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轩听到能解毒终于放心了。

“事不宜迟，我马上给你解毒。不过，这种毒我虽然知道解法，却从没真正碰到过，所以解毒之后一直到明天，你都要留在我这里，我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巫轩点点头，给吴衫发了一条短信，说晚上在亲戚家治伤，今天和明天不回寝室，让吴衫不要担心。吴衫看到短信嘱咐巫轩好好养伤，还说自己正好要通宵补数据，也不回寝室。

37.温存（上）

第二天巫轩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时候，吴衫刚刚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实验室回寝室。通宵实验让吴衫疲惫不堪，他随便冲了个澡就倒床上睡了。

巫轩醒来的时候还是浑身脱力，胸口的伤口已经合拢，只能看出一条浅浅的印子，隐在绒毛下面看不出来。但是伤口位置还有带着刺痛的骚痒感觉，比纯粹的疼痛更难忍受，想抓又不能抓的感觉真是烦躁，他爬起来，轻轻舔着能够得到的伤口。

曹华熙拿着一瓶药水进屋的时候巫轩正在床上打着滚的用被褥蹭痒痒，见曹华熙进来才卧好。曹华熙拿了一瓶透明的淡绿色药水给巫轩擦药，说是有生肌止痒功效，擦药之后果然不痒了，巫轩夸赞曹华熙是妙手回春。

曹华熙白了巫轩一眼，说：“我的水平当然高，不是我自夸，明天你的伤口就能彻底好，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那么你现在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巫轩说：“放心吧，全都好好的了，没任何地方有任何问题。”

“非常好，那么，赶快下去干活吧，你已经欠了我很多任务没做了。”

“靠！以为你问我好没好是关心我的，”巫轩低声抱怨，“原来是催我干活的……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我大病初愈啊！”说是这样说，巫轩还是轻轻跳下床，尾巴高高扬起，慢慢悠悠地走出房间去地下室工作。

在地下室的工作间，“这一盘是我炼制过的草茉莉种子，你上午的任务就是每隔十分钟向这个坩埚里加入三颗，搅拌五分钟，直到中午12点结束。听懂了？那好，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干活。”

巫轩叹口气，跳上工作台，用嘴衔起种子，一颗颗加入冒泡的大锅中。

曹华熙浅笑一下，满意的出门了，嘎嘎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出门。

下午曹华熙回家的时候，心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惬意，她一边走一边不自觉的思考帮巫轩解太攀蛇毒可能会带来的不良后果，眉头轻蹙，以至于后面走来一个人突然挡在她面前她吓了一跳，她一惊抬起头看，却是吴衫。

“阿姨！真巧碰到你！我正要去你家看看你在不在家呢。”吴衫还有疲态的脸上放着喜出望外的光，“上次找你你就不在家……我能去看我的猫吗？现在？”

“呃……能，当然能。”曹华熙刚才想事情太投入，现在被吓了一下脑子比嘴慢了半拍，同意吴衫去家里看猫之后才觉得有点小小的不妥，没办法，补救吧。她先施法扰乱吴衫视听，然后拿出手机给巫轩打电话：“喂？听着，我遇到你小情人了，他要去家里看猫，你准备一下吧，我们再过一分钟左右到家。”

巫轩忙了一上午，中午草草吃了曹华熙留下的午饭，刚刚变回人穿戴整齐准备回寝室，接到电话顿时头大了，连忙去卧室念咒变回了猫，衣服鞋袜散了一地也来不及管。

吴衫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黑猫在快速地舔毛，见到吴衫立刻停下了动作，乖乖卧好。

吴衫奔过去抱起猫：“想死我了，心肝……”

吴衫还从没这样叫过自己，巫轩心里轻飘飘地受用，想着什么时候吴衫能对人形态的自己这样称呼就好了。这时候曹华熙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看了一眼腻在一起一人一猫，打断他们：“先生们，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们慢慢聊。”

