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皱了皱眉，“那是保护你。”

“是你说扯平了的。”

丞相大人不记得自己这么说过，不过小人儿即然这么确认，就先放他一马。凌曜仍旧慢条斯理地开口，“第三次，你剪破了所有的衣服……”

“这个你也已经罚过了，我服侍你整晚……”齐亦越说越小声，丞相大人可以感觉到贴着自己的胸膛的少年的脸蛋正在升温。

“第四次，跟人私奔……”

“谁让你给我下药，”少年用力戳着凌曜的胸口，发泄自己的怨气，“下了药，还不给解。”

“那你就该跟人私奔，嗯？”丞相大人捉住少年的手，话音中隐隐暴风雨积聚。

“才没有，不过是出去玩一下。”齐亦耍赖，张嘴要咬丞相大人的手。

凌曜也不躲，只冷声问道，“出去玩，嗯？把凌政撇开，又把暗卫迷晕？”

“我讨厌被人跟着。”少年舔了舔凌曜的手背，像一只温顺的狗狗。

“上次我就说过了，以后要出去，我带你出去。”

“你……”少年要说什么却是突然咬住嘴唇不再吭声，停了一会方才又说，“好嘛好嘛，让你担心是我不对，可是你都那么忙，哪里有空陪我？十多天都关在府里，烦都烦死了。”

你是怕你的若惜公子惦记你吧。丞相大人按在少年腰上的手，缓缓地上下滑动，“我自然会抽空陪你。居然敢逃家跟人私奔，我要狠狠地罚你。”丞相大人将少年向上抱起，与自己面对面，“从今天开始，每天申时开始，在祠堂跪两个时辰。”

“不要吧……”少年张大了无辜的桃花眼，委屈地撇撇嘴。

“我还没有说完。”丞相大人非常不悦地皱起了眉，“跪的时候，后穴里要带着玉势。我会叫小雨提前准备好。”

“啊……神呀，你抛弃我了么……”少年垂下头，长发散下，发尾落在丞相大人脸上脖子里，撩得丞相连心都痒痒的。

“你乖乖的，跪到我气消了，就可以了。”

少年塌在丞相身上，抱着丞相大人的脖子“呜呜”地哭起来。

“这还没开始，你哭什么？嗯？”丞相大人伸手揉揉少年的头，声音依旧冷漠，而在少年无法看到的地方，他的嘴角勾起了迷人的微笑。

＊＊＊＊＊＊

“大人，您真的要这样做？”小雨手里拿着一只漂亮的小瓶，惊愕地看着凌曜。

凌曜冷冷扫过来一个眼刀，“下去准备。”

小雨握紧手里的小瓶，躬身退了出去。

方才丞相大人交代小雨，每晚用清水浸泡齐亦要用的玉势，每次水中都要滴一滴小瓶里的药液……公子，你是怎么惹到丞相大人的啊，这瓶子里的，是……是……是情人泪啊……小雨看着手里的小瓶，只觉得……呃……责任重大。

尽人皆知，情人泪是极品催情药，药力虽温和渐次，却持久不去。而绝大部分人不知道的是，若持续使用情人泪，人的身体会渐渐被药力催变，变得更加敏感，更加喜欢欢好之事，到了一定时间，便是不再用药，身体也与用了药一般，若无欢爱，便彻夜不安难以入眠……而除了凌家人以外都不知道的是，情人泪最极品的效用在于，在催变的过程中，身体会记下与他欢爱的人，从此以后，除了这个人之外，其他人都无法抚慰他……

第二十三章：凌政

在大管家凌政的监督下，齐亦每日申时都到祠堂罚跪。由于私密的原因，每日罚跪齐亦都腰背挺直。凌政发现，每次罚跪到最后，齐亦必然面红耳赤，满头大汗，而后被丞相大人抱回百贤居，若某日丞相大人晚归，便是过了罚跪的时辰他也不会起来，若有人以为他是跪麻了腿而去扶他，他也会拒绝，非等到丞相大人回来之后亲自将他抱走。

丞相大人忙碌一日已经十分辛苦，每日还要照顾这个苾子。每每想到此处，凌政便觉得这个少年分外碍眼。而且身为苾子的某人不但丝毫没有身为苾子的觉悟，还伺机逃家，让丞相大人费心寻找，更有甚者，明明是罚跪，却每次都赖着大人抱他回去。

身为丞相府的大管家的凌政，事务繁多，却还要每日抽出两个时辰亲自监督一个苾子罚跪……

齐亦丝毫不知，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凌政，正以一种愤恨的眼神盯着他看。

小雨走了进来，向凌政微微欠身行礼，然后走到齐亦身边，弯腰对他说道，“公子，我扶你起来吧。刚才小厮回来说大人被事情绊住了，亥时之前怕是回不来了。”

齐亦没有说话，只是眼泪开始扑簌簌往下掉。

小雨又说，“公子，是大人让我来的。起来了好不好？”

