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控制不住有些发抖，是灵魂的震颤，还是眼泪滴进心底带来的痛楚。轻抚他瘦削的脊背，我的语气近乎质问。

“为了曾经的誓言，为了十年后的承诺。”

他暗哑的话语飘落耳畔，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不动。

落地窗外，烟花璨丽，绽放在夜空中，炫舞出昙花一现的繁华。

我无言。

承诺对一个人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真的值得相信么，可以用一生作为代价来等待。

一股酸涩涌上喉咙，我深吸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好了，启云，你看你，总是在哭，从我进屋到现在就没停过。不哭了，好不好，你看，外边的烟花多漂亮，我们

去窗边看看吧。”

他摇头，说：“我不看，再漂亮的烟花我也不想看，小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了别人？”

该如何作答，继续骗下去，蒙蔽他已然看穿的双眼，还是避而不谈。

我选择了后者。

“启云，我们玩会儿吧。”

“我不玩。”

……

“启云，你陪我看看烟火，我就告诉你我这半年和谁在一起，怎么样？你不是想知道么。”

他不哭了，坐直身体看着我，说：“你……真和别人在一起了。”

我说：“看完烟花告诉你。”

这招果然奏效，我们来到窗前，绚烂的烟花次第绽放，美丽而寂寞。

人比烟花寂寞。

我看烟花，他看我。

“启云，你快看，多漂亮，哎，你盯着我干什么，不看一会儿就没了，烟花也要回家过年了。”

他说：“我什么也不想看。”

我倚在窗棂上，说：“启云，我确实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不想骗你，但……算了。”

他说：“你说吧。”

我顿了顿，看着他，说：“我不止和一个人在一起，好几个，但……呵呵，都不喜欢。”

目光落向远处，又一抹璨丽的烟花映入眸底，我想，此刻我的眼眸也一定如烟花般绚烂而迷离。

他说：“小羽，你变了。”

我笑笑，说：“人总是要变的，我不可能永远是你第一次在酒吧看到的那个小羽。你不也在变么，启云。”

他微眯起眼睛，看着空中某处，说：“我从来没有变过。对你，从来没有。”

沉默。是我太薄幸，还是他太执着。

我只能说，我无法忘记，但却不能守着这份回忆孤单一人，该怎么活，还能怎么活，没有人能脱离这个烦扰的社会

独立存在。但启云不同，他似乎……很难说清。

“小羽，你只是来陪我过除夕的么。”

“我……”不知该怎么说，其实，并不是，但此刻纵有万语千言，无法言说。

“我不知道。”

他静静看着我，几秒钟后，淡淡说：“烟花真漂亮，小羽，谢谢你陪我一起看。”

我望着他，他抬头仰望夜空的样子，很美。

这就是结局，一场烟花散尽，一切归于沉寂。

我不甘心。我不愿。

要如何解释，他才能相信我真的真的只爱他一人。

我们总是这样，在犯过错误之后，亡羊补牢，拼命寻找弥补一切的方法，但却惟独忘了木已成舟，覆水难收的道理

。

不能就这样曲终人散，不能就在这么一个不清不楚的状态下挥手告别。

我要说出心底的话，无论他怎样想，我都要大声告诉他，在新的一年即将到来的时候。

“启云，我……我其实，一直没有忘记你，我……我爱你。”

当我说出最后几个字时，感觉世界寂寥无声，多么容易的字眼，说起来却那么沉重。

爱跟喜欢完全是两回事，我们可以一千次一万次的说，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我真的真的喜欢你，无论我们在

喜欢前面加上多少形容词，它都显得轻而易举。

而，爱不同，单单一个字，却似有千斤重，令你无法轻言。

他怔怔看着我，好久好久。

他靠近我，抱住我，好久好久。

他说，他也爱我。

30.除夕嗨夜

后来，我们一扫阴霾。当然，这要归功于我们无敌巨爽超嗨的冰糖。

历史瞬时间翻开新的一页，黎明的曙光普照大地。

筒子们，嗨起来吧~~~

启云家可谓武器精良，光冰壶就有七八个，各个样式不凡，风格迥异。

我们挑选了一个莲花形状的冰壶，这是启云的主意，他说，这样更有诗情画意。

我说，你说的没错，与佛同乐。

K粉，冰，一应俱全。

打开启云那进口音响，放上超震撼嗨曲。

游戏开始。

所有人都滚，世界是我们的！

我俩疯了，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在这举国欢度的日子，在这合家团圆的日子。

眼中除了迷离的色彩，耳边除了疯狂的音乐，再无其他。

启云也急了，连上衣都脱了，露出精瘦的胸膛。我看这架势，也脱吧。

于是，满地扔的都是我们的衣服。

从一楼到二楼，从二楼到阁楼，从阁楼又干回一楼。

我俩前呼后拥，拉拉扯扯，连吻带抱，尽情狂欢。

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重要了，去他妈的伤心痛楚，去他妈的无可奈何，去他妈的时不我待，一切的一切，全滚！

