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清白 下+番外——釉里红
釉里红  发于:201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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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着陆仁嘉见他一脸的无辜不解,甚至是苦恼。他有种热脸贴在了冷屁股的感觉从未有过的羞辱,仿佛看见黑暗中无数嘲笑的嘴脸,在司徒宇的脑中不断扩散叫嚣。自己怎么会看上这么个混账,他真有种掐死对方的冲动。

司徒宇气急攻心,却对眼前的人无可奈何,执起酒爵,一通闷饮。

陆仁嘉看着他豪饮的样子,心里无端的发虚,万一他酒后乱性对自己施暴怎么办?他可不想第二天全身酸软疼痛,卧床不起。连忙挤着笑容贴上去,按住司徒宇握着酒爵的手掌,贴心的劝阻道,“将军何顾这样闷饮,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且眼下天色已晚,若是喝得酩酊大醉,打道回府时您要小的如何是好啊?”

司徒宇冷笑着,睨了眼他谄媚的脸,伸手拍拍他的脸颊,这个家伙心里又在想什么?淡漠道,“你在害怕什么,我若醉了,自然有驸马府的奴仆负责照料,又岂会麻烦到你。”

“你这是呕哪门子的气?”陆仁嘉硬是按住酒爵不让他饮酒,落下狠话,“你若还要饮便饮去,我不奉陪了。”

“呵,你几时陪过我了?尽管走。”司徒宇一挥衣袖,面上一片冷淡。

陆仁嘉望着像个孩子一样赌气的司徒宇,噗的笑出声。也不再反对他喝酒,反而将面前的酒爵斟满,双手递给他,“你不是说我从来没有陪过你,我今夜就陪你喝酒。”

司徒宇接过他手中的酒爵,一饮而尽。

……

三坛子女儿红见了底,司徒宇冷若冰霜的俊颜,泛上了一层艳丽的红晕。望着陆仁嘉清丽的脸,头隐隐开始犯晕,却固执的握着手里的酒爵,强迫陆仁嘉也饮上一杯。

陆仁嘉有些无奈,拉起他的一只手臂横在自己肩上,半抱半搂着酒醉的男人。该死的重!心里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就不应该纵容他!小声抱怨道,“我真是作孽啊!自作自受!”

两人摇摇晃晃出了驸马府,府外早有下人备好马车等候多时,下人小心翼翼将司徒宇弄上马车。陆仁嘉随着也上了车,拉上帘子。与司徒宇坐在一处,又怕他酒醉寒气入侵生病。抬脚跨过司徒宇的身体,伸手去取毯子。身体却被用力拉下,陆仁嘉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司徒宇的腿上,闷哼一声。扬起脸却与司徒宇墨夜一般深沉的眼四目相触,他的眼里波光流动,陆仁嘉只觉得被他这样望着,且又是这样暧昧不清的坐在他身上,分外矫情。

“快放开我。”陆仁嘉急迫的想要挣开。

司徒宇却不让他如意,俯下身对准陆仁嘉的唇贴了上去。霸道强势的舌不由分说挤进他的口腔,卷起陆仁嘉闪避的软绵,肆意的纠缠吮吸起来。

陆仁嘉只觉得嘴里一阵美酒的香醇,司徒宇霸道炙热的吻,快要将他融化。他抓着他的衣摆,不可否认,司徒宇吻得很温柔,他快不能呼吸,快要溺死。挣扎着好不容易才让他放开自己。司徒宇却又固执的抱住他,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听着他迷糊不轻的低喃,“喜欢你……”

陆仁嘉身体猛地一震,难以置信的凝视着司徒宇,不断的摇他,“你,你说了什么?”

司徒宇迷离的眼望着他,淡淡道,“我醉了……”

第五十一章

袁少磊大婚一结束,司徒宇与皇甫伯贤告别后,便带着陆仁嘉南下回宣州。回程的日子天公作美,大地晴朗和风日丽,冰雪初融,一改往日的湿冷。但毕竟行路遥远,舟车劳顿,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日的陆仁嘉,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酸疼,浑浑噩噩窝在一角,掀开车窗的棉帘,见司徒宇身着月白锦袍,束发金冠,身下一匹黑亮的骏马,鲜衣怒马、身姿飒爽,竟将大片墨绿的青山化为衬托的背景,好一副傲寒踏雪图。

