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我怕谁 中——花比作
花比作  发于:2012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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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鸿走过去,将书捡起,看了看封面,说,“临睡前别看这种书,影响心情。”说着将书扔上边桌,人就要上床。

滕宁好似瞬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与宋清鸿拉开距离,宋清鸿一腿迈上床,看到滕宁明显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好一会儿没有声音,滕宁抬头,正撞上宋清鸿看过来的严厉目光。滕宁眨眨眼睛,不甘心地与之对视。良久,宋清鸿悠悠地说,“有些事情你是躲不过去的。”

滕宁的心脏好像被人握住,浑身一颤,“我……”宋清鸿利落地扯掉浴巾,成功地让滕宁的话戛然而止,然后慢条斯理地上了床。

滕宁感到身边的床垫颤抖,无形的压力笼罩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逃跑。

一只手募地从睡衣下摆钻进抚上滕宁的脊背,滕宁下意识地躲闪被宋清鸿一手捞回,身体紧贴着被他压在身下,身上散发的热气和蓄势待发的肌肉,都让滕宁从心底畏缩。

这一次,两人之间再没有一把刀的距离,宋清鸿的下颌抵着滕宁的下颌,下唇碰着滕宁的下唇。盯着滕宁的双眼,宋清鸿的手顺着腰际缓缓向上,在前胸停住,拇指扣上两边的凸起,惩罚般地厮磨。滕宁好似被他的凶横眼神钉在床上,一面承受着压力,一面被无情逗弄。

宋清鸿缓慢地咬上滕宁的嘴唇,盯着他的眼睛说,“我要的,你必须给,我给的,你必须接受。”

“混蛋!”滕宁用力挣扎,却徒劳无功。

宋清鸿将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嘴唇顺着耳际、后颈一路下滑,“听话,不然难过的是你自己……”

滕宁死死地咬住嘴唇,无力地抵御毫不留情的攻城略地,好似忍受了无尽漫长的欲-望挑战和折磨,感到宋清鸿终于如一辆火车从自己身上喧嚣地开了过去。恍惚中滕宁发觉,他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样,狂乱不已。

宋清鸿的嘴唇贴着滕宁的脖颈,清晰感受着那飞快跃动的脉搏逐渐平静。然后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张开嘴,轻咬在滕宁的脖颈。

滕宁背冲着宋清鸿,没什么力气讥嘲,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宋清鸿玩耍一般用牙齿轻轻摩挲,舌尖圆滑地舔过自己造成的牙印,轻轻笑了,“你真是美味。”

“哼,上我,总比上那些MB有成就感。”

“胡说些什么?!”宋清鸿扳过滕宁的脸,对着嘴唇惩罚般地用力亲了亲,眼睛对上眼睛,手指蹂-躏着红肿的嘴唇,“我早就想这样好好疼你了,在你的酒会上,在众义大会,还有最早,在‘媚色’后面的巷子里,我就想把你顶在墙上好好疼……”

滕宁突然张嘴咬上那放肆的手指,宋清鸿忍着痛摸到滕宁下身狠狠一握,“啊!”滕宁吃痛张嘴,宋清鸿趁机吻上,手指流出的血让两人的口腔充满血腥之气。不管唇舌之间是怎样的缠绵,滕宁浮起水汽的眼睛依然恨恨地瞪着。看着那眼睛,宋清鸿下腹又热起来。

长吻结束,滕宁虚弱地喘气,狭长的眼睛眯起,宋清鸿又吻上他的眼睛,嘴唇轻轻厮磨,舌尖舔上脆弱的眼珠,滕宁呻-吟一声,动也不敢动。

“‘媚色’那晚,我第一次发现你的眼睛那么漂亮,看我的眼神很好奇,血溅过来时你会惊慌,还有……巷子里的茫然和不知所措,滕五,我从不知道你有这么迷人……”宋清鸿移开嘴唇,滕宁连忙闭上了眼睛,恨恨地说,“你个变态!”

宋清鸿低沉地笑出声,“在这一点上,你和我是一样的。”说着,手上用力,“我们再来?”

