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出轨 下——三号杨戬
三号杨戬  发于:2013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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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握着的手,此时被对方施加了大力,抓得吴斯生疼,而他的眼神,快要把自己灼烧起来。

“他们强暴了我,还因为我的剧烈反抗,给我注射了镇定剂……”至于打到骨折,只是小细节,不需要详细说明,“所以,才不得不找藉口离开。抱歉,用了不太合适的藉口,我对劳拉小姐,没有意见,让你难办了,对不起。”

所以才会有之后HIV事件。

其实,真的说出来,也就是这么几句话,连五分钟都不用。

但需要的勇气,却让吴斯花光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虚脱了一般,简直比当时像条破布被人扔在巷子里时,更无力。至今为止,他仍然不觉得有把事情说出来的必要,如果不是米勒露出那么痛苦的样子求他告诉他的话,吴斯绝对会隐瞒一辈子。

伤害已经造成,没必要再让自己在乎的人,再受一次痛。

米勒没有出声,甚至在听吴斯说完后整整一分钟都没有反应,抓着吴斯的手僵硬了,就在吴斯考虑要不要用温柔的方式结束话题给他一个亲吻时,米勒突然抓着吴斯的手,狠狠朝自己脸上抡了一巴掌。

眼睛瞪大,吴斯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他根本做不出反应,只感到整个右手都麻了,可想而知那一巴掌的力气有多大,米勒的脸也立即红了起来。

“米勒!”想要抽回手,却依旧被狠狠抓着。

“为什么是这样!”米勒激动地吼道,“在那种地方,那种地方,我,我就在旁边不是吗?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不回来!混蛋,畜生,那些混蛋!”

眼中迸出的杀气让吴斯愣了一下,虽然料到他一定会很激动,但从没想过,居然会愤怒成这个样子,一个完全陌生的米勒,吴斯从来没见过。

“你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当时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彻底失控的。”当时的样子,是啊,那个在巴士上连流氓都不敢来碰自己的样子,米勒看到的话,一定会疯的。吴斯没再试图挣脱被抓着的手,只想让对面的人冷静下来,“米勒,你当时受伤了,而且劳拉也在,你想过你会做出什么事吗?你难道想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昭告全世界,我们不正当的关系吗!所以,当时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告诉你,绝对不能。”

绝对隐藏不了的,对再得力的助手,和对恋人之间的区别,太明显了,只要是个人都会发现猫腻的啊!

吴斯的话让激动的米勒愣了一下,一口气噎住,吐出也不是,吞下也不是,他猛地站起来,甩开吴斯的手,在客厅踱来踱去,终于还是无法冷静,握拳用力朝玻璃茶几砸了上去。

当一声,玻璃碎了,茶水翻了,连带溅出的还有米勒的鲜血。

只是这样的发泄却还不够,他一拳又一拳,将整个茶几,全都揍碎,检验报告浸在了血水里,阻断药被揍飞到了角落里,断裂的玻璃,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最深的伤口在四根手指上,有些甚至能看到白色的骨头。

眼泪落下的时候,吴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哭了,他就这么看着米勒自虐,满地的碎玻璃,满地的血红。

“够了……”咬住下唇,吴斯感觉这些玻璃碎片正在他的心上切割着。

等米勒终于停下暴虐的行为后,吴斯才走到他的身边,想查看他的手,却被他躲开了。手上还扎着很多小玻璃,他不想让自己受伤。

“为什么,”米勒粗喘着,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左手把吴斯抱进怀里,“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还要想那些东西,为什么不能不顾一切地向我求救,为什么不能躲进我的怀里,为什么不依靠我,明明那个时候最希望我能紧紧抱住你的,不是吗!为什么!”

无论如何呐喊,但米勒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就是吴斯,这就是为什么,他永远都会把最重要的人放在第一位,即使自己受到再重的伤害,也绝对不会让对方受一点点委屈。

心疼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倔成这样?他到底要把爱他的人逼成什么样才肯罢手?再也没有一丝挣扎,米勒知道自己彻底沦陷了,他深中了这个叫吴斯的毒药,永远得不到解药。

安慰性地抚摸米勒的背,吴斯靠在米勒的肩膀上,“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吗?这些事都过去了,不要再追究了,现在很好,一切都很好,电影很顺利,我也没事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所以不要再责备自己,如果真的愧疚的话,就对我好一点,让我们把这一页翻过去,好吗?”

没有回答,米勒只是紧紧地用了全力抱住吴斯,好像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146.

最后还是去了医院。

尽管米勒一直在嘀咕着没什么大事,把玻璃碎渣弄出来包扎一下就行了,吴斯却直接无视,把人送进了急诊室。

处理伤口整整用了四个多小时,都能赶上一个中型手术,急诊医生出来的时候连连抱怨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说手上的那些惨不忍睹的血肉模糊,手臂上的一条过深的伤口就缝了二十几针。再加上米勒拒绝用麻醉剂,反倒让医生护士不太敢下手,小心翼翼生怕手下的人突然因疼痛而跳起来。

创伤室里只留米勒一人,不知是痛到昏过去了,还是睡着了,右手几乎全都缠上了绷带,万幸没有伤到骨头,这些伤口一个月内就能完全康复。

只是,十指连心的痛,光是想像,就难以忍受吧。

在车上的时候,米勒还在自责,明明知道那个地方乱成这样,居然还让你半夜一个人出去,该死,为什么我会想不到!该死该死该死,真该死!

