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清白 下+番外——釉里红
釉里红  发于:201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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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宇打掉他的手,狭长的眼蒙着一层亮晶晶的薄雾,大掌暧昧摩挲着陆仁嘉的腰肢,要扯开腰带,陆仁嘉一把按住,一撇嘴态度强硬道,“回答我问题!”

“取悦我,我就告诉你。”

陆仁嘉热血沸腾,望着被自己压在身下,姿态撩人不断说着引人遐想话语的司徒宇,要是现在还无动于衷还是男人吗?!陆仁嘉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笑得如同偷腥的小猫,毫不客气的摸上司徒宇脸颊,轻挑的拍着,“司徒美人,让爷好好疼你。”

司徒宇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掐了下陆仁嘉圆润的屁股,催促道,“快点。”

俯身吻上司徒宇的唇,舌头长驱直入勾住对方的,肆意纠缠,吮吸一番。湿热的吻沿着脸颊至耳垂,含住轻轻抵弄、吮吸,听得他一声舒服的低哼,陆仁嘉伸手到他腰间,扯开衣带,灵巧的手掌溜进衣内肆意抚摸衣袍下雄健如猎豹的身躯。

薄唇轻启含着司徒宇的喉结,那舌尖一下轻一下重的抵着。嫩红的舌沿着脖颈一路向下留下一条湿漉漉的痕迹,就这松垮的衣袍向两边一扯,蜜色的肌肤毫无保留的呈现眼前。陆仁嘉白皙的手掌摸上司徒宇胸膛,两指捏住上头挺立的突起,技巧的抚弄轻柔。眼角上挑满是风情的勾着司徒宇,微微一笑问道,“舒服吗?”

司徒宇点点头,拉着陆仁嘉的手诱导着往自己下身按,“下面……”冰冷的声音掺杂着些微的沙哑传达到耳膜出奇的性感。

陆仁嘉坏笑着,探下手却不是抚慰那坚挺的炙热,只在附近逗留打转存心不让对方好过一般,对着司徒宇的耳孔吹着热气,低声问道,“你和昭华说了什么?告诉我。”

司徒宇一笑,反问道,“你与昭华到底是什么感情?你明明最喜欢与他往来。却这样忌惮我与他接触?”

“给你说的仿佛我在吃醋似的。”陆仁嘉不屑的扬起下巴,“我只是好奇你拿什么招数出来撮合他和迟瑛。”

司徒宇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撮合他二人?”

陆仁嘉坏心眼的往司徒宇两腿之间挠了一爪子,如愿以偿的听到男人一声闷哼,若无其事的眨着眼睛,眼睛笑得弯弯,等待着男人的答案。

司徒宇邪笑着翻身将陆仁嘉压在身下,伸手解了他身上的衣物,俯身咬他耳朵道,沙哑道,“让我做完,就告诉你。”

于是……

陆仁嘉被司徒宇压在身下,“嗯嗯啊啊”叫得掀了屋顶。待男人求索结束,他转过身,正要开口询问,却吐血的听见对方小声的鼾声,陆仁嘉不甘心的推他,轻唤,“司徒,司徒……”

那头依旧好梦正酣,无动于衷。

陆仁嘉生气的捏他鼻子,对方打开嘴巴呼吸。陆仁嘉捂住他嘴巴,那狡猾的舌头却伸出来舔他的手心,陆仁嘉一痒连忙收了去,抱怨道,“不愿说算了,还要装睡糊弄人!”拿脚踢他。

司徒宇也不在意,长臂一伸将他揽进怀里,低声道,“这是昭华的心结,我本不欲说,你又执意,我便告诉你吧。我初次见到昭华之时,他赤身裸体被囚于金色鸟笼之中,最让人意外的那身体之上竟然纹有一只莽山白尾蛇【就是烙铁头】,纹身从胸膛到大腿,便是一副人蛇交缠的图案。且他事前让人喂了药,此时药性发作,通身皮肤粉红,身上的蛇纹随着他难耐的动作翻动,的确是别有一番情趣。”

陆仁嘉昭华那张谪仙般吸风饮露的高洁脸蛋,再张开丰富的联想能力,当时的场面……下意识的摸摸发热的鼻头,还好没有流鼻血。激动的揪住司徒宇的手臂,“你上了他?”

