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种(生子)下——韧心
韧心  发于:2013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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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两个字差点爆出口,商渠在最后一秒硬生生咬牙吞了回来,脸色青紫涨红,他知道张道敢,这人根本天不怕地不怕,完全不像屈居他人之下的小护卫。

“怎么,咬了舌头,不吭声啦。”张道讥讽了商渠几句,把他丢回椅子上。“快写,叫你写悔过书而已,又不是给老子含卵蛋,有这么困难吗!”

商渠很想拿刀切下自己耳朵,这样就不用去听那不堪入耳的奚落,很想切下自己的脑袋,这样就不会夜夜回想起那不堪入梦的恶靥,很想拥有无穷的力量,大喝一声就能将这个摧折他尊严的恶徒碎尸万段!

但现实是……他什么能力都没有。

商渠忍着屈辱,有些恍惚的拿起笔,沾了墨汁,用岔开的笔尖摇摇晃晃的书写,他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只是一直写,一直写,一直写……

“喂,墨都晕开了。”张道枕着单臂,翘二郎腿在背后喝酒监督,馀光瞄见纸上的墨汁糊成一团,懒洋洋的提醒,但商渠似乎充耳不闻,张道嗤一声,起身准备给学不了乖的商君大人一点教训,才走近几步,张道突然止住脚步。

有人说无声的眼泪比惊天动地的哀泣更能表示一个人痛苦,张道从来只当是戏里唱出的乔段,但此时,张道有一瞬间真的希望商渠是唱戏的,最好能哭得呼天抢地、悲痛欲绝的模样,这样他就可以很不耐烦的把人扒掉裤子奸上几遍再随便扔到哪个角落。

“……你真的那么喜欢爷?”只有开头一行还能看出大概,其馀写的都是韩士舒、小舒、惜王爷,歪歪斜斜的字体宛如要满溢出来似的充满每页纸张。

商渠不说话,双眼无神的不知道盯向哪里,眼泪依旧趴搭趴搭的落下来。

“就算爷尚未心有所属,你也不是爷会心仪的那个人。”张道就事论事的说道。

“……凭什么……”

“凭你跟爷相识多年,却连一句喜欢都不敢说。”他是门房,爷多年来的社交往来他很清楚,宋府和商府的帖子,爷总是第一个看的,若真不是腾不出时间,宋府和商府的邀约,爷一定允诺,还会摆宴回请,商渠不像被挡在门外的众多生客,他有太多机会跟爷表白,但他却选择了走避外乡。

“不仅一句喜欢都不敢说,你还纳了不少像爷的小妾,这样还想赢得爷的心?你把爷当什么了?莫非是赢得了爷的心之后,再向爷承诺你会送走所有小妾,若没赢得爷的心,晚上也还有温存的对象是吗,你存着轻浮投机的心态,怎么还妄想爷会喜欢你,爷没喜欢上你,你居然心生怨怼,执迷不悟,意图拆散爷的姻缘,商君大人,你凭什么认为你和爷从小一起长大,你和爷是至交好友,你是耀初国的君侯,你这样匹配不上爷的人,就能理所当然的质疑爷和别人在一起不对。”张道冷冷的把商渠拽上床。

“狂妄的不是我,是你。”

商渠面色雪白如纸。

张道跟着上了床,强硬的把人夹在自己两腿间,将商渠的头按在自己胸膛。“别哭了,今天暂且饶了你,明天你再继续写悔过书。”

“放开我……”商渠一手捂住自己的脸,挣扎的想要离开,就算赤裸裸的羞耻感爬满全身,就算他现在恨不得躲起来不见任何人,他也不想在这人面前表露他尊严崩溃的脆弱。

会听他的话,张道就不是张道了,他不仅没听,还顺手撕了商渠的衣裤,把他真正变得赤裸裸,想跑出去也不敢。“再乱动的话……”语尾威胁意味明显,商渠一僵,又被张道搂进怀里。

“这样乖乖的不是很好,抱起来多舒服。”张道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一手绕在背后色情的抚着商渠股间。

