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书院之扮猪吃老狐+番外——玖末
玖末  发于:201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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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见到白……庄主,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葫芦本是第二天走镖时随身携带的东西,却不想就在前一天晚上被我偷了去。再看押送玉佩的奇怪路线、葫芦上奇怪的秦钩吻标志、龙笑海对葫芦的紧张,还有南方各郡纷纷爆发的疫病,只有一种可能!”

“你是说……这紫金葫芦里面,装的就是能让人感染上疫病的蛊或者毒,百越教要威远镖局借走镖为名,将瘟疫散播到中原各地?”龙在渊说。

“而你二叔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听黑衣人的话,他似乎与百越教达成了什么交易,再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帮百越教做事。至于他究竟从百越教那里得到了什么,只有拿到盟书,才知道了。”

“你!”龙在渊听到最后,心中不妙,翻身欲起,

谁料白重霏动作比他更快,手指如疾电,在龙在渊当胸穴道上一点。龙在渊登时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白重霏将龙在渊安顿好,一边说着:“你的穴道半个时辰后自然会解,我去去就回。”说完翻身下床而去。

“白重霏!”龙在渊,却又无法阻止白重霏,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去。

无名阁中的凶险,他心中自然清楚。只要一想到白重霏可能陷在里面,他的心就一阵抽痛。终于扛不住心急如焚,晕了过去。

34.疑团

白重霏从龙府出来,还未天黑。然而此时龙笑海在龙府招待白晨衣等人,无暇顾及城外别院。他施展轻功,避开行人,没多久便到了城外。再赶上一段路,天已擦黑,眼见穿过前方树林就是别院。

突然,耳后传来一声空响。白重霏身体微转,面向来人的方向,右手微扬,三颗石头劲射而出!

只听得“噌噌噌”三声金石相击之声,一个人影从林中走出来,手持一柄长剑。来人穿着一身短打劲装,白色面纱蒙面,看身形似乎是一个女人。

白重霏并没有停下来,他脚尖一点,攀上旁边一棵大树。再一翻身,便从来人头顶翻过。那人也毫不迟疑,纵身一跃,跟上白重霏,剑尖追着对方背后灵台穴而走。

白重霏心中一惊,右脚向前踏出,牢牢勾在前面一树枝上。他扭过身体,右手化掌为指,轻轻点住对方紧随而来的长剑。

空气似乎凝固一般!

“噌”的一声清响,来人开始下坠。白重霏也不追赶,收回手,脚尖一点又向前奔去。岂料来人身形一晃,又阻挡在白重霏面前。

“阁下究竟是何人?”白重霏停下脚步,趁身喝问。

来人并不答话,持剑便攻了上来。

白重霏避开剑锋,左手一掌向对方左肋拍去,右手紧随其后,手指微动呈钩状,探下对方喉间。这一招本是一实一虚,左手为虚,若对方回剑,便正好露出喉间,那是白重霏的右手正好赶上。然而,对方好似看透了一般,并不回剑。反而剑锋一转,擦着白重霏的脖子横扫过来。白重霏不得已,低头回身,躲过剑锋。这一实一虚的两招,被对方轻松化解。

白重霏一边与对方拆招,一边心中暗自惊讶。自己的一招一式,仿佛都被对方料到,一进一退都在对方意料之中。五十招之后,白重霏败相已露。

突然,对方手中长剑猛然磕在白重霏手肘上,白重霏手臂一麻,再一回神,剑锋直指喉间。

他心中大惊,闯荡江湖十年,第一次输得如此彻底。仅五十招,便让对方挑了咽喉。而他,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阁下好身手。”他略一思索,既然对方轻易打败自己却不动手,应该不是海自己性命,“不知阁下名号如何称呼?”

“唉……”对方撤剑,轻叹一口气。

白重霏眉头微皱,这声音,为何这般熟悉?

来人扯下面纱,露出一张让白重霏怎么也想不到的脸。

“是你!”他失声叫道。

来人,竟然是白晨衣!

近看,才发现这张深埋在记忆中脸,已经苍老许多。白重霏一直感慨万千,对于这个自己叫了两年“娘亲”的女人,他始终不是该如何应对。

“你的武功如此不济,又如何替你师傅报仇?”白晨衣说。

听到此言,白重霏只觉得怒从心头起。当年白晨衣一剑捅死濮阳熙,乃是自己亲眼所见,现在又说这话,究竟是何道理。

“当年你师傅死于——”

“住口!”白重霏怒喝,“你没资格提我师傅!”

白晨衣微愣,然后一向如无波古井一般的脸上,露出苦笑的神情。然而她毕竟什么也没说,径直从怀中摸出一本书,抛给白重霏。

白重霏接过一看,正是自己想要的记载着四方万象阵破阵之法的秘籍。

“你……”

“我知道你在找这本书……”白晨衣说,“龙笑海老奸巨猾,狼子野心隐藏多年都没人察觉。你若与他对上,万事小心!”

