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突然觉得很失落，他总觉得森淼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当初徐凌和森淼一起辍学，现如今森淼成为了传说中的“空中飞人”，去HK谈生意，还毫无压力的供养着一个姐姐在国外读书以及一个哥哥在首都生活；而自己呢，徐凌想，刨去来自未来的那个U盘带来的作弊效果，他只有两万块不到的退伍费，以及一个有可能出版一本书的机会。

是的，徐凌写的现代军文天姐给联系出版了，不过到底是否能够出版待定，只是一个有可能，天姐还在和出版社的编辑商量，徐凌连出版编辑也没有。

和晴九当初自然是不能比，和天姐新群里的作者一比倒是还不差，

但是，徐凌要的不是不算差，他想要，想要更好的生活，更好的待遇，更好的社会地位。

森淼的渐行渐远在这一晚无比清晰的在徐凌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同样的兄弟，受着一样的教育，长在一个家里，但长大后怎么差别这么大呢？但是要说做生意，徐凌是真不行。所以，他就只剩下写文这么一个希望了。

成神！必须成神！徐凌从未有过如此清晰的渴望。

徐凌其实也不知道具体成神了之后能干什么，好比他现在就手握晴九这个马甲，但是他却没有任何感觉，总觉得那是别人的。他也想要让三木水变成像晴九那样的大神，红遍全国，起码让他有一个能够在提起来的时候和森淼一对比还不算差的称谓。

那天他们喝到很晚，徐凌也因为心情莫名的低落而喝的多了一点，回到家之后他整个人都是醉醺醺的。

不过徐凌却没有睡下，而是鬼使神差的上了一下QQ。

并奇怪的发现那个平时早就该去睡觉的小兔子，却一直亮着她的头像。

第三十三章：初恋女友什么的

徐凌：怎么还不去睡？

挂在墙上：我只是想亲自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那一刻，徐凌突然有些觉得眼眶发酸。他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总是会被细枝末节所感动，也许这样真的有些娘们了，但他就是这样的感性，天生的，谁也改变不了。

他会记得常戚戚对他说，“记住没，那七万块是姥爷留给你的，谁都不许给！”

他会记得森淼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拉着他的手说，“最喜欢哥哥了～这一辈子都最喜欢哥哥了～我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现在，徐凌记下了有那么一个女孩对他说，“我只是想亲自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于是徐凌突然头脑一热，用笔记本敲下：做我的女朋友吧。

Ctrl+Enter，回复信息成功。

挂在墙上给出的答案就是突然发来了一个语音聊天的请求，那是第一次徐凌和挂在墙上有了更加实际意义上的接触。在接通的下一刻，耳机那头传来了一个很软糯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小心翼翼，“能听到吗？”

徐凌笑着说：“你好，我是三木水。”

“三大～”女孩惊喜尖叫的声音传来，然后又猛地没有了声音，停顿了片刻才说，“呃，三大，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是啊，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徐凌笑着说，即使他知道对方看不见。

徐凌在事后一直在想当时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苦思很久之后他只能说，大概是因为挂在墙上出现的实在是太是时候。她在徐凌觉得也许自己真的该交一个女朋友的时候，用一个很不经意的细节感动了徐凌，于是后面的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徐凌有了他初恋，一个隔着网络不清楚对方真实长相甚至是姓甚名谁的网络恋人。

……

然后，徐凌的第一篇文立时三个多月之久的完结了，看着那好几百章，徐凌表示他真的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些都是自己码出来的。

成就感顿时涌现了出来。

唯一的小瑕疵大概就是出版的事情至今杳无音信。

徐凌的第二个坑也顺利的开了，因为基础打的好，第一天的数据和晴九的那篇现代魔法刚开坑的时候比，竟然也不算差。这是徐凌最欣喜的部分，虽然他知道他不可能比得过那些来自未来的文，但是哪怕只有那么一刻让他觉得他和那些是如此的接近也是好的。

和挂在墙上正式开始网上交往之后，徐凌发现，其实和以往他们的交流方式没有什么差别。

除了多了偶尔发发短信，打打电话，更多的说了一些彼此的现实生活以外。

徐凌依旧没有把他和挂在墙上的事情告诉森淼，倒不是他故意瞒着，实在是森淼太忙了，森淼从HK回来之后也像是没有回来一样，白天比徐凌起的早，晚上比徐凌睡的晚，偶尔还要再飞飞HK。徐凌和森淼真正的交流绝对不会超过五十句话，还都是在电话里，面对面根本是做梦。

不过，在森淼很忙的这段日子里，徐凌倒也是没有闲着。

刨去徐凌自己本身的文不谈，光是晴九的文就足够折腾人了。

徐凌和月沉导演又私下秘密接触了几次，为什么要秘密？实在是因为月沉的名气太大，而晴九又那么太神秘，而已经确定下晴九要和月沉联手翻拍穿越封神演义，因此各家记者都是牟足了劲儿想要拍到晴九的庐山真面目，至于说什么晴九其实在国外的谣言，还真是对不住了，人家记者根本就不信。