齐亦还是不说话，眼泪却掉得更凶。

凌政看不下去了。大人为国为民忙碌不已，还时刻惦记着他，他居然还拿乔作势！只见大管家缓缓走了过来，阴森森地说道：“他即然不起来，就让他跪着。”

小雨直起腰来，有些尴尬地喊了一声，“管家。”

“你最好记得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丞相大人的苾子，不要以为大人一时宠着你，就自以为了不起，恃宠而骄！你应该也听到了消息，大人要再娶一房。”凌政的话让站在一旁的小雨愣住了。虽然这位大管家素来与府里的人不怎么亲近，做事也颇有威严，不过他从来不曾对谁当面说过这么重的话。

“小雨。”齐亦突然开口唤道。

“哦，在！”

“扶我。”

小雨伸手扶住齐亦，这个比他大几岁的少年，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缓缓站了起来。他感觉到接触到自己的那只手，烫热如火。

齐亦在小雨的扶持下缓缓转身。映入凌政眼中的是一张美的不像凡人的脸孔，满头的大汗，红彤彤的面颊上，泪痕斑驳，这却更让他带有了一种妖异的诱惑。怪不得大人会喜欢，这张脸，根本就是妖精才会有的脸。

齐亦用力咬咬牙，然后缓慢地开口，“政管家说得不错，我只是丞相大人的苾子，大人也是一时宠着我罢了。只是政管家你即然看透这一点又何必说破？”

小雨觉得抓着只是前臂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抓得他疼了厉害。

“政管家一直以丞相大人为榜样。赏罚分明，恩威并施，有担当，喜怒不形于色……呵，”少年轻笑一声，“今日为何这般情绪外露？难道说，你见不得大人宠我？你为何见不得大人宠我？难道说，你是在嫉妒？嫉妒身为苾子的我，政管家，你对丞相大人……”

“住口住口住口！”凌政连续喊了三声住口。少年只是几句莫须有的猜测，就让他出了一身大汗。扶着齐亦的小雨睁大了双眼，他是第一次见到大管家这么失态呢。

“要我不说很容易。”齐亦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不过，政管家你骗得过你自己么？”在他娇艳的脸上，一双眼睛闪闪发亮，“我要提醒大管家一句，就算我只是丞相大人的苾子，我也是他使劲手段娶回来的，他对我的兴趣，持续的时间肯定比你想的要长。”

“你给我闭嘴！闭嘴！”凌政愤怒地吼道，小雨不由地抖了抖。大管家不但失态了，还发脾气了哎。齐亦却不曾被吓到，不过他的手几乎要捏断小雨的前臂，“小雨，我们走。”

齐亦和小雨一走，祠堂就只剩下凌政一人。凌政二十有八，从记事起就在凌府，跟着凌曜。丞相大人之于他，就是人生的全部信仰。他总是跟在凌曜身后，仰望着凌曜的背影，听着凌曜的命令，完成凌曜交给他的任务。有人曾说过，他行事的方式越来越像凌曜，便是连说话动作，都与凌曜越来越相似。他听到这样的评价时，很平静，然而此刻，被齐亦无情地戳破伪装时，他才忽然发觉，那时候，听到别人说他跟丞相大人越来越像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喜悦的。

凌政一人站在祠堂里，一动不动，仿佛时空都已远离。

你见不得大人宠我，你嫉妒身为苾子的我——齐亦的声音如同魔咒，不断在凌政耳边响起。

“不，不是，我没有嫉妒，我没有对大人……”凌政喃喃自语，寒意却从脚底窜起，经由腿脉，爬上了脊背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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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百贤居走去，齐亦都必须小心翼翼地迈步，以免埋在私处的某物碰到自己的敏感处而令自己发出忍耐不住的呻吟。而同时，他还要顾及不能让小雨看到某处的鼓起，为此他必须哈着腰。

“小雨，我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齐亦找话说，借以忽略身体里澎湃不休的感觉。

“公子是说对政管家？”小雨虽然看到齐亦的别扭，却也不点破，只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

“嗯。”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政管家这个样子哦，他平常总是冷冷的，跟丞相大人一起出现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会被他们的气场冻住。”小雨稍稍凑近齐亦耳边，低声说道，“公子你好厉害，政管家这个样子看起了像人多了。”

小雨的鼻息喷在齐亦耳朵上，齐亦全身一颤。

丞相大人，你快回来吧，公子他忍得很辛苦……

第二十四章：求欢

凌曜返回府中已经亥时。回到寝屋，齐亦还没有入睡，见他回来，更是飞扑上来，磨蹭着求欢。伸手搂住少年的细腰，丞相大人故作不知地问道：“怎么还没睡？吃过晚饭没？”

由于有难言之隐，齐亦一直在卧房里没有出去，也不让人进来，晚饭自然没有吃过。凌曜一问，自然倍感委屈，嘴巴一撇，眼泪就涌了出来，“不要罚跪了好不好？”

