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嫁给我(第二卷)似水骄阳——十七月夜
十七月夜  发于:2012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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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启云,你少喝点,你那身体能行么。”

启云墨瞳深邃,冷澈幽沉,说:“不妨事,这点酒算不了什么。来,小妖,我们一干为敬。”

我眼看着启云把满满一杯白酒就这么干了,心里有些着急,担忧,闹听。我知道,他是和我生气了,所以才故意和

小妖较劲,那是给我看的,难道我还不明白么。

小妖兴致勃勃把酒干了,来电了,兴奋了,又为自己和启云各斟了一杯酒。

筒子们啊,那不是啤酒,那是白酒,是中国名酒水井坊。

“云哥,我今天认识你,真是三生有幸,没想到你人这么豪爽,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来,我们再喝。”

启云看着满杯酒,笑了,说:“谢谢,我潘启云今天能结识你,也是幸中之幸,朋友聚在一起,就是缘分,来,干

了。”

我们仨都木了,看着他俩一杯接一杯喝下去,连菜都忘吃了。

大约半个钟头后,启云和小妖已经分别喝了大概七八杯,渐渐有点云里雾里。

小妖凑过去,摩挲启云的头发,说:“云哥,你这头发是真的么。”

启云说:“是真的。”

小妖说:“真漂亮,这么亮,这么黑,还这么长,女人都没这么好的头发,云哥真是堪比巾帼,不输半分。”

启云笑,笑的有些诡异,说:“大家都说我像女人,哈哈,你说呢。”

小妖皱皱眉,略加思索,说:“你像不像女人,不该由别人来说,要小羽说才是。”

我见势忙说:“我可从来不那么认为,我觉得启云那绝对是纯爷们,是吧,苏楚。”

苏楚笑而不语,看看启云,又看看我,颔首。

小妖这时又亢奋了,对我说:“小羽,把我头发拿来。”

20.妖哥与启云的巅峰对决

黑子趴桌上一顿笑,我也憋不住乐,说:“妖哥,你淡定,淡定。”

启云晕了,看着小妖草皮式的脑袋,说:“头发?什么头发?”

我说:“不要怕,启云,不要怕,他不是比尔,这里不是沉默的羔羊,没人拿人皮做衣裳,没人拿死人头发做假发

,他有个头套,这呢。”

说着,我从纸袋里掏出小妖的假发,在启云眼前晃了晃。

启云彻底傻了,估计他活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架势,喝酒喝高了,就要头发,靠,太强了。

小妖拿过假发,放在手里摆弄了一会儿,说:“云哥,你看我这头发咋样?”

启云盯着他,半晌才回过神来,说:“不错。”

苏楚吓坏了,挽着启云的胳膊不撒手,一个劲看小妖,又一个劲看我。

小妖笑笑,把假发套脑袋上,问:“漂亮么?”

启云怔怔看着他,和他的头发,说:“漂亮,真漂亮。”

苏楚终于醒悟了,伏在启云肩上一顿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但,此时,我们的启云兄,没有笑。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他定了定神,说:“小妖,你有男朋友么

。”

话聊到此时,关键问题才浮出水面。小妖媚惑一笑,堪比神哭鬼嚎,说:“没有,长这么大还没处过男朋友,一直

是单身。”

启云说:“怎么不找一个?自己多寂寞啊。”

小妖说:“我也想找,可是没有合适的,一般的,我还真看不上,我看上的,又都名花有主。”

启云点上棵烟,特风流,特魅惑的一笑,说:“名花虽有主,也可松松土,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你

说,是吧。”

我靠,从今往后,我一定要对启云另眼相看了,他所掌握的名言名句绝不亚于我。

小妖秘而不宣的一笑,吊诡隐晦,说:“那要看谁家的墙角了。”

我操,疯了。熄灭烟,我扯过小妖说:“那什么,你陪我去趟厕所。”

小妖拍了一下我拽着他胳膊的手,说:“乖,让黑子陪你去。”

我看看启云,他冷冷看着我,明眸沉雪凝霜,不说话。

无奈,只好扯着黑子去洗手间,一离开包房,我就再也忍不住了,抓着他就不撒手,“黑子哥,求你了,带小妖走

吧,我他妈快疯了。”

黑子说:“操,我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彪,还把头发拿出来了。”

我哈哈一顿笑,说:“操他爹的,这货BT无敌了。我以后改信妖哥了,信春哥,得永生,信凤姐,得自信,信妖哥

,能成佛,干全国!”

黑子笑,说:“我今天回去得跟木木讲讲,启云与小妖的巅峰对决,哈哈。”

我说:“别JB扯了,一会儿把他给我领走是关键,听到没?”