“你……嗯……”

宋清鸿手上搓揉,借着此前的湿润又一次强势地挤进来,滕宁无力推挡。令人昏厥的摇摆中,看着宋清鸿专注攫取的眼神,滕宁只觉得这个世界疯了,真的疯了……

纵然能够禁受身体的纠缠和索取,但滕宁也是大病初愈、体力不支。当从云端坠落,滕宁再没力气说些嘴硬嘲讽的话,眼睑沉重地合上,就再不愿睁开。恍惚中,滕宁知道自己被人抱起,感觉得到自己被温暖的水包围,当私密被碰触时滕宁不自觉地蹙起眉头,随即一个温热湿润的东西缓缓在自己眉间抚慰。

有人温柔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毛巾干爽的触感让滕宁觉得舒适而放松,然后彻底坠入黑暗。

夜里有些凉,滕宁闭着眼睛,无意识地寻找着温暖的所在,直到后背完全紧贴宋清鸿的胸膛。宋清鸿将腿紧贴着他的腿,搂上他的腰际,一只手臂从滕宁脖颈下穿过,双臂一收,紧紧将滕宁抱进怀里。看来滕宁是累极了,这么一番动作,只是换来几声嘟囔。

“好好睡。”宋清鸿轻吻滕宁鬓角,安抚地说。

夜深了,虽然时才动作激烈,可宋清鸿的精神很好,一丝疲惫也在怀中人的柔软鼻息中一点点消失。宋清鸿闻着怀中人清新的气息,由衷地觉得,这真是个美丽的夜晚。轻吻着滕宁露出的后背,宋清鸿所有的焦躁与渴望都已经抚平,内心出奇的平静。

静谧的夜里,宋清鸿忽然凝神向门口望去,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再门外停下,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只有两下,轻微而节制。

看看熟睡的滕宁,宋清鸿悄然起身,为他掖好被子,随意抓了睡衣,草草穿上。

林新站在门外垂头肃立,见门开了,连忙后退几步。宋清鸿一边系着睡衣的腰带,一边沉声问,“什么事?”

林新看着自家老大一时无语。赤-裸的双腿和双脚,还有带着抓痕的胸膛,什么不说,也知道今晚里面的床上时如何的激烈似火。

宋清鸿轻哼一声,林新回过神来,“呃……是常青会……”

宋清鸿抬手止住林新的话头,“到书房去。”

打开书房的台灯,宋清鸿舒适地坐在沙发椅里,随意敞开的双腿毫不在意日益寒冷的天气。窗户开着,从外面吹进的夜风将睡衣下摆轻轻吹拂,林新朝宋清鸿的腰间瞄了瞄,他毫不怀疑,现在老大身上的某个重点部位也一定是没有遮拦。

“说吧!”宋清鸿看着林新,觉得他脸上的表情好笑。

林新暗暗叹气,老大您是爽了,可兄弟们遭殃啊!

“昨天,滕三找过我。”林新小心地斟酌言辞,“今天,我手下的老黑就失踪了。”

宋清鸿眼珠转了转,“老黑就是……”

“就是和宏胡子联络的人。”林新说,“昨天,也是他带着金虎交给宏胡子的。”

宋清鸿沉吟片刻,缓缓地说,“你了解滕三吗?”

林新想想,“滕三是个忠义之人,又有一身本事,从小就被训练保护滕五。这次滕五到我们手上,也难怪他……”

宋清鸿摆摆手,“这件事倒像是孟繁华做的。”

“孟繁华?”

“滕三要是出手,不会简单的让人失踪,他会直接大卸八块扔到我清鸿帮的院子里。”宋清鸿说,“老黑失踪,不是滕三的风格。”

林新低头不语。

“孟繁华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能人,他要老黑不是要他的命,是要消息。”宋清鸿忽然瞥见自己手指间纠缠着一根头发,轻轻将它拈起,在灯下细看,这是滕五的。

“放心吧!老黑不会有事,孟繁华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宋清鸿嘴角带笑,“他只是想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的情人,如今会躺在我的床上。”

林新看着自家老大满足愉悦的表情,说,“滕三问我,我们要什么?”

宋清鸿看向林新的眼神微妙,“你说我们应该要什么?”

