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zor 上——dubedu
dubedu  发于:2012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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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鹏大声地笑了:“穷,是没有办法讲究的。就算是富,也不一定能讲究得了啊……恩人,我也不是天天这样讲究的。还不是因为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吗?我感激,特别感激。”

厉剑不理他,开始吃饭吃菜。欧鹏让他慢点吃,一定要慢点,否则是吃不出这猪肉跟平常吃的猪肉有什么分别的。厉剑摇了摇头:“你就贫吧。不都是猪肉吗?”

欧鹏嘴角微微上扬:“哦,哥们,你是个同吧,喜欢男人吧……”

厉剑一边嚼着口中的饭菜,一边静静地看着欧鹏。

欧鹏再次往后面一靠,笑容绽开:“男人跟男人,也是不一样的吧。”

厉剑冷哼一声:“看不出你这么自恋。”

“啊……”欧鹏也开始夹菜。他不夹肉,反而加了块辣椒放在嘴里细嚼慢咽:“这个辣椒也不是菜市场买的,他们家自己种的,农家肥……哥们,我不自恋不行啊……谁让我有本钱自恋呢?”欧鹏两只脚一扒拉,右边的鞋就脱掉了,然后抬起腿,慢慢地往前伸,碰到了厉剑的膝盖。

厉剑愣了一下。桌子的桌布很长,他看不到下面,但是分明感觉到有什么碰到了他。那物事慢慢地移动,落在了他两腿中间,然后继续前进。

厉剑抬头看了看欧鹏。那家伙正在吃饭,辣椒小炒肉,他夹的几乎都是辣椒。筷子也没有抖,脸色也没有变。好像他只是在吃饭,没有做别的。

厉剑吞了一下口水,欠身把椅子往前面移了移,两腿微微分开。欧鹏的脚就顶到了他的要害。

没有人说话。屋子里只有音乐的流泻,吃饭时咀嚼的声音,偶尔有勺子跟碗碰触时清脆的声音。厉剑吃着饭菜,味觉变得分外的敏锐。他似乎真的感觉到了口中的肉跟平时吃的肉确实有所不同。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美味。好像脑海中只能蹦出这两个字。腰花真的很像花。辣椒很辣。汤很鲜美。音乐很动听。

欧鹏的脚很要命。

厉剑硬了。他相信欧鹏肯定也知道他硬了。他的身子往前顶着。欧鹏的脚没有节奏没有章法地往前压着。

欧鹏仍然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厉剑觉得,那家伙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脸上有红晕。有着健康的肤色的男人脸上渗出的红晕,分外让人感觉到情色。欧鹏会伸出舌头舔嘴唇。不是那种故意勾引人的舔。下意识的那种。但是老天才知道,究竟是不是故意。厉剑无法判断。

厉剑深深地运了一下气,左手垂了下去,在桌布底下,握住了欧鹏的脚。

那脚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厉剑盯着欧鹏,见那厮身子动了一下,抬起头对着他又露出了那种笑容:“吃饱了没有?”欧鹏说:“我们去泡吧吧,喝点酒,联络联络感情。”

厉剑眯起眼睛,轻声一笑:“玩游戏吗?”

欧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出来,不动声色地说:“啊,没有……不过需要做一点心理建设。”

“什么心理建设?”

“嗯……”欧鹏低下头,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又伸手拿过厉剑的碗,给他也舀了一碗汤,放好,慢悠悠地说:“各种各样的心理建设。”

厉剑把桌布边缘从自己的腿上拂弄开,看到胯下,果然支起了小帐篷。

厉剑有些焦躁。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欲望很强的人。自从那人牺牲之后,他没有跟别人有过关系。是的,曾经被崔仁明摆过一道乌龙,那个不算。空窗了多久了?十多年了。准确地说,十二年了。今年三十七,二十五岁那年,并肩作战的战友和最亲密的爱人没有了。之后,他把一切,都奉献给了部队。战友也好,部下也罢,都是兄弟,手足兄弟。厉剑训练他们,照顾他们,引导他们,爱着他们,但是那种爱,无关情欲。