“没有!”司徒宇立即否认,“我从未碰过他!”

“……”陆仁嘉怀疑的审视他。

“真没有。”司徒宇再次为自己的清白辩解,“昭华惧怕床第之事,且让人在身体上留下记号,便觉得自己不贞不洁、污秽不堪。异常害怕被人窥视身体的秘密,在将军府内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你那日却让迟瑛强上,昭华被逼无奈,为守住秘密自刎也是能够理解……”

陆仁嘉猛吸一口冷气。

司徒宇摸摸陆仁嘉,温煦道,“迟瑛那性子顽劣,什么事情都是三分热度七分好玩,一副没个正经,未曾料到待昭华却是真心实意,死心塌地。一个真心一个有意,却困于多年之前的梦魔,我既能解此郁结,那就成全了吧。”

“谁给你送来的昭华?”

“一个手下败将。”

“那人呢?”

“当时就杀了。”转而疑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陆仁嘉一笑,“便宜他死得早了,若是还活着落在迟瑛手里,想必生不如死。”

“睡吧。”

“等等,我有个问题啊。”

“明日再说吧。”

陆仁嘉挣扎,“不行啊,府上的下人都称呼我为夫人,这称呼可得改改。”

“改什么,我觉得挺好。”

“一定得改,叫我老爷吧,陆老爷。”

“睡吧,司徒夫人。”

“……”

——正文完——

番外

墨夜中静谧的翠竹林,四名轿夫已让昭华打发。犹豫再三才鼓足莫大的勇气走到竹楼篱笆墙边,默默地望着那扇闭合的柴门,借着门缝望着里头莹莹灯火,下意识攥紧拳头,压抑着心里的慌乱无助,伸手要轻叩门环,才发现自己的掌心早已被汗濡湿,又是一阵不安踌躇。

昭华,你怎这样没用,已经站在这里了,为何你连踏进去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昭华,你该相信迟瑛对你的爱!”司徒宇的话语还清晰的回荡耳边。昭华苦恼的咬着下唇,太过用力尝到了铁锈的腥味也不自知。就是知道他爱自己,就是知道被他深深爱着,这颗心才会这样的惶恐,才会这样担忧,害怕自己不是他期待的,害怕自己配不上,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便会突然消失。

这具身体早应该在被男人第一次占有就后死去,被救活的自己,明明是少年的身体却要违逆伦常,打开双腿接纳男人的一次一次的纵欲发泄。男人性格暴虐,只能事事顺着他的心意,如若有半分忤逆,轻则被他吊起来玩一个晚上,重则便要当着他的面被四五个大汉轮一遍。男人总喜欢捏着他的下巴,诅咒般告诉他,“昭华你就是个贱货,天生的婊子,适合被男人操。”

昭华想到此,全身恶寒后背冷汗涔涔,手指紧紧的抓着衣领,脸色发白。眼泪不堪重负慢慢滚落眼眶,他好恨,为什么要遇见迟瑛,为什么自己干干净净的时候他不来,为什么要让自己满身污秽再遇见他,上天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昭华沉浸在噩梦一般的记忆里痛苦的无法自拔,丝毫未料到柴门后传来几声细微的脚步声,待猛然回应过来,柴门已被打开。灵芝吃惊的望着头上沾满露水雾蒙蒙的昭华,“哎呀”叫了一声,赶紧拉着他进来,责备道,“公子想必站在外头好些时间了,您为何不敲门呢?主子要是知道您来多开心都不知道……”伸长脖子便要喊。

昭华一急连忙伸手捂住他嘴巴,慌乱道,“切莫惊动他,我就走了。”

灵芝不解的蹙眉,拉下昭华的手,问道,“公子有心事?怎一副忧心忡忡魂不守舍的模样。”

昭华抿嘴不语。

灵芝道,“您身上冷的很,快快随我入屋,喝口热茶驱驱寒。”

昭华点点头,跟着他,幽幽问道,“迟瑛睡了吧。”

灵芝仿佛没听见般,只管带着他进了大厅,让他坐好,便从侧门走了说是去泡茶。

一忽儿门外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昭华转过身一看,吓得一怔。迟瑛穿着雪白的里衣,脚上也未着鞋,竟是生生从床榻下来一路急奔而来。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昭华,大眼里盛着满满的委屈,道,“来都来了,却还不让我知道,昭华的心里到底再想什么?”

