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种(生子)下——韧心
韧心  发于:2013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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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安暗暗吁了口气,说:“我又做了好几斤,放在府里你一直都没来拿。”

竹清跟着说:“是啊,竹安这次做了各种口味,包括八里最喜欢的花生口味。”

八里猫眼发光,频频吞咽口水,脑里已经在幻想花生葱葱糖的美味,竹清竹安趁机接近他,不着痕迹的把他拉回韩士舒身边。

“跟我们一起回府里,竹安拿葱葱糖给你。”

这句话不知道触动了哪个关键字,八里一正看韩士舒,整个人又跳了起来,猛然摇头,嘴里语无伦次的喊:“不行!不行!要快点回去!玛斯会起疑!八里很笨!关不住嘴!”

“八里。”韩士舒轻声细语的低唤,柔柔的语调与以往坐在躺椅上轻顺他的背脊毛时一模一样,八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安静下来后,斗大的眼泪忽然啪啦啪啦的滚出眼眶。

八里委屈的抬手抹眼泪,边抹边骂:“玛斯坏,玛斯最坏,丢下劲爷,丢下孟信大人,丢下八里,讨厌,讨厌,八里讨厌玛斯,劲爷和孟信大人差点就死了,死掉玛斯是不是就高兴了!”

“你说什么!劲丞和孟信怎么了!”韩士舒耳里嗡嗡作响,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怎么会,怎么会差点死掉呢,怎么会……

八里张开口,口型变换了几次,最终泪眼汪汪的垂下肩膀。“血……吐了很多血……”

韩士舒脑袋轰一声,双腿无意识走向国师府,越走越急,最后疾奔了起来,竹清竹安和轿夫在后头追。“爷,别淋雨,上轿,奴才们送你过去。”

韩士舒充耳不闻,满脑子只有八里那句吐了很多血,他根本无法思考,他只想立刻看到人,看到他们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就算是愤怒的也没关系。

一刻后,韩士舒已在国师府前,顾不得缓一口气,立刻冲了进去,几乎是进门同时,一个不明物体从眼前急速飞掠而过,重重撞上身后的大门,厚重的门板轰然阖上。

那是一具扭曲的尸体。

雨水从韩士舒颊边蜿蜒而下,他轻喘着看着院内的肃杀景象,除了一地的尸体,还有十几名黑衣蒙面人正在围攻中心的二人,劲丞和孟信背靠背站着,脸色如常。

“惜王!”两名蒙面人交换了眼色。

路劲丞和巫孟信没想到韩士舒会突然过来,见蒙面人转向袭击韩士舒,平静的表情霎时翻起怒浪,恶吼:“不准碰他!”

行动相当协调的其他蒙面人同时发起围攻,意在拖住两人。

面对逼近的敌人,韩士舒神情平静、不见惧色,蒙面人原以为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惜王十分容易,没想到惜王扬声一喊:“汴义。”一旁立刻窜出五条人影,当场斩杀了措不及防的两人。

“快去帮忙。”韩士舒命道,暗卫加上随后赶来的轿夫和八里,十人加入战局,顷刻便扭转了情势,入侵者自知不敌,挥手撤退,八里还不放过他们,翻墙追了出去。

“舒儿你怎么来……”

巫孟信话还没说完,韩士舒已经扯开了他的衣领。“果然,你受伤了。”一圈圈缠绕半身的绷带刺痛韩士舒的眼,头一转,他扑向路劲丞,也扯开他的胡服上衫,那里也是一圈圈的带血绷带。

“你们……你们……”雨水浸到了眼睛里,韩士舒觉得很难受,心痛的不得了,心脏好像被剥成一片片的肉屑,糜烂成一团。“……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受伤了……”

“说来话长,先进屋,你淋得都湿透了。”巫孟信不容反抗的揽着韩士舒走进室内。

路劲丞对竹清竹安吩咐:“去煮姜汤,烧热水。”

“是,劲爷。”

“舒儿,我们没事,伤口都好的差不多了,你别担心。”巫孟信俐落的扒除韩士舒身上的湿衣服,然后把他塞进床上用棉被裹起来,再拿一条毛巾擦乾他的湿发。

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如果他今天没刚好碰上八里,八里没说那些话,他没有过来国师府,他会知道这些吗,他会知道劲丞和孟信受伤了,而有刺客要他们的命吗!

