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太子(胤禔重生 生子)——紫月纱依
紫月纱依  发于:2013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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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呢。”时隔三十年,他终于见到同样的病例,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重新见到失而复得的两个儿子,康熙充分把“偏心”两个字表现到了极致,但是胤礽,他接受地却不是那么坦然。

他没有办法相信,就是这个对他疼爱入骨的父亲,会在二十多年后将他永远圈禁。

由于两位老人家的医术不错,胤礽的身体恢复很快,兼之随行太医的想象力都不是很丰富,他们在为胤礽诊过脉后,虽然都略有奇怪,但是谁也不敢多问,而是把疑惑放在心底,口径一致地告诉康熙,太子就是落水受惊,引发高烧,现在烧已经退了,只要再休养几日就没事了,于是那个孩子的来去,了无痕迹。

就是身为当事人的胤礽和胤禔,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卷四·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上)·完——

番外:插花之章·咸安旧事

第01章:一废太子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紫荆城,上驷院。

毡子围成的小帐篷内,胤礽双手抱膝,坐在床头,眼中虚无一片。

“太子……呃,二爷,用膳吧……”突然,帘子一动,胤礽的贴身太监何玉柱拎着个食盒走了进来。

胤礽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他在说话似的。

“二爷,你好歹用点吧,这些都是福晋亲手做的……”

何玉柱的语气带上了点哀求,从布尔哈苏台行宫一路回京城的路上,太子爷就没怎么用过膳食,好容易回到紫禁城,又被单独拘执在上驷院,这对向来养尊处优的太子爷来说,怕是天大的委屈了。

“你先放下吧。”胤礽不想听他罗嗦,随意摆了摆手,至于吃不吃,还不都是他的事。

“嗻!”何玉柱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喜色,他把食盒内的碗碟餐盘一一拿出摆好,又舀了水服侍胤礽净了手。

康熙显然还是放不下胤礽的,就是在布尔哈苏台行宫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回程的路上也没有亏待了他,回宫后虽说是把他囚在了上驷院,外面看着简陋不堪,可是帐篷内,却是什么都不缺的,一日三餐更是荤素兼备、种类齐全,绝对冻不着他、饿不着他,不过胤礽却没什么胃口,他拿起筷子夹了两口青菜,又喝了小半碗白粥,就把碗筷给放下了。

“二爷,你再用点吧!”何玉柱又快哭了,他家主子现在的食量,比起三格格养的那只小猫都不如啊。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胤礽微微扬着头,双目微眯,眸中厉色闪过。

“奴才逾矩,求二爷赎罪!”何玉柱赶紧跪下磕头,他是从小伺候胤礽的人,对他的脾气,了解得很。

“你下去吧!”胤礽头也不抬,他没有要罚人的意思,他身边,也没什么人可给他罚了。

“嗻!”何玉柱叩首,收起桌上的碗碟,神情不安地退下。

他刚退到一半,就听见胤礽又问:“现在外面怎样了?”

“万岁爷、万岁爷准备明日前往太庙告祭……”何玉柱忽地站住,表情明显一僵。

“……知道了。”胤礽神情自若地道,就好像明日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何玉柱胆战心惊地看了眼胤礽冷静的表情,低着头退了出去。

皇阿玛这是要正式废除他的太子之位了吧……胤礽自嘲地笑了笑,笑容苦涩。

他正想着,腹中突然滚滚一动,胤礽脸色微变,单手抚上微微凸起的小腹,低笑道:“怎么,你也在害怕么?”

他刚说完,掌心又是轻微的悸动,那不请自来的孩子,仿佛竟是在安慰他一般。

“你莫要怕!你皇玛法既然都知道你了还把你留着,定不会要你的命的……”胤礽的嘴角微微翘起,笑容灿烂夺目,可惜这笑,竟是无人得见,而那个聪明的小东西,却是再无动静,想来是知道自己性命无忧,安然睡觉去了。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十六,康熙亲撰告祭文,告祭天地、太庙、社稷,废皇太子胤礽,二十四日,颁诏天下。

“二阿哥,近来可好?”胤禔的声音突然在帐篷内响起时,胤礽有些吃惊。

他知道,自从回到京城,他就是由胤禔和胤禛共同看守的,可在这之前,他们从来没有单独来见他的。

“春风得意马蹄疾,大哥……可不要得意过头了……”胤礽似笑非笑,对自己早些时候的心软颇为唾弃。

“二弟的好意,大哥定会谨记在心。”胤禔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胤礽。

“大哥可还有事?”胤礽不动声色地反问,想从胤禔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惜失败了。

“保成……”胤禔在床边坐了下来,出乎胤礽意料的是,他竟然叫到了他过去的名字。

“我们的关系没这么好吧?”胤礽冷笑,这个名字,他已经二十多年没有用过了。

“保成,你莫怪我……”胤禔不计较胤礽的冷漠,莫名其妙地扔下句话,起身走了。

胤禔走后,胤礽忽地坐起,面上全是忿然,我不怪你——你还要我怪谁去,难道我还得怪自己?

