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梦,梦醒了,就不会被困在梦里。”沈清要抽出右手,将秦颖扶了起来:“你是睡了很久,该起来活动活动,总是躺着对你身体不好。”
“这是朕第二次觉得浑身乏力,却没有丝毫的痛苦。”秦颖的右手趴在沈清的肩膀上,跟着他一点点的移动,感受着浑身的虚弱无力,他还主动给沈清讲起,幼时被宠妃下药的事。
“朕被抓到冷宫,那个女人看着朕被灌下毒药,看着朕在地上滚动,浑身沾满草屑和花叶,她才满意的离开,朕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痛苦,想要爬出冷宫,只有爬出冷宫才能得救。”
微眯着桃花眼,眸底是一片黑暗,没有一丝的光亮能透进去,秦颖的眼睛穿过凤仪宫,看到了躺在冷宫里,挣扎,爬行的自己。
“朕一步一步努力爬着,每爬一步都会痛的全身哆嗦,渐渐的朕的力气消失了,眼前也是一片模糊,朕用力睁大眼睛,要辨认出宫的路,却是半途而废,朕狼狈的趴在花丛边,知道再也爬不动了,那时朕心里漫过一阵绝望。”
只差几米的距离,他就能爬出冷宫,却再也不能挪动哪怕一步,秦颖不甘的张口嘶喊,发出来的是痛苦的呻吟,他用力的咬紧牙关,将头埋进了胳膊里。
“你仍旧没有放弃,才能坚持到秦炎找到你。”沈清和秦颖走到了殿外,阳光从高空洒落,投射到身上暖洋洋的,让人觉得好像力气也回来了。
“那个女人要朕变成厉鬼,朕不让她如愿,当秦炎推开冷宫的大门,边向朕跑过来,边喊着:‘皇兄’之时,朕知道朕赢了。”
秦颖拿起右手,向前一大步,让全身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他仰起头,望着无数道的金线从空中洒落:“那一日也是一个晴天,秦炎向朕跑过来,阳光给他镶上了一层金边,那时朕还以为是幻觉。”
在他都以为那个女人要胜利之时,乍一看到跑过来镶金边的秦炎,秦颖还以为那是个梦。
“你要如何处置,向你下药的人?”沈清抓住秦颖的手,将他向后一扯,让秦颖的身体从阳光下退回来:“你不宜直接曝晒,等恢复了力气,再到阳光下站多久都可以。”
“不用朕处置,朕只要将她打入冷宫,自有人会为朕处置她,就是她的家族,朕也不用动手,也会有人代劳。”
秦颖所说的冷宫不是指流翠宫,而是指淑嫔所居住的宫院,只要他一道旨意,说哪里是冷宫,哪里就是冷宫。他不是仁慈的人,不直接处置淑嫔的原因,就是为了让宋贵妃和宋家人再嚣张,再跋扈。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沈清轻轻说道,如今的段家和宋家,就是这两句话最佳的写照。他们不懂得收敛,最终也只能为家族惹来滔天大祸。
“贪婪的人是永远不知足,也就不会想到这两句话。”段家和宋家只会觉得,他们的权势还不够,还要再多,更多,也永远不会看到,权势背后潜藏的危机。