商渠羞愤不堪,扬手要狠狠给张道一巴掌,手举起来了,却怎么样也打下去,张道的眼神让他心慌,让他恐惧。

“趴下来。”

理智告诉商渠他不该听从一个护卫的命令,但悚然的直觉快一步叫商渠的身体顺然从命了,商渠缓缓松下身体,趴在张道怀里。

张道在他股后摸来摸去,一度指头探进密穴让商渠紧绷了起来,但他抗拒的意念越强,张道就越放肆抠挖的更深,商渠最后累了,他要被这个混蛋侮辱到什么地步呢……他闭上眼,头歪一边倒在张道颈窝,全然的放弃挣扎。

张道满意的抚弄着顺服的猎物,没多久就撤出手指,大掌嘉许似的轻拍了几下商渠的屁股。“商君大人晚安。”

张道侧过脸,轻啄商渠的太阳穴。商渠意识早已一片浑沌,因此错过了这个隐含着异样情绪的亲吻。

第九十章

“要去南书房?”在季善宫门口,多半时候保持沉默的男人突然问道。

韩士舒一脚已经跨进门槛,听见这话回过头,严肃男人的表情还是很严肃,只有双眸深处浅浅地荡着一层期待。韩士舒微笑道:“不了,晚上在宫里跟你一起吃饭,奏摺我昨天批得差不多了。”

路劲丞嘴角微微上扬,长腿搭上两步,牵起韩士舒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掌心。

“劲丞。”

“嗯?”

“晚上吃什么?”

“都好,你作主。”

“你每次都让我作主。”

“我只要你多吃一点就可以了。”

“我是问你,不是说自己。”

“那什么都做一些,你都吃,你吃不完,我吃。”

“这样是苦到谁啊……”

“……”

叨叨絮絮的话直到进了季善宫还未停止,最后晚上吃的是山菜豆腐锅,吃到一半,韩士舒往锅里加了两大瓢辣酱,汤底顿时被染得通红,严肃男人意外的喜欢这口味,虽然口头上没大加赞赏,但比平常多吃了两碗。

正餐后,两人一起分食了皇上给的豆沙包,御膳厨房做的豆沙包就算稍微凉了也一样好吃,豆沙内馅是特制特调的,完全依照韩士舒喜爱的口味,香浓绵密,甜而不腻。路劲丞只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都喂给韩士舒。

用完膳,韩士舒拉着路劲丞散步消食,这是以前在山上的习惯,三人饭后常常在竹林间悠闲漫步,享受轻风吹拂,一路走至附近一条山涧小溪,劲丞和孟信或去净身、或去抓鱼,或各打两桶水,三人再慢慢的走回小屋。

宫里自然不会有小溪竹林,季善宫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哪里都是禁宫侍卫,两人总不好牵着手晃来晃去,因此只在季善宫的小内院走动,路劲丞吩咐竹清先去烧洗澡水,竹安则预先把外围的宫人都安排走了。

“今儿是满月。”韩士舒欣喜的仰望天上玉盘点点星河。

路劲丞抬头一看,确实是满月,他走过去,一件保暖披风搭上韩士舒的肩膀。“别着凉。”

韩士舒温润的瞅着路劲丞,任他拢紧披风系带。“劲丞,我们的第一夜也是这样的满月呢。”

路劲丞勾起唇角,道:“我记得,第一次拥抱舒儿的日子。”那天,他和孟信都得到了此生珍贵逾恒的宝贝。

“你在偷笑。”韩士舒戳指男人的脸颊。

路劲丞唇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他哪里在偷笑,根本就笑得很正大光明。“我是高兴,每次想起,我都高兴。”

“高兴我被你们骗得团团转?”韩士舒故意板起脸,指头戳得更用力。

“高兴舒儿愿意跟我们成亲——在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之后。”路劲丞向后微微一仰,躲过来韩士舒的戳弄,下一刻,他含住了韩士舒的手指。