片刻过后,他又颓然地倒了回去,以手背抵着额头,眉宇之间,尽是疲惫之色。

其实胤禔说的没错,他最该怪的,就是自己……识人不明,用人不清,明知那人对自己存有利用之心,却还是忍不住对他心软,结果给了旁人可乘之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叔公早年送给自己的话,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早年间,在没有其他兄弟的时候,胤礽和胤禔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圆润可爱的小太子摇摇晃晃地追在比他大不了两岁的大阿哥身后甜甜叫着“哥哥”的情景,在宫内屡见不鲜。

面对两个儿子亲密有加的关系,康熙十分满意,他很自然地想到了他和兄长福全。

但是胤禔是不甘心学裕亲王的,在明珠和惠妃明里暗里的挑拨下,他开始疏远胤礽。

胤礽舍不得哥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小就是被众人捧在手心的皇太子,没有主动讨好某个人的经历。

“太子爷可是想大阿哥了?”连着数日生活在太子殿下的低气压下,何玉柱受不了了,不怕死地问道。

“大哥好几天都没来看我了……”胤礽双手撑着下巴,趴在书案上发愣。

他还有从皇阿玛那里要来的好东西想给哥哥看呢,可他好几天都没来了,真讨厌!

“大阿哥不来看你,你可以去看他啊!”见小主子没有生气,何玉柱的胆子又肥了些。

“我才不要呢,我是太子……”胤礽别扭地嘟起嘴,大哥不来看他,是他不好,为什么自己还要去看他。

“大阿哥兴许是功课忙呢?”毕竟胤礽还没正式念书,每天闲着的时间大把。

“是这样啊……”胤礽若有所思,觉得这个理由可以接受,这个台阶也能下。

于是太子殿下生平第一次去了阿哥所,谁知胤禔竟然不在,胤礽很失望,没说什么也就回去了。

后来,胤礽又找过胤禔两次,却都没有见到他。宫里没有真正的孩子,胤礽再是单纯,也隐隐明白些事情了。

再后来,两人在骑射课上见了面,胤礽想着叔公对他说过的话,就私下偷偷问胤禔。

“哥哥,他们都说你会抢我太子的位置,这是真的吗?”

被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胤禔没有办法说谎,他只能保持沉默。

胤礽抽了抽鼻子,什么也没说,转身跑了,心里很失望,原来叔公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就是这样,胤礽还是喜欢哥哥,因为他发现,他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

为了让哥哥的目光永远停留在自己身上,胤礽选择了最糟糕的办法,就是和胤禔作对。

总之,只要是胤禔喜欢的,他就破坏,只要胤禔想要的,他就插手……

少年时代的情谊,在两人对皇位的争夺以及胤礽的刻意而为下,挥霍殆尽……

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胤礽才会惊讶地发现,他现在做的,和他最初想的,已经相去甚远。

然而,他们都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在夺嫡这条不归路上,渐行渐远。

第02章:巡幸塞外

在上驷院的小帐篷没有住上几天,康熙就想起自己亏待儿子了,一道圣旨,把胤礽从上驷院迁到了咸安宫。

住哪里,胤礽无所谓,带上随侍的几个小太监就搬了过去,他现在觉得,住在哪里,对自己都是没有区别的。

搬到咸安宫,胤礽依旧无所事事,每天就是看看书、写写字,偶会也会发呆,顺便想想五月出巡塞外时的那场意外。

身为年长的皇子,胤禔和胤礽在康熙出巡时随驾的次数都算是多的,但是他们很少有同行的时候,往往是胤禔伴驾的时候,胤礽在京中监国,胤礽随康熙出巡,胤禔就在家里窝着,倒是今年,老爷子很难得地同时带上了两个最年长的儿子,除了胤禔和胤礽,康熙就只带着从十三阿哥胤祥到十八阿哥胤祄的六位小阿哥了。

一路上,胤禔和胤礽基本上没有说话,偶尔碰面,也是言谈间争锋相对,就连兄友弟恭的假象都懒得做出来。

但是,到了塞外的第一个晚上,就有他们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

那天的狩猎,胤礽猎到了第一头鹿,康熙很高兴,晚上设宴的时候,给每个人都满上了大大的一杯鹿血。

胤禔很郁闷,那头鹿明明是他先看到的,他甚至已经拉开了弓,但在看到胤礽和自己相同的动作后,他放下了弓。

和胤礽争了二十多年,胤禔对他在康熙心目中的地位清楚得很,在没有把他拉下马之前,他是不会明着和他作对的。

酒宴上,胤禔一直在闷闷地喝酒,喝着喝着就拿错了杯子,把那杯他本来不想碰的鹿血也给喝了。

鹿血上火,胤禔本来就是火气旺盛,现在更是有火没处撒,酒席没散就寻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按照胤禔原本的打算,他就是准备骑马溜达两圈就回来的,不巧那天心情不好出去散心的不止他一个。