林新心底一颤,强笑说,“我说,我们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宋清鸿锐利的眼睛看着林新,忽然笑了,“你这个小子倒是聪明!”

林新低头赔笑。

宋清鸿将那根头发缠绕在指尖,“常青会的任何东西都比不上我已经得到的,有机会就告诉滕三,让他死心吧!”

出门小放风

有一种人是不容拒绝的。不是说他有谦卑的姿态、动人的语言,而是拥有极为强势的行动和无穷无尽的索龋索取到你只能尽力多保留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无力抗拒。

宋清鸿总是意图鲜明地亲吻、抚摸、占有,态度强势而不容置疑、动作强硬却不失温柔。先是逼迫着滕宁接受,然后又极尽抚慰之能。掌握着一切节奏,控制着痛苦和欢乐。

对于孟繁华,滕宁是敞开大门,接受温柔的接触;而宋清鸿却是一点点硬挤进他的身体、他的内心,让滕宁的每一个夜晚都变得惊心动魄。

滕宁在筋疲力尽的时候,不会抗拒宋清鸿的亲吻拥抱和亲手清理,在迷蒙昏睡之际,也开始习惯他的气息和怀抱。每当滕宁从熟睡中醒来,发现依然紧紧束缚自己腰间、后背的手臂,都会真心哀叹,果然,习惯的养成是可怕的,尤其是这种不良习气。

有时候滕宁会想,阿Q是有道理的,在无法改变现状的情况下,不如尽情想象自己的超然地位。看,不管怎样,那宋清鸿相貌堂堂、身材优良,床上技巧也还不错,就当作免费积极自愿提供服务的MB好了,反正年纪轻轻的自己也有欲-望要疏解。可每当看见宋清鸿望向自己的眼神,滕宁就不能这么自欺欺人了。

激情的时候,静默的时候,只要宋清鸿在,滕宁就会觉得若有若无的视线在自己身上缠绕。有时候明明他没有看过来,但只要自己有动作,宋清鸿的眼角余光便会立即扫到,作出反应。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才是被狩猎的那一个。

好在滕宁自认皮糙肉厚,每次宋清鸿对上他的眼神,滕宁都会表现出极其鄙夷地态度。看吧看吧!他宋清鸿这辈子没见过什么是真GAY真男人,就让他见识见识!

宋清鸿进房的时候,滕宁正坐在露台,一会儿抬头欣赏M市优美的山水景色,一会儿低头看看手里的《犯罪心理学》。这本书可不错,滕宁发现了很多和金虎、宋清鸿相类似的内心世界,案例多就是好啊!

看见宋清鸿进来,滕宁一上一下地瞥着,翻了个白眼,低头看书。

宋清鸿脱掉外套,走过来,将滕宁圈在怀里,“听说你一整天都在这坐着,闷不闷?”

滕宁翻了一页,不言语。

“就算是医生说了没问题,可这几天风大,还是回屋吧。”

滕宁蹙眉抬头看看宋清鸿,真心纳闷儿,“你还真是温柔体贴啊!宋先生,你看上了我什么?”滕宁冷笑,“你见过我杀人?还是见过我的身手?难不成在你阴暗的内心里有这个……”说着,滕宁翻翻手里的《犯罪心理学》,“这个非显性的被虐倾向?”

看着滕宁挑衅的眼神,宋清鸿“呵呵”笑了,“以前你只有一张漂亮的脸,‘媚色’那晚我才发现,你是个这么有趣的人。”说着,宋清鸿捏起滕宁下颌,“滕五,打打杀杀的我见多了,就是没见过你这样的,这么多的矛盾综合在一个人身上,惹得我想收藏。你一次次地撩拨我,就别怪我下手。”

“撩拨?我吃饱了撑的撩拨你?”宋清鸿说得认真,“就是你在撩拨我,众义大会上,酒会上,见你一次我就想要一次。”

滕宁倒是没把那浑话放在心上,但宋清鸿好象还说了些别的。滕宁蹙眉细想,愣是没想明白,难道他看上的真的是自己?不是滕五,而是滕宁?怎么会这样?滕宁呆呆地看着宋清鸿,想从那双眼中分辨是真是假。

宋清鸿弯弯嘴角,借机吻了吻他的嘴角,“听到我的表白,呆住了?”

