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嘛,我不好意思叫酒店送……”
……
前岳父大人的脸色越来越黑,两人对视一眼,齐刷刷地低头看着结合的部位。
光溜溜的,完全没有隔阂。
去他妈的礼节!
萧世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对准嘴巴,震天怒吼——
“去剥根香肠皮用502胶裹一裹吧混蛋!”
手机像垃圾一样被丢在一边。
当理智终于回笼,“前”翁婿二人盯着仍处于亲密结合状态的XXOO,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苏陌言极严肃地想:动,还是不动?这是个问题。
萧世欲哭无泪地想:现在拔+出来,还来得及吗?
罕健蹲在酒店房间的浴缸里,听着手机急促的嘟嘟声,无比郁闷。
“哪来那么大号的香肠啊……”他拨拉着两腿间没半点反应的小弟弟,叹气道,“唉,连你大哥哥都不管你了,小
弟弟你说怎么办啊?”
酒吧搭讪到的美女在酒店轻轻叩门,“ROBERT,你怎么了?”
罕健心里一哆嗦,慌不择言地高声道,“没事,我、我晕澡堂!”
晕澡堂……
他PIA地抽了自己一嘴巴,五颗星闪闪发光的澡堂?还男女混浴单间外加XXOO业务?
果然,就听门外静默一会,美女轻笑道,“不行就算了,我先走了。”
“呃……啊?”罕健猛地跳起来,急忙往外冲,“不能走啊,我们还没……”
刷,裸男呈大字型站在门口,小弟弟随风飘摇。
“啊——变态!”
美女啪地一皮包甩在他脸上,踩着高跟鞋蹦跶着跑出去了。
罕健在酒店房间来回走动,恨得咬牙切齿。
反正都是要裸裎相对的,现在装什么贞洁?爷在洗澡当然要遛鸟啊!
变态?爷是变态?
……
他低头看看自己依然死气沉沉的小弟弟,怒其不争地道,“前几天操那小狼崽子的时候怎么那么精神呢?插菊花跟
切菜似的……”
小弟弟臊眉耷眼地挂在胯间,理都不理他一下。
“操!”罕健烦闷地抓了抓头发。
是男人就无法忍受不举,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丢这种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有那个小狼崽子,不就是上一次吗?这种事,不是你上我就是我上你,有什么好记恨的?竟然还找人围堵?!
想起萧世皮开肉绽的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睛眯了眯。
幸好他没什么事,不然自己一定把那小东西的胳膊给卸了!
想是想得够狠,然而真想到去见那崽子,却又没了胆子。
无聊之下,他跌回柔软的大床上,随手打开电视,在付费电台间来回转悠着。
波涛汹涌……小弟弟不爱看。
花园诱惑……小弟弟没感觉。
鸟语花香……小弟弟睡着了。
频道突然固定在了某个画面上,里面俊美的金发青年被壮硕的黑人男子压在身下,随着律动不住地吟哦。
“我操啊……”
罕健瞪大了眼,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弟弟。
……
胯间的旗杆缓缓升起,贱狗内裤随风飘扬,罕健无语凝噎,“不带这样就弯了的吧?”
门外突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罕健急忙拉上内裤,紧张兮兮地,“谁啊?!”
外头静默半晌。
少年的清朗嗓音冷冰冰地笑道,“躲我?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第三十七章
少年站在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不禁脸色一沉,转头对身边几个小弟道,“你们确定那女的已经走了?
”
小弟们连连点头,“对,亲眼看着走出去的,还气冲冲的样子。”
少年黑瞳一闪,“只待了十分钟?”
“对对!”小弟又点头,感慨道,“真可惜,看那大叔年纪不大,竟然还是个早+泄的……”
“……”
少年面色越来越沉,冷冷一笑。
早泄?那天他上自己的时候可持久得很!抬脚又踹了踹门,“马上给我出来,不然我把门拆掉你信不信?”
没想到只是轻轻一踢,门竟然就开了。
少年跟小弟们微愕,推门迈了进去。
空荡荡的酒店房门,被子还凌乱的散做一团,只有阳台的门大开,落地窗帘随风摇曳……
少年眉心蹙起,立刻走到阳台往下一看,十九层的高楼,下面笔直的街道湍急的车流,看着都让人晕眩。
头微微一侧,只见隔壁房间的阳台上,一对光溜溜的男女正惊恐地抱做一团。
阳台门,依然大开。
“混蛋。”少年低咒一声,“去楼下把大门堵上!”