“魔族鬼族又怎么样,你们原本就是你们,本来就没有什么改变。”韩士舒用另一只手拍拍严肃男人的脸颊。

他知道劲丞和孟信为什么讨厌中原人,因为中原人也讨厌他们,只因为他们是异人,是非我族类,所以就不分青红皂白一律排斥,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去喜欢一群憎恨自己、老是想要将自己赶尽杀绝的人们吧。

“只有舒儿才这样说。”路劲丞俯身轻触韩士舒的唇角,一个像羽毛般的亲吻。

“我是说真的,希望将来的大耀能更兼容并蓄,不同种族之间可以互相交流、增进了解,也许和平共处便不是难事。”仅因为外貌有异、肤色有异、生活习惯不同就彼此残杀,太奇怪了。

“舒儿不要因为我和孟信就对异族掉以轻心,心怀恶意之人确实不少。”路劲丞不免担心的提醒道。

“但心怀善意之人也不少吧,像你、像孟信、像喜儿、像八里。”韩士舒主动搂住路劲丞的脖子。“若非你和孟信,我大概没有勇气活下来,就算活下来,也可能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胡说,我们的舒儿是坚韧勇敢的人,无论面临何种难关苦难,他都能坚强面对,最终超越困境。”路劲丞一脸认真。

韩士舒深深地凝视路劲丞,轻轻摇头。“没有人可以单独一个人活着而不需要他人的支撑,劲丞,这副残败肮脏的身躯,如不是有你和孟信细心疼惜,我早就不想要它了。”

“舒儿!”路劲丞冷峻的拧紧眉峰。

“你别生气,我是说『如不是』,现在当然没这种想法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过去永远都无法改变,那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我若还陷在里面,对你们、对皇兄才是更大的伤害。”从邯家庄回来,兄长知他没有失忆后,曾经含蓄的询问过当初被妖族抓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简单的说了一些监禁拷问之类的话,没有多谈,毕竟说出真实的过往并不能扭转什么,只会让皇兄自责痛苦罢了。

“……我已经杀了他们。”

韩士舒怔怔一愣。

路劲丞森冷的说:“我们把你接回山上后,我就去杀了他们,全部,那附近所有营地的妖族,一个不留!”

突兀的空白顿时横埂在两人之间,再悠久的缓缓拉长,韩士舒将下巴搁靠在严肃男人的肩膀上,仰望着满天星斗与圆明黄月,片刻后方道:“……谢谢你,劲丞。”

“不过你破坏了今晚的气氛。”韩士舒皱皱鼻子。

路先生的杀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什么气氛?”

韩士舒凑近他的耳廓,伸出舌头轻轻一舔。“你说呢。”

“舒儿,这招哪里学来的。”路劲丞咬牙说道,颈脖的血管霎时绷凸了大半。

“半个月不见你,上一次你来,我都在忙官匠的命案,再上一次是刚搬进季善宫时,千头万绪没那心情,再之前是吵架,你和孟信瞒着我受伤躲了一个多月。”韩士舒扳着指头细细数道,语末,他眼眉含笑看向路劲丞,说:“太久了,劲丞,我想要你。”

路劲丞嘴唇一抿,一把抱起韩士舒便快速走进屋内,竹清才开头说了:“劲爷,水已经烧好……”,两人已经旋风式没了影子。

“先洗澡。”韩士舒扯了扯想直接把他搬上床的男人的头发。

路劲丞脚步一旋,将人抱进浴间,季善宫的一切设计都是皇家大器规格,浴池自然不像惜王府里的精小简朴,出水的麒麟口便有五座,烟雾缭绕、热气蒸腾,池水里已经加了香精,芬芳之气弥漫四周。

“丑话说在前头,不能在这里,你忍得住就跟我一起洗,忍不住就先回房等我,我一回儿就好。”火是他挑起来的,他也甘愿焚身,但不是在硬梆梆的石板地上,劲丞比起孟信更容易失控,若在这里就开始,事后腰酸的程度光想像现在就疼了。

路劲丞闻言表情扭曲的有些狰狞,内心的挣扎完全诚实的表现在脸上,韩士舒低笑道:“我看你先回房里等我好了。”

都做了几年的夫夫,对于想要亲热的欲望,韩士舒觉得没什么好羞耻的,当然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也一样,只是心跳仍会不受控制的加速加快,四肢因兴奋而微微发麻。

韩士舒才解开领口的盘扣,严肃男人驱前接手了接下来的部份。

韩士舒按住他大掌,以眼神询问:你确定?