不,也不是全然无关情欲。只是紧张的生活和耗尽体力的训练和任务,让他轻而易举地把情欲扼杀在摇篮中。

到了地方,也许是因为愤怒,因为绝望,因为不适应,崔仁明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欲望。可是崔仁明做到的十分有限。几乎不费力气,厉剑就把崔仁明当作了兄弟,跟其他学员和教官一样的兄弟。

各种各样纷繁复杂的事情让他无暇顾及自己的欲望。或者说,他刻意不去顾及自己的欲望。很容易,也很难。容易是因为他已经孤单很久了,孤单已经成了他的血液。他跟那些学员和教官有相似之处,但是差别,也极为明显。很难是因为,他毕竟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gay。正是身强力壮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好在他仍然有训练,仍然有任务,虽然跟在部队时相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毕竟也能让他分散注意力。

厉剑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一见到欧鹏就会发情?当然因为那性感的屁股。还有那猛地一扑,那让他的脊髓倒流的碰撞的感觉。不,不只是一扑,一扑之下,欧鹏并没有倒地。他支撑住了。厉剑知道自己的气场,实际上,在部队里,他一直努力培养着自己的气场。让他人无视,让战友安心,让敌人恐惧。到了后来,他对于气场的运用简直是炉火纯青。只要他愿意,可以让任何人害怕,包括他的顶头上司……

但是欧鹏不怕。他不仅不怕,还把厉剑的气场当作了气球,用针轻轻一戳,厉剑的气场就变成了一场笑话。

在战场上,欧鹏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在情场……厉剑微微叹气,恐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因此反而激起了斗志。

欧鹏结了帐,回到包厢,见厉剑一只手撑着头,怔怔地看着窗外。天已经全部都黑了。一轮弯月清澈地照着,但是让地上景物可辨的,却是一盏盏的灯光。欧鹏把手搭在厉剑的肩上。厉剑微微地抖了一下,慢慢地又放松下来。

欧鹏低下头,在厉剑的耳边说:“哥们,喝酒去吗?”

厉剑鬼魅一样站起来,抓住欧鹏的领子,猛地把欧鹏推到了墙上,身子压了上去,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欧鹏的嘴,凶狠地撕咬起来。

欧鹏毫无惧怕和纠结的样子,攀着厉剑的脖子,同样凶狠地回吻过去。彼此的气息好像被对方吸走,连舌头都被纠葛得痛了起来。

两个人喘着粗气,深深地看着对方,突然都笑了,并肩往门外走去。

厉剑当然到过酒吧的,比这里更热闹更豪华更乱的酒吧。只是这一次,他不是作为保镖,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坐在卡座上喝着酒,四处张望着。

舞台上有洋女人在跳舞。据说是俄罗斯那边来的。裙裾飞扬,白嫩的大腿耀得人眼花。有小小的舞池,人跟人挨到一块儿,都有些歇斯底里的,胡蹦乱跳。对面的卡座上,有些人纠缠在一起,不晓得在搞什么名堂。

他们坐下还没有多久,就有女孩子挤了过来。看上去清纯秀丽,说话也得体得很,但是内容却引人遐思。可是厉剑对此肯定没啥兴趣,不知道欧鹏是怎样的。回头看,欧鹏却是笑吟吟的,只是看着他,并没有看那些女人。

于是厉剑便无言地瞪了回去,让那些人,来打搅的人,打着寒颤离开了他们。

厉剑和欧鹏除了点酒之外没有说话。没有跟别人说,相互之间也不说。甚至在尽量避免着目光的接触。

厉剑一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时间过得那么快,却又那么慢。他回过头,见欧鹏正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便凑了过去,在欧鹏的耳边说:“很晚了。再晚,就不会有出租车愿意到我们那边去了……我……得走了……”

欧鹏的气息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在厉剑的耳边回答说:“去开个房吧……”

6

两个人在马路上一前一后的走着,相差不过两米。

欧鹏很自在,走起来挺放松。在酒吧应该喝了不少的酒,但是欧鹏只是有点微醺,而厉剑,仍然清醒得很,这点酒完全不在话下,想当年……厉剑摇了摇头。还想什么当年啊,还是想想当下比较好。

