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指腹拨弄着吴斯的唇,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自动开启,只要说话,就会出现缝隙,然而他只是眉头皱得更紧,完全不能理解此时此刻米勒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两人已经接吻了,且吻到一半,某人就走神了,那既然都走神了,就别浪费两人的时间,谁知,现在又做出这种类似调情的举动,他这算什么?
带着一些赌气,吴斯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张开嘴,但不呼吸是做不到的,因此当他的鼻息终于喷出刹那,米勒一个用力,么指就突破了唇瓣,碰触到了牙关,同一时间,另一双唇封了上来,舌尖强袭进来时,险些被吴斯咬到,他倒也不怕,就这么别扭而强势地撬开了吴斯的牙关,重新侵占那片温存的领土。
同时,手也顺着这个吻移了些位置,当四指碰触到后颈时,某人轻颤了一下,反而让侵入口腔的舌变得更加神勇,仿佛要将他吞食入肚。
果然,这种感觉令人兴奋到连指尖都在发烫。米勒微微敛下被欲火充溢的眼眸,竟有不知该拿这样的自己怎么办的无措。
他想要的,不是吴斯的顺从,不是他的主动,而是他在自己的肆虐下,达到高潮时的样子。虽然第一次也很舒服,但也只是因为药物作用罢了,第二次带来的记忆太过深刻,米勒无法抵挡自己去想这种感觉,压抑住再次蹂躏他的冲动。
但显然,吴斯绝对不会喜欢这种方式。
就在米勒失神的刹那,吴斯猛地打掉了那只禁锢着自己脖子的手,不止如此,还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怪力,竟勾住米勒的脖子,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天旋地转,米勒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坐在自己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人。
“闭上眼睛。”这次,下达命令的成了吴斯。
米勒没有回神,而他也没准备说第二次,直接用一只手覆盖在了他的眼睛上,下一秒,他感受到了吴斯柔软的发丝划过他的下巴脖子,他的气息喷在了自己的胸口,而那个自己刚才还在侵占着的唇舌,一口咬住了他的左边乳头。
“嘶……”吃痛的下一秒,轻咬变成了吸吮,舌尖在乳尖上绕圈的刺激,在被封住了视线后,显得更加明显。
不止如此,下体勃起的部位,也被一股下压力刺激了一下,随后就是恼人的摩擦。当米勒意识到这是吴斯坐在自己下体上的臀部在扭动时,血液第一时间下冲,丹田热到快要烧起来了。
35.
被拖入欲望的漩涡,比米勒想像得还要容易。那个热到快要发烫的身体就这么在自己身上不断煽风点火,没有办法维持理智,能做的,只有和他一起沉沦。
吻是那么得焦急,以至于米勒每次想要加深那挑逗进自己唇齿间的舌头,都会被对方先一步退开,焦躁得他不得不伸出手,将那个想要溜走的脑袋狠狠固定在自己面前,让自己好好品尝个透彻。
而那双手也不再是被动的,他比米勒碰到过的任何一任情人都更了解男人身体上的敏感地带,有力又不失温柔的触摸总能让米勒体内的施虐因数沸腾,就像是一只不断用爪子挠着你,却怎么都抓不住的感觉,心痒难耐。
更不用说,那始终在你胯部扭动着的身体,仿若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不断加着煤炭。那种扭动,在挑逗的同时,也是一种制控,每次米勒想要抬胯,摆脱这种被动的状态,吴斯就会微微施力,一个下压,最敏感的部位被压制着,哪里还敢乱来,如果对方没控制好力度的话,到时候可就毁了。于是,无奈只能任他挑逗却不敢轻易夺回主动。
双手抚摸到快要爆炸的地方时,米勒吸了口冷气,那十指竟是如此灵活,三两下就将底裤剥离,在挺直的阴茎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刹那后,一个温柔的口腔就将它包裹住了。