他说:“操,我咋领,他跟我走么。”

我说:“你就说,妖妖,天色已晚,随我归家吧。”

黑子看看我,嘶了一声,勉为其难,说:“那好吧,我试试,但他要不走,那我也没辙。”

于是乎,我俩又迅速回到包房,这边厢,小妖正摆弄启云的头发,启云面若冰霜任他玩,苏楚在一边看着,煞是无

奈。

刚坐稳,我就捅咕黑子,他心领神会,说:“小妖,我们回去吧,启云身体不好,应该早点休息,今儿也喝差不多

了,要想喝改天再聚。”

小妖根本没甩他,好像爱上启云了,就粘着他,说:“不,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21.妖哥与启云的巅峰对决

倒吸一口凉气,我说:“那黑子不是你男朋友,那启云也不是啊,你总摆弄他干嘛。”

小妖回头看看我,说:“怎么,我摆弄云哥你心疼了?放心,弄不坏。”

我说:“你他妈有完没完,那我家启云是你随便玩的么。”

启云淡淡一笑,有点冷,说:“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小妖,你说呢。”

小妖终于松开了启云的如泉秀发,说:“云哥真会说笑,不过……似乎有那么点。”

我彻底烦了,这打哑谜似的谈话方式,真他妈没劲。我说:“小妖,启云,你俩别在那扯没用的了,赶紧的,吃完

没,吃完好走。”

启云看看我,说:“那要问他了。”

我说:“小妖,你妈叫你和你爸回家吃饭呢,快闪吧,没吃饱回家接着吃。黑子,苏楚,走。”

初冬的夜晚很冷,我们走出酒楼一阵寒风迎面吹来,直打哆嗦。

小妖念念不舍的望着启云,忽然走过去,和他离的很近很近,近到都快贴在一起。

“云哥,你真是迷人啊,我都快被你迷倒了,喏……你的腰好细,好性感……”

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分明看到小妖的手在启云腰上摸来摸去,这,这……一时无语问苍天。全都愣了,也包括我。

启云微微眯起美目,长长的睫毛聚拢在一起,眸底的神色幽深迷离。他浅浅一笑,魅惑中透着那么一点点邪气,凑

到小妖耳侧,用轻柔诡异的声音说:“你别摸了,再摸……我都快受不了了。”说着,抓起小妖的手就往自己腰下

探去,“你看,我都有反应了。”

我们几个差点没晕过去,小妖却处变不惊,不愧为一神人,他笑笑,貌似有点羞涩,随着启云的动作顺势在他那里

揉捏了几下,说:“云哥这里好有感啊,可真是个……让人发疯的男人。”

启云拨开他的手,说:“可惜,我跟小羽在一起,是被压的那个。”

无法忍受了,真真是到了极限。我一把推开小妖,说:“赶紧的,马上,立刻,quick,fast,给我走!”

又拽过黑子,把他往小妖身边一搡,“马上让他消失,快点!”

黑子低声骂了一句,扯过小妖,说:“跟我走。”

拦了一辆车,黑子将小妖狠狠推进去,重重带上车门,飞速消失在夜色斑斓中。

我看看启云,又看看苏楚,说:“你们俩回医院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启云当然不干,他扯住我说:“你上哪去,不是你把他领来给我看的么,怎么,我调戏调戏他,你不乐意了?少他

妈在这跟我装蒜,你俩到底怎么回事,他妈的当我傻啊,操!”

我怔住了几秒,这是启云说出的话么,他喝高了?但马上,愤怒代替了迷惑,“你他妈骂谁呢!你俩在那摸摸搜搜

,贱不贱啊!要想搞他,就领走,少JB在这丢人现眼,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启云也急了,甩开拽着他的苏楚,冲到我面前,“我操!把这种B货领到我跟前,你还好意思说!你妈的也不看看

,这货都浪到什么程度了,操,是不是早和你搞完了。”

我气得直喘,指着他,“马上给我滚!听没听见,别让我说第二遍!”

启云冷笑,“怎么?又想打我了,来吧,别客气,小羽,我真他妈服你,啥样的都搞,你憋疯了是不是?!”

我咽下口气,冷冷说:“潘启云,我告诉你,我没和他怎么样,是你自己在那瞎琢磨!你贱,不要以为全天下的男

人都和你一样贱!”

启云眯起眼睛看着我,气坏了,“好,我贱,我是贱,但我贱是为了钱,你贱是为了什么,为了操这种贱人,还是

劈腿让这种贱人操你?!”

22.究竟谁更心伤

我终于忍无可忍,和他打起来,苏楚上前拉架,差点没误伤。最后,苏楚把我扯到一边,说:“小羽,你干嘛!他

还病着呢,你知不知道!你疯了!”

我喘息着,冷冷盯着启云,说:“我没疯,我就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启云也不示弱,说:“苏楚,你放开他!有种就让他今天打死我!”

我冷笑,说:“潘启云,你他妈就是活人惯的!一天到晚你没事找事,操,要不是看你跟个娘们似的,我早他妈扇

死你了!”

启云眨也不眨看着我,浑身直哆嗦,“行,那你来扇死我吧,你他妈的贱人一个!除了跟我,都是被操的角色!”