韩士舒抿着嘴坐起身,拨开巫孟信的手。

“舒儿?”

“我很想责怪你们什么事情都瞒着我……”真的很想怪他们,直到现在,他认为就算自己开口询问,劲丞和孟信也不会说实话,为了不让自己担心,不让自己伤心,他们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推说没事、不重要、没关系之类的……

“但我没资格埋怨你们……”韩士舒沉闷的把脸别开。“因为我也瞒了你们很多事,我也说了许许多多的谎言。”

他和他们总是互相隐瞒,互相欺骗……

“舒儿,把脸抬起来。”巫孟信拍拍他的肩,但韩士舒垂着脸,不停摇头,路劲丞走过来坐在床边,说:“舒儿。”

“……劲丞……孟信……我对你们说了太多的谎言,我对自己不够诚实……是我将我们逼到今天这一步……”

巫孟信叹了口气,路劲丞则没什么表情,他飞快抽出被褥,将韩士舒压在床上,低头给了他一个唇齿交融的深吻。

“唔……嗯……”双手被压制在头侧,这个不容反抗的深吻彻底的将韩士舒拖出情绪的漩涡,他只能感受伸进口里翻搅的舌头有多么霸道、又有多么温柔。

“所有的事情,明天再说。”路劲丞冷峻紧绷的说道。

巫孟信眯着眼露出久违的轻松微笑,道:“我完全赞成。”

韩士舒还在吁吁喘气,巫孟信已经放下帐帘,三人挤在小小一张双人床上。

“舒儿的身体很冷,需要快点暖和起来。”帐帘倏地一掀,一叠青色的湿衣裤丢了出来,没多久又一掀,换一叠黑色的湿衣裤丢了出来。

“你们……”

“中原不是有一句话说:『夫妻床头吵、床尾合』,真是至理名言,舒儿,我们欢爱后就和好吧。”巫孟信笑眯眯的轻啄韩士舒的嘴唇。

“那句话不是这个意思!”韩士舒无措的惊吼。

“那是什么意思?”巫孟信不耻下问,和路劲丞一左一右将韩士舒夹在中间。

“是、是指夫妻之间,吵架不带到隔日,冷静下来后,很快就能和解。”韩士舒简直有些不知所云,因为两个男人的大掌正在自己胸口游移,熟悉的粗糙茧子刮得肌肤微微颤栗,明明刚刚还是那般伤感严肃的气氛,怎么突然就急转直下了!?

“这个解释也不错,不过我比较中意我的。”巫孟信在韩士舒脸颊啾了一吻。

两朵粉嫩的朱萸陡然被捻起轻揉,韩士舒身体一弹,微微搔痒又带点疼痛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缩起身子,但双手还制在两个男人手里,无法挪移半分。

“放开手……”

“不行。”巫孟信断然拒绝,炙热的绿光在眼缝中绽亮如星。“想到舒儿居然答应要娶女人为妻,我还是很生气,不过我不想再对舒儿大吼大叫,也不想威胁或伤害舒儿,所以我们换一种比较温柔的说服方式吧。”

巫孟信坏坏的在韩士舒耳边轻声补上一句:“就是舒儿也喜欢的那一种。”

第七十章

“住手——哈哈哈哈——不要了——不要了——”