“你这个——”白重霏低着头,喃喃自语。突然,他抬起头来,身形暴起,一掌撩向白晨衣的喉间。

“你竟然还有脸回去!”

眼前这个女人,当着自己的面,杀了自己的师傅,居然可以装得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的出现。不仅如此,这十年,自己从不敢回首去看的那座山间竹楼,这个女人居然还有脸回去?

这样想起,心中愤恨更甚。白重霏几乎忘记自己来的目的,一拳一脚向白晨衣招呼而去。

然而,白晨衣稳坐白剑山庄庄主之位十年,江湖上也是鲜有对手。最初的惊讶过去,她迅速挥剑反击。双方你来我往又走了不过二十多招,白晨衣挥剑,剑柄重重磕在白重霏的后脑。白重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再也支持不住的晕了过去。

“唉……”夜色中,白晨衣将白重霏搂在怀中,看着对方因为痛苦而紧皱的双眉。伸出手在他的眉间摩挲,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竟流露出一丝温情。

“重修……”白晨衣对着树林深处唤了一声,不一会儿,只见一身黑色夜行人的白重修走了出来。

“姑姑有何吩咐?”

“送他回去……”

白重修微微一愣,便弯腰将白重霏驮在背上。姑侄二人向城门走去,一路无话。

良久,才听到白晨衣说道:“重修,你是我亲点的白剑山庄下一任庄主,你明白么?”

白重修沉默片刻,才如同喃喃自语一般低声答道:“是。”

“若论起来,你应该叫重霏一声大哥。虽然他并不是你的血亲,但他是我的孩子。只不过……”白晨衣顿了顿,声音莫名变得有些轻快,“他和他师傅一样,天大地大自然逍遥,区区一个白剑山庄,他是不放在眼里的。”

“姑姑……侄儿并没有……”并没有什么呢?白重修并没有说下去。

“姑姑知道,你是个宅心仁厚的好孩子。姑姑只是希望,若是日后你大哥有任何事求助白剑山庄,在你能力之内,千万帮他一把……这恐怕是我这个做娘亲的,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姑姑,你为何不告诉大哥真相呢?姑父是被——”

“并不是我不想说。”白晨衣打断对方的话,“当年重霏还小,个中事由并不清楚。直到现在,很多事情我仍然弄不明白,又怎么说给他听?而且最后一剑结束你姑父性命的人,确实是我。”

“那是因为当年姑姑若不这么做,姑父就会如同我们在临湘遇到的那些人一般,变成吃人的魔鬼!”

白晨衣没有接话,任由往事一件件在心头掠过。四周一片寂静,初冬季节,就连草虫的鸣叫声也没有了。

回到龙在渊的小院,姑侄二人将白重霏安置在一旁的偏房中。正要离开,忽然听到白重霏闷哼一声。再一回头,他已经慢慢转醒过来。

白重霏一见白晨衣站在自己床头,猛地撑起身体,却感觉一阵头晕袭来,又重重摔倒在床上、

“你究竟想干什么?”他盯着白晨衣问道。

“我只能告诉你,当年你师傅的死,确实与我有关,但事情真相并不完全如你所想。”

“那我师傅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他是你的丈夫,你为何下得了手?你离开的八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疑问扑面而来。

“你若是照着我的话去做,我就告诉你真相。如何?”白晨衣说道,“这几年我一直在查南方百越教的事,龙笑海与百越教勾结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是我却不明白他们之间究竟做了怎样的交易。我要你去无名阁中盗取盟书,然后将盟书送往白剑山庄。过段时间,龙笑海会前往白剑山庄参加武林大会,秘笈我已经给你了,你自己把握时机。我希望,你能在武林大会上,将龙笑海的阴谋公之于众。”

白晨衣说完这一席话,便带着白重修头也不回的离开。

屋中,白重霏盯着二人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疑惑更深。

而此时的龙在渊穴道已解,在屋中团团打转。突然听到院门打开的声音,他推开一看,只看见一个青年男子从白重霏的房里出来,身后还跟了一个中年美妇。

“这是怎么回事?”他张口欲问,随后眼光一撇,看见那个中年美妇手中的宝剑。

“锦云剑?难道她是白剑山庄的庄主白晨衣?”不知发生何事的龙在渊,只好默不作声。

白晨衣走到龙在渊跟前,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嘴角微微牵动算是笑了笑。

“你就是威远镖局的大少爷龙在渊?”她问道。

龙在渊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睛,心中却在暗自思量。不料,白晨衣突然出手,双指如勾,直接掐上龙在渊的脖子。

“呃……”龙在渊只觉得一股劲力随着喉咙源源不断的侵袭如体,身体如坠冰窟,忍不住全身打颤。然而他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抑制住想要反击的双手。脚跟如木扎根一般,浑身一动不动。