吴衫摆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目送曹华熙。巫轩在吴衫的怀里，看吴衫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对别人绽放，一丝不满窜上脑门。他抬头咬住了吴衫的侧颈，吸引回吴衫的注意力。

吴衫“嘶”倒吸了一口气，急忙把猫往远离脖子的方向扯，吴衫摸摸脖子，还好没有咬伤出血，他嗔怒地看被自己捏着后脖子拎在手里的猫，那猫没有一点做了坏事的自觉，反而意犹未尽地舔着嘴。

吴衫当然要教训小猫，他把猫按在地上，轻轻掐着猫的脖子说：“我要惩罚你！别动！”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单手咔咔拍了两张“虐猫”的照片，然后放开了猫。巫轩还没反应过来，躺地上看着吴衫不知道他要干嘛，这就算“惩罚”啦？

他很快就知道吴衫要干嘛了，因为这时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响起了音乐声。两人听到声音都是一愣，巫轩最先反应过来：不好！手机怎么这个时候响了……

吴衫很快也挺清楚了音乐声：“是师弟的手机！怎么会在这……”

手机铃声是从卧室传来的，那音乐是吴衫在迎新晚会上唱的那首歌。当时吴衫知道巫轩要把这支歌设置成了自己的来电铃声后，特意重新唱了一遍这个歌，亲自做了后期，送给巫轩做铃声，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他绝不会听错。巫轩特别喜欢这个铃声，连短信声音也设置成了这首歌。怎么现在会在这里听到？吴衫忍不住快步向卧室走去，同时抱起咬住他裤腿不放的猫说：“听话别闹。”

于是巫轩只能眼睁睁看着吴衫推门走进了一地衣服的卧室。

吴衫站在门口停了一两秒，看着地上的衣服不说话了。他轻轻把猫放到床上，蹲下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服。

外套，衬衫，裤子，还有内裤……还有那个玉石珠子手链。

内裤是自己给巫轩买的，他绝不会弄错，何况还有那个跟自己的一样的手链。为什么巫轩贴身的东西会出现在曹阿姨家？他迷茫无目的的环视四周，发现衣帽钩上挂着巫轩的背包，铃声就是从那里传出的，刚刚停下。吴衫机械地走过去，取出手机，看到自己刚才发的虐猫彩信。依然不太甘心似的，继续翻巫轩的手机，最近一个来电是曹华熙的，最近一条短信是曹华熙的：“厨房里有饼干、牛奶和烤鱼片，你自己吃饭吧，我中午不回去，不要想我哦。”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难道巫轩是曹华熙养的，小白脸？

38.温存（下）

巫轩在床上坐立不安的看着吴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以前，吴衫和猫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会把心里的很多想法碎碎念出来，现在他突然不发一言，只是拿着手机和内裤愣神般目不转睛，真是急死人了。这个时候吴衫到底在想些什么？他难道已经怀疑我就是师弟师弟就是猫了吗……

两人都失去了时间意识，不知过了多久，吴衫才长长叹了口气，垂下双手，把手机交到拿内裤的手中，然后去床上揉了揉猫，说：“你见过我师弟吧？他来过这里……我先走了宝贝儿，下次来看你。”说完把手机放回背包，把内裤和其他衣服放到床上，走出了房间。

巫轩坐在床上心中闪过了无数念头，无暇回味那一声“宝贝”了。

这时曹华熙回来了，一脸搞不清状况的问巫轩：“吴衫怎么这么早就走了？还有他好奇怪，刚才和我擦身过都没看见我，撞了一下扔下句对不起头都不回地往前走。”

巫轩快速简述了事情的经过，曹华熙说：“那你还在这愣着干嘛？还不快回寝室！”

“我还没想好见到他我怎么解释呢。”

“那是你的事，总之先回去躺床上装可怜，慢慢再想怎么解释吧。”

巫轩一想是这么回事，就一跃而起就要奔出去，跑到门口又回来了，问曹华熙：“婆婆，你有没有能让我尽快恢复体力变回人的方法？”

