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嫁给我(第二卷)似水骄阳——十七月夜
十七月夜  发于:2012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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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忍住笑,表情严肃。不知为何,每每听到启云说这样调侃的话,都感觉特奇怪,想笑,似乎那不该是从他口中

说出的话。

启云说:“想笑是吧?想笑就笑,别憋坏了。我知道,你一见我生气,就开心的不得了,小羽,你一直都是以耍我

为己任开展日常工作的,贯彻始终,坚定不移。”

我实在憋不住了,捂嘴乐,启云什么时候把我那一套学去了,还熟能生巧,运用自如。“没有,我哪敢?你听我解

释……”

“不用解释了,笑吧,小心别背过去,以后也再没机会了。”

我心里明镜他真生气了,但就是忍不住笑,不该这样,要严肃,端正好态度,我说:“启云,我知道我错了,你就

原谅我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没有下次了。小羽,人生不是总有下次的,错过,就错过了。”

初春的阳光灿烂清朗,照在启云高挑瘦削的身影上,他神思飘忽望向远处,明眸潋滟闪耀,如同盈透的黑曜石。我

明白,他没在开玩笑。他一定认为,在小妖和他之间,我仍无法做出选择,或者,我最终选择了小妖。

“小羽,你笑够了么?笑够了我也该走了。”

说着,他就拨开我,去开车门。我推开他,靠在门上,说:“别生气了,我跟他真没什么,他说,我亲他一下,就

可以走了,我想,也没所谓,早走早利索,而且最关键的是,我根本没亲到他,你就来了。启云,对不起,原谅我

吧。”

启云冷笑,说:“你那意思,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在不该出现的时候跑出来搅局,那,对不起了。”

我说:“你看你说的,怎么会?……”低下头,实在无言以对。

“让开!你再不让开,我打车走了。”

我不动窝,也不说话。启云气坏了,径直离去。

真打车走了?这脾气。

又追过去,光天化日之下,我和启云在医大的院里上演了一幕死缠烂打的剧目。

反正他不是我对手,想跑是不可能。

我义无反顾,搂着他不撒手,他一个劲扑腾,最后我们都气喘吁吁,扯平,放手,对视。

启云急了,指着我喊:“乔羽,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想你原谅我。”

启云说:“别做梦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我,我受够了!滚开!”

我说:“我就不滚。”

接下来,我想大家已经猜到了,启云同学又,再一次,狠狠给我一耳光。

周围不断有路过的,看热闹,指指点点。估计是琢磨,这俩男人作甚,大白天在公共场合拉拉扯扯不算,其中一个

还给了另一个一巴掌,是不是因为抢了他老婆,嗯,一定是了,朋友妻不客气。

天地良心,红薯不是我偷的。你们错了!都错了!是因为本少爷红杏出墙~~~~

启云被我气的找不到北,晕头转向,在原地直打转,指着我,声音控制不住的发抖,“小羽!你……你是想气死我

么!?”

我瞄瞄他,态度极为恶劣,不以为然,说:“还是半死吧,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你!……好,你说,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我想了想,决定不气他个半死誓不罢休,“办法么,也不是没有,只是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

“嗯,就是把你那别墅还有车送给我就行了。”

启云微眯起狭长的美目,简直快要晕过去,“好,好!”

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抓过我的手,用力扣到我手心,说:“拿去,现在就开走!”

我掂掂车钥匙,看着他,说:“那房子呢?”

那一刻,我在启云深邃漆黑的眸底看到一丝绝望与悲凉,他又在兜里一顿翻,修长的手不停发抖,可算找到了家里

钥匙,塞到我手里,说:“拿去!都拿去!”

我笑笑,特讽刺,说:“你光给我钥匙有什么用,房照和车照都写着你的名字,我拿到手也白扯,根本交易不了,

你要真有诚意,就跟我去办个更名过户手续,一并了清。”

启云笑了,那一刻,他的笑容落寞而悲伤,透着深深的绝望。

那是种看破人世间苍凉的绝望,冷澈而平静,犹如孤寂千年的潭水。

他点点头,有股算你狠的味道,“好,你现在就跟我回家,我马上和你去办更名过户,好吧。”

我说:“请。”

上了车,启云点上支烟,一边抽一边开车,面若冰雪,无波无澜。

我想,此时,他心里一定难受得要死吧。

一路沉默。我也没甩他,想,到家再说吧。蓦然,想起一个问题,启云家有枪,万一他一枪崩了我怎么办,不行,

这都没准,失节是小,性命是大,可不能以身试法。

“启云,我忽然想起来,我身份证在苏楚那呢,没身份证怎么办,咱们先去他家取证件,你说呢?”

