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出轨 下——三号杨戬
三号杨戬  发于:2013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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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自己怀里低声哭泣,米勒也要再次拥有这个人,起码这能让他有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不是一场空梦。

然而结果呢,米勒永远不会忘记吴斯的反应,惧怕到浑身颤抖,那瞬间,米勒从吴斯的眼中,看到了禽兽不如的自己。

最终还是放手了,米勒做不到,像个野兽一样,伤害一个因为自己而瑟瑟发抖的人。哈哈,到最终,自己在他眼里就是这个样子,他还是把自己逼疯了,自己终于再也无法保持一贯的冷静与洒脱,变得失控,丑陋至极。

心被掏空了,连痛都感受不到,彻底结束了。

在经过了所有的努力,体面的,无耻的,最终仍然被拒绝的痛,被深深的绝望所掩盖,伤口会痛,说明神经还活着,当吴斯离开包厢后,米勒却连痛都感觉不到了。

并没有那么难,米勒淡漠地告诉自己,放下吧,他从来都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为什么要在自己已经完全放弃了之后,又变成了这样呢?!

推开他,米勒,你可以抱住他,你可以安慰他,你可以向朋友一样听他述说,你可以……你可以做很多朋友的举动,唯独不能再和他发生肉体关系。

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他此时此刻需要的只是一个拥抱他的男人,这个人是谁,根本不重要。

伸出手抚摸着吴斯的脸颊,那个吸吮着自己胸口的人并没有抬起脸,而是唇舌一路向上,舔过喉结,吻上了自己的唇。

浓烈而又缠绵的一吻,吴斯其实很擅长接吻,只是米勒无福消享罢了,他比米勒更清楚如何能够让男人舒服,什么才是男人之间的性爱,而不像他,只知道一味地占有,笨拙得好像处男。

身体很快就被身上的男人控制,米勒也终于了解了那句话的真谛,什么叫即使推开,他也不会停止。

口中纠缠着的舌专攻米勒敏感的角落,舌边,上颚,沿着舌边一路舔到最深处,米勒的左边很敏感,只需一触碰就会产生舒服的酥麻感,分泌出打量唾液,吴斯总能在挑逗之后加深吸吮那些爱液,将激吻升温,引起欲望的共鸣。

而吴斯的手更是专挑米勒的敏感处袭击,乳尖在手指的拨弄下,完全充血膨胀,在米勒以为乳尖会不会就这样被拔下来时,逗弄的手指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吴斯同样挺立着的乳尖。

“唔——”哪怕是密不可分的深吻间隙,米勒仍然被激得一阵又一阵发麻,不断溢出舒服的呻吟。

最彻底的还是那不断在自己欲望上蠕动着的臀部,从最初,吴斯就掌握了完全的主动权,他俊俏的屁股就一直坐在那根越来越硬挺的阴茎上,虽然隔着几层布料,却比直接碰触更夸张,这样的扭动,仿佛要点燃米勒早就不可自制的欲望,不,应该说早就点燃了,现在根本是引爆。

只要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推得开他。

当吴斯解开米勒的裤子,用嘴巴含住那才暴露在空气中几秒钟的性器时,米勒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彻底沦陷了。

但理智却变得越来越清晰,米勒就好像灵魂出窍一般,看着床上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看着那条在吴斯嘴里青筋暴起的凶器,以及自己欲求不满的表情。

真的推不开么,这样的性交,在爽过之后又能留下什么,好不容易撇清的关系,又将瓦解,米勒啊米勒,对方远比你放得开,你又能拿什么和他继续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呢?

越是被吴斯的性爱技巧挑起欲望,米勒就越感到难受,他到底和多少人发生过一夜情?只要他想,谁又能真的拒绝他?

够了,自己不过是他一夜纵情的肉体罢了,结束吧,就像他对自己做的那样,推开他!

“可恶,进去,进去!”吴斯焦急的声音打破了米勒的胡思乱想,才终于意识到吴斯现在在做的事情,他正努力分开自己的双腿,想要扶着已经彻底勃起挺立着的米勒的欲望,慢慢进入自己的体内。

只是润滑并不充分,扩张几乎没做,吴斯自从上次被轮之后,就没有再接纳过其他人,最最重要的,还是吴斯此时焦急的心,他一次又一次尝试吞下米勒的欲望,然而每次都会从那不接受的洞口滑过。

越是急,越是失败,几次之后,原本坚挺的欲望也变软了,他不得不再次用唇舌让它保持硬度,然后再一次尝试。

和之前挑逗时掌握全局的架势完全不同,此时的吴斯连手都在颤抖,米勒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慌乱、挫败和急不可耐。他就这样一个人在和自己斗争着。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撑在米勒腹部的手握成了拳,吴斯低着头,有液体滴落在米勒的身上,无法得知是汗水,还是眼泪,但却好似滚烫到能灼伤米勒的皮肤。

脆弱到轻轻一碰就会倒。

米勒用力撑起身体,在吴斯突然激动起来,想要再次压下自己时,拽住他的后颈,用力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吻了上去,制止了他想要钳制自己的动作。