所以后来，徐凌基本都是和月沉保持着通电话的状态，聊的都是关于新文改编剧本的事情。

徐凌准备很全面，甚至一开始还想好了如果当月沉提出要和晴九本人通电话之后要怎么回答……

结果？

结果人家月沉根本就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他好像他只关心他的剧本和他的电视剧，其他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就好像在他眼里，无论晴九是谁都无所谓，只要剧本能够跟着他的意思来就可以了。

徐凌把U盘里的剧本调了出来，在原有的基础修改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月沉却总是不能满意，倒不是说他不满意于那个剧本改编的不符合他的要求，而是他总觉得这个应他要求改编的剧本总还是差些什么。

直至最后，当徐凌把U盘原版的剧本邮件了月沉，他才终于满意。

这让徐凌当场就在笔记本面前来了个失意体前屈，要是知道这么简单，他前段日子到底是瞎忙什么啊！

月沉导演很高兴的告诉徐凌，晴九真的是和他心意相通，这次的剧本改编的十分理想。

徐凌都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在心里吐槽说，那个剧本就是未来的你精心打造出来的，你要是想看效果，我还可以把电视剧全集邮件给你。

于是，月沉满意了，徐凌收工了，皆大欢喜。

后面选角什么的就不需要晴九了。其实主要角色早在月沉决定拍这个电视剧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了。

但由于穿越封神演义这个故事本身的出场人物太多，而有些出彩的配角就一直没能定下来，月沉正在启用新人还是请明星客串之间不断的犹豫徘徊，苦苦挣扎。

但也就因为月沉的这份心思，14版的穿越封神演义在日后成就了一个和83版射雕一样颇让人津津乐道的亮点——整部剧里都是大明星，哪怕是炮灰甲乙丙丁，好比侍女、仙童等，只要你细心发现，总能找到一张熟悉的明星脸。

徐凌偶尔还会接到来自朱雀的夺命催更电话，为的就是确保晴九的文会准确无误的传达到网上。

朱雀表示，以前他没有晴九的联系电话，自然只能留言，然后听天由命。现在有了徐凌这个中间人，即使他联系不上“晴九”，但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催更的渠道。如果徐凌不想被他烦，那么他就努力想办法让他那个准姐夫“晴九”准时更新！

当然，徐凌也是这才发现了常戚戚故事里晴九身患残疾的好处，在拖稿的时候十分好用。

好比，徐凌可以说：“晴九他最近病情有些反复……希望你能够理解。”

而事实上呢，是徐凌最近忙着码他的新文以及和挂在墙上网聊促进感情，而完全没有了时间去修改晴九的新文。

朱雀总会十分体谅的回答：“我懂，我懂，所以当初前两年的更新不稳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停更的问题，我去想办法。但是……你一定还是要努力问一下啊，总拖着……”

徐凌在内心愉悦的勾起唇角：“我一定努力。”唔，万岁，看来最近少说三天可以不用去管晴九的坑了，当大神就是好啊。

“对了，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朱雀突然说道。

“恩？怎么了？”徐凌一愣，难道果然还是暴露了吗？大概是第一印象的缘故，朱雀总让徐凌觉得对方深藏不露，是属于那种披着阳光建气皮的腹黑。就像是猎人里的主角小杰那样，看上去很阳光很单纯，但往往总会有一些出乎意料的吐槽。

“你也在和谐写文，对吧？那真的是你吧？不要告诉我，那也是晴九的马甲，文风完全不像的。”朱雀说。

“呃，你怎么知道？”徐凌一愣。然后觉得朱雀所说的文风不像，其实完全是给他面子，晴九的文风就根本没有统一过，大概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每一篇都是经典，每一篇的文笔都赞的无话可说。

至于徐凌的……虽然他的想法很不错，文里也有很多萌点，但是第一次写文，难免会稍显稚嫩青涩，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这就是当编辑的好处～现代组那边最近调来的帝释天是你的编辑吧？她那次和同事说她手下有一个大帅哥作者的时候，我就顺眼瞄了一下签约合同，发现名字和身份证复印件上的照片和你完全相符。”朱雀回答说，“我看过你的第一篇文，很有发展空间哟，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开个武侠又或者仙侠？跟我混吧，凌子～”

原来是挖墙脚啊。徐凌在内心呼出一口气。编辑为了自己的奖金着想，这样的互挖墙角是很常见的事情，像朱雀和天姐这样不是同组的还好说，同组之间的竞争更是残酷。

以上解说来自常戚戚的国际八卦。

徐凌表示，这个女人好像对于写文的热情永远没有扒这些编辑部背后的故事来的更加积极热情。

“我也是受到晴九的影响才有兴趣的。”徐凌如是回答，现在他已经很习惯把一有什么事情就推到那个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台前的晴九身上了，并且推的毫无压力。常戚戚说的对，人在打电话的时候永远是最会说谎的时候，“如果我要写仙侠或者武侠，我一定联系你。”