“呸!"滕宁转头,惹来宋清鸿一阵轻笑。

滕宁转头,心中正骂,忽然发现露台下面站着几个小弟,正傻愣愣地看着自己。想起刚才宋清鸿轻吻嘴角的举动怕是都入了这几位的眼,滕宁劈手就将书砸了下去,“看什么看?”

《犯罪心理学》张扬着扉页扑下去,几个小弟愣是没敢躲。可惜《犯罪心理学》只有犯罪经验,没有犯罪实践,正好掉在两个人之间的空隙,没有命中目标。

宋清鸿扶着栏杆,指了指,“把书给我拿上来,滕先生还要看呢!"说着回头冲滕宁笑,“又多了个性子,嗯?喜欢扔书。”

宋清鸿的笑是道上出了名的,他可以笑得春风无限,也能笑得冷若冰霜。滕宁看着他的笑,一股压力扑面而来。滕宁再次意识到,人家可不是自己想像的男宠,现实世界中这身份得倒过来。

不一会儿,书被恭恭敬敬的送上来,宋清鸿又递到滕宁手里。滕宁没来由地一阵心烦,没接,起身进房。

宋清鸿沉吟片刻,跟了进去。见滕宁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窗外,眉头微蹙,没有神采。

宋清鸿默默坐下来,开始翻手里的书,一会儿,说,“孟繁华抓走了我的一个手下。”滕宁目光一闪,抿抿嘴唇,没有说话。

“没几天,已经放回来了。”宋清鸿说,“他说,他们找你找得很急。”

滕宁闭了闭眼睛,又去看山边血红的晚霞。

宋清鸿看了一眼滕宁,“他们知道你在这里,但孟繁华不敢轻举妄动,就连我的手下也照顾得好好的,全首全尾地送回来。但是滕三不一样,他扬言要清鸿帮见血呢。”

滕宁烦躁地将头一甩,把眼睛藏在臂膀里。

“如果我是孟繁华也会觉得难办。”宋清鸿悠悠地说,“会长在人家手里,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抢也不是,放也不是。”

“你究竟想说什么?"滕宁跳起来大喊。

宋清鸿笑了,“你为了他的安危搭进了自己,你猜,他孟繁华会不会为了你也只身犯险呢?”

滕宁好象被人打了一拳,“你说什么?”

看着滕宁瞬间苍白的脸色,宋清鸿又是心痛又是心酸,冷下脸来,“说说而已。你以为孟繁华会做得出来?”

滕宁的神情募地冷落下来,摇摇头,“他不会。”他不会,他为了滕五能放弃一切,不代表为了滕宁也可以。再说,常青集团也是滕五的愿望,他会尽力保住,不会让自己出事。想着,滕宁坐回沙发,神色更加萎靡。

宋清鸿看了看滕宁,暗暗叹气,终于起身坐到滕宁身旁,“怕你闷,才说说外面的事情。”说着搂住滕宁,捏起下颌,“生气总比面无表情好。”

滕宁挣脱开,“再闷我也不想知道他们的事情,以后不要告诉我。”

“好。”宋清鸿点头。

尽管宋清鸿没再说什么,可滕宁自欺欺人的乐观象被戳破的肥皂泡,不可救药地消失不见。

从傍晚,到晚餐,滕宁都是在沉默中度过的。虽然出走之后,就没人再提,可是孟繁华和滕三的名字就象是一把利剑,□滕宁的心里。原以为离开了就会不在意,可没想到那是一个表面愈合的伤疤,里面还在泛滥肆虐,依旧在伤害。

“他们找你找得很急……”也许吧!可是,为了什么呢?是滕三看在滕五的面子上,想要保护我?还是孟繁华看在滕五的情分上,想要照顾我?都不需要。滕宁心想,我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

看着滕宁的低沉,宋清鸿几乎有些后悔傍晚说的话。当时候明明就是自己在生气,在懊恼那人对自己的不在意,可把气撒在他的身上,自己又心疼。宋清鸿放下刀叉,摸摸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真是英雄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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