昭华本就心虚,如今又被他质问,心里越发的没了主意,只低着头不说话。

迟瑛几步上去拉住他,强迫他面对自己,“今夜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我只是路过。”

“呵。”迟瑛一撇嘴,将他蹩脚的谎言拆穿,“才不是,你撒谎!你若不是撒谎为何不敢直视我?你心里有事,还要瞒我?昭华你今夜来到底为了什么?你说话,回答我!”

昭华慢慢的扬起脸,一双剪水瞳安静的望着他,迟瑛被他深深望着,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止,就快要蹦出胸膛。听昭华低声问道,“迟瑛到底有多喜欢我?”

迟瑛立马握住昭华的手,紧紧贴在自己心口,“你感觉到吗?它只为你跳动。”

昭华痴痴的笑了,眼里抑制不住眼泪,滚落在迟瑛手背,恳求也似的望着迟瑛,“我想听你亲口说你爱我。”

迟瑛心里一突,昭华今天好奇怪。关切的凝视着对方,“昭华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想听你说。”

“我爱你。你从来都知道的。”迟瑛神色无奈,喉咙内卡满了苦涩。

昭华望着苦恼的迟瑛,微微勾起唇角一笑,蓬荜生辉。望着屋外没有边际的黑暗,他决定赌最后一把,闭了眼睛对着迟瑛道,“你去把门关上,我有东西给你看。”

迟瑛纳闷着,还是听话的去关了门。

转身之际,视线落在地上的衣服上,这不是昭华身上穿的?正在疑惑之中,扬起脸,视野里昭华一丝不挂雪白的身体,猛地撞进他的瞳孔,迟瑛脑子轰隆一声全身一震。

烛火下,见那具修长优美的身体上竟然纹有一条巨大的花斑青蛇,纹身从胸膛蔓延至大腿,栩栩如生的刺青,精细到每一片蛇鳞,入眼的仿佛真是一个美人与蛇交媾的画面。

迟瑛还不能从这样巨大的震变中惊醒,昭华望着迟瑛呆滞的目光似烙铁一般烙在他脆弱的心脏上,昭华不知他心中所想,唇边自嘲一笑,“你现在看见的才是真正的我,这具身体在十六岁的时候便已被沾染,接纳过无数男人的侵入,若说是男妓也不足为过,早已没有什么节操可言……我身上的刺青便是在交媾之时纹上的,那人说和我做的时候,身上的蛇纹便会随着我的摇摆而晃动,更添情趣……”

“不要说了!”迟瑛再也受不住从昭华嘴里吐出的刀尖般的字眼,割得他的心血淋淋的疼。压抑着内心爆裂般的愤怒,到底是谁竟这样伤害他!一步一步走近他,弯腰捡起脱落在地上的衣服,罩在昭华身上,怜惜的抱紧他,似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血肉。唇摩挲着昭华的耳廓,低沉沙哑道,“我都懂,我都懂了,你别说了。我只恨为什么不早些遇见你,为什么不能在你最需要救援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

“迟瑛……”

“到底是谁,怎么可以怎么这样伤你,告诉我?”

“将军当年便将他一刀杀了。”

“正是便宜了他!”迟瑛恨恨道,“若他还活着,我定叫他生不如死!”

昭华僵硬着身体,声音弱如蚊鸣,“这样的我……你还肯要?”

“我要。”迟瑛望着他,炯炯的双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温热的吻落在昭华的额头上,似一个亘古不变的承诺誓言,“怎样的你我都要,只要是昭华,我都喜欢。”

这一声温柔的承诺如温热的水流灌进昭华的四肢百骸,这便是被爱惜的滋味,昭华忍不住落下眼泪,望着迟瑛,破涕为笑,傻傻道,“为什么?我哪里值得你这样?”