欧鹏走路很好看。比起喝酒之前,更显得洒脱。手上拿着包,漫不经心地看着马路两侧,也毫不在意身后的厉剑。似乎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在闲逛,没有啥包袱,也没有啥计较。

而厉剑,就好像毛头小伙子,身子紧绷着,眼睛死死地瞪着欧鹏的屁股,所有的情绪都被那屁股牵引着——虽然并不妨碍他绕过拥挤的人群。

欧鹏停下了脚步。面前是家宾馆,四星级的,算不上豪华,不过欧鹏来过这里,知道这里干净。到高层,不开窗子的话,也挺安静。

厉剑站在欧鹏的旁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欧鹏也侧过脸看厉剑,见那家伙脸色凝重,便笑了:“其实……有家五星级的,在前面不远,咱再走走?”

厉剑耸耸肩:“我无所谓,什么地方都能睡着。”

“嗯,要得。”欧鹏率先进入了宾馆,到服务台,掏出身份证和钱包。厉剑站在他身后,默默地听他跟服务员贫嘴。

欧鹏要了间两人套房,进去一看,不错,欧鹏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又到浴室看了看,出来,笑着对厉剑说:“嗯,这地方不错,要不要跟什么人报备一下?”

厉剑拿出手机,拨通乔洪的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明天的早操练让他和伍保国负责一下,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但是明天肯定会回去。不用接了。就这样。

电话挂断,厉剑随手将电话放在了电视机旁。他觉得痛,一身都在痛。好像要绝提一样,什么东西就等着喷薄而出。

谁料到欧鹏只是笑着点点头:“那就这样了,你早点睡吧。明早我过来接你去吃早餐……”

堤坝喀拉一声,已经出现了一条缝。厉剑的眼神似乎在射激光,咬牙切齿地说:“玩……欲擒故纵?还是就……单纯地耍我?”

欧鹏不笑了,但是并没有停止贫嘴:“么子欲擒故纵?我还十面埋伏,围魏救赵呢,哥们,你当是爱情三十六计吗?”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低声说:“妈,今天回不成家了,你跟爸早点睡吧……不知道能不能赶回去吃午饭,嗯,我知道,”欧鹏斜着眼睛看了看厉剑,继续讲电话:“我会注意安全的。”

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床上,将包扔在床上,脱下夹克,扔到床上,一摇一摆地走近厉剑,手指戳着厉剑的胸膛,阴阳怪气地说:“你个死相……”

厉剑身子突然往下一蹲,头一偏,一手抓住欧鹏的皮带,一手擒住欧鹏的大腿,一发力,将欧鹏扛了起来,飞快地肩膀一耸,双手发力,将欧鹏扔了出去。

欧鹏再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迅雷不及掩耳。本来想再调戏一下这个男人,却忽然腾空而起,就好像体操运动员在练单杠一样,飞起,坠落。

欧鹏也知道思想有多快了。应该不到一秒吧,他居然想了很多。男人比他想象的要有力多了。男人的动作急如闪电。男人的气势超强啊。还有如果是倒栽葱落到地上的话,头会不会被砸到肚子里面?

但是思想虽快,快不过厉剑的动作。当欧鹏脊背落在床上,床被压下去还没有反弹起来的时候,厉剑就已经扑到欧鹏的身上了。而欧鹏的心脏还没有来得及落回原处,厉剑已经啃上了他的脖子。欧鹏顺势仰起头的时候,厉剑胯下那把利剑,已经戳到了欧鹏的大腿根。

厉剑不是在吻,他在撕咬。欧鹏几乎能够感觉到厉剑的牙齿撕裂了他的喉管。

实际上并没有。只有些微的疼痛。

完全是下意识的,欧鹏的手已经伸进了厉剑的衣服,捏住了他的腰,心里低声骂了句操。一个人的腰居然也可以如岩石般坚硬,难道腹肌延续到这个地方了吗?

