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不要做,你自己和自己做去吧。”
叶雨岑捂着脑袋闷闷的大吼,身子蜷缩得更紧,如果背上能长上那么几根刺来,这时的大叔和躲避攻击的刺猬没有两样。
——自己和自己做?怎么样自己和自己做?
邹凯见自己的糖衣炮弹失效,决定改换其他的策略对付这只难缠的小猪。
驯服宠物的一条重要法则就是牵引其意志,诱使其顺从,其中最好的做法就是使用糖和鞭子。
既然怀柔政策在叶雨岑的负隅顽抗下彻底失效,那一向主张在床上做个温柔情人的邹凯也不反对适当的对不听话的宠物挥一挥鞭子。
叶雨岑蒙佯攻头,半天没见邹凯有下一步动作,突然听到哗的一声抽屉被拉开的声音,再然后是噼里啪啦一大堆东西相互撞击着掉落的声响,男人感觉到邹凯似乎从那些东西里取出了什么拿在了手上。
好奇害死猫,这句话就是为了警告像叶雨岑这样的小笨蛋而说的。
大叔埋着头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不稍微掌握一下邹凯目前的范围和动静又极其不踏实。于是大叔的小猪蹲在床头柜上,看着像猪一样笨的小猪大叔偷偷的把头抬起了一点点,悄悄的用黑溜溜的眼珠子在可见的范围内扫视了一圈,跟只耗子似的小心翼翼。
怎么米有人??
大叔把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的确米有人!
男人除了见到静静躺在自己脚边的,一些看不出有什么用途的乱七八糟的工具,邹凯早就没影了,真的走了吗?怎么可能呢?
叶雨岑把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的手松开了一些,抬起头,于是原本缩成一团球状体就此变成了人形。
“笨蛋,我在你后面呀。”
邹凯带着笑的颤音从后头阴森森的传来,叶雨岑身子一僵,整人个很快就被邹凯从身后圈进了怀里。
后背热烘烘的,全都是邹凯一下下有力的心跳,和身后男人轻柔的磨擦,有一点点安心的感觉,不过更多的是恐惧。
“你耍赖,躲在后面。”
叶雨赅咬着嘴唇把头努力向后转,最终也只能用余光瞟到邹凯的小半个英俊的侧脸和满眼不明所以的笑意。
“不耍赖怎么吃得到你,你让我等你愿意的时候做,你问问你自己,要是我不来强的,你这辈子能愿意么?”
邹凯嘿嘿的闷声笑着,胸腔的震动带着男人的身体一起微微颤抖起来。
温柔的把手滑地叶雨岑敏感的腹部、胸口,一点点往上,手指抚上了男人由于艰难的吞咽动作和快速滑动的喉结,指腹拂过柔软的嘴唇,如晴蜓点水般一触即逝。
叶雨岑僵在邹凯怀里一动也不动,他知道自己身后的男人又开始发情了,自己一动弹肯定死得更快。
“你要是不强迫我,这辈子都别想我和你做。”满脑子乱成一团的男人脑子里是这么想的,不过聪明的没说出来,不想也知道一说出这句话,邹凯肯定得了然的邪笑着说:“你看吧,就是这样,所以我强迫你是绝对有足够的理由的。”
再然后就该OOXX,再再然后是XXOO,最最然后是OOXXOO,结果就是自己第二天又起不了床了。
“想些什么呢?走神了。”
邹凯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眼前,促狭的笑着看着叶雨岑,英俊的五官一下子和男人贴到几乎没有一点距离。
“呃……”
叶雨岑一下子瞪起眼,差点就从床上跳起来。
咦???挣了挣,动不了,手腕上那个是什么东西?