司徒宇侧首便发现某人一双眼贼溜溜的落在他身上,唇角勾起一抹邪气。陆仁嘉望着他竟也不惧,心里隐约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把他怎么样?越发大胆挑衅,毫不退缩迎上他的目光,两人对视半饷,司徒宇斜勾起唇角笑得有几分轻挑,陆仁嘉蹙眉有不好的预感。果见他手持缰绳,引导着黑马绕道,陆仁嘉正纳闷他想做什么。身前的帘布,被一阵风似的掀开,男人背光的高大身躯,拖出一大片灰暗。陆仁嘉只觉得原本就不算宽敞的车厢一下子促狭拥挤。

“你上来做什么?”陆仁嘉一脸的戒备。

司徒宇早习惯了他的一惊一乍。也不作理会,径自躺在他身边,头枕着陆仁嘉的大腿,闭上眼懒洋洋命令道,“我骑了一天的马,身体乏的很,你且为我放松放松。”

陆仁嘉真想一脚把这个庞然大物踢到马车下,还要我给你按摩?!老子也全身酸痛好伐!你怎么不给老子捏捏!陆仁嘉心里早已经把眼前这个可恶的人,诅咒了十万八千遍,却还是没出息的服从了他的命令。僵硬的伸手,不情愿的捏着司徒宇的肩膀,精壮结实的触感,让陆仁嘉心下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腾上心头。不禁有几分嫉妒司徒宇的身材,脑子里不厚道的开始幻想司徒宇裸体,彻底展现完美身材的模样,想到美妙处,险些有喷鼻血的冲动。要是这个身体是自己的……伸手摸上司徒宇平躺结实的胸部,贪婪的感受着手底下的充满爆发力的触感。变质的按摩放松,让身下的人不悦的蹙了眉宇。微微睁开猎豹般锐利的眼,睨视着想入非非的某人,寒了声音道,“陆仁嘉,你在干什么!”

陆仁嘉猛地醒悟过来,望着某人结霜的脸,打了一个寒颤。自然不敢将脑子里花花绿绿想法告诉司徒宇,开口遮掩着,“没有啊,你不要乱动。”说着毫不留情的狠狠掐了下司徒宇的肩膀。

“你!”司徒宇被掐得一疼,怒视着嬉皮笑脸的陆仁嘉。

陆仁嘉一摊手,眨着眼睛一脸的无辜,“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司徒宇还能说什么,对方都认错了。警告着瞪着某人,冷声道,“你给我注意点。”

“嗯嗯。”陆仁嘉毫无诚意的点着头,下手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司徒宇肩膀,见他舒服的闭上眼,一脸的惬意自在。就有股想要往那张俊脸上甩耳光的冲动,自己揉了好一会儿,手酸的要死,正打算偷懒片刻,那厮却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下巴抵在他的腿上,有些痒。低声道,“腰。”

腰,腰你妹啊!老子只想给你两拳!陆仁嘉仿佛听不见他的命令,自顾自的揉着自己酸软的手臂肩膀。腰上等不到预料中的力道,司徒宇微睁开眼盯着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某人,抬手抓住陆仁嘉的手腕,整个身体坐立起来,将他抵在车壁上,一瞬间车厢里被暧昧的气息充满。两人僵持着,两张脸的距离不过一寸,司徒宇温热的气息喷在脸颊边,陆仁嘉蹙眉,清楚的感觉男人的手沿着背部慢慢摸上了平躺的胸膛,陆仁嘉紧绷了身体,抬头望司徒宇的眼神,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这么多日的耳鬓厮磨,自己对司徒宇也算颇为了解。这眼神……

陆仁嘉挤着干巴巴的笑容,“将、将军……”

在京都之时两人同床共枕不是一两日,司徒宇情热之时自然是想拿他泻火,陆仁嘉使诈耍懒、装疯卖傻三十六番武艺齐上阵,硬是保住后门。可今日,被困在马车里,身体被肆意的抚摸,脖颈上感受着男人呼吸喷出的炙热,司徒宇的做法好似比往常更热烈些。陆仁嘉仿佛是只小虫落入了一张大网,有种在劫难逃的无力。耳垂上感觉一阵湿热,竟是让对方含进了嘴里舔舐。陆仁嘉闷哼一声,想要挣开司徒宇的桎梏,低声道,“这是在车上,外面一堆人!”你这威武将军还要不要脸啊!!!