“唔!”这样的速度太快,米勒甚至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时候弯下的身体。再想要用手去捞,碰到的只有那个为自己口交的脑袋。
热到快要爆炸。
那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挑逗,已经让米勒对眼前的男子有了全新的认识,一直以为他是内敛而又自制的,何尝知道也能有如此疯狂的一面。
强行将自己压制着的,不由自主跟着他走的疯狂,使米勒原本变质的性爱硬是拧成了正常,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这种挑逗,而包裹着自己欲望的唇舌,也比第一次交易时更灼热。
吴斯使出了浑身解数取悦着身下的男人,虽然不习惯口交,但经验自然是比米勒多的,外加身为男人,本来就比女人更了解男人哪里会更爽,当努力将整个喉头包裹住顶端的时候,不意外地听到了米勒舒服的闷哼声,这种柔软,碰触到最敏感的部位,是男人最无法抵抗的。
同样的,吴斯也不好受,接近深喉的深度也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但一想到这个男人上一次的恶劣,无论如何也要扳回一城。手指碰触到阴囊,并且给与按摩的时候,嘴里的硬挺果然颤抖了一下,应该就要喷射了吧,刚这么想着,下一秒,脑袋被一股蛮力拉开,因为没有准备,嘴角甚至被拉出了一长条银丝。
紧接着,就对上了米勒充满欲望的双眸。
“不。”一个单词,却沙哑到仿佛可以酥到人骨头里面一般。
是的,米勒说不,他不要就这样射出第一次,他也知道吴斯如此做的原因,无外乎是想要靠嘴巴来解决自己的性欲,但,对米勒而言,这显然是不够的。
有一瞬间的失神,这不怪吴斯被米勒的那一声给迷惑。本来就是只能接受男人的体质,虽然爱只给了一个人,但毕竟性与爱是分离的,他也是会在性爱的过程中,被对方所吸引的。更何况刚才的挑逗,燃起的又何止是一个人的欲望。
而也就是这一刻的失神,让米勒抓到了反攻的机会,等吴斯回神时,自己已经被反压在身下,那强而有力的双唇正舔吻着自己的锁骨,那双比自己大的手掌正抚摸着自己的大腿内侧,挑逗外加引导性地让他的双腿慢慢分开。
当手指终于抚摸到那柔软的入口时,吴斯颤抖了一下,往后缩了一点,但米勒没有给他逃开的机会,手指带着蛮力就这样直接插了进去,感受着那瞬间收缩的内壁。
都这样了,再想要逃也说不过去,吴斯只能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而不是死死咬着那两根手指。
感受到吴斯的放松,米勒开始缓慢地抽插起那两根手指,慢慢将穴口越扩越大,这是米勒头一次那么耐心地做这件事,第一次虽说有做扩张,但多少带着点完成任务的敷衍,而第二次更是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捅了进来,这是唯一的一次,米勒感受着吴斯的放松,这个过程其实也很美好,就好像是他主动地一点一点为自己张开了嘴巴。
这样一想,本来就血脉贲张的部位更是激动难耐,恨不得立即冲进去狠狠将他占有。
手指扯出,扶着硬挺,就在米勒想要插入的时候,吴斯的手一把按住了他的顶端,阻止了他想要冲入自己体内的举动。
“套子。”吴斯皱眉,怎么一次两次都这样!?两个都不是随便的人,甚至于,在吴斯看来,米勒不抽烟,不喜欢喝咖啡,冰箱里全都是鲜榨果汁,这么讲究养生的人,怎么会在性爱过程中不用套子!?
不,要知道,第一次都被下了那么猛的药,他还记得要用套。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在抽屉里。”说着,就想要拉开吴斯阻止的手,继续闯入。
吴斯脸都绿了,敢情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因为套子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现在拿不到,所以就不拿了!?