看着少年被泪水抹得乱七八糟的脸蛋，凌曜有些心疼，亲亲他的嘴唇，轻声哄道：“乖。”

少年在丞相大人怀里扭动，“难受……相公，我想要。”

“想要什么？”丞相抱着少年坐到床上，一副坐怀不乱的君子姿态。

少年凑到丞相大人脸前，用额头磨蹭丞相大人的下巴，“相公……”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丞相大人轻揉少年的臀瓣，“说出来。”

憋屈的少年抬头张口咬住丞相大人的耳垂，用牙齿细细地摩擦，同时喉中发出“呜呜”的呻吟声。这几日丞相大人已经习惯了少年生涩却诱人的求欢方式，不过今天他对此已经不满足。他将少年拉开，冷冷说道：“别闹，很晚了睡觉吧。”

少年撅起嘴来，“相公……相公……给我……”

“给你什么？”

少年皱了皱鼻子，咬了一下下嘴唇，“那啥……那……”

看着少年转来转去的桃花眼，丞相大人将人抱近一点，低声诱哄，“乖，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给你。”

齐亦满脸通红，不知是不是害羞的缘故。他抱住丞相大人的脖子，对这丞相大人的耳朵，软软地说着，“相公，我想要你……”

“要我什么？”

少年对着丞相大人的耳孔吹气，“要你啦，相公，求你了，难受的我快要死掉了。”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好嘛好嘛，我想要你的那个……那个啦……”

少年的声音软糯的似乎要将丞相大人的耳朵黏住，少年的鼻息温热的似乎要将丞相大人的耳孔融化。丞相大人扣紧少年的腰，“快点说，不然我走了。”

“别……别……”少年马上抱紧了丞相大人的脖子，“相公，我想要你的大棒棒。要它进来，进到我身体里面来。”一说完，少年便将羞臊的面目埋在丞相大人背后，手指在凌曜背上来来回回地画着圈儿。丞相大人几乎到达了忍耐的极限，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勃发的巨大，一手撩开少年身上虚挂着的袍子，里面果然再无遮蔽……双手扶着少年的腰，略微抬高一些，然后对准自己的长枪，用力压了下去。少年扬起了头颅，喉中发出了兴奋的尖叫。与此同时，丞相大人深吸了一口气，喂叹一般喊出两个字：“妖精！”

“不是……唔啊……我不是……”少年一边呻吟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凌曜把着少年的胯骨，撑着他快速上下运动，同时不忘问他，“不是？嗯？”

“我不是……啊……啊……”少年无法忍耐地大声呻吟，“我……啊……我不是妖精……啊……”

“废话真多。”丞相大人一口含住少年的唇瓣，勾开牙关，深深吮吸少年口中的甘美，下半身的巨大却依旧丝毫不减速地进攻着少年的蜜穴。

呻吟声无法喊出，全被关在喉咙之内，变成闷瓮的轻响。少年的分身高高翘着，尖端分泌出的滑液，将丞相大人的腹部涂得亮晶晶的。

与少年微微分开一些，让少年得以喘气，丞相大人看着眼色迷离的少年，轻声喊道：“宝贝，我的宝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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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爱过后，齐亦静静地趴在凌曜胸膛上。激情的余韵还在经脉中似有若无地涨落，困倦的双眼缓缓的合上，停一会，又极缓慢地张开。凌曜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少年的脊骨，偶尔会轻揉一把少年弹性十足的臀部。

“唔……”少年发出小兽呜咽一般的声音，身体却懒懒地靠着丞相大人，一动不动。突然，少年的眼睛亮了一下，“哎，跟你说件事。”

凌曜起初有些诧异，之后一想，这小东西能有什么事，一定又是求着自己让他出去玩，这些天来，每天罚跪，他还算乖，明天就带他出去玩玩吧。“嗯。说。”

少年爬了起来，双臂撑在床上，仰着头看着凌曜，掩不住睡意的桃花眼，却古怪地亮，“你若再娶，就放我离开好不好？”

丞相大人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少年的眼睛，然后冷冷地开口，“怎么？想让我再娶？”

“才不是哩。你答应过我一辈子，就我一个的。”少年眨眨眼，抵挡住困意，“所以，如果你要再娶，就必须放我离开。”

如果之前凌曜还有些不快，那么现在，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用力捏了一把少年的臀瓣，丞相大人非常淡定地反问，“许你跟人私奔，就不许我再娶，嗯？”

“哎呀，”少年叫了一声，翻手拍了一下在自己臀部捣乱的大手，“都说了不是私奔。”少年恶狠狠地看着丞相大人，“反正有我在，就不许你再娶。你若再娶，就得放我走。”

丞相大人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幽幽地盯着少年，他没有立刻回答少年，而是用手指卷着少年的长发玩。在少年就要没耐心要开口逼迫时，丞相大人懒懒地说道，“明天我带你出去玩。”顾左右而言他，这是齐亦经常用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