曹华熙说当然有，然后给巫轩吃了一颗药丸，又把玉石珠子套在他脖子上说：“带好这个，记得千万别小看这颗玉珠，关键时刻它可能救你一命。”巫轩点点头，转身走了。

巫轩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寝室，完成从阳台爬进来，变人，拿纱布缠满前胸和肩膀手臂，以及钻被窝一系列动作。可是等了半天还不见吴衫回来，难道是吴衫从曹华熙那出来没有直接回寝室？

巫轩闻到一股炖鱼的香味，然后听到吴衫拍着他的脸说：“别睡啦，起来吃点饭吧。”巫轩睁开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那药丸果然像曹婆婆说的一样，有副作用，它能让巫轩维持人的形态，但是会让人嗜睡。看吴衫表情风平浪静的，完全不像要质问什么的样子，还给他带回了晚饭，真是意外。巫轩想坐起来，被子稍微滑落一些，露出了躯干上缠的粽子似的纱布。

看到纱布，吴衫过来扶了巫轩一下，又帮他把枕头垫在背后，然后问：“伤口包扎过了？什么时候能好？”

“很快。”巫轩一直看吴衫的眼睛，可是每当吴衫也看他的时候，他又把目光移开。

吴衫拖了一把椅子到床边，把盖浇饭和鱼汤放在上面，递给巫轩勺子说：“吃晚饭吧，吃完再睡。”

巫轩点头，接过勺子默默吃饭。

“师弟。”

“嗯？”

“你认识曹华熙吗？”

总算来了。巫轩觉得吴衫问出这话他心里反而轻松很多，他回答：“认识，她是我亲戚。我的伤口就是找她帮忙医治的。”

“哦……师弟，你是喜欢我的吧，是吗？”

巫轩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问题突然转向了这个方向，他很快后悔了这瞬间的呆愣，仿佛想补救似的立刻握住了吴衫的手，紧张的说：“我当然喜欢你！不论你看见什么，不论我做了什么，我都是喜欢你的，这一点我绝不骗你！”

但是巫轩这样表现和这样回答的方式，在吴衫听来反而更像是和曹华熙有私情了，他也握紧了巫轩的手：“你知道我也喜欢你吗？”

“……我觉得我知道。”

然后两人就拥抱在了一起，这是两人第一次直白地互相吐露心意。好像是凭自己的感知和看对方做了什么总是不能确这感情的，必须得说出来，才有了承诺和契约的意味，才算安心。

吴衫顾及巫轩的伤口，没有使劲抱死，只是搭在他肩头的下巴微微蹭着巫轩，问：“那你以后不要去找曹华熙了行吗？”

巫轩又愣了一下，十分不理解这个要求，就问：“为什么？”

“你告诉她你有喜欢的人了，别再缠着你，”吴衫放开巫轩，看着他的眼睛问，“你看你伤这么重，她还要、要你做那些，她对你一点都不好……”

巫轩彻底晕了，曹华熙要我做什么了？难道师兄知道我帮曹华熙干活的事情？他不解的问：“等等师兄，你到底要说什么？”

吴衫深呼吸了一下：“我就是想说，你不要做他的情夫了，她长得是漂亮，可是……”

“停！我什么时候做她情夫了？”巫轩好像终于明白点什么了。

“我去她家看我的猫，碰巧见到你的衣服全在她家，连内裤都在……还有短信……你不是刚刚和她，那个什么吗？”

“我当然不是……”巫轩此时哭笑不得了，“师兄你听我说，曹华熙是我的亲戚，也算雇主，我经常去她那里，恩，算是做兼职赚外快。我和她什么肉体关系都没有。真的，你相信我。”

“但是……但是……”吴衫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又想不起来，他愿意，十分愿意相信巫轩说的话，拼命说服自己不去追问巫轩和曹华熙的事情，巫轩说是怎样就是怎样。