迟瑛轻柔的拭去他的眼泪,手指点在他的唇上,“你就是值得,我第一次见你便惊为天人,世上怎会有这样一尘不染,吸风饮露的人物,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笑容都美好的仿佛镜花水月。我就那一眼便沉沦了……”

“可我不是……我……”

“你是,你一直都是。我眼里你便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你是我一个人的神祗。”

“你真是固执啊。”昭华低低叹气,望着迟瑛一笑,“可就是这样的你,让我为难,让我无法忽略,让我也喜欢你。”

迟瑛惊喜的瞪大眼睛,珍宝一般捧着昭华的脸,重复着他的话语,“你喜欢我,你终于喜欢我了。”

“是的,我喜欢你。”

喜悦从四方八面蜂拥而来,迟瑛好怕此时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试探的问,“我可以吻你吗?”

昭华面上瞬间飞上一抹红霞,羞涩的点了点头。

迟瑛得到许可,兴奋的手指都在发颤,生怕对方后悔般。俯身对着那期盼已久的唇贴了上去,冰凉的细腻的唇瓣,柔软到不可置信的地步,舌尖相处,一阵酥麻,迟瑛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不断贪婪的吮吸纠缠对方,昭华异常顺服,配合着他的需索,狂热的火焰一经点燃迅速蔓延无法阻挡。迟瑛仿佛饥渴已久的旅人终于逢到甘露,无尽的渴求,永不知不满足。

不知吻了多久,待松开对方,望着他异常红润的唇,迟瑛直觉心脏一阵急是一阵的跳,意识慢慢模糊,他已沉醉在此刻,明亮的眼期盼的望着他。

昭华被他火热的眼神望着只觉得全身也跟着燃烧起来般,玉白的脸颊因动情而嫣红,秋水般的眼眸微微翕合,浓密的眼睫刷过迟瑛的下巴,身上的衣袍早已松落,露出半边香肩,隐隐可见胸膛之上那动人的一点红痕,如此绝色在眼前,要如何坐怀不乱?

迟瑛抑制着想要他的冲动,伸手颤抖地要为他将衣袍系好,却让昭华握住手指。他侧着脸,默不作声,露着线条优美的脖颈,如同碧湖中洁白的天鹅,等待对方的动作。

迟瑛大喜过望,轻柔的将怀里的人平放在地板上,膜拜也似吻遍他全身,看着身下的人因为自己一点一点沦陷欲,海,温柔的进入他的身体,听得他一声弱不可闻的呻吟,吻去他眼角溢出的泪水,迟瑛低声一遍一遍重复着动人的告白,“我爱你,我爱你昭华……”

“嗯,我知道了。”

“跟我回药王庄。”

“嗯。”

……

第三日,新婚燕尔的司徒夫夫携带幼子司徒翎,在宣州城外为迟瑛与昭华践行。

魏正扬当初奉命救出的明王遗孤戚无咎,虽才六岁年纪,天生性子冷淡寡言,便是将他救回来也如冰雕一般,生人难以接近。唯独待昭华还能说上几句话,魏正扬见他二人有缘,便将此事飞鸽传书告知司徒宇。

于是年幼的戚无咎便跟随昭华住在寺庙,跟着住持法师诵经念佛,研读佛经。

偏巧司徒翎跟着迟瑛学习医术,昭华不见迟瑛,迟瑛便派遣司徒翎为自己传送情义,送药材,送食物,送衣物,只要迟瑛能想到的必将给昭华送去。

司徒翎一来二去渐渐便与戚无咎说上话,成了玩伴,两人一起做功课,为寺庙添灯油,坐在一处安静的望天边的云卷云舒……

此时昭华要带着戚无咎随迟瑛去药王庄,司徒翎一时难舍对方,便将身上系的白玉辟邪解下塞在戚无咎手里,“我不能陪着你,它便代替我伴你身边。”

戚无咎握着手里的辟邪,将脖颈上挂的金锁片解了递给司徒翎,淡淡道,“我收了你的辟邪,便将我的锁儿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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