那地方是很乱,但米勒电话里对吴斯说的那句话,只是随口说的吧,因为想陪在自己身边,所以才会添油加醋把情况说得那么严重,即便是你,也一定想不到这无心的一句话,却成了事实。这不该构成你责怪自己的理由。

于是,当时自己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你到底想怎样,我们就过不去这个坎了,是不是!

然后,米勒默了,这个坎不能成为他们不能继续向前的理由,两个都是理性的人,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但即使不说,吴斯也知道,这道伤口会一直横在米勒的心里,时刻提醒他,让他愧疚难受,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消除。

比起心口的痛,手上的这些,不过是让自己好受一点的麻醉药。

“笨蛋……”我也会心疼的啊。

米勒的脸色很难看,疲劳过度,如今又失血过多,再加上前段时间心里的压抑,现在完全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在知道事实后更加痛苦……

轻轻蹲了下来,吴斯凑过去,吻住了米勒的唇。身后的一门之隔,是吵杂的急诊室,随时可能有人推门而入。

“嗯?”米勒睁开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人,刚才,他是在吻自己?

“我们回家吧。”

创伤室的灯光很亮,吴斯背着光,温柔地笑着,太不真实,米勒觉得自己一定是失血过多,脑缺氧才会产生这样美好的幻觉。

仿佛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米勒再次窝进了吴斯的小公寓房,仗着受伤无法独自生活的藉口,假公济私,让最得力的助手照顾起居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幸福到快要冒泡。

正巧电影那边,演职人员都已经确认,泽马在听到米勒意外受伤后,大发慈悲,索性放假一个月,你们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休息,一个月后召开《城市密码 大结局》的开机记者会。

于是,这一个月,没把某人给美死。

“这个茶几怎么样?”正在切菜的吴斯突然被米勒勾住脖子,一本家居杂志被放到了面前,入眼就是那个华丽丽的玻璃茶几,仿佛闪着钻石般的光芒。

“我已经订好茶几了,明后天就会送来。”不理睬米勒的失望抱怨,补充道,“木质的。”

“……”嘴角抽了一下,米勒脑中自动脑补自己用手刀劈着木质茶几的画面,简直比自己拍的任何恐怖片都要骇人,果然怀里的人,才是终极Boss吧,呛死人不偿命啊。

“伤是好的差不多了吧。”吴斯不管身上挂着个大型抱枕,一刀下去,将胡萝卜一切为二。“能够翻看杂志的话,日常生活应该不成问题。”

以为某人会立即撒手,乖乖回到客厅去装伤口痛,谁知,米勒非但没动,反而更贴了过来,背脊感受到温度略高的胸口时,吴斯愣了一下。

“别闹……”就知道要出事情,但还是晚了半步,吴斯转身想要制止的后半句话全都被米勒含进了嘴里,濡湿的舌直窜口腔,舔着想要逃跑的舌头,直到缠住了,吸吮到了,才满足地加深这个吻。

呼吸是即可就乱了,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力度熟悉的舔弄方式,很快让身体热了起来,好像能从头顶上冒出蒸汽。

窒息前终于被放开,吴斯的脸因缺氧而涨红,最后一丝理智在教唆自己,一定要家训这个控制不住自己随时发情的家伙,“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别乱来,小心我手上的刀不长眼睛,剁了你的重要部位。”

不怪吴斯紧张,刚才那给胡萝卜的一刀,没准真会因为吓一跳手一抖而酿成惨剧,他怎么就这么乱来?

“那就剁了吧。”米勒的回答更直接,不止如此,他还抓住吴斯的手,摸到了自己的重要部位,那已经全勃的性器,正肆无忌惮地窜出底裤,耀武扬威地叫嚣着,来切我吧。

“你还真是……唔……”突然迎面贴上的刺激,与米勒另一只手用力捏住自己屁股的刺激,让他失声呻吟了出来,那湿润的舌就这么在耳郭舔弄起来,吴斯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因为刺激而立了起来。

胡萝卜,自然是切不下去了。

米勒整根埋入吴斯体内的时候,吴斯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太烫了,滚烫的好像是烙铁一般,这么深深地刻在自己体内,要将自己蒸发。

明明已经做了那么多次,早就应该熟悉的,却越来越变得不一样,只是接吻就浑身发热,被舔吻到敏感部位就忍不住出声,而被贯穿的时候,则有种马上会死过去的错觉。

“啊……太深了……唔!”灭顶的快感,太容易地便会到来。

舔着吴斯泻出的精华,米勒再次抱紧怀里的人,“你真快……”

热气直冲脑门,吴斯也知道自己最近不正常,为什么每次只要被他插入没一会儿就会射,太强烈了,那种灼伤内脏的温度。

害羞到把脑袋深深埋在米勒的肩窝,吴斯知道自己没救了,“别说了……拜托……太丢人……啊……不要,太激烈了啊……米勒!”