气死我了,挣开苏楚,我疯了一样冲过去和他厮打一处,“你他妈的再说一遍!我操,我今天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你他妈的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苏楚奋不顾身,冲上来和我们扭打在一起,一边拉扯我,一边喊:“小羽!放手!你他妈疯了!启云有病,你干什

么!”

我推开他,“滚一边去!这没你什么事!打死他我拿命抵,不用你操心!”

我这正跟苏楚喊呢,启云不知从哪弄来一截木板,估计是酒店掩大门用的,照我后背就开磕,够狠,够猛,够力道

。当场就把我打翻在地,头一次,被他撂倒。

我彻底急了,连掏刀的心都有了,但还好,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爬起来,抢过他手中的木板,先是照他胃腹狠狠一

脚,趁他弯腰之际,又用同样的力道,同样的方式,在他脊背上狠命磕了一下。

他被我撂倒了。但启云不抗打,用手撑着地,半天没起来。一个劲咳嗽,之后,之后我们就全傻了,他吐血了。

我眼看着从他嘴角往外淌血,不是沁出血丝,是像电影里毒发身亡的人,血流不止。

血滴在地上,一小滩。我和苏楚都懵了,一分钟内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就是傻看。

“苏楚,苏楚,怎么办啊,怎么办!”我连打120都不会了,死死拽着苏楚不撒手,好像他是在世扁鹊。

“打电话,打电话啊!120,120!”

我眼泪都出来了,手机差点没掉地上,按了好几次,才按中那三个键子。我这边语无伦次跟120说话,那边苏楚扶

着启云,余光中,我感觉启云在看我,那一刻,我真想死。

撂下电话,我冲到启云身边,手都不知道往哪捂,乱成一团。

他靠在苏楚怀里,不停咳嗽,奄奄一息。血流到他的衣襟上,头发上,猩红刺目。

“启云,启云……你别吓我,你不会死吧,天呐,怎么办啊……”眼泪不停往下掉,视线一片模糊。

他半眯着眼睛,望着我,说不出话。完了,我闯祸了,闯大祸了,如果启云死了,我就地自杀吧。

120终于到了,他又一次被抬上担架,塞进救护车,我们又回到了医大。

过程我不说了,千篇一律,同样的后悔,同样的恐惧。

他没死。出乎意料的,只是内脏受到重创,咳血而已。

太好了,乐死我了。

但,启云会原谅我么,我想永远不会了。所以,我干脆消失了,也没颜面再见他了,嘱咐好苏楚,我就匆匆离开医

大,回家了。

只想找个清静的地呆会儿,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家里好久没人回来,小北看来一直和那个什么小东在一起,乐不思蜀呢吧。

我也没给他打电话,有什么好问的,没劲。什么都没劲。

我打算以后再不见启云了,没有任何理由再见他,所有海誓山盟的承诺瞬间灰飞烟灭,我就说吧,这世上最靠不住

的就是承诺,纯粹是一个疯子说给另一个傻子的胡言乱语。

手机关机,但我想,十有八九,明天苏楚会来钻石人间找我。那,我也不去。再也不会去。

我没有把这事跟黑子和小妖说,因为已没有必要。一次次,我们都累了,说的人累,听的人也累。小妖还问我,启

云回家后有没有和我闹别扭,我说,那不正是你希望的么。他笑笑,没说话。

果然,散场后,在楼下看到苏楚。

没等他开口,我就说,我不去。

他看看黑子和小妖,没有说话。也不走。就在那站着。

我说,你站着吧,我先回家了。

黑子和小妖见状,感觉形势不大好,匆匆闪了。

苏楚追上我,说,你想怎样。

我说,没想法,就想一个人呆着。

他说,那启云呢。

我说,不知道。

他说,你怎么能这样。

我说,我就这样。

他就走了。

望着苏楚的车消失在夜色溟濛中,我的心一下子沉到底。

我和启云彻底结束了。当你心中已认定一个结局,并正打算默默承受,忽然有人跑过来当着你的面揭开了这个谜底

,让所料想的结果赤裸裸呈现在你眼前,那一刻的感觉,要比事先心里千万次的自我暗示,自我慰藉,自我默许,

痛苦的多,猛烈的多。

如果说自己默认是一剂慢性毒药,那么别人来戳穿这个事实就是砒霜。它会让你当场毙命,心字成灰。

我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目光穿过闪烁的霓虹,仿佛看到苏楚低着头轻声告诉启云,他说他不来了。启云淡淡笑笑

,再没说什么。

一切化为泡影。启云,连同他的微笑,他的哀伤,他所有的过往,消散在夜雾中,遍寻不见。

23.从此雪月风花

我迷迷糊糊回到家,倒在床上,神思恍惚。房间内很安静,安静的冷清。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夜晚,一个人的

黎明。从此,一个人。或许,我不该这样忧愁善感,这不是我的作风,可刻骨的孤单与思念却让我无法欺骗自己的

心。

终于忍不住在深更半夜拨通小北手机,我太想找个人说话了,随便哪个人都好,只要是熟悉的声音,就好。

“喂,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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