“去拿。”吴斯死活不放手。
“等不及了。”米勒低头吮吻吴斯的下巴,想要去吻他的脖子,但吴斯却硬压着脖子,不让他有机会碰到自己的敏感带。
两人僵持不下,最终吴斯火了,捏着某人龟头的手上就一个用力,虽然不至于真会痛成什么样,但高昂的欲望被打击了一下,是肯定做到了。米勒哪里想到在性爱过程中也会发生伤害事件,当场吃痛,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蹭在吴斯的耳边,苦笑道,“你也太狠了吧。”
那声音依旧是低沉的,这句话还带有些柔软,吴斯心里沈了一下,知道自己也确实忍不了多久了,不再与他废话,一只手重新安抚着那受伤的阴茎,另一只手,则撑着床单,慢慢调整位置,朝床头柜的方向移去。
米勒没动,就这么趴在吴斯的身上,看他努力着把叠加在一起的两人,乾坤大挪移头脚换个方向,好拿到柜子里的套子。
看着他异常努力的样子,半天却只移了三十度,米勒终于还是笑了出来,喷出的气息挠得吴斯整个脖子都缩了起来。
就在他还在为那股挑逗的气息烦恼的时候,身体突然被拽了起来,等再次跌到床上时,已经接近床头,米勒的身躯蹭了过来,越过自己的身体,够着手臂,拿到了套子。
米勒抬起身体,用嘴巴撕开套子的同时,双手分开了吴斯的双腿,当最隐蔽的部位暴露在对方眼下时,吴斯没有来得及害羞,今天第三次,被眼前男人的性感迷惑住了。
“这下,你总没话说了吧。”套子的润滑质感接触到敏感的穴口时,吴斯仍然没有从米勒撕开套子的动作中回神。
下一秒,米勒一鼓作气,直接全根没入了吴斯的体内。
“唔嗯——”死死咬住下唇,封住呻吟的同时,双手也不自觉地死死抓住床单,承受住了那被硬撑开的痛。
靠,都做了那样的扩张,为什么还会痛成这样!吴斯在心里不禁骂娘,西方人和东方人,这硬体也不太搭配了吧!
36.
舒适松软的大床剧烈摇晃了很久才停下,质量极佳的床垫也险些经不起这样的剧烈运动,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响,反而更加起到了催情的效果。
床上的两个人,早已被汗水浸湿,米勒将保险套扎好扔进床边上的垃圾桶,吴斯则抽纸巾擦着身上和床上的痕迹,这家伙果然一掌握主动就发挥恶劣的本质到极限,不是顶到最深处,就是朝着前列腺进攻,那种被硬插到高潮的被动感,让吴斯心理上非常不爽。
“别擦了,总要洗的。”夺过吴斯手上还在擦着床上白色痕迹的纸巾,扔到垃圾桶,米勒抽了另一张纸巾,想要擦吴斯脸上的汗水,却在碰到他的脸后,被他抢了过去,自己擦了起来。
之后两个人没有再说话,米勒看着吴斯艰难地下地,一件一件穿上衣服,最后还不忘套上那个搞笑的脖套。
离开的时候,他淡淡地说了句,没别的事情,我就先下去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没有说话,米勒只是看着他关门离开,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明明已经连路都走不利索,明明体力透支到眼睛一闭就能睡着,明明浑身的粘稠感恨不得马上冲洗掉,但他还是选择穿上不舒服的脏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
果然,下次还是把他做晕了比较可爱。
走下床,米勒将整个被单扯了下来,扔在一旁,走进浴室。当温热的水花冲在身上时,米勒在放松的同时,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和普通喜欢体育运动或者音乐的孩子不同,米勒从小就不是一个外向的孩子,他总是更喜欢一个人呆着,看着不变的城市,幻想着各种不存在的东西。而城市系列,就是他在高中的一个想法,这条自己每天都要走过的街,其实你看到的,并不是它的全部,它是一个会动的纽带,而它所封印着的,是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当时的米勒,对那些神鬼传说特别着迷,无论是鬼打墙,还是半夜的婴儿哭声,这些都能让他联想到自己所居住的城市,真的就是自己看到的这个样子吗?
