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着平复心气了几分钟,等来了许杰一句淡淡的回答之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他怕看着眼前这个他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他会忍不住狠狠煽他一巴掌。
他喝的每一口水,穿的每一件衣,都是他及时送到他手上的,他心甘情愿地伺候了他这么多年,而这小兔崽子就那么容易地说出他要出去住一个月的事。
就算是回他父母家住,温立言也被他气得不轻,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被气得笑了起来,他当宝贝一样纵着的人,放他出去一个月,还真不知道他习惯得了不。
偏偏,他还以为是我离不开他呢,温立言有些冷酷地这么想道。
047
没两天许良要走,过来接许杰。
温立言不声不响把收拾好的行李送上车,许杰一坐进车里,他还没说句什么,许良就把车开走了。
温立言站在当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子消失。
司机兼保镖温普宁从暗处走过来,跟温立言轻垂了下头就要跟往常一样跟上去。
“别去了。”他刚要动身,没有看他,看着前方的温立言淡淡地说。
温普宁站住了脚。
“先别去。”温立言看着载着他爱人远去的车子的方向,过了许久,才补充地说道:“过几天再去。”
许杰想不好好过几天没有他的日子,那就让他过去。
也该到了,让他了解一下,没有他围着他转在身边的日子。
许杰到了家,行李是他自己收拾放进衣橱的,没让他妈,棉婶和他嫂子帮忙。
他妈领着家里的其它两个女人看着他把那些慰贴得一丝不苟的衣服随便地塞进衣柜,然后看着这公子哥皱着眉头把袜子之类塞进了柜子。
她们在旁看得一个比一个还着急,猛吞口水,可偏偏许杰不许她们帮忙,连让她们在旁边看着,也是她们发誓说不插手才让她们呆在房间里。
看着他们的少爷把带来的五个巨大的箱子的东西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处理好,三女人面面相觑之后就是相对无语。
得,这方面,少爷还是少爷,看他那敢把深色的衣服跟浅色的衣服随意地放在同一边就可以看出在外头没吃过衣食住所的苦。
怎么样,这都算得上好消息了是吧?
许良带着妻子走时,许杰他嫂子真的挺担心地跟丈夫说:“小杰在我们家吃饭的时候吃得少,你有没有看到?”
没妻子那么细心的许良摇了摇头,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我怕妈和棉婶做的饭菜不好他胃口,毕竟是住一个来月,又不是一天两天。还有他是不是在那边被人伺候惯了的啊?我早上跟妈去看他,看他洗完脸就站在那,过了好一会我们才知道是等人拿毛巾给他……”做大嫂的还是相当操心小叔那个可能五谷不分的人。
“没事,他没那么精贵,你少操心。”许良不以为然,弟弟再宝贝,也是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还能照顾不好自己不吗?
再说了,他也只是过来陪陪老夫妇的,又不让他去做什么,要说真要做点什么,还有宽叔棉婶,还真的能指着他去伺候老头老太太不成?
许良不以为然,大咧咧地带着有些担心的妻子上了飞机。
而这边,陪着父母去茶楼喝完茶的许杰一回到家就困得很,但因为喝茶过多,神经有些兴奋,有些睡不着。
昨晚也因为临走时温立言那张看不出什么情绪出来的淡然脸孔而受影响的许杰也没睡好,现在又困还又睡不着,心情微有点烦躁。
等到中午吃完午饭,老太太又来找他去阳光房看书聊天,本来这个时间他在家是应该午睡了的,但要陪老太太聊天,许杰只好继续打乱自己的作习。
聊完天,习惯四点午睡的老太太就去睡去了,而这时已经睡好了的老爷子就醒来了,许杰又陪着他去找几个老友打牌。
带着他去见人,许杰还得应酬,所幸都是一帮老太,还是老爷子的老友,众人见他不冷不热,但进退还得宜的举动,也没多找他说话,让他一旁自己玩去。
只是要打牌时还是忍不住跟许老爷子感叹说:“你这个小儿子啊,是真得好。”
“可不是,可不是……”另一方向的人附和,打着手上的牌不带恶意地评价说:“一点年纪也看不出,真是个贵公子。”
话间其实也有点涉及温家那人把人照顾得还不错的意思,许老爷子听了,鼻子哼了哼,也不接话,打他的牌。
其实对于小儿子的事,他事无巨细都计较过,他对于温家那人的不满那可不是一点半点,所以,就算儿子表面上还是光鲜夺目那又如何?他要是没抢自家的宝贝,他们还能把他养坏了不成?