司徒宇低笑一声,全将他的话语做了耳旁风。手掌一路往下,摸上陆仁纤细的腰肢,伸手就着腰带一扯,顿时衣袍全松散开来。手掌霸道的滑进衣内,冰凉的指尖不轻不重的按、捏着胸前的温热的两粒,陆仁嘉一个机灵,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绽开。羞窘的红了脸,却让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那双贼手一点停歇的意思都没有,得寸进尺的摸到了下处,那敏感的地方怎经得起男人技巧的撸弄揉搓,陆仁嘉受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可怜的呜咽出声,软声讨饶道,“将军,这……这在车上,我怕自己到时难以自持,失口叫出声,多有不妥。”

“你怕别人知道,就咬紧牙关忍着。”司徒宇俯身亲了亲他削尖的下巴,舌尖扫着他的脖颈,轻一下重一下地啃着他的锁骨,将衣袍向着两边拉开,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眼前,胸膛上两抹动人的红晕早已成熟硬挺,等待着采撷。司徒宇被诱惑着邀请着,俯下身伸出舌尖,圈住一粒,细细的舔舐吮吸起来。

“嗯?!”陆仁嘉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你……”

“放松点,闭上眼享受。”司徒宇低声在他边宽慰着,俯首望着陆仁嘉白皙的肌肤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有种恶劣的满足。

享受个屁啊!这是强暴吧!强暴吧!我艹!下处被男人极尽高超的挑逗着,浑身无力酥麻,不一会儿便肿大难受起来,陆仁嘉不适得扭动着腰肢,想要逃开身体却违背心意的眷恋男人的给予,任由男人打开自己的大腿。感觉到身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正被试探的挤压碰触着。陆仁嘉脑子一阵晕眩,从未像今日这般难堪、唾弃自己。自己果然是犯贱的可以了,身体被迫被玩弄都会有快感!

后穴的手指不断增加,司徒宇曲着手指刮着肠壁,感觉着内力惊人的吸附力,身下兴奋的直欲破衣而出。忍着下处的硬热,半强迫陆仁嘉跪趴在自己身前,抬高他的腰肢。掀起衣摆,掏出家伙,对准后穴一举入侵。

“呃……”陆仁嘉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

司徒宇深进浅出,耐着性子抽插几下。分身越发的胀痛,要要狠很要他的冲动像一只潜伏在心头已经的兽物,如今日思夜想的人正被自己进入,怎么还耐得住,着力的操弄起来。却看着陆仁嘉隐忍羞窘,蹙眉咬唇的模样,心里爱怜。一手箍住陆仁嘉的腰肢,一手伸手到前处,节奏的撸弄安慰着那发胀的器官。

身后被那处被要命的顶了又顶,身前还要被这般玩弄抚摸。陆仁嘉再也支持不住闷哼一声,射在司徒宇手掌。沉浸在高潮当中的身体软绵无力,无意识的痉挛。后处一阵阵的紧缩,夹得司徒宇升天一般的爽快,低吼一声下处精关一开尽数射在陆仁嘉体内。

毕竟天冷,司徒宇也不敢造次,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皮裘将陆仁嘉裹得结实,还是不放心怕他着凉,又取了毯子再裹一层。望着被自己裹成个粽子似的陆仁嘉,情事过后,他原本白皙的脸上还残留有未退下的红晕,咬破的下唇,经血的润泽愈艳丽,长睫翕动有种稚子的天真无措。【其实就是单纯的昏沉。】司徒宇望在眼里说不出的喜欢,将他宝贝似的搂在怀里,吻吻了吻他的眼睫,又吻了他的脸颊,最后温柔的吻上那微微开启的嘴唇。

入嘴的唇舌像沾了蜜糖一般,让司徒宇不知疲倦的舔舐吮吸,这般温顺毫不抵抗、任由自己予取予求的陆仁嘉,司徒宇兴奋手指打颤,越发卖力的施展浑身解数取悦怀里的人。

……

夜间终于抵达宣州,大开的城门两道兵士手握火把,站姿挺拔威武。仅容一簇车马扬长而去。

将军府上,灯火如昼。吟苍居内大小的仆人为了迎接司徒宇的归来,在昭华的指引命令下有条不絮的忙碌起来。

眼见着小吉打着灯笼引着身姿高大的男人过来,昭华连忙起身出屋迎接,却见司徒宇身边还立了一个面容清丽的男子。定睛一看不由惊讶出声,“你……”