“啊——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

韩士舒在狭窄的双人床上左闪右躲,但中间的砧板鱼肉能躲到哪里去,腋下、腰侧、脚底板遭受猛烈袭击,痒得他大叫大笑,还差点岔到气。

“不要了——孟信——哈哈——劲丞救命——哈哈——”揪住严肃男人,希望他帮自己一把,虽然可恶的劲丞明明也是酷着一张脸的帮凶。

“舒儿不要每次做错事就想找大哥撒娇!”巫孟信不满的搓揉韩士舒腰后的敏感部位,韩士舒尖叫几声,整个人蹦进路劲丞怀里。

“劲丞!劲丞!”韩士舒紧紧抱住救命浮柱,湿润的双眼蒙上一层明亮的水光。

“孟信说得对。”路劲丞冷峻的说道,一手压住韩士舒另一侧的腰后敏感部位,粗茧按在上面抚弄,巨大的搔痒感让韩士舒剧烈扭动,笑得眼泪都溢出来了。“啊哈——劲丞——呜哈哈哈——住手——”

“舒儿你敢让那个什么王妃看到你现在这种模样?舒儿你想跟那个王妃同床共枕,让她碰着这副清白美丽的身子?舒儿你想拥抱那个王妃,让她的身体孕育你的子嗣?”巫孟信低沉的嗓音在小小的床帐内回响,他放缓了搔痒的力道,看着喘息不止的韩士舒,笑着说:“舒儿你作梦,踩着我们的尸体也不会有机会发生这种事。”

韩士舒胸口上下起伏,瞪着笑得很自信的眯眼男人。

“舒儿,我知道你很敬爱皇上,但即便是为了皇上,我也不愿你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路劲丞轻轻摸着韩士舒的额头。

“我才不会后……”韩士舒还想逞强辩驳,路劲丞打断了他,钢铁般的声音断定道:“你会。”

“你会不快乐,因为你娶了自己不爱的人,你辜负了自己深爱的人,你让你深爱的人永远痛苦,所以你也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你会微笑与王妃共处,以礼相待、体贴倍至,因为你知道她也是被你误了一生的人,她将青春岁月、一生年华交给了一名根本不可能对她付出真情的丈夫,你心中永远有愧,你应允了兄长的期望,你以为自己做了无可避免的正确选择,但其实你不是,你只是让所有人,包括自己都陷入泥沼。”路劲丞难得说了那么长串的话。

“舒儿,我说过,我们不妥协的事情只有一件。”巫孟信拉起韩士舒的手,凑至嘴边亲吻他的掌心,绿色的鬼眸深沉的望着他。“你必须得到幸福,会让你毁掉自己的事,你就算跟我们吵翻了,也没得商量,不准就是不准!”

韩士舒喉咙里像哽了石块一样,堵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皇上逼你成亲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处理。”路劲丞严肃的承诺,他的承诺一向重于泰山,会解决就一定会解决。

“你们该不会要威胁皇……”

“放心,皇上是舒儿的恩人兼父亲,我们不会对岳父怎么样的。”巫孟信笑嘻嘻的说道。“如果大哥解决不了,岳父大人一定要舒儿立妃娶妻,那我化妆成巫美人嫁给你好了,才不便宜了别人。”

韩士舒怀疑耳朵塞住了,一时没听清楚,刚刚、刚刚孟信说什么?

巫孟信觉得自己这个主意不错,吃吃笑了起来,又对路劲丞说:“大哥,你这张冷脸再怎么易容,都成不了美人,到时候委屈你作我的陪嫁护卫,继续当舒儿的地下情人了,哈哈。”

“有新嫁娘是你这身高吗,你比舒儿还多一个头,最大的花轿也塞不进你。”路劲丞冷冷的泼冷水。

巫孟信耸耸肩,说:“花轿重新订制就行了,又没关系,只要舒儿对外宣称非巫美人不娶,身高绝不是问题。”

“停、停下来!”韩士舒大喊,他们这是说到哪去了!

“舒儿?”