“秦禄回来了。”沈清说,秦禄正向他二人急急走过来:“陛下,奴婢裁撤了慈宁宫一半的宫人,皇太后不高兴了,在慈宁宫里高声咒骂。”
“皇太后既然有力气叫骂,就让她骂吧,等到她没有力气了,也就不会再叫骂了。”秦颖淡淡的说,皇太后不念母子之情,他却是要念她生养了他。
“陛下,奴婢从宜春宫淑嫔娘娘的寝宫里,搜出了行巫蛊之物,有贵妃娘娘的人偶,也有陛下的人偶,淑嫔娘娘身边的宫女,也证实了淑嫔娘娘行巫蛊之事,以及向陛下下药之事。”
说了皇太后的事,秦禄才接着奏明了淑嫔的事:“奴婢将淑嫔娘娘关在宜春宫里,那宫女奴婢私自做主将她放了。”
不是秦禄大胆,而是他知晓武帝也会饶宫女一命,留着日后派做用场,宫女才没有横尸当场。
“就将那女人关在宜春宫里,就说即日起宜春宫为冷宫。”秦颖吩咐,下面的话不用说,秦禄也心领神会,赶紧的去传话,将消息散播出去,好让某些人行事。
“朕,这一步步是不是算计得当?”秦颖问。
“你若是不算计得当,输的人会是你,权势最是诱惑人了。”身处复杂的环境里,秦颖不将一步步算清楚,恐怕早就糊里糊涂的被皇太后和段摮算计了,哪怕秦颖是他们的儿子和外甥,也还是不及权势重要。
“你却不要权势。”燕国皇后谋逆失败,燕国太子却主动交出一切权柄,只求能饶皇后一命,只可惜燕国皇帝不允许,皇后终究难免三尺白绫索命。
第一百零七章
“若是你知晓,会被朕带回秦国,被朕折磨,你还会如此做么,失去了权势,你就失去了自保的能力,不只是自己,就是你的亲人也无法保全?”秦颖问。
“权势有时并不是好事,反而是一只烫手的山芋,也是双刃剑伤人伤己。”沈清淡淡说道,他的记忆里有关于,燕国太子主动要求放弃权势的要求。
并且在皇后要谋逆的初始,燕国太子就不曾停止劝说,他劝说皇后不要谋逆,不要拿自己和家族的性命冒险,甚至还一度想先一步,将太子之位让出去,好保全皇后和她的母族。
他想要维护皇后和其母族的,一片心意硬生生被皇后,还有她的母族给辜负了,皇后对着他叫嚣道:“不成功,毋宁死!”
在无力阻止下,他也被迫参与其中,直至事败的那一刻,他是知晓的,皇帝早就想要铲除皇后和其母族,迟迟未动不过是在等一个借口,皇后和其母族愚蠢的,将谋逆的借口送到皇帝面前,他又如何不会抓住?
就是在事败后,他不是要用权势交换皇后性命,而是要一命换一命,只不知皇帝为何没有答应,杀了皇后和其母族,独独留下了他的性命。
“很少人,能像你这般清醒。”秦颖扭头看过去,沈清支持他铲除皇太后和段家的势力,却又不贪恋权势,这样的人也唯有他一人而已。
“你为何蹙眉?有什么不解的心事吗?”沈清忽然的蹙眉,面露不解之色,秦颖便问道。
“我在想,为何他不杀我?”燕国皇帝诛杀了皇后和她的母族,却独独留下了燕国太子,他为何不斩草除根,即使燕国太子是他的儿子,他也不可能是为了亲情而留下他性命,若是他将一点的亲情,也就不会杀皇后,这是为何?