路劲丞点头,道:“我帮你洗。”双眸已然转为深红。

第九十一章

韩士舒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他是不想在浴室,但他也没打算让劲丞忍耐的像种折磨,算了,快点洗好便是。

韩士舒想快,路劲丞想的却和他不一样,在褪去所有衣物后,路劲丞将韩士舒抱至池中的玉石床上,韩士舒躺在玉床上,身体刚好半浸在热水里。

“舒儿别动。”路劲丞硬梆梆的嘱咐,转身拿来硷皂、丝巾等梳洗用具。

韩士舒放松四肢任他涂抹清洗,他很相信劲丞和孟信,他们承诺不会碰他的时候,就不会碰他,自制力好得吓人,最早之前,三人几乎衣不蔽体的拥睡了半年,两人也没有半点不规矩。

“等回儿换我帮你洗。”韩士舒听从指示翻过身子,让路劲丞料理他的后背。

“……不用。”路劲丞拨开韩士舒湿淋淋的黄发,专注的搓擦无暇的雪肌。

“偶而也让我会你们做点什么,老是只有你们在忙。”韩士舒脸颊贴着温热的玉石,这种不是滋味已经酝酿很久了,洗衣、煮饭、洒扫、准备生活用度,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劲丞和孟信早一步抢先做了去,每次要帮忙,他们都拒绝。

“舒儿这样就好。”适度的浇了一瓢水,冲洗去些许泡沫,路劲丞开始第二遍的刷洗。

“可我不觉得好。”心里总梗着一根刺。

路劲丞抚着韩士舒的背,问:“如果没遇上我和孟信,没跟我们在一起,舒儿会娶妃纳妾吧。”他用的是肯定语气,韩士舒想了想,最终也同意,应该会是这样。

“娶妃纳妾后,舒儿会为王妃下厨,会为小妾沏茶吗。”路劲丞微微拉开韩士舒的双腿,弯下腰,用丝巾轻拭那私密之处。

韩士舒不太需要思索便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不会。”倒不是因为他坚信君子当远厨庖,而是说会的话实在太奇怪,毕竟府里仆役众多,别说亲自下厨,就连踏进厨房,大厨们都会惊天动地、诚惶诚恐,沏茶更不用他动手,竹清竹安总是在他未开口前就把一切准备妥当。

路劲丞继续问:“舒儿会为了王妃小妾洒扫庭院、置办衣物、挑水砍柴?”

韩士舒失笑。“我不必亲自做,只要吩咐一声就可以了。”甚至不必吩咐。

“那帮王妃清洗身躯,帮小妾洗脚?”路劲丞更分开了韩士舒大腿一些,涂抹上更多的硷皂。

韩士舒还是摇头,耀初的夫妻之情讲究的是行礼如仪、尊重敬爱,邀妻子共浴并不符合含蓄的民风礼节,因为那隐含着妻子放荡如妓的意思。至于帮妾妃洗脚更是无稽,反过来才合乎耀初的伦常规范。

“如果舒儿本来就不需做这些事情,为何要为我们去做?”路劲丞冲开了细致的泡沫,目光定在那条一览无遗的细白疤痕上,从双囊下方至后穴口,孟信说的奇怪疤痕。

“不能这样比较!”韩士舒不满的支起身,但严肃男人又把他压了回去。“别乱动。”

韩士舒乖乖趴回去,但仍不忘刚刚的话题。“不是这样比较的。”

路劲丞目不转睛的审视细疤,并以拇指轻触,嘴上说:“我和孟信没把你当女子,更不希望你因为与我们在一起,便要委屈自己去做原本不需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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