罕健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竟然还有做蜘蛛侠的天份。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啊……
他啧啧地摇着头,觉得越来越爱自己了。
头顶上凌乱的脚步已经跑过去很久了,猜想着追兵已经没可能回头,这才小心翼翼地从酒店后巷的下水道口探出头
来。
不探还好,一探差点吓得掉回去。
只见四周一堆行人目光惊诧地从他身边经过,齐刷刷地瞪着他。
“……”
罕健静默三秒,竟急中生智,用脏兮兮和着泥水的爪子一抹脸,从容地微笑道,“哎,这下水道可真难修啊……”
路人们立刻了然,好奇的目光转为崇敬:工人师傅劳苦功高!
罕健拖着臭烘烘的一身狼狈,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家。
那小狼孩心肠再狠毒,充其量不过是个叛逆少年而已,跟黑社会还是有本质区别的,想来也不可能真的到处找人追
踪自己。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罕健坚信自己的智慧是无人能及的。
可惜,还没等他掏出钥匙开门,旁边便蓦地窜出一道黑影来将他擒住。
他终于承认,自己其实很傻缺。
罕健飞快摆出防袭胸的手势,哆哆嗦嗦地,“那什么……虽然我前段时间把精+子忘在了你的屁股里,但是你不用
担心,甭说十个月,就算十年,它也不会长成个孩子掉出来的……”
“……”
黑影看着他冷笑。
罕健缩成一团,“让我负责那是不可能的,我跟你说,虽然我对你屁股很满意,但是我爸不同意我妈讨厌你,连我
家的狗狗都想咬你……”
“……”
黑影欺进,揪住他的头发。
罕健瘪着嘴,“还有啊,我懂面相的,就你那脖子上那颗红痣,跟我这举世无双的帅哥脸相克啊!婚前克家人,婚
后克老公,最重要的是,还TMD克性功能啊……”
这话他说得有些心虚。
毕竟那晚没有醉酒也没有被下药,神智还是很清楚的,包括怎么进入他的身体怎么热切地缩求怎么吸吮着他脖子上
敏感的红痣像饿肚子的狼狗一样不肯松口……
“……”
黑影捏了捏他的下巴。
罕健不说话了。
他默默转过身,抱住头,把自己缩进墙角,委屈地道,“别打脸。”
……
静默三秒,黑影欺身而上,猛地朝他的嘴唇亲了上去。
“唔!”
罕健瞪着眼睛,吸吮着那人滑溜溜的小舌头,看着对方微微颤抖的扇形睫毛,老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这是……食髓知味了吗?
钥匙被人从手里夺走,开门将他推进,少年的脚步和深吻都显得万分急切,然而手却始终谨慎地握着罕健的手腕,
生怕这条没胆子的狼狗趁机逃跑。
男人的欲望终归是容易被撩拨,更何况之前还看了场电视YDSHOW,少年作乱的爪子三两下便摸得罕健身上起了火,
下腹一阵阵发疼发硬。
“操,果然是克性功能……”罕健含着对方的嘴唇低咒一声,猛地翻过身把人压在门上,抬手钻进对方的小T恤里
,“让爷见了女人就阳X,算你狠……”
少年的眼瞳微微撑开一个细缝,看着他迷乱的脸庞一眼,冷笑一声。
膝盖狠狠地向上一顶!
“操!!!”罕健痛呼一声,两手捂住裤裆,疼得脸刷地就青了,“操操操操操操操!!!!”
少年抹了抹嘴角的湿痕,看着他疼得缩成一团,笑得得意,“这次,你看谁上谁?”
萧世始终不去看身下人的眼,轻轻抬胯,将性+器从那人的私+处抽身而出。
干涩的部位,只轻微的动作,都能牵动剧痛。
苏陌言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一把扯过被子盖上了身体。
动作虽快,但一瞬间萧世还是看到了那个被无情侵入过的部位,带着些水润的光泽,嫣红地肿起。
自己的下+体还带着些血丝,但好在不多。
他不晓得男人与男人之间到底该怎么做,更不会试图去想象自己的屁股被强硬插入会有多么痛苦。
男人嘛,稍微流点血应该也不会怎样。
他是这样想的,可终究无法说服心底的内疚。
一时无话。
空气中还充斥着性+交所独有的那种淫+靡味道,可此时这种味道再不会让人面红耳赤血液沸腾,而是尴尬得要命。
萧世飞快地将脱在一旁的衣服全部穿好,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床
边。
那人盖着被子,背对着他的方向,耳尖却红得发紫。
如果仔细地观察,就会知道,他根本整个人都羞耻得浑身颤抖。
像只做错了事情的小狗一样,除了蜷缩在小窝里把头和尾巴都埋起来,什么都不会做。
看上去那么需要安慰的样子。
萧世皱着眉,在他身后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发,却在碰触那人发丝的时候,将手指收了回去,沉声道,“是…
…发烧了吗?”