这个强烈的欲望,使他创作出了五个故事,当时的他,没有能力将故事讲得很好,但是每个故事的点,都是他想了又想,或者说,每天都在脑中徘徊的东西。那种即使克制自己,也无法压抑想要叙述的故事。
也正是这个冲动,使他义无反顾读了导演专业,走上了职业导演的道路。是的,他想要完成自己的梦想,想要让那五个故事以最完美的形式呈现给大家,他不知道这样的故事能不能卖座,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的流行,但这就是他想要说的故事。
在毕业之后,米勒不认为自己的能力,可以说好这五个故事,他不急,慢慢磨练自己,也慢慢寻求更适合这五个故事的风格。直到自己小有名气后,才开始着手拍摄这五个故事。
外人看似这部城市系列,是因为米勒的恐怖片有了名声之后,才有的长篇构思,殊不知,正是这五个故事点,才是驱动他,成为一名导演的动力。
所以,才会意外在意如何替这个系列收尾,想要做到完美
但自己似乎越走越偏了,为了吸引票房,追求流行趋势,在每一部城市系列中,也都加入了很多故事之外的东西,那些东西越来越重,渐渐使这五个故事变了味,而为了拉到投资而植入的各种广告,就更不堪入目了。
不应该是观众想要的东西,而是作为故事创作者,导演本身,米勒想要说的东西。毕竟观众只能追逐流行,而无法制造流行,谁都无法保证,下一个流行起来的故事,是一个什么类型的故事。而你能做的,只是把这唯一,只有你才能够把控到极致的故事,讲好了。
直到皮肤被水花冲到褶皱,米勒才关了水,用浴巾擦拭身体。
也许正如吴斯所说的,神经绷得太紧的话,什么都做不好,适当地放松下来,没准会发现还有其他的捷径。
就在米勒领悟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时,吴斯也料理完了自己,躺在床上。和米勒想到了电影不同,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性爱中彻底缓过来。
看似镇定地穿衣离开,其实吴斯自己知道,那瞬间,多少有些迫不及待。不是逃避,而是不知所措,所以才想要快点逃开。
今晚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什么,对性感的米勒完全没有抵抗力,也许身体也因为连续和一个人发生了三次关系,有了奇怪的熟悉程度,总之,当米勒想要帮他擦汗时,一瞬间的心悸,让他害怕,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有他气息的房间。
真是糟糕啊……
不讨厌被他碰触,越来越熟悉的力度,甚至好几次失神,虽然心理不喜欢,但身体却诚实地表现出欢愉。
这些都是吴斯不能把控的,总觉得再和米勒发生关系的话,自己就会变得越来越奇怪。
真是很糟糕啊……
翻了个身,吴斯把自己深深埋入枕头里,闭起了眼睛。这只是一场交易,自己要做的,只是让米勒觉得满意就行了。
37.
在顿悟自己想要什么东西之后,米勒不再把自己关在房内一个人沉思,而是每天都外出,在路上闲晃,时常一个人在路口发呆,一呆就是一两个小时,也经常开着车到各种大型商场的停车场,将停车场的样子记在脑中,还必须使用一下停车场的电梯与安全通道。
有不错的灵感,都会记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面。
和明星的知名度不同,导演对大多数民众而言,都是幕后的人物,再加上米勒出门时常戴着墨镜,因此,只有极少数的情况下,才会被人认出,拉着要签名和拍照。
而这段时间,吴斯则和泽马两人,将《城市系列4》的电影延后再拍事件搞定,只要不再有意外事件蹦出来的话,现在可谓一切尽在掌握。
但,吴斯却仍然无法松懈,不知道DF公司哪里得到的消息,听说米勒对白芮熙非常满意,不止要加她的戏份,也有可能会给她其他戏约,这简直就是一张邀请函,让吴斯去摸清米勒的意思,是不是准备来点潜规则什么的,如果真是如此,就让白芮熙陪大导演睡上一觉也无妨。
为了这件事情,吴斯和何乐闹得很不愉快,不会将自己和米勒的关系告诉何乐,也不会告诉他们自己已经为白芮熙争取到了城市5的女主角位子,只告诉何乐,要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且不要干涉自己,做出滑稽的自取其辱的行为。
何乐不怒反笑,相信你?然后再把白芮熙整成第二个冥宇?吴斯,有时候我们不是对你的能力表示怀疑,纯粹是觉得你有点死脑筋,对某些东西看得太死,不会善加利用,一身傲气,深受冉轩扬那怪胎的影响。总之,你现在就乖乖做米勒的特助,白芮熙这边,我会再排一个经纪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