启云冷冷看我,说:“我怎么没见你有什么身份证。”

我说:“我可是合法公民,年满十八周岁,当然有身份证,快点,一会儿房产局下班了。”

启云不说话,掉转车头,直奔苏楚家。

我想,苏大编辑此刻一定还在写文章,能不能规劝启云同学,就看他的了。

到了家,启云也不进屋,靠在门框上抽烟。

81.那一场如梦如花的悲伤

苏楚问:“怎么了?”

我一把将他拽进屋,小声说:“完了,彻底惹翻。”

苏楚说:“又吵架了?”

我说:“何止是吵架,快,别问了,配合我。”

苏楚茫然点点头。

我故意抬高嗓门,说:“苏楚,我身份证呢?”

苏楚很聪明,说:“身份证?我前两天还看见了呢,让我想想,咦?小羽,你要身份证干嘛?”

我说:“干大事呗,你羽哥我要发财了。”

苏楚说:“什么买卖,这么赚钱?”

我说:“启云说了,他的别墅和车都送我了。”

苏楚说:“真的假的?”

我说:“不信你问他,分手费。”

苏楚压低声音,说:“真事?”

我点点头,小声说:“逗他呢,和我生气了。”

苏楚横了我一眼,无可奈何,叹气说:“你呀。”

我说:“快找呀!一会儿人家下班了,我这笔横财付之东流怎么办?万一启云反悔了,我可是追悔莫及啊~~~”

门口飘来启云冷冷的声音,他说:“你放心,我绝不反悔。”

于是乎,我和苏楚跑到他的卧室翻箱倒柜,找那个根本不存在的身份证,一边找,苏楚一边小声嘀咕,“小羽,启

云好像真生气了,你怎么搞的。”

我说:“还能怎么搞,乱—搞。”

苏楚无语,探身看看外面,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你上,去把他整哭。”

苏楚指指自己,面露惊异:“我?你可算了吧,启云正在气头上,我怎么可能把他弄哭。”

我说:“忽悠啊,你不挺能玩心理战术的么,就看你的了,把他弄哭,之后我上。”

苏楚说:“那我试试吧,他万一连我也一起收拾,我可不饶你。”

我说:“快去,快去,乡亲们都等着你凯旋的消息。”

苏楚去了,他是如此一朵乐于助人的好男人。

我竖起耳朵听,觉得挺有意思。

苏楚说:“启云,进屋呀,别在门口站着。”

启云说:“不必。”

苏楚说:“怎么,又和小羽吵架了?”

启云说:“没有,over了。”

哈哈,启云兄也会用这等语言,真是大开眼界。

苏楚说:“怎么会这样?”

启云说:“别问了。”

苏楚说:“那你怎么连房子和车都不要了,以后住哪?”

启云说:“不知道。”

苏楚说:“启云,别太任性,更别冲动,你要是真把房子和车都送给小羽了,那你以后怎么办?无家可归,天天睡

宾馆?再说,有什么事不能解决,非要这样。”

启云沉默。

我在屋里喊:“苏楚,我这身份证呢?咋就找不见了,这不当误我大事么!”

苏楚说:“你再找找,好像在电脑桌底下。”

我乐,继续趴在门框上听动静。

春日三四点钟的太阳暖洋洋照在台阶上,他们的影子斜斜打在上面,被剪接成一节一节,顺着一级级台阶铺陈下来

。不远处的喷水池水波灵动,水声叮咚。一切都很安祥平和,柔美的画面透着温馨的味道。

春天,不过是额头相抵的温度。

苏楚说:“启云,你再想想,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启云说:“我不后悔。”

我听了,挺生气,开始故意挑衅,说:“苏楚,这下可好了,你羽哥我从今往后就是有钱人了,把启云的别墅和车

一卖,钞票大大的来,到时候我想找什么样的没有,要多少有多少,想怎么搞怎么搞,抱遍天下美受,泡遍天下美

妞,一定请你好好搓一顿。”

估计启云听我说这话,肠子都气青了,我就气他,气死他。

苏楚咳嗽一下,大概是示意我别太嚣张,说:“启云,你要真打算把固定资产都送小羽,那以后你到我家住吧。”

不愧为苏大编辑,还固定资产,有文化。

启云说:“不必。”

苏楚决定改换路线,说:“你和小羽的事我不好多说,但,你和我终归是同学,不论你需不需要,你的事我都是要

管的,我不能看着你一个人漂泊在外。”

