”不知为何,启云的声音低下去,眼睛盯着水面,灵动的水光在他眼底映出一片旖旎亮色。

见他有些军心动摇,我急忙快马加鞭,试图一举拿下。索性脱掉衣服跳进去,呃……哥的动作略猛,溅了启云一脸

水花。

他忿忿擦去面颊和睫毛上沾着的水滴,目光寒彻,“你下来作甚!”

“帮你么,团结友爱,互利互助。”

看我这么死缠烂打,启云小盆友终于举白旗,窝在水里不看我,也不说话。

我凑过去,刚要伸手,却被他挡回去,与此同时,他极为敏感的朝后退了退,无奈背后是池壁,他已无路可退鸟

~~~~

看来,得转变战术了,他一定有什么事藏着掖着不告诉我,凭借本少和他相处一年有余的经验,此中必有深意。

趁他发呆之际,我猝不及防吻了他一下,眼角弯弯,笑得纯真烂漫。

装纯情么,玩可爱么,经过长时间的磨练,对于这一套哥已然驾轻就熟。

他怔怵一下,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温热的水浸入伤口,很疼,但哥忍了,为了革命的最终胜利,吃点苦算得了什么,革命党人都是坚贞不屈的。

我要成熟,我要稳重,我千万不能笑场。

压低声音,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恶心样,温柔道:“启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要是有事,就说出来,别一

个人难受,嗯?”

多么白烂的台词,在这个小说里这样的话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连我自己都……吐个槽。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

和没说一样,我抿抿唇角,继续墨迹,“我们是兄弟加情人加知音加挚友么,还有什么不能畅所欲言,还有什么不

能坦诚相告,快说与老夫听听。”

启云忍不住笑了,别过脸去,对着墙壁,一副我就不告诉你的样子。

我也笑,僵局打破,言归正传,“好了,别闹了,你到底怎么了?好反常的说。”

他仍拧着不说话,我凑过去,扳住他的下颌硬是把他的脸转过来,“看着我,告诉我。”

启云拨开我的手,低头看着水面,声音幽幽的,“我,我疼。”

“哪?那?”

他点点头。

“那,那怎么回事?”

真恨自己上辈子不是医生转世呀,我又往前凑了凑,都快和他贴一起了。

“什么感觉,把你的具体感觉向我描述一下。”

他抬眸,有些冷澈有些不高兴,“描述什么?有什么好描述的。”

“……”这人脑袋里要是就一根筋,你就是说破嘴皮子也无济于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想哪去了?”

“我没想哪去,疼有什么好说的,就是疼呗。”

“那,那怎么办?”

话说我也就这点能耐,除了会问十万个为什么,也不会别的。

“忍着呗。”

“那你弄出来没?”

“你说呢!你在那一直盯着我看,我怎么弄!”

启云提高声调,显然对我注视他的行为耿耿于怀。

我抿抿唇角,又咬咬下唇,打定主意,好人做到底,“我帮你吧,这样能快些,长痛不如短痛,我会轻轻的,嗯?

在我死缠烂打,穷追不舍,无耻自荐的纠缠下,启云终于妥协,犹豫着说:“那你轻点。”

我说:“那我们来点前奏吧,这样有利于顺利完结。”

他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长长的幽睫一直落到眼睑下,带着水雾的氤氲,漆黑浓密。

我轻吻他的唇瓣,湿湿的,润润的,如月下荷藕,淡淡清香。

世界好安静,整个城市仿佛都已睡去。

浴室四壁洁白的瓷砖映照着微波灵动的水面,幻梦般的错觉。

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关闭了,只剩下唇瓣那抹温柔的清凉。

深夜的长春,寂落的街道,橙红色的路灯。

喧嚣鼎沸的夜场,交错琉璃的酒杯,狂舞放纵的人们。

这一切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此刻,我们眼中只有彼此眸底的迷离。

墨空如洗,皎月如轮,两个年轻的灵魂在微凉的水中寂寞相拥。

身体燃点着激情,心却浇注着冰冷。

启云,他从不爱惜自己,就好像随时会离开这个纷扰的世间。

我站在岸边望着他渐渐沉入水中的影子,却无能为力。

我多想带他离开这里,去一片广阔的天地,自由自在快乐的生活。

我多想这样吻着他,永远不要停止。

我多想在蓝天白云,璨丽阳光中,告诉他,他就是我的全部。

我多想在我们韶华已逝,两鬓斑白时,在甲子的湖畔,握着他的手,对他说,我爱他,这辈子我无悔无憾。

我多想……

10 欲语还休——心殇

指间传来他炙热的温度,马上消散在凉澈的水中。轻柔的抚弄着,丝毫不敢用力,他轻微喘息,眼底水滟迷蒙。

“小羽,你快点。”

我听从指挥,服从命令,加快速度,话说我也不想在这冰凉的水里泡着呀~~~

启云小盆友一直很享受我给他……打灰机。

不知为啥,他对本少爷触碰抚弄他那里很是销魂。

他开始呻吟,敏感的同志呀,不光是直觉。

我要蛋定,此次的目的是帮他解决,而非再干一场。

可是,在这勾魂摄魄的声音面前,想蛋定谈何容易!

“再快些,快……”