快乐，就是如此简单，直截了当，不留余地。

旋舞迷离，我们缠绵激情。

他说，上楼。

我俩跌跌撞撞滚到卧室，倒在启云那张大的夸张的床上。

四角床柱垂下轻纱帷幔，月醉星迷，流离失所。

他声音暗哑凄迷，说：“小羽，我爱你，爱死你了。”

我说：“我他妈也是。”

我把他压在身下，疯了似的吻他，唇齿间都是血腥味。好像要将对方生生咬碎，吃掉。

蓦然，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喘息着说：“小羽……给我吧。”

我一瞬怔怵，说：“你，你说什么。”

他说：“你明白的。”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吻上来，手伸向我腰下，套弄，很有力道，有那么一点点疼，但爽的不行。

我说：“启云……你，你……”

他说：“我太爱你了，小羽，我……我要你。”

我彻底晕圈，这是怎么个状况，启云要我？说白了，就是他要上我。

他开始褪我的裤子，我紧张，紧张的不行。不是怕被他上，他妈的贞操是个吊，关键是，会很疼的，这个我太清楚

了。

“启云，你别……我，我……”

他根本听不进去，满脑子就那一件事，上我。

很快，我被他扒干净，他又开始扒自己。趁机，我说：“你听我说，启云，我从没被人搞过，我，我不是怕被你搞

，关键，我……我怕疼。”

他迅速脱光，双手撑在我头两侧，俯视我，说：“我知道，小羽，就因为这样，我才要你，我要让你成为我一个人

的，别人都滚，你是我的！”

第一次听启云说这么男人的话，真是让我感动啊，可惜，貌似场景不太对。

我还是紧张，虽然本少爷也算是万花丛中过，但这种事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看启云这架势，估计是不会对我手下

留情，此时此刻，我在他眼里再看不到丝毫温柔，丝毫似水，我操，小绵羊兽格裂变，成为大灰狼。

“启云哥啊，要不咱商量商量，我真是，真是不习惯，那个……”

“小羽，你不愿意？你不说你爱我么。”

“是，不是，我……”

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看来，他今日势必将我拿下了，纵有一千个理由，一万个借口，也在劫难逃。怎么办？输死

反抗还是将计就计？在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后，我决定，依了他。其实，如果我反抗拒抱，他是断不能奈我何

的，但我，不忍心。

他俯身从床头柜上拿过一盒面膜样的东西，涂在手指上。

“小羽，哥哥会轻轻的，尽量不让你疼。”

“你骗谁啊，真当我是雏呢，虽然没被人搞过，但搞别人的事我没少干，怎么可能，可能不疼……”

启云完全无视我，翘着手指，又开始吻我，在我耳边一个劲吹气，用暗哑低迷的声音轻语：“我太想要你了，小羽

，就这一次，好么，难道我对你一片真心，还换不来这一次么……小羽，小羽……”

我妥协，“能，能换……那，那你轻点。”

无论如何，就是他玩死我，我也认了，我不能再让他伤心了，何时何地，都不能。

他也没客气，稍微前奏后，就将涂满药膏的手指插入我后庭。

不疼。也没感觉。我想我当不了受。

他问我，疼么。

我说，不疼。

他说，那我再放进一根手指。

我说，你直接来吧。

他说，你会疼。

我说，早晚的。

他说，小羽，你对我真好。

我说，别说那些没用的废嗑。

他说，那我来了。

结果是，我的轻举冒进让自己尝到了苦头。我太低估启云的大小了，也太高估自己的尺度了。在他进入我的一瞬间

，该如何形容，他妈D要死了。就像有一把钝器撕裂你的身体，让你疼的找不到北。

31.除夕嗨夜

我死死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不发出呻吟。为什么他每次爽的欲仙欲死，我却感觉如同下地狱。看来，冰冻三尺非一

日之寒，启云的功夫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练出来的。那是经过怎样艰苦卓绝的磨练才成就的道行，我突然之间，对

他肃然起敬。

“小羽，你好紧……”