苏陌言背脊剧烈地颤抖一下,半晌,闷闷地“嗯”了一声。
带着点鼻音。
“……”
萧世尴尬地直起身,抿了抿唇,低头道,“我去拿药给您。”
苏陌言又“嗯”了一声。
那人的脚步是从未有过的凌乱,几乎像是落荒而逃。
苏陌言撑着手臂起身,手指在脸上擦了擦。
头发也是湿润的,脸也是。
股间疼得厉害,他佝偻着腰走到一旁的穿衣镜面前,费力地查看伤处,好在只进了一半,又没有摩擦,那里只是有
一点点破开。
镜子里的老男人头发凌乱,脸也湿得乱七八糟,眼角还微微有些泛红。
看起来真是糟透了。
苏陌言嘶嘶地抽气着穿衣服,连手指都在哆嗦,可终究还是强撑着把自己打理得好像平常一样。
对着镜子,他面无表情地告诉那个凄惨透顶的老男人——
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就可以无坚不摧。
苏陌言深吸一口气,淡定地推门而出。
萧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面前是准备好的药跟温水。
听到门开的声音,青年满脸的尴尬,甚至不愿对视他的眼睛,微微低垂着头,让额发遮住眼神,低缓的嗓音却是温
柔的,“觉得不舒服吗?”
“没事。”苏陌言面无表情地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凝视着他半晌,淡淡地道,“你立刻搬走吧。”
“呃?”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青年有些错愕地抬起头,“为什么?”
为什么?
发生了那种事,又怎么能够坦然相处下去?
在看清自己面孔的一刹那,连原本兴奋的身体都软了下去,这种事情到底有多伤人呢?
苏陌言情商太低,不懂得该怎么形容。
那种感觉就好像,关在黑暗里的自己终于鼓起勇气探出头来,却迎头被打了一巴掌。
懵得彻底,心也凉得彻底。
苏陌言抿了抿唇,淡淡地反问,“那么你想怎样呢?”
“我……”萧世怔了怔,突然觉得有些词穷,但又被满心的歉意堵得难受,这样离开又算什么?
“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性向?”苏陌言的嗓音始终不高,但总觉得比平时带了些尖锐的刺,“我现在告诉你
,我是GAY。”
萧世仍然默默地看着他,温润的瞳仁带着些无措。
“你不需要感到歉意。”苏陌言仍然平淡无波地说着,好像在阐述一份平凡无奇的文件一样,“我相信只是一点酒
精,并不足以混淆你的记忆,是我主动的,你只是个无辜的平常人。”
“陌言……”萧世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他当然记得中间的过程,眼前的男人怎样握住自己的火热,又是怎样牵引着自己的手到那个禁忌的部位。
可这种事情,哪能说一方对一方错呢?
对方为难的神色让苏陌言的面孔更显漠然,他淡淡地开口,话语里却带着些挑衅的意味——
“难道你要负责?”
萧世提着最后那一丁点行李离开之前,也只在门口稍作了停顿,沉声道,“对不起。”
苏陌言没有回答,只听着沉重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合上。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那么空旷和寂静。
从来没有指望过能够得到什么爱情。
年纪越来越老,就越来越自卑,所以总是装作严肃的模样来。
因为连跟年轻人开玩笑都会慌乱,生怕被人嘲笑。
假装自己很厉害,其实根本是个怯懦的胆小鬼,连放下架子去追求都不敢,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别人幸福地走过。
他那么温柔,却不是为了自己。
做+爱的时候那么疼。
只要一点点就好,想要他坚持一点,留下来,自己可以再次没脸没皮地贴上去。
可是他走了——
第三十八章
后来的几天,萧世觉得自己好像住在世界末日后的废墟里。
行李什么的都被搬家公司丢在客厅里,根本不想收拾,衣服乱七八糟地堆在客厅纯白的羊毛地毯上,原本就不大的
公寓显得更加拥挤,没有床,就躺在沙发上凑合着睡觉。
一直都浑浑噩噩的。
失业也好,离婚也好,还有那晚跟苏陌言糊里糊涂的欢爱……所有的事情都在彰显着自己有多么失败。
前几天苏娜回来N城了一趟,取了证件跟行李准备出发去西藏,临行前两人约好时间去了民政局,拿着绿色的小本
子,这才算是真真正正的路人了。
心里难受得要命,但看着对方无辜的表情,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
彼此无奈地道别,算是顶温和的分手方式。
“对了。”转身之前萧世叫住苏娜,见到她明丽的笑脸又是一阵气闷,抿着唇移开眼,尴尬地道,“陌……你爸爸
,他最近好吗?”
“很好啊。”苏娜笑起来,“公司最近好像很忙,他很有精神的样子,每天都工作到很晚。”
“……”
那叫做很好?
你未免太不了解自己的爸爸了。
萧世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却还是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