还是失败了,看着这样的吴斯,就算只是肉棒,米勒也还是会满足他。

“让我来。”这句话是在吴斯耳边说的,不意外地,米勒得到了他想像中的僵硬,趁着吴斯愣住的时候,米勒已经调整好69的姿势,分开他的腿,舔弄他的后穴。

“我……唔……啊……”吴斯反应过来后再想要拒绝,已经失去了先机,米勒的舌尖钻入他的穴口,用大量的唾液和刺激让他慢慢放松。

“如果你还想要我进入你的话,继续动你的嘴巴吧。”米勒也不再含糊,挺了下已经有些软的阴茎,吴斯停顿了一下,双手捧住米勒的宝贝,舔弄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空间响彻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声,米勒从来没有给人舔后门的经验,但他知道必须让吴斯舒服才能放松,舌尖不断穿刺着,双手也没闲着,不断刺激那冰冷的阴囊,时而按摩穴口附近,让手指也能和舌头一起进入。

当吴斯的腰渐渐抬起,阴茎变得越来越硬,米勒的两根食指和舌尖已经能顺畅地进出。

“我不行了……”吴斯上半身无力地趴在米勒的腿上,回过头,对米勒说。

“差不多了。”放开吴斯,米勒看着他在自己的身上转了个身,再次找到了合适的位子,抬起腰,扶着形状很完美的性器,对准穴口,一点一点地吞进去。

进入的过程很缓慢,米勒花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掐住他的腰,狠狠刺穿他。直到整根性器完全进入吴斯的体内后,两人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以为吴斯会像用按摩棒自慰一样自己舒服地动起来,事实却是,他的手,从米勒的下腹,一路摸到胸口,最后抱住了米勒的脖子,将自己脑袋枕在了米勒的肩窝,竟是一个拥抱。

米勒可以感受到吴斯喷在自己脖子上的呼吸,那么灼热。他的呼吸还有些喘,刚才的进入并不好受,应该还是会痛吧。

“抱我好吗?”

什么?声音太沙哑,米勒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米勒,抱紧我好吗?”吴斯又重复了一遍。

由于黑暗的环境下,米勒看不到吴斯的表情,他实在太好奇说出这句话的吴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惜他看不到。

在双手环回抱住吴斯的身体时,米勒听到了更轻的一句谢谢,接着,连接在一起的部位,终于开始动了起来。

141.

以为此时自己对吴斯而言不过是个男人,或者更直白的说是根肉棒,他只想和人上床,来释放他的情绪,缓解他的压力。

那个人是谁并不重要。

然而,当两人完全结合在一起之后,他之前表现出的焦急却完全不见了,不再急于满足欲望,反而紧紧抱着自己,慢慢地,磨人地,甚至有些心不在焉地动了几下。

这是什么情况?

米勒彻底搞不懂怀里的人了,吴斯现在这幅满足的样子到底是想怎么样?仿佛这样就可以了,只是这样抱着自己,深深夹着自己就够了,并不是急迫想要高潮的样子。

没有一个男人会在不想要高潮的情况下去打手枪,除非吴斯一开始的出发点就不是性。

那会是什么?

脑中猛地蹦出吴斯以前是1而不是0的印象,他确实和很多人发生过关系,但在那些一夜情时,他是在上面的,他的发泄性欲应该表现为将身下的人狠狠占有,而不是这种献身。

大脑在发热,米勒感觉自己有些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以至于那根在吴斯体内的性器再次变得灼热坚挺起来,而性欲在复燃的瞬间,那恼人的缓慢吞吐俨然成了最好的催情剂。

够了,米勒已经受够了自己的胡乱猜测,他不想再一次地自作多情,有期待就会带来绝望,再来一次,米勒相信自己一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捧起吴斯的脸,凑到自己面前,即便是昏暗的环境下,米勒仍然能够看清他眼眸深处的放松。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米勒很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然而说出口时还是难掩激动,已经被捅了那么多刀,现在就算再被伤害一次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不是一个脾气好到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你可以狠狠推开我,告诉我你不再让我碰,没关系,你不肯说原因随便撕毁约定,我不会怪你,一切只是我自作自受,是我要对你投入感情,把纯粹的肉体关系变得不纯粹,所以你随意践踏我的心都可以,我会心死,我会放弃,我绝不会对你纠缠不清!但是!”

吴斯的眼神慢慢清醒过来,认真地看着说着这些的米勒,这是他的真心话,吴斯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在施加伤害的时候,体会得到他的痛,再增强一倍反弹到自己身上。但他没想到,一向注重面子的他,居然会有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的一天。

“但是伤口愈合也要一段时间,更何况还是那么严重的伤口!我已经放弃了,彻底放弃了,吴斯,我可以只做你的上司,只做和你有工作关系的陌生人,我甚至不奢望你能当我是朋友。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揭开我包扎伤口的药膏,再次让伤口裸露出来,这样的话,这道伤永远都不会好,永远!如果你只想找个人上床的话,请你放过我吧……否则也许我无法再一次做到那么潇洒地放手……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放过你!”