说的好,我暗自叫好,继续整。

启云沉默。

苏楚说:“启云,你身体不好,一个人怎么能行。是,你在外边也有不少朋友,但你仔细想想,那些人不过是逢场

作戏,交际应酬,又有几人能真心对你。不单是你,大家都一样,我也是如此,虽然身边总是一大堆人呼呼哒哒,

可是在你好的时候,他们都围着你转,等你不好的时候,全都消失不见。世态炎凉,生活就是如此现实。无论你接

受也好,唾弃也罢,终是无力改变。”叹了口气,继续道:“启云,你一个人我是放心不下,你就听我的,搬到我

这来,我们彼此也有个照应。”

启云还是沉默。

我太佩服苏大编辑了,这语言,这逻辑,没的说。

苏楚见启云没反应,大概是听进去了,决定进一步加速进程,加大力度。他说:“你看你,平时独来独往,身边连

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这怎么能行,还有,你家还不是长春的,在外边不容易,离开小羽,你自己孤孤单单的,怎

么办。”

启云还是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苏楚决意改换亲情路线,说:“启云,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毕竟小羽是你弟弟。”

启云终于开口,他说:“我没有这样的弟弟。”

我笑,终于意识到真相,可喜可贺。

苏楚说:“启云,我知道你为这段感情付出了很多,别人不知晓,可我都看在眼里,你就真舍得如此放手?”

启云没回答,转而冲我喊:“小羽,你画身份证呢!”

我说:“当我是你呐,我可不会,要不你给我画一个?”

启云不说话。今天是彻底被我气晕了。

苏楚沉默了下,继续说:“我还是那个意思,你过来和我一起住,至于以后,你是再找,还是自己,到时候看缘分

,但现在,我不能看着你孤单一人。”

启云静默了少顷,说:“苏楚,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苏楚说:“启云,感情本就是一场痴癫妄念的闹剧,无所谓对错,无所谓是非,轰轰烈烈爱过了,就足够了。天下

没有不散的宴席,人生没有永恒的经典。什么都在变,一切的一切。你和小羽,虽然走到今日,但毕竟彼此深爱过

,不求天长地久,只愿曾经拥有。花开彼时,荼蘼谢,花谢花开,此时春。只能说,你们缘分已尽。”

太有文采了,他妈的,我在屋里不禁拍案叫绝。

启云淡淡说,声音飘忽旷远,“彼时,陌上花开缓缓归。”

全是文人呐,我今天才发现,原来MB也可以这么有文化。

82.那一场如梦如花的悲伤

苏楚说:“启云,世上没有那么多彼岸等着我们摇渡,我们所能做的只是站在今生的此岸,看着身边的人渐行渐远

。能抓住的,不过是短短一瞬。能最后握在手中的,更是少之又少。不要欺骗自己了,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只有

你自己最清楚。”

启云说:“我是怎么想的?我是怎么想的,有什么用!最后不过是空梦一场。”

苏楚说:“其实,怎么说呢,我感觉小羽对你不错,可以说相当好,你想想,你自己是怎样一个极端的人,你做过

多少极端的事,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也更没怪过你,启云,我说句最实在的,或许,不该说,但是……你扪心

自问,你没有伤害过他么?他身上的刀伤不都是你留下的么?他因此离开你了么?没有。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小

羽不过二十岁,他能做到这些已经难能可贵,诚然,他是有很多缺点毛病,可是,他为你所付出的一切还不足以抵

消这些么?”

启云沉默。估计是被苏楚说晕了,真他妈厉害,我要有这等文采加口才,也去当编辑。

苏楚更进一步,说:“启云,你想想,如果你真和小羽分手了,能再找到像他这样容忍你,顺着你,一天到晚哄着

你的人么?不是我说你不好,但你有时的确很任性,任性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不是每个人都能纵容你的,小羽纵容

你,是因为他爱你,不想失去你。”

佩服,佩服,把我夸得跟朵花似的,我有那么好么,惭愧。

启云终于被苏楚说的受不了了,轻轻说:“我知道。”

苏楚说:“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难过的话,就说出来,会好些,启云,你本来身体就不好,不要为难自己,我们

看了会心疼的。”

五体投地,OLT!

启云最终被苏楚撂倒,声音开始发抖:“他会心疼我?他除了气我不会别的,刚才,就是刚才,我说,小羽,你要

气死我么?你知道他怎么说,他说,半死就行了。”

苏楚笑,又不好真的笑,捂住嘴发出轻微的笑声,说:“那不还是想让你活着么。”

我在屋里都要笑翻了,这句太到位了。

启云生气了,说:“你也觉得那么好笑么,你俩合伙欺负我,是不是?”

矛盾终于扩大,当一个问题无法解决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弄的不知道谁才是关键。

苏楚说:“没有,我俩怎么会?我们心疼你还来不及呢,好了,别生气了,算了吧。”

启云说:“算了?”冲屋里喊,“小羽,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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