“没有但是。师兄，我有一些，算是秘密，现在还没做好告诉你的准备，但是这件事我没有骗你。其他事，你给我些时间，我早晚会让你知道。”巫轩说的很认真。

“真的？”

“真的。因为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不分开，那些事情总得告诉你。但是不能是现在，好吗？”

一辈子，因为这句话，吴衫愿意无条件信任这个人。

“好，一言为定！”吴衫很开心。

吴衫和巫轩快速吃过晚饭后，吴衫去洗了澡，然后用盆子接来热水要给巫轩擦身子。三月的天气还是很阴冷，好在空调一直开着，屋内十分暖和。

“不用师兄！我自己来吧……”巫轩想自己处理的，没想到吴衫动作很快，先他一步撩起了被子。

“你、你又不穿衣服……”巫轩从回来就一直在被子里没动地方，自然还是裸着的状态。整个下半身不着片缕，上身的纱布此时仿佛缠绕出了几分受虐后的脆弱。吴衫拿着热毛巾的手停在半空，直勾勾看着师弟匀称健美的身体。

“我自己来吧。”巫轩趁机想去拿过毛巾自己擦。

吴衫及时回过神，躲开巫轩的手说：“还是我来吧，你不要活动。”

等擦完身体，巫轩只觉得擦了比没擦竟然要热，吴衫脸红到耳根了，因为他注意到擦的过程中，巫轩的下面翘起来了，而自己的也悄悄变硬。他给巫轩盖好被子，端起盆要出门倒水，巫轩一把拉住了吴衫：“师兄……帮我弄弄吧，我手没力气。”

听了这话，吴衫感觉脑子嗡一下炸开了。身体已经不听从大脑的支配了，直接把毛巾往水盆里一丢，掀开被子侧卧在了巫轩的旁边，居高临下地捏住巫轩小巧的下巴调笑：“手没力气？刚才要自己擦身体的时候怎么有力气？”

巫轩邪魅一笑，大大方方把手放在吴衫的裆间，隔着睡裤揉搓，说：“我现在只有力气帮你弄，哪来的力气顾自己？”

巫轩平日不常笑，他还没养成人类的习惯有事没事都把个笑脸挂出来。但是笑就必然是发自内心的情感，自然、真实、美丽而富有感染力。刚才他绽开的一笑仿佛是个深深的水潭，氤氲着暖暖的雾气，强烈的吸引着吴衫投身进去，沉溺在那热情的包围中。吴衫俯身吻住巫轩红润的唇，另一只手攀上了下面突出的部分。

“它好热……怎么这么大……”

“你的也不小，还在长大呢……”

吴衫尽职尽责地用手取悦着巫轩，呼吸却渐渐跟不上巫轩的节奏，变得凌乱而粗重。巫轩的手也没闲着，已经探进了吴衫的内裤。

“不要……呃，那里……”吴衫略转头，停止亲吻，微弱抗议着巫轩的力度同时，自己的手也不自知地加大了力度。

“啊！”巫轩也轻呼一声，于是吴衫感觉到自己手里的东西又粗了一圈。

巫轩这时候欲望高涨起来，一个翻身将吴衫反压在身下。吴衫穿着粗气看着上方的巫轩，在他的暗绿的眼中看到有一种叫疯狂的危险东西。巫轩粗暴的扯下了吴衫的睡裤和内裤，骑坐在吴衫大腿根部，然后同样粗暴地撕扯吴衫的上衣。

“别，师弟，你的伤还没好……哦！”吴衫的抗拒根本没用，说话间就已经被巫轩利落的剥了个干净。

“我的伤没事，不信你看。”巫轩说着又开始扯自己的绷带，他十分后悔当时干嘛缠这么多。

吴衫本来还想阻止巫轩，他认为巫轩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怎么能不顾那么重的伤就为了一时欢愉拆绷带？可是在他阻止之前，他看到巫轩撕下来纱布的部分果然平滑干净地没有一点痕迹，完全想象不到昨天还是个触目惊心的大伤口。“怎么这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