脆弱的恳求之后的男人露出了凶恶的警告表情,吴斯感受得到面前的男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他要自己给他个痛快。

“怎么可能放过你……”原来,自己已经将这个男人伤到这个地步,他又是抱着什么心态任自己推上床的?他到底是抱着什么觉悟才会做到帮自己舔肛润滑的程度?“我只想跟你一个人上床,你让我怎么放得过你?”

最后一个音节说完的同时,人也被狠狠扑倒在床上,米勒就像一头终于得到解放的猛兽,啃咬着吴斯的唇,性器疯狂地在吴斯的体内抽插起来。

这段时间的一切,困惑,不解,被拒绝,无处发泄的苦闷,撕心裂肺的痛,都化为了欲望,米勒的脑中终于一片空白,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能去想,除了疯狂地占有身下的男人。

他是自己的,他还是属于自己的,米勒不会再让他逃走,这次,即便是打断他的腿,也一定要把他捆在自己身边。

由于积了很久,两人很快便射了第一次,米勒来不及顾忌射入肠道深处的精子,甚至,他都没有从吴斯的身体里抽出来,就这么抱着他,吻着他,很快,那根刚释放过的欲望再次硬了起来。

米勒做了几次吴斯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射了两次,当第二次的高潮来临时,快感带来的晕眩感与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神经,让他直接昏睡了过去。

为吴斯处理完善后,脱了衣服,盖好被子。看着吴斯放松睡着的表情,米勒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在第二次射进吴斯的身体最深处后,米勒也冷静了下来,应该说,在激动地占有时,就刻意加大了幅度,那时,他就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件,违背他良好教养的事情。

对吴斯,米勒是真的不准备放手了。就像自己最后的警告一样,我没有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你选择和我继续纠缠下去,那就别怪我。

既然是以继续交往下去为前提的,那之前无论发生什么,米勒都不会改变这个前提,他可以接受任何事情,但,他需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为了防止以后还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他需要比现在更了解他才行。

拿起吴斯掉落在地上的信封,米勒关了灯,走出卧室。

142.

拆开信封,看到HIV检查结果单的时候,米勒的手一抖,纸张掉在了地上。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在拆看之前,米勒想过各种可能,当然包括这个最糟糕的可能性,甚至在联想到HIV的时候,不知为何,有种应该就是这个吧的直觉。

从今天的行为来看,吴斯不该是突然厌恶自己,起码不该到死活不肯让自己碰的地步,那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有绝对不能让自己碰的理由。

为了自己好,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才不惜一切推开自己。

那晚在包厢里,是因为害怕自己会被他传染,所以才会抗拒成这样的吧……米勒仰躺在沙发上,有种晕眩感,就好像自己躺在船上,正在海上飘着,呵呵,真是有够不切实际。

思路乱了,乱成了麻,心情更是混乱,既感到糟糕透了,又感到一丝欣慰,接着又为这一丝欣慰而羞愧,为什么会这样的,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当然,最多的还是问号。

闭起眼睛,米勒强迫自己冷静,然而晕眩感却更强烈了,他不得不坐起身,找出吴斯放在茶几下面的烟,在翻出烟的同时,也看到了好几瓶药,拿起来发现是阻断药,茶几里面还有很多空瓶子,看样子他已经吃了很多了。

翻看阻断药的说明书时,发现了它的副作用,很快便联想到了吴斯险些得了厌食症昏过去的情景,当时,他坚决不肯去医院的原因,让心理医生替他扎针的原因,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只是,在理解他的同时,又不免泛起淡淡的忧伤。他虚弱到昏倒在自己面前,即便如此,他仍旧把自己推开了,隔绝在这个秘密之外,不惜将离自己那么远的人叫来,而不愿意向自己伸出手。在他看来,自己就那么不可靠吗?他在害怕什么?

越想越乱,越想越无法冷静,米勒为自己点了支烟,让尼古丁来麻痹自己焦躁不安的神经。不要急,不要乱猜,不要慌乱,从头理一遍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逆推的话,吴斯怀疑自己染上了HIV,所以去检查,但他并没有把这个告诉和他发生过关系的自己,也没有让自己去检查,说明让他产生怀疑的对象并不是自己,而且无论他有没有染上HIV,自己都不会有影响。

是在和自己最后一次发生关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使他认为自己因为那件事情而可能染上HIV。

该死的,会是什么呢,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即使对两人造成这样的伤害也要守口如瓶呢!

太多的可能在脑中走马灯一样旋转,每一个可能性都让米勒心惊,烟灰掉落在裤子上的时候,他才慌乱地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根本想不出任何结果。

忍不住了,米勒迫切想要知道事实真相,如果不知道的话,他一定无法静心工作,什么城市密码大结局,什么路易,什么票房,他现在只想知道在吴斯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是不是和某个携带者发生了关系?这没什么,也许只是一夜情,也许是国内的某个朋友,当时情况那么糟糕,他可能压力太大酗酒了,稀里糊涂就和别人上了床。

这都没什么,我可以接受。

虽然这么说着,但米勒还是感到自己的双手慢慢握紧,有些憋气,这种占有欲,还真是……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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