欧鹏开始剥厉剑的衣服。很容易。厉剑把他的喉结含在口中吮吸,身子却似乎很听话,也不过三下两下,夹克被脱在了一旁。

厉剑的双手也开始动了。两个人都穿的套头的衣服,要脱下,势必分开。所以两人就分开了。厉剑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上身扬起,剥下衣服往旁边一扔,低头一看,欧鹏露出一副得意的笑,上身已经裸着了。

然后是裤子。厉剑啧了一下,不得不从欧鹏的身上挪开。好像比赛一样,两人都慌忙地解除身上最后的束缚,连袜子也被蹭下,不知道散落在哪里。

欧鹏的动作好像更快,一翻身就爬到了厉剑的身上,嘴巴凑过去,舌头伸进去,缠住了厉剑,深吻起来。

厉剑挣扎着,将最后的一只袜子也剐了下来,双腿立刻纠缠住了欧鹏的双腿。

厉剑再次碰到了吻攻了得的家伙,比起崔仁明毫不逊色。不,甚至是更加勇猛。欧鹏的吻,丝毫也不轻柔,反而有股子凶猛的劲头。厉剑爱死了这股劲头。崔仁明太绅士了,欧鹏似乎比较兽性。

来不及想一个公务员,一个贫嘴的家伙为什么能够有这种气势,肾上腺素的分泌达到了最高点。身上压着个跟他差不多重量的家伙,给了厉剑无限的压力,而厉剑最不怕的就是压力。就好像在生死关头,身体的潜力会被最大量的激发一样,厉剑内心深处的嗜血和残暴被完全激发出来。

不过是一个借力打力,厉剑轻易地把欧鹏掀到一旁,纵身压上,低头咬住了欧鹏的胸肌,不管不顾地啃咬着,很快找到了那一点,舌头好像带刺一样,一个舔弄,就让欧鹏低声地叫了起来。

全身的肌肉绷得好像要跳出皮肤的束缚,厉剑再次轻而易举地分开了欧鹏的双腿。急躁得什么都按捺不住,厉剑直起身子,掰开欧鹏的双腿,一把抓住欧鹏同样狰狞的性器,把自己的利刃亮了出来,冲刺。

欧鹏一脚踹了过去,被厉剑牢牢握住。往前一压,欧鹏的大腿就抵上了自己的小腹。

忙乱中,厉剑看到欧鹏满脸的惊慌。

以及恐惧。

厉剑摇了摇头,努力控制着自己,仔细地看着欧鹏的脸。不错,的确是惊慌和恐惧。

厉剑停止了动作,好像大冬天劈头盖脑地被浇了一盆冷水。厉剑急促地喘息着,试图弄明白欧鹏到底在害怕着什么。

欧鹏的脸已经是哭丧着了。

厉剑慢慢地松开手,从床上下来,凝视着欧鹏的脸,还有他的身体。虽然那家伙的性器仍然在支愣着,可是厉剑也知道,欧鹏想要的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性。也许是方式错了,也许是……位置错了。

厉剑最后看了一眼欧鹏,毅然转身,走进浴室。

欧鹏拼命地喘息着,想要把那种莫名的恐惧压下去。

刚才的厉剑太凶狠,一刹那间,让欧鹏以为,厉剑会把自己生吞活剥。这个不是欧鹏想要的。虽然他跟男人也有过亲密接触,但是其实都没有能做到最后一步。阿劲。欧鹏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那个盲人按摩师。娇俏可爱漂亮的阿劲。他是曾经想要完全彻底地占有他的。但是那个男孩子懵懂,天真,让欧鹏不忍心下手。

这个厉剑应该是不同的。他是个同。他是个强壮的独立的男人,他是个……闷骚的男人。欧鹏以为,剥去那层闷,厉剑肯定会无比之骚。然后,没有想到,闷骚的皮下,是狼,饿狼,毫不留情可以把人撕碎的饿狼。

欧鹏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肾上腺素仍然在分泌,激情仍然在荡漾,那个男人转身离开了。他忍住了,进了浴室。做什么,只要是成年人都能想象得到。

欧鹏握紧了双拳。厉剑对他的欲望,从第一次碰撞起就是赤裸裸的。他散发出来的那种荷尔蒙,从始至终,欧鹏都接收到了。但是现在,有那么一刻,欧鹏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定了。

然而,厉剑却停了下来,进了浴室,用自己的手发泄欲望。

欧鹏仿佛看到厉剑坐在马桶上,身子后仰着,头微微地扬着,咬牙切齿地玩弄着他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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