溢满情欲味道的呢喃和破碎暗哑的呻吟从启云凉薄的唇角滑落,没入水底,也没入我心底。

他轻蹙眉目,眯起漂亮的大眼睛,睫毛对剪交错,似乎有丝痛楚。

“疼,我好疼……小羽。”

“那,那怎么办?”

我又问出了怎么办,吐个槽。

“没事……不要停,快点,我快了。”

如此,只能……加快进度了。看着他凄美痛楚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这般不堪是为何呀,早知道,不做了。

启云纤长的手指抓着池沿,指节都白了,看来确是很疼。

不过,他是坚强的好同志,为了体验发泄后的畅快淋漓,他忍了。

终于,一股温热喷洒在我手心,总算结束了,哥的手腕都酸了。

可,下一秒,我就愣住了。

清澈透明的水中,鲜血在渐次晕开,如同电影里玫瑰花开的慢镜头。

血,纯血呀!绝非混杂,那鲜丽的猩红,清晰而刺目。

难道是喝我的血喝多了?不会,不会,肠胃和这个根本不是一个部门的。

傻掉,惶然无措。

启云推开我,往池底滑了滑,头枕在池沿上闭目养神。

“启云,你别睡觉啊。”其实知道他没睡,可就这么说了,思维有点短路,晃晃他细瘦的胳膊,我说:“你看没看

见呀,血,纯血。”

他也不睁眼睛,声音听起来很虚弱,“看见了。”

先吐个槽,“那怎么办?”

“没事,死不了。”

还是这句话,可是长此以往,也就离死不远了。

“你把眼睛给我睁开,马上!”我也急了,这算什么?将生死置之度外?完全无视?

他终是睁开狭长的美目,疲惫的看着我,“干什么?”

我cao,好生超然世外的语气,“你TM看没看见,想死啊!”

一句TMD,把启云小盆友干灭火了,他垂眸,不说话了。

不给他点力度,就犯冲,真是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梗啾啾。

我从浴缸里站起来,扯过睡衣胡乱穿上,看着他冷冷道:“起来,别在那泡着了,感冒很爽是不是?!”

横眉冷对果然奏效,启云乖乖从水里爬出来,用爬的,实在找不到别的词汇了,因为他很虚弱,有些站不稳,直打

晃。

扶住他,又拽过一条洁白如雪的浴巾,把他裹住,抱到楼上。

如果我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这抱新娘的套路早已驾轻就熟。

苏大编辑家,熟悉的楼梯,亲切的台阶,上上下下,我不知抱着启云走了多少次。

将浴巾从他身上再拽开,用薄薄的被衾把他围好,我一边极不耐烦的擦他的头发,一边声色俱厉的说:“告诉你,

明天就跟我去医院,听到没?不许说不。”

他一动不动,悄无声息,灵魂好像飞到别的地方去了,任我在他如泉墨发上为非作歹。

“我跟你说话呢!听到没。”

还是沉默。

小样,跟哥玩寂然无声是吧,我揪起他一缕头发,狠狠扯了一下。

他轻呼一声,抬头看我,忿忿然,“你干什么,疼死了。”

“谁叫你不吱声,我刚才说的话你可有听到?若敢不从,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不去。”

“你……”我狠狠推了他肩一下,他差点没倒过去,又被我抓回来。“犯冲是不是?较劲是不是?启云,不是我说

你,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就不懂得爱惜自己,一切都有可能是别人的,只有身体是自己的,明白么?”

话说,这教育人的话,我说起来是头头是道,可换到自己,就截然不同了,爱惜身体那是贪生怕死,早睡早起那是

墨守成规,积极进取那是庸人自扰,注重健康那是杞人忧天。

但,对待启云,就要用这白烂的一套,我可以天天进医院,但他必须好好的。

启云沉默了下,若有所思的重复着我的话,“一切都有可能是别人的。”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抓不住重点呢!听关键的,领悟精神。”

他似乎根本没听我说话,自顾自说:“是呐,一切都有可能是别人的,也包括你,小羽。”

怎么又扯我头上了,放下浴巾,我凝视着他,语气严肃,神色庄严,“启云,这事不是闹着玩的,这不像你喝点我

的血,嗨会儿冰糖那么简单,上次你也这样吧,你就硬说过几天就好了,好了么?我看是越来越严重了。啥也别说

了,明天赶紧去医院。”

“我不去,小羽,你对我好些,我就好了。”

靠,照这么说,我还卖个P烟呐,直接挂牌营业得了,我对谁好,谁就无病一身轻,我再好点,死人都能从棺材里

蹦出来。

轻叹,启云就是这么任性,对待感情能超过任何一部戏中任何一个白痴女主。那种孤注一掷的执妄,那种宁可死在

深爱人的怀里也不苟活于世的决然,真是令人既无奈又心疼。

“好了,别任性了,乖乖听话好么?”

他不看我,下颌抵在蜷起的膝盖骨上,说:“你就真没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我这不一直说呢么。”莫名其妙,还要我说什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关于那个哲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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