我也不想啊，我也想爽啊，可是，天呐~~！

“启云，你轻点，我……我都要……疼死了。”

“我已经很轻了，都不敢动。”

……

这是怎样令人无语的境界。咬咬牙，我说：“你干吧，都这样了……放开了磕吧。”

启云还真是心软，要换成我，早他妈不管不顾了，反正也死不了，磕呗。

他小心翼翼在我体内抽插了几下，问：“疼么，疼么？”

我都要疼昏过去了，但我说：“不……不怎么疼，你，你快点射吧。”

他说：“我才刚刚开始，怎么射。”

我操，疯了。“启云……你不必顾忌我的感受，尽情发挥吧……”

他说：“小羽，哥哥会对你好的，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我说：“行了，快整吧。”

于是乎，启云真就没再顾忌我的感受，在我体内疯狂索取，攻城略地，全力以赴。

有血流出来，我感觉到了。

我咬着手指，苦不堪言。太他妈疼了，疼死了。我操，我是一点没感觉到。除了让人头昏眼花的剧痛，没别的。

但，我们的启云兄已经被情欲冲昏头脑，他竟然提出了一个让我发疯的要求。

他一边在我体内努力，一边喘息说：“小羽，叫我……”

我把手指从嘴里拔出来，说：“启云。”

他说：“不是。”

我说：“潘启云。”

他说：“不对。”

我说：“启云哥。”

他生气了，猛烈在我体内撞击，我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叫……叫什么，你说啊。”

他说：“叫老公，像每次……我叫你那样。”

恍然大悟，看来那个时候他十分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哈哈。

我当然不会叫，又把手指塞进嘴里。

“叫我……快。”

我权当没听见。把脸侧向一边。闭上眼睛。玩吧，玩死我吧。

“你叫不叫……不叫是吧，好。”

他把我扣过去，采用了一种同性恋最常用的乱搞方式，狠狠插。我。

我疼的直捶床，牙齿都要咬碎了，“启云，你干什么……”

“叫不叫！不叫……就操晕你！”

我想，他神经错乱了。但现在，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天呐，这是……死这了。

“好……我叫……你饶了我吧。”

“快点。”

我的尊严呐，我的人格啊，启云怎么能这么恶狠狠的对待我，完全出乎意料。

他的温柔呢，他的缱绻呢，都随着律动付之东流了么？

“老公……老公……”

他满意了，又把我扣回来，放缓了节奏，放轻了力度，说：“乖乖听话……哈哈。”

在那一瞬间，我从启云情。欲弥漫的眼中看到一丝近乎BT的迷离神色，暗夜般深不见底的瞳眸，嘴角一抹诡异的微

笑。

害怕，我真有点害怕了。他不会是真精神错乱了吧，在这个节骨眼上，那，那我不是死定了么。

“启云……启云，你……你没事吧。”

“叫我什么……错了，想死是不是。”

他夹紧我的双腿，深入用力的撞击，我的指尖都咬破了，满嘴是血。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我有些伤心，

或许，此时此刻，这种情绪很不应该，但，我却是伤心了。

启云长长的发丝垂散在我的身上，凉凉的，如倾泻而下的月光。他微微扬起下颌，修长的脖颈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邪魅妖娆。确是个令人疯狂的男人，但此时我却无心于此。

“小羽……你出血了，疼不疼，是不是很疼？嗯？……”

我不理他，我伤心了。

“呵呵，我知道你很疼，来，让你更疼些……这样，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

BT而癫狂的折磨，他极尽所能折磨我，在冰糖的作用下，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最后我已失去意识

，麻木，痛楚的麻木。

他终于射了，死亡般的体验结束了。

我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感觉要死了。被衾上都是我的血迹。一片狼藉。启云躺在我身边歇气，也不说话。

“这下你满意了？”我也不转身，低声问。

他没动静。睡着了？那太强悍了。我不理他，身上的痛楚让我没心情再想别的。

大约过了十分钟，启云好像又找回自己了，扳着我的肩说：“小羽，对不起，我……”

听他道歉，我更生气了。要不说，人就是犯贱，别人要不甩你，你也就那么着了。只要人家一给你点阳光，马上灿

烂。

“有什么对不起的，是我自己犯贱，劈开腿让你操。”

“小羽，你听我说，我……”

“不用说了！有什么好说的，干都干了，还说个吊。”

启云灭火了，扳着我的肩膀不说话。我猜，他在看我，盯着我看，想从我脸上找到任何原谅他的表情。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