司徒宇也难怪昭华会惊讶,府上他挖坟开棺之事,并未公开。大家都蒙在鼓里,只当七公子已死入土为安。而今他好端端的站在这,昭华怎能不意外。

看穿昭华的疑问诧异,宠溺的揉揉垂首不语的陆仁嘉,司徒宇低声道,“没错,正是陆仁嘉。”

昭华还是不能相信一般上下打量着他,意识到自己这样直勾勾的注视是多么的无礼。他后退一步,让出道路,温和道,“将军与七公子一路上,车马劳顿诸多幸苦,快快进屋休息。”

屋子里生有炭火,大步进去,扑面的暖风,立马解了披风。

昭华张罗着让小丫鬟上了温热的参汤,让两人喝了暖暖胃。一路风尘劳顿,最是忌惮油腻重口,特地吩咐膳房做了几道清单的小菜,又亲自煲了一锅鲫鱼汤,常言道“冬鲫夏鲤”,冬日鲫鱼肉肥籽多,味道犹未鲜美可口。果然菜色端上来时,司徒宇一看都是符合自己胃口的小菜,掀开盅盖,鱼香四溢,一看还是陆仁嘉爱吃的鲫鱼,心情大好。

昭华看着司徒宇面上是难得的喜悦,自然欣慰。开口正想劝他趁热,哪料到司徒宇却开口道,“我不在府上,让你操劳受累了。今天色已晚,这里就不需要伺候了,你便早点下去歇息吧。”

“是。”昭华收起唇边的笑意,望着一旁默不作声的陆仁嘉,心里一片寂静。起身领着守在身边的两个小童出了吟苍居的大门。

小童提着灯笼用那一点昏黄的亮光,指引着脚下的道路。

昭华慢腾腾的走着,身边有小童低声的叹气声,昭华不明情况开口询问,“你这是做什么叹气啊?”

那小童望着昭华,低声委屈道,“我这都是为您啊。”

“为我?”昭华纳闷,“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

“公子您为将军做那么多……将军却……这这……太不公平了!”小童气愤不甘着,竟呜咽着哭出了声。

昭华伸手安慰似揉揉小童的头发,低声道,“将军自有他的想法,我们不必去揣摩。感情的事情从来便强求不得,偏爱了宠爱了,自然也就容易忽略了旁人了不是。将军又不是神仙,怎么能做到面面俱到,我不怨他……”

第五十二章

清早的阳光透过薄雾,穿过纸糊的窗子,投下一团朦胧不清的光影。院子里有鸟忽远忽近的鸣叫和仆人打扫的沙沙声,寂静的回荡耳畔。陆仁嘉睁开眼,脑子空空的,望着空荡的屋子,身侧隐隐察觉有司徒宇留下的残温。

房门上传来轻轻的敲响,“咿呀”开了一条小缝隙,两名伺候洗漱更衣的侍女,轻手轻脚的进了内室,见陆仁嘉已清醒,连忙规矩的请安,其中一个开口道,“奴婢们是来伺候七公子更衣洗漱的。将军在饭厅等您一起用膳。”

陆仁嘉摆手,冷淡道“东西放那,这里不需要伺候,都下去吧。”

侍女怯怯的扬脸瞟了眼陆仁嘉,心里着实好奇这个死而复生的七公子,他的存在几乎是将军府上的传奇。打从他昨夜回府,原本死寂无声的将军府炸开了般,各色的传言在整个下人房里,飞也似的散播,什么版本都有。眼前这个人仿佛周身笼上了一层诡秘的气息,让人忌惮着,却有被吸引着,想要知道更多。

陆仁嘉自然察觉到了那好奇的眼光,冷冰冰的嗤笑一声,“你们俩在看什么,可要走得近些,看得更清明?”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两个丫鬟吓得连忙跪下,身子瑟瑟的抖着。

“还不出去。”见陆仁嘉并没有刁难,这般容易就放过,两人不由大松一口气。生怕对方后悔的似的,再不敢做多作逗留,垂着头挪着小步,出了门。

陆仁嘉掀开锦被下了床,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出了屋子,绕过长廊,饭厅就在眼前。此时正值下人端菜鱼贯而入,陆仁嘉望着一旁正襟危坐的司徒宇,面无表情的向他问好,见对方颔首,便几步走到他身边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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