“或许,那时有人知晓了,朕要将你带回秦国,颜风在战场上阵亡后,朕就曾经说过要将你抓到身边,应是那时有人将朕的话传去了燕国,他才没有杀你。”秦颖猜测,秦国有燕国的奸细,会将他的话传回燕国不足为奇,也正好说明为何燕国皇帝,独独留下沈清,用他跟秦国交换了丰厚的利益。
“是这样吗?”沈清轻喃,为何他心里闪过一丝直觉,事情不似秦颖说的这般简单。
“就是这样。”秦颖抓住沈清的手,不让他再多想,还带着他走出了阴影,走到了阳光下,沈清沉默不语的被秦颖抓着手,心里还是被不解给缠绕着,却无法理出一丝的头绪。
是我不曾参与到,过去的二十年的生活里么,才找不出一丝的头绪?他做了十六载的沈家小六,从未曾在燕国生活过一日,即使有燕国太子的记忆,却是不能感同身受,总觉得好像隔着一层纱,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他没有经历的过往。
紧抓着沈清的手,秦颖为了不让沈清再,沉溺在对过往的‘怀念’里,就忍着心里的不悦,将他带向秦熠的身边。
“父王……”
“太子殿下……”秦颖和高伍不负秦颖所托,看到沈清笑逐颜开的冲过来,一个冲到了沈清的怀里,一个冲到了沈清的身侧,让沈清忘记了心里的那点‘怀念’。他是不会承认,此时他心中对沈清,‘怀念’燕国是嫉妒的。
“陛下,礼亲王从雍亲王爷被扣押的地方回来了。”秦禄悄悄来到秦颖身旁。
还是在那一处秘密宅院里,在那一间陈设奢华的密室里,高大强壮的男人,托着被绑在墙壁上的,酷肖沈清的男子的双股,狠狠的激烈的冲撞着。
男子垂着头,仿若是死人一般,只是任凭男人冲撞着他的身体,不发出一丝的呻吟,也不见一丝的挣扎,由于是被托着的姿势,男人的性器能更深的进到他的体内,将他的蜜穴撑的更开,鲜血沿着两人相连的地方滴落,他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猛的抽出了高涨紫红的性器,高大强壮的男人放了手,男子的双股登时被向后荡去,狠狠的撞击在墙壁上,再被撞击力反冲回来,男子还是一声不吭,从他蜜穴里流出来的鲜血,顺着他的大腿内侧蜿蜒而下,染红了他脚下的雪白的兔毛地毯。
男人紧盯着,男子双股见,下垂的萎靡的浅色性器,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质问一旁的戴面具的男人道:“我要你给他,下更猛的药,你有没有给他下,为何他还是没有反应?”
二十多年将男子困在手心里,他想何时来享用就何时来享用,却无法挑起男子的一丝反应,男子永远都木着一张脸,没有一丝愉悦的反应,他腿间的性器更是从不曾勃起过。
男人便让人给他下各种药,试图挑起男子的情欲,下在男子身上的药,无论放在其他男人,或是女人身上早就让那些人欲火焚身,不知羞耻的向靠的最近的人求欢,也会在性事里高声的淫荡的尖叫,唯独男子硬邦邦的好像死人一般,不给他丝毫的回应。
“这一次给他下的药,比任何时候都要猛,他没有反应不是我的药有问题,是他本身有问题,或许,不是那个人,他就不能有反应。”戴面具的男人凉凉说道,有意要激怒男人。
“是这样吗?”男人果然被激怒了,他双眼通红,伸手握住男子软绵绵的性器,一手抓起男人的头:“你只对他有反应吗,是因他是第一个得到你的人吗?只有他,才能让你这里勃起吗?!”
男子不动不语,只保持着被男人揪起头发的姿势,木然的望着男人,瞳孔里却没有男人的影子。
猛然甩开男子的发丝,让男子又将头垂下来,男人的双眼被愤怒激的,几欲要燃烧起来,他大声的吼道:“拿鞭子来……”
戴面具的男人将鞭子递过去,男人扬起深黑色的皮鞭,用力的,一下,一下的,抽在男子苍白的身子上,每抽一鞭男子苍白的身上,便会留下一道血痕,越来越多的血痕,在男子的身上出现,纵横交错,遍布男子全身,滴落在兔毛地毯上的鲜血,逐渐的就分不清,是男子身上的血,还是他蜜穴里流下来的鲜血了。
浑身遍布纵横交错伤痕的男子,忽然猛烈的抽搐起来,被愤怒烧红了双眼的男人才收回了鞭子,对戴面具的男人命令道:“不要让他死!”