“邹、邹凯,你要干订?绑着我干嘛?那堆东西是干嘛的?别乱来啊你/”
“呵,每次做爱咱们都像打架似的,这次不打了,玩点好玩儿的。”
邹凯似笑非笑的,放光的眼眸里危险十足,在大叔看来就是淫光闪耀,色狼转世再生为人。
“给你介绍几样东西,你要记清楚,否则一会儿用到你身上的时候,它把你爽个半死你却连它叫什么都不知道。呐,这个叫跳蛋,等会儿我要把这个XX放进你的OO,然后把开关跳到最大;这个形状和XX很像,有没有我的好用等会儿你用完了把感想告诉我;还有这个,叫乳jia,顾名思义就是把它夹在你的这里,痛不痛我不知道呐,以前也没玩过;还有这些针、鞭、铐、链、绳、锁、枷,看起来很可怕,不过据说不怎么伤人的,等下我就每一样都让你尝试一下,都用完了差不多就天亮天,那我今晚就不碰你了,高兴了吗?”
我一点都不高兴……。
叶雨岑看着那些刚才只是瞟了一眼,压根就没注意过的一大堆东西,恐惧就像绝了堤似的崩溃着往脑袋上冒,最后冲出来的全都是眼泪。
泪眼朦胧,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双目无神,嘴角抽搐,面色惨白……
(再多的词金子也想不出来了,反正大叔现在就差不多这么个情况吧。)
惊恐的看着邹凯带着诡异的笑容把那些奇怪的东西一样一样的送到眼前,伴随着晃上几晃以及一两句解释,叶雨岑直觉那些东西往自己身上用过之后指不定自己就得崩溃了,杀人或者自杀,要不就是先杀人后自杀,总之得用鲜血染红自己绷断了的神经。
邹凯怎么就这么变态,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渣啊。
叶雨岑飚着眼泪惊恐的摇晃着脑袋,哭泣的声音一点都不带遮掩,响声惊天动地!
“哇——呜呜呜呜呜呜,邹凯你变态,你神经,你脑子有病。呜呜(极其极其颤抖的哭泣声,顺道还带着抽抽)谁来救我?金俊熙死哪儿去了,我要死了。”
这种时候还想到那个小混蛋?
邹凯脸色黑了黑,细长如手术刀般坚硬的手指擒着大叔湿滑一片的下巴,抬高男人的头,把脸凑到小猪大叔耳边一字一顿的说:“小混蛋今晚赶通告,不回来。叶雨岑,你没救了。”
第二十七章:难得温柔
“呜呜,邹、邹凯,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一、一人退一步,行么?”
叶雨岑如小猪一般水灵灵的眼睛怯生生的望着邹凯,朦朦胧胧的湿意里夹杂了些哀求,还有近乎讨好的谄媚。
那些东西他没见过,不过自杀的那次在酒吧里听林少那群恶心的人说过,叶雨岑只知道这些都是非常非常变态的东西,用到身上会疼得要人命。
邹凯面色依旧烂到极点,冷着脸用阴沉沉的目光在叶雨岑精瘦的身体上来来回回的搜寻,一只手掌牢牢的覆盖在大步起伏不定的小腹上。
“哦?一人退一步?你到是说说怎么退法?”
“就、就是你别用那些东西,我乖一点,行不行?”
“乖一点?怎么乖?不反抗啦?”
邹凯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抹邪恶的笑意,静止不动的手掌又往下挪动了半寸,叶雨岑那地儿特敏感,被邹凯刺激一下,整个人都蜷起来了。
“嗯……”
大叔抿嘴望着邹凯,眼中水光闪耀,含含糊糊的谁也闹不清他这声“嗯”是在呻吟,还是懦懦的妥协。
邹凯玩心未尽,见到叶雨岑脸都吓白了,又忽然想起近段时间自己对他一反常态的骄纵,果然这些都是造成男人没上没下,对着自己敢打敢骂、顶嘴反抗的原因吗?
看来偶尔尝试一下新鲜事物,把不乖顺的宠物震慑一下也不是没有一点必要的。
“你的提议我不打算接受,为什么不早点变乖呢?事到如今,迟了!”