“果然有几分胆识。”白晨衣一边说着,一边撤了力道,转身离开。

龙在渊直觉莫名其妙,却又不能出言想问。白晨衣走到院门前,回头看着站在台阶上的龙在渊,微微一笑。

“以后……重霏就拜托你了……”翻墙离开。

龙在渊眼睛瞪大,然后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低头轻笑。

35.解毒

随后几日,白重霏一直将自己关在小屋里,悉心研究秘笈中对于四方万象阵的破解之法。白晨衣没有再出现,她和白重修一起,居住在别馆中。只等龙笑海安顿好家中事务,便可启程前往白剑山庄。

这一日,天色已晚,白重霏照着秘笈中的方法,演练四方万象阵的破解之法。忽然,隔壁龙在渊居住的房中,传来一声尖叫。

“少爷——”

佩月吓坏了。她将用过的晚饭收走,正要伺候龙在渊沐浴,就看见自家少爷坐在床沿上,一头栽倒下来。待扶起来一看,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全身痉挛。

她冲出院外,一边跑一边流泪大喊。

“快来人啊——”

白重霏心中一惊,一边盘算着其他人到来的时间,一边潜进龙在渊的屋中。龙在渊躺在床上,已经神志不清。

“遭了,一定是毒发了!”他从怀中掏出药瓶,喂了一粒。双手贴着龙在渊的背脊,将内力输进去。然而,内力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激不起半点波澜。最后反而汇成一股乱流,在龙在渊的体力激荡。

“糟糕!”见此情形,白重霏立刻明白。阿四的药丸已经无法抑制毒香的毒性。眼下必须找到解药服下,不然龙在渊必死无疑。

“这该如何是好?”白重霏心中如乱麻一般,千头万绪理不清楚。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纷乱脚步声越来越近。

佩月带着人回来了!

白重霏看着床上人事不省的龙在渊,咬咬牙,翻窗离开。

大夫来了一拨又一拨,却始终瞧不出是什么病。只是说从症状看,与龙笑天的顽疾极为相似。神志不清,四体无力,身体渐渐衰落下去,最后变成个活死人。

白重霏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无论如何,他都要出去一趟,看看阿四有没有办法解毒。同时,他又陷入深深的自责里。早就知道龙笑海准备加害龙在渊,二人也早就发现熏香中的秘密。然而这段时间自己却沉浸在四方万象阵中不得自拔,把这事完全抛在脑后。仗着阿四的丹药,一天天拖延下去,终于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简略收拾好行囊,准备悄悄摸出城去。

就在他准备翻窗的时候,忽然听到院门外白晨衣的声音。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重霏心中咯噔一下,想不明白为何白晨衣会在此时出现。

原来,白晨衣白重修二人一直居住在别馆中已有三五日。这天,她正好过来找龙笑海,询问究竟几时可以启程。却不想见到龙府乱成一团,一问才知道是龙家大少爷突生暴病,眼看就要没命了。白晨衣心中起疑,便跟了过来。

龙笑海从龙在渊的屋中走出来,将事情经过叙述一遍。末了,还作势擦擦眼泪说道:“如今在渊病成这个样子,老夫真是有心无力。只怕武林大会一事——”

“副镖头不必忧心,且让我看看。”白晨衣说着,便绕过龙笑海,进屋直奔龙在渊床前。

走到跟前只看龙在渊现在的情形,白晨衣眉头一皱。伸手搭在脉搏上看看脉息,又掀开被子看了看,这才直起腰站起来。

“如何?”

“龙少爷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白晨衣说。

满座哗然。

“这怎么可能呢?”龙笑海失声,“什么人有这个胆子,敢来我威远镖局下毒?而且在渊他又是个傻子,害一个傻子做什么?”

白晨衣扫了龙笑海一眼,说道:“此毒我曾在南方见到过,中毒之人就是这幅模样。若是没有解药,不出一个月,就会变成一个活死人。”

“那……敢问白庄主,可有救命良方?”

白晨衣微微一笑:“重修,去我房中将床头上的一个包袱拿来。”

白重修应声而去。白晨衣这才对众人说道:“这几年我一直在南方诸省游历,也有过一两段奇遇。解读的药丸我那里还有,给龙少爷服上一粒又有何妨。只是不知道副镖头是否信得过我?”

龙笑海心中一惊,暗自咬牙饮恨,表面却如心头大石落地一般。对白晨衣拱手深鞠一躬,说道:“多谢白庄主仗义相救!”

不一会儿,白重修取来解药,拿给龙在渊服下。又见白晨衣上床盘腿坐在龙在渊背后,以内力引导药力发挥作用。一盏茶功夫之后,龙在渊乌黑如死人一般的脸色总算泛起一丝红润。

“好了,让他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应无大碍。”

躲在隔壁的白重霏听到这里,总算长出一口气。他摊手摊脚的躺在床上,才感到一身衣物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然而,听到白晨衣说自己近几年一直在南方游历,心中又有疑惑。在白晨衣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当初她义无反顾的抛下自己和师傅远走?为什么时隔八年之后又再次出现?为什么她会杀了师傅?为什么她会知道龙笑海的阴谋?为什么她恰好就有解药?

一个个疑问,如同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既然这药能解大哥身上的毒,说不定也能解伯父身上的毒!”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龙在野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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