戴面具的男人走过来,扬手洒出一把药粉,纷纷扬扬洒了男子一身,很快的男子便停了抽搐,鲜血也不再流淌了。
忽的,男人又扬起了皮鞭,狠狠的抽过来,皮鞭不是落在男子的身上,而是落在戴面具的男人身上,他的身体猛的一抖,衣裳已被抽破了,他的背上也被抽出一条血痕来。
戴面具的男人没有躲闪,就那样站着,让男人将他抽的皮开肉绽,他反而低低的笑了,笑声愉悦,在笑声里还夹杂了一丝呻吟。
男人听到他的呻吟,手里的皮鞭一卷,就将戴面具的男人卷到身旁,将他压到地毯上,只扯了他里面的亵裤,也不给他润滑,将他的双腿向上折过去,扶着肿胀的紫红性器,就闯进了他的身体里。
“啊……呃……”戴面具的男人的头,猛的向后仰起,面具后发出模糊的呻吟,他的身体因男人的闯入而撕裂,剧痛从下身传上来,他却仿若享受似的,将双腿盘到了男人的腰上,迫不及待的配合着男人的冲撞,摇摆起他的腰,让流血的后穴吞吐着男人的欲望。
“为何你不是他,为何他不是你,你还是这么淫荡,下贱!”一把揪下他脸上的面具,男人狠狠的甩了他几记耳光,恶狠狠的辱骂着他,却也不放开他,依旧享受着他的身体,面具被拿开了,他张着双唇,喉咙里发出一阵‘呵呵’的笑声。
“笑什么,贱人,贱人!”男人狠命的撞击着,手也不停的用力的拍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个鲜明的手印。
“你不是想要他的反应吗?”他停下了怪笑,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你有办法做到?”男人不相信的冷笑,故意将一根手指塞到他的后穴里,向旁一扯,他不由的发出一声惨叫:“啊……”
“你若是有办法做到,这二十年里就不会一次反应也没有,你让我越来越失望,嗯……”
“这一次,你不会失望的,你一定不会失望。”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男人一把抓起他的衣襟,将他脸蒙起来:“看到你的脸,我就恶心的想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不能办到,你就给我滚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会做到的,我会做到。”他喃喃,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男人一把扯下他的手,冷冷命令:“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
又狠命的撞击了多时,男人低吼着在他身上发泄了欲望,而后毫不怜惜的抽身而退,将被他蹂躏的好似破布的他扔在那里,好像这样还不能泄愤,男人的脚踩到他的双腿间,将脚一拧,他便痛的蜷缩起身子,浑身也颤抖不停。
“贱人!”男人喝骂一声,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他伏在地毯上,半个脸颊埋在了地毯里,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身体在无声的剧烈的颤抖着。
一个戴着跟他同样面具的男子出现,一步步来到他面前,抬脚踢了踢他的残破的身体,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还活着吗?”
“滚,滚,滚开,不要看我的脸,滚……”他忽然尖叫起来,抬手捂住了脸颊。
一脚将面具踢回他面前,戴面具的男子转身就走,密室里只留下他冷冷的声音:“不要忘了你所说的话。”
“怎么会忘,我不会忘。”摸索着将面具戴上,他慢慢的爬起身,又变成先前那个冷酷残忍的人,他望着男子的背影高声说道:“很快,你的愿望就能达成了。”
蹒跚的走过去,他抓起被绑缚起来的男子的发,抬手啪啪几记耳光,狠狠的抽在男子的脸上:“这是你欠我的。”
他吐出嘴里的淤血,冷冷的望着被折磨二十多年的男子:“你有什么好,不就是有一张能看入眼的脸吗,为何他,还有他,看到你都只会被你吸引,你知道吗,我恨你,恨你,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生!我也要毁了你一生,不,这还不够,我还要毁了你在意的人,让你永堕十八层地狱。”
“我已是在地狱里了。”男子忽然开口,脸上的表情不变:“你可以不用毁了一生,你却选择要毁了一生,是你的固执毁了你。”
“胡说!你闭嘴!”他激动的大喝,手握成拳砸在男子的小腹上,看着男子痉挛了身体:“是你,是你毁了我一生,不是我,不是我!”
密室里回荡着,他激动的大喝,男子没有了反应,他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一直退无可退,才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们每一个人!”
第一百零八章
“秦炎让我告诉你,段摮和皇太后已经坐不住了,他们迫不及待的要行动,段摮和杜安竟然正上蹿下跳的,在朝臣里四下互动,已经拉拢了一部分世家,要向你逼宫,逼迫你自动禅位给秦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