死死抓着他的肩膀,因为剧烈的冲击,好几次都会脱手,不得不用足力气才不至于会被他震翻,也因此,他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爪印,一条一条,触目惊心。

米勒终于射进吴斯体内后,两人虚脱地抱在一起,和米勒健康地一次一发不同,每次自己总会比他射出更多次,高潮的晕眩让吴斯再次感到了不真实的感觉。

被打横抱起带到浴室的时候,那面大镜子中,清晰地印出了米勒背后的抓痕。

很糟糕啊,吴斯用力闭上眼睛。

怎么办,为什么会,那么得不安呢。

147.

吴斯很不安。

这种不安越来越明显,有时他会在半夜突然醒来,看着黑暗中的房顶,感受着身边另一个人的气息,失眠。

果然两情相悦的恋情,自己相当苦手啊。在习惯了默默守候得不到回报,或者纯粹的身体交易不谈感情后,这样的交往,竟会和初恋一样,不知所措。

明明早在学生时代就和人发生了肉体关系,也深深爱上了别人,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都经验十足了不是吗?

为什么还会在现在,和个情窦初开的学生一样,为一点点小事就开心得不得了,稍微做些亲热的动作就害羞到脸要滴血。

太丢脸了。

当然,在小心翼翼地体会这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的同时,内心的不安却渐渐冒头,如今已经扩散至全身,吴斯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正因为无法阻止,所以才会更加害怕。

害怕那个深陷爱情漩涡不可自拔的自己,感性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完全一片空白,之前无论如何都能保有的理性,彻底不见了,只要碰上米勒,就会失控,情不自禁地想要看到他,碰触他,拥抱他。

这……太危险了。

就像米勒那时抱怨的,为什么要想那些东西,为什么不能依靠自己,为什么不在受伤难受的时候,不顾一切扑进自己的怀里。

如今如果相同的情况再来一遍,吴斯不认为自己可以忍住,自己一定会不管米勒受伤,劳拉在场,回到那个宾馆,带着颤抖,渴望他的拥抱,他的安慰。

果然是糟糕透顶。

恋爱让人变得脆弱,这些原本嗤之以鼻的说法,竟在自己身上灵验,摇了摇头,吴斯不能让事态继续这样下去,这不是他要的发展,更不是米勒可以接受的发展。

适当保持距离吧,让充血的大脑冷静一些。

话是这么说……

“这几场戏去尼泊尔拍摄吧?”指着规划书的某个不确定的问号,米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将吴斯胡思乱想的思绪拉了回来。“虽然印度也不错,但还是尼泊尔吧。”

不是询问,而是告知,吴斯用笔将结果写上,把问号划去。在书写的过程中,不当心碰到了某人的手臂,肌肤相触,立即和触电一般,吴斯手一抖,笔掉地上了。

身后的人不动,吴斯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盯着自己的目光,如果自己现在蹲下去要去捡的话,一定会更大面积接触到他。

吴斯动作自然地拿起米勒笔筒里的另一支笔,继续记录,只是,这笔帽才刚拿掉,还没接触到规划书,就被米勒突然的动作与前一个兄弟一起躺在了地毯上。

人被突然推倒压在办公桌上,吴斯的心跳如鼓,还没调整过来,就对上了米勒的深邃目光,“你在躲我?”

“……”所以说,别和导演玩心理游戏,他们都太敏感了,“没有。”

“希望如此。”

唇被吻住之前,吴斯还尝试反抗,瞪着眼睛说这是办公室,但当唇舌被捕获,米勒用力一吸,吴斯便立即缴械投降,任他为所欲为。

果然太令人不安了。

对于米勒的碰触毫无抵抗力,虽然已经回归工作状态,但吴斯却无法保持一贯的理智,办公室要注意影响,工作时候禁止肢体接触,这些该有的原则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那间办公室连带的休息室里甚至还备上了润滑剂和保险套。

“唔嗯——那里不行——啊——”以前上床无论在上在下,吴斯都不是一个喜欢出声的人,但现在只要被米勒一碰,就忍不住呻吟,声音甜腻到连吴斯都陌生的地步,这怎么可能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为什么会沦陷成这样的呢,只不过是互相挑明了彼此的心意罢了,区别居然那么巨大。

“米勒,你小子交给我的是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给我重新写一份!”泽马的声音是在直接踢开休息室门的同时传来的。

于是,正在床上进行活塞运动的两人,逃无可逃,被看了个精光。

惊到连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吴斯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同样被惊了一下的闯入者,快速恢复冷静,退了出去,还很礼貌地补充一句,“你们继续,米勒你结束了来找我一下。”

直到休息室的门被关上,房间里仍然处于被人按下暂停的静止状态,终于,吴斯缓过神想要推开身上的人,谁知回应他的却是更深的一次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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