胤禔策马在草原上跑了两圈,本来已经没那么郁闷的,不想胤礽竟然也溜了出来,想来酒宴已经散了。

要搁在平时,胤禔会当做没看见胤礽,直接转身走人的,可是那天,他偏偏就鬼使神差地拍马迎了上去。

两人寒暄几句,表情要有多假就有多假,气氛要有多僵就有多僵,然后胤礽就提议比试了。

那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其实是不适合跑远了的,要是其他人提出这种鬼建议,胤禔肯定立马拒绝。

可是那个人是胤礽,不跟他比,胤禔觉得是件很丢面子的事情,于是两个都喝得有点高了的人就这么骑马出去了。

他们没跑多远,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再加上冷风一吹,两个人都有点酒气上涌,迷路就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脑袋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跑出来?”四周一抹黑,根本看不清来时的路,胤禔开始埋怨胤礽。

“不也是你同意的吗?”胤礽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他承认自己的这个提议有点不妥,可是胤禔开始也没反对啊。

“现在怎么办?”虽然胤禔狠胤礽恨得要死,但是现在,实在不是闹内讧的时候。

“还能怎么办,等天亮呗!”胤礽说着不禁打了个寒战,草原的夜,哪怕是夏夜,依旧渗着冰冷的寒意。

“就这么干等?”黑夜里,胤礽看不到胤禔脸上鄙视的神情,但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之意。

“那你还想怎么样?”别看胤礽不是第一次来塞外,可是三更半夜的,他还从来没在帐篷外面待过。

“找地方避寒啊,你想冻死别拉着我……”尽管胤禔很想把胤礽拉下马来,但是眼下,他没有要他命的打算。

胤礽狠狠瞪了胤禔一眼,强忍下心头的不满,跟着他走,胤禔好歹在战场上转过的,对野外的地形,该比他熟。

两人转悠了好一会儿,总算找到个背风的坡地,就地捡了点柴火烧着。为了取暖,胤禔和胤礽坐在篝火边靠得很近,这会儿也不用担心暗算什么的,要是干掉一个,剩下那个保准被冻死,很丢人显眼的死法。

胤禔还好,向来不是很怕冷的,旁边有篝火,身上又有出门时顺手拿的披风,虽然冷,但不至于受不了。

胤礽就惨了,他畏寒,和胤禛的畏暑在兄弟中都是出名的,而且他也没带着披风什么的,被冻得牙齿打架,很正常。

因为冷得实在受不了,胤礽不由自主地往胤禔的方向靠去,不仅如此,他还无意识地和他抢起了那件披风。

胤礽刚靠过来的时候,胤禔就醒了。要在平时,他会拒绝胤礽表现地如此明显的求救行为,可现在他却没说话。

胤禔不反对,胤礽就当他是同意了,他扯过来的部分,占了那件披风的大半。

然后胤禔就不干了,他难得心慈手软一次,没有把自己赔进去的道理,于是两个人开始抢披风。

抢来抢去的后果就是两个人滚到一起去了,因为他们发现,这才是最暖和的办法。

这样一来,冷是不冷了,可完全是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却是相对无言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酒精和鹿血的作用,胤礽开始觉得身上发热,他拒绝去想,这和他现在抱着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和胤礽一样,胤禔身上也不好受,如果不是胤礽把他扒地太紧,他一定会把他远远推开的。

……

黑暗是个好东西,它能掩饰人的很多情绪,转而刺激一些正常情况下人们不会想到的念头。

比如说胤礽,他在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以及造成这一变化的原因后,决定不再委屈自己。

再比如说胤禔,他就觉得现在,自己应该离得胤礽远远的,要不然,肯定会有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发生。

胤礽从来不否认,即使在和胤禔争得最厉害的时候,他都是喜欢他的。只是平时,他用争锋相对的态度和咄咄逼人的反扑掩饰了自己的感情,在这个没有外人的特殊环境,有些被压制已久的东西,破土而出了。

胤礽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明天以后,他和胤禔肯定会回到敌对的关系,但是这个晚上,他不想错过。

胤礽喜好美色,更是个男女不忌的,长期以来,他身边从来不缺乏各色漂亮的男男女女,经验什么的,丰富得很。

即使现在要下手的,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太子殿下心里也没什么顾忌,他唯一要担心的,是来自对方的反对。

不过没关系,他先下手为强就是了,就这么想着,胤礽毫不犹豫地开始动手了,手脚非常利落,很让人怀疑,他以前是不是设想过这样的场面,只是他解完胤禔的衣服扣子,正准备用腰带把他的手捆起来时,就被对方握住了手腕。

“太子殿下,原来你对臣下还抱有这样的想法……”胤禔深深蹙眉,声色俱厉,表情很是复杂。

他就说嘛,哪有春梦这么逼真的,原来都是真的,只是两个人的姿势和位置,和他梦里的不大一样。

“被孤看上,是你的荣幸!”不仅没吃到,还没当场逮住,胤礽不由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不能得手了。

“臣下会珍惜这个荣幸的!”如果胤禔现在是清醒的,他肯定不会这么放纵自己,问题是他和胤礽一样,都被酒精和鹿血刺激得不甚清醒,人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反而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翻身压上胤礽,改变了两人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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