邹凯冷着脸,不理会叶雨岑已经害怕到瑟瑟发抖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就变出了把锋利的大剪子在手上,看得大叔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还带着不间断的发黑。
男人觉得自己就像条砧板上的鱼,邹凯就是把锋利的大菜刀,马上就要把自己开膛破肚了。
双手被分别绑在床头挣动不能,两条腿没受禁锢,叶雨岑却发现自己被吓得腿软,连踢人的力气都使不上。
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叔只能眼巴巴的瞪着邹凯拿把大剪子一点点的逼近自己的肚子,而自己却连动一动都没胆量。
“你混蛋,邹凯,你混蛋,呜……拿开、拿开……”
叶雨岑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害怕而微微战栗着,如同等待死神降临般等待着如期而至的刀割般痛感。
结果,咔嚓咔嚓——刀子剪切布料的声音;撕啦——皮带被解开的声音;哗——裤子被拉下的声音;然后全身上下一阵冰凉……
大叔瑟缩着把眼睛睁开,就看到笑得邪恶的邹凯大变态正跨坐在赤条条的自己身上,手上的工具已经从剪子换成了另外一样东西,不知道叫做什么的,带着根针的奇怪物体。
强烈的倒吸了口气,而且是有进气没出气的那种,叶雨岑忽然痛恨起自己此刻强大的神经,呜……,为什么还不被吓晕过去?
才停了没多久的眼泪几乎是在看到针的瞬间就狂飙出来了,面色苍白,耳朵却是红扑扑的,秀气的眉毛皱成了一团,每一下剧烈的喘息都能明显的暴露出他不够结实的肋骨。
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在妖老板店里的那点遭遇,这回没有上次的恐怖,不过叶雨岑心里却痛得一抽一抽的,他不明白邹凯脑子里到底哪根筋不对,怎么就这么喜欢折磨自己。
“笨蛋,我对往人身上扎针没兴趣,小笨蛋!”
突然耳边传来了邹凯带着明显讪笑意味的声音,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柔软和湿润。
大叔被邹凯突然间的180度大转变弄得有些神思恍惚,只是乖乖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任邹凯趴在自己身上动作。
话说,练过的人就是动作迅速。叶雨岑自认为自己没有闭上眼睛,可是等到看到邹凯赤裸精壮的身体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男人却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脱了衣服。
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邹凯一把全推地上去了,还是藏在附近的某个角落,如索命的小鬼,伺机随时跳出来把自己打个措手不及。
裸裎相见加上发呆的结果就如现在这样,叶雨岑双眼直直的望着身上的人,那种迷离的样子就好像沉醉在了对方性感撩人的裸体中,让邹凯忍不住俯身用力搜攫上了男人微喘着热气的双唇。
如野兽般迅猛的动作,不过感觉上却是温柔的,秋日有些许微寒的气候,散发着灼灼热气的身体密实的覆盖着自己,那是一种从地狱升上了天堂的感觉。
记不起自己和邹凯是否有过这么平心静气的发生肉体关系的的时刻,好像从被迫到邹家别墅的那天起两人个就是在不断的压制和反抗、威胁和破口大骂中度过的。而每一次的性爱都像是打了一场战,枪林弹雨中邹凯就像一把开了刃的尖刀,总能到最后把自己肢解得支离破碎。
就是这样,自己越是反抗邹凯越是霸道凶残,像这样乖乖的张开腿任君百步,大恶魔倒是难得的温柔起来了。
“被吓坏了?别哭了。”
邹凯湿润的舌尖舔上叶雨岑敏感的耳廓,然后沿着脸颊轻轻的吮吻着,一点点的舔舐着男人咸涩的眼泪,最后覆盖在男人半闭着的睛睑上。
“你混蛋!!”
叶雨岑仰着头嘟囔了一声,再次有气无力的挣了挣被束缚着的手。
邹凯抬头看了眼叶雨岑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一面亲吻上男人挺直的鼻梁,一面抬手解开了那条黑色的皮带。
“东西不是我的,我从小混蛋那里弄来吓唬你的。”
嘴里还含着叶雨岑柔嫩的嘴唇,邹凯喃喃着抬眼望进叶雨岑仍旧痴傻得大睁的眼睛,黑亮的瞳孔闪耀着宝石般的光芒,前所未有的乖顺。
我是否有些在贪恋邹凯此刻的温柔,那种似曾相识的,温柔!