“OK，就这么说定了哦～我看好你哟～骚年（少年）。”朱雀回答的很欢快。

“只是单纯为了确认一下，全无冒昧，你对我姐姐死心了，对吧？我是说，你知道的，你这么积极的和我拉拢关系我也是不会为你在姐姐面前说好话的。”徐凌是真的觉得朱雀最近和他联系的有些频繁了。

“我怎么可能！”朱雀大喊了一声，“自从你说了那你姐姐和晴九的事情我就转移目标了，岚氏出版社你知道吧？”

“业内最大的出版社，晴九所有作品也都是他们出版的。”徐凌对这个印象很深刻。

“是的，岚氏和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合作关系，前不久岚氏老板唯一的宝贝女儿来公司了哟～那位大小姐才是我的女神啊。”朱雀在电话那头荡漾了。

“……你转移目标的速度还真快。”徐凌只能这么说。

“对了，晓晓知道我认识三木水本人，所以想要我帮忙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把作品让她改编成漫画？她很萌你的那篇军文。”朱雀的思维很跳跃。

第三十四章：出版和作者大会

“谁是晓晓？”徐凌觉得他明显已经跟不上朱雀跳跃的思维了。前一刻还在说岚氏的大小姐，下一刻就是晓晓了，朱雀这到底是有多饥渴？有多少红粉知己？很好，必须要告诉常戚戚，小心朱雀这个天然黑。

不过，说真的，晓晓这个名字徐凌是有点熟悉的，他觉得他一定是在某个时候听到过这个名字，并且还算是印象深刻，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岚晓晓啊，岚氏的公主殿下，我的女神大人～”朱雀的语气明显是很激动的。

“哦，我有些印象，不是说她在画晴九的穿越封神演义吗？”这么一说是出版社老板唯一的女儿，徐凌就有了印象，不就是过年前给他又或者说是晴九包了一个大红包的那位大方的大小姐嘛。

“是啊，所以她才让我先探探你的口风，她画完晴九，第二个目标就是你。”朱雀如是说，“因为是熟人嘛，才会先让我来问问看。”

“唔，我还需要考虑考虑。”徐凌是真的对自己的作品没有什么自信。

虽然数据很不错，也赚到了钱，但是和晴九的文一比，他还是有些不自信。就好像晴九的文出版、被漫画改编、被影视翻拍这些他都会觉得理所当然，但是自己，总感觉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这也就是出版的消息至今杳无音信他也依旧乐观的原因。

“你不想出版小说，甚至像晴九那样被翻拍吗？”朱雀的语气透着不可思议，略带一些诱惑性。

“此话怎讲？”徐凌一愣。

“你到底注意我说的没有？要画你漫画的是岚晓晓！岚晓晓！岚氏唯一的公主殿下！她要画你的文，知道那代表了什么吗？那代表着，只要答应把改编权给她，那么你的文肯定是要先从岚氏出版的，而且绝对会是那个季度的强推。”朱雀的声音又高了不少。

但是徐凌依旧有些状况外：“岚晓晓和我的文出版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我真是服了你了，大哥，岚晓晓的职业现在是漫画家，而且她放出去的话的目标是成为知名漫画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岚氏怎么能够把岚晓晓包装成知名漫画家？要知道，他们要的是一炮而红，而不是一点点的积累人气。

于是，只能走捷径。什么是捷径？当然是沾光，俗称的抱大腿。

从他们想方设法都要得到晴九那文的版权就可以看出来了。晴九现在已经算是在小说界红的如日中天了吧？这一次电视剧翻拍，还是月导的手笔，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里晴九一定会真的全国知名。而画了这文的岚晓晓自然也就可以搭上顺风车。当然，这是岚氏的一个美好的打算。

然后，在这个时候岚晓晓再画你的书，你觉得你会不红？岚氏为了自家的大小姐，也绝对是会死命的推你，也就等于是给了岚晓晓名气。这就是互惠互利，understand？”朱雀苦口婆心着。

“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岚晓晓会画我的文，如果她想借光，完全可以再画一个大神的，又或者是晴九的。”徐凌说，

“唔，这个问题，单就岚晓晓个人来说，她仅仅是因为喜欢，喜欢晴九所以就画了，喜欢三木水，所以也就画了，和名气无关。如果是说出版社的选择问题，岚晓晓如果一直画了晴九借光上位，自然会被人说是抱大腿，名声不好。但是如果在画完晴九之后，再画一个这个时候还完全没有名气的你，那么这样出版社就可以大做文章了。”朱雀其实也是自己再瞎猜，他又不是出版社的，他怎么能够知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徐凌也终于不负众望的不再继续追问下去，“那么，我……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啊，哥们，这么好的机会你忍心放走吗？”很显然，朱雀为了他的女神大人可是很用心的。

“呃……我总觉得在你说了那么多好处之后我直接答应，有点像是很没有志气就叛变革命的汉奸。”徐凌开着玩笑。

“花姑娘，你就从了皇军吧，保证你票子大大的有。”朱雀也顺杆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