这主意不好?他觉得不错啊。巫孟信沉思了一回儿,好吧,如果舒儿真的不愿意接受比较高大的新娘,他可以勉强让步,让八里代嫁好了,谅那只猫也不敢对舒儿乱来。

“你们让我暂停一下……”韩士舒趴在床上,他一团混乱很多东西需要消化。

两个男人互看一眼,同声道:“舒儿慢慢休息。”他们嘴里说休息,行动上却默契十足的一人吻住韩士舒的唇,一人探向宝贝的下身,抚摸那令他们极度渴望的销魂入口。

“唔……”不是让他休息吗!

路劲丞说:“舒儿,我受伤了。”

巫孟信说:“舒儿,我也是。”

“嗯呜……”既然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啊!

韩士舒敏感的躯体被捻起热度,原本就混乱的脑袋更是一片昏昏然。

“能够抱舒儿就不痛了。”巫孟信将手指插入那仍嫌干涩的幽径,轻轻抽动扩张,韩士舒昏沉之中,习惯性的配合放松四肢,双臂也缠上路劲丞的颈脖,三人本来就赤身裸体,帐内的绮丽气氛升温的很快,浓重的喘息声弥漫四周。

“……轻……轻点……”韩士舒仰躺在床上,断断续续的吐出细蚊般的声音。

“好,我们会很轻,不会弄伤舒儿。”巫孟信心猿意马的舔舔嘴,更加小心地扩张逐渐松开的蜜穴,路劲丞拉过韩士舒一只手,意示他抚慰自己的坚挺。

“不是……不……是……”韩士舒轻缓的晃着脑袋。

“嗯?”

“……你们……身上还有伤……轻点……不然会裂……”醉人的雾气在黑曜石般的明眸里徐徐荡漾,两个男人的身体都缠着厚厚的绷带,看得他心痛。

“舒儿,你会害我们失控。”听到舒儿这么说,只会让他想更用力的疼爱舒儿,巫孟信艰难的握住自己昂扬跳动的小兄弟,强迫它先按耐住。

韩士舒红着脸,劲丞的欲望在他说完后整整胀大了一圈,几乎要灼伤他的掌心,情动的相当明显。

“摸我。”路劲丞硬着下巴的棱线,挺了挺腰,他没把握贸然插入能维持理智,因此最好先在外释放一次。

韩士舒柔顺的上下套弄路劲丞的性器,两手抚弄了一回儿,看了看劲丞,低声说:“劲丞,你挪上来些。”路劲丞表情一滞,喉头滚动了几下,而后再也把持不住,跨跪在韩士舒头边,握着自己的阳具,将前端缓缓探进韩士舒湿软的口内。

几乎是同时,路劲丞嘴里吐出可怕的低吼,结实的劲臀阵阵痉挛,韩士舒捧着路劲丞的下身,掌握了进出的主导权,这已经快成了一种惯例,两个男人从来舍不得让韩士舒为他们这么做,偶而韩士舒主动开口,他们也尽量压抑住自己,因为如果任由内心的野兽凌驾一切,他们怕自己的狂暴会弄伤舒儿的喉咙。

“唔……”感觉自己的下身也被孟信含入嘴里,韩士舒轻喘着更加深入的品尝劲丞的粗大,三人的激情宛如可以燃烧世界,光看自己的性器在深爱的人嘴里进出,路劲丞就能得到莫大的刺激,他的硬物愈发激烈的突突跳动,最后在韩士舒刻意细心抚慰下丢盔弃甲,浓郁的男性麝香气味也让韩士舒达到了小小的高潮。

第七十一章

“劲爷,姜汤和热水准备好了。”屋外传来竹清的声音。不过这时床上的温度已经比沸腾的滚水还要火热了,哪还需要喝什么姜汤。

“劲爷?孟信大人?……爷?”竹清小心翼翼的再喊了一次,依旧得不到回音,他和竹安两人狐疑的面面相觑,正要再唤第三次的时候,霎时拔高的呻吟从门缝中流泄了出来,一阵高低之后又变得悄然无声,两人脸色先是一阵怔忡,而后忍不住双双窃笑,看来主子和两位大人是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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