叶雨岑的手不知不觉地环在了邹凯的脖子上,收紧,精瘦的胸膛贴了上去,一下一下的呼气,伴着越来越安心的旋律。
安静不语,大步把头埋进邹凯的肩窝后便就此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似的。
“原来金俊熙喜欢这个的,比你还变态!”
仿佛入定的男人突然间嘟着嘴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就暴露出他刚才近乎迷恋的神游,而实际上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路沿着他喉结、胸口、小腹向下亲吻的邹凯突然间停止了动作,挑眉看着叶雨岑,恶质的把手覆盖上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好心肠”的照顾到了每一个方位,待其生龙活虎后又恶劣的撒手不管,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邪恶的观赏着男人越来越难耐的表情,倾听着男人越来越难耐的隐忍呻吟。
“做的时候不许走神,这是对床伴的尊重,懂吗?”
邹凯轻啄了叶雨岑的嘴巴一口,停下一切的动作静待男人的反应。
时间好像就在此时此刻停止了下来,周围的一切都是稳固的屹立不动着,邹凯也会在自己身上没半点动静,连那混蛋的笑容似乎都是一成不变的,叶雨岑甚至怀疑连地球、太阳系、银河系乃至整个宇宙都停止了运转,只剩下自己,一次更甚一次的剧烈心跳,还有腿间越缺乏照料便越郁结难发的骄傲。
“呜……痛……”
叶雨岑知道自己这一声叫已经近似乎于在像邹凯求欢,然而纷繁复杂的脑子里欲火翻飞,自己不过是在寻求一种本能的安慰而已。
的确是人的本能,只要是男人被撩拨时都能以抑制的本能,至少叶雨岑在心里是这么告诫自己的。
这样漫长难熬的过程在之前的数个月中从未有过,因为邹凯勃发的欲望总是要较叶雨岑来得强烈得多,待大叔把十分之九的精力全部花费在对邹凯的打骂和对自我的嘲讽之后,性爱的过程对叶雨岑来说就四个字便可以结束——痛感、快感。
“以后还乱骂人吗?”
邹凯一口咬上叶雨岑红嫩的脸蛋,待见到男人眼泪汪汪的摇了摇头,邹凯便满意的继续:“以后做的时候还走神吗?”
大叔整齐洁白的牙齿咬着红艳艳的下唇,黑眼珠提溜转了半圈,继而又摇了摇头。
邹凯笑容放大,有力的手臂紧搂着男人纤细的腰肢,灵活的舌头轻舔男人的小小突起,带着肉被人轻轻啃噬得些微痛感,辗转纠缠在男人起伏不定的胸前。
“想要我怎么做?你说,我做!”
第二十八章:一天两夜
要是叶雨岑能够把这种话说得出来,那么这个人也就不是叶雨岑了,所以大步只能对着邹凯干瞪眼、抿嘴、闭眼、闷哼两声,然后一言不发。
“无话可说吗?那我可就停了……”
邹凯大手在男人的腰上重重的捏了一把,叶雨岑的肩膀随之一颤,眼里竟然开始放光。
莫名其妙!
嘴巴张了张,像是要说什么,大叔小心翼翼的观察了邹凯一会儿,忽然又咬着嘴唇不说了,没多久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说什么就说,今晚我全都听哦/”
邹凯若有似无的在叶雨岑的腿间轻飘飘的滑过,对男人完全是一副的语气。就像猥琐大叔要拐卖小朋友时,手里摇晃着一根棒棒糖,一脸淫笑的说“过来啊,过来啊,来叔叔这儿,叔叔请你吃糖。”
叶雨岑也的确露出了一副受到盅惑的表情,感觉有朵花就要从他散发着耀眼希望光芒脸上荡漾开来。
“那个,邹凯……”
“嗯?”
“你真的要停了?那、那我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去洗手间解决了。”
男人试探的说着,眼神这个时候已经从邹凯的脸上成功的转移开,直愣愣的盯着半开的浴室门。
邹凯简直要气绝,他说叶雨岑怎么就露出了那副如蒙大赦的傻样呢?到头来还是寻思着躲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