那小子才真真可恶,因为他,小儿子进了不知多少次医院,这两年才把身体养好起来,说直来,任何一句好话都不该落在那个人身上去。
就算外人传言许杰就是温氏那人的太上皇,那也不能让许家的老爷子对其减少厌意一分,反倒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要是没有他勾引,小儿子可能早就找着了好媳妇给他生乖孙子了!
许杰有近三天没吃好睡好,家里的菜做得清是清淡,但不是那吃的那种清淡。
跟平时温立言做的口感不一样。
他吃了几顿之后就把胃口吃坏,但为了父母安心,他也会尽量每餐都吃两碗饭,只是不着痕迹地少吃菜,专挑饭吃。
吃倒不算什么,问题是他三天没午睡,午睡不好直接导致晚上睡眠不好。
睡不好,又不能跟老父老母说,只能强打精神让人看不出。
这天宽叔正好开车送了老爷子去见老友,而老太太要去老姐妹家聊天,没有了宽叔送,许杰开车送她去。
开回来的时候,他在等红灯的时候差点都睡着,被后面催行的喇叭惊醒猛地惊醒的时候差点把脸磕到方向盘上。
到了家,没眯上几分钟的眼,就被老爷子电话招了过去在老友面前露脸,跟人应酬完,半路还去接了老太太回家。
晚饭倒是在外面吃的,但外面吃的也跟温立言做的不一样,平时一顿两顿的还好,回家还能吃家里的去,可现在家里的好几天没吃着了,见着饭店摆放精致的菜,也是刹那就没了胃口。
但吃饭总不是什么问题,好吃不好吃,能吃得下就好,顶多就是不合口味,不需计较那么多。
可睡觉还是睡不太好,平时回家睡个一晚两晚的也没见失眠,但这几天下来,晚上一躺到床上,困是困得很,就是睡不着。
都两三天了也没睡着的许杰莫明觉得有些委屈,他想白天他被喇叭惊醒的时候,他妈的怎么就没见那些跟屁虫出来一个帮他开车呢?
想完,许杰刹那睡意全无。
他妈的,这么多年,不管他再怎么让自己力持理智,但他还是成了温立言网笼里的俘虏了。
看看,他现在想的都是什么?
还他妈的委屈,他怎么就不去变性当个娘们呢?
睡意全无之后许杰更是睡不着了,在床上躺到清晨,在天色微起的那刻,他微微地叹了口气,拿过放床桌上的手机,拔了手机上的第一个号码。
电话拔通,那边在半声后就接起。
老男人在那边喊了他的名字:“许杰?”
他的声音没有一点清晨睡时被打扰的不耐,声音清醒得就像一直在等许杰的电话。
侧躺着的许杰看着窗外渐渐明亮起了的天色,困倦得闭了闭眼睛,他先是没说话,而温立言在那头也没有催促他,等着他再次张口。
过了好一会,许杰才微微张开眼睛,用充满着倦意的声音淡淡地说:“这几天我没有睡好……”
那边先是沉默了几秒,然后老男人开口的声音里带着熟悉的能蛊惑人心的温柔:“怎么没睡好?睡不着吗?吃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许杰淡淡地说了实话。
“嗯。”温立言轻应了一声,在许杰以为他要跟自己含糊地跟自己说几句教训的话时,温立言却转过了话题,跟他说起许杰的一个公司现在应该把握的一个商机起来。
换平时许杰还有点兴趣,只是他现在困得很,也没打起精神去听温立言的话,只是听着听着温立言的声音睡了过去。
而这一睡,睡到了下午两点。
棉婶起得早,她一般六点就起来熬粥,收拾房子了。
这天她刚起来没半小时,刚把米洗好,前院轻脆的门铃声就响了。
响声不急不缓的响了两声,在清静的早晨也不显得很突兀,显出了按铃人的好教养。
“您好。”门一开,一个显得很精神的年轻人温和地朝她笑了一下,还朝她微微鞠了一下躬。
棉婶被他鞠得有些手足无措,问这个没见过的年轻人:“你找我们主人家吗?”
“是的,”年轻人笑得就像清晨的朝露那样干净无害:“我是许杰先生的助理,今天来给他送一些东西过来,请您能让我先进去吗?”
“啊?”棉婶愣了一下,想转头去请示老爷或者小少爷。
“您能让我先把东西拿进去吗?”年轻人脸上带着歉意,“因为急着把东西拿过来,来得早,许杰先生这个时候应该在睡觉吧?”
“是。”棉婶一想这个时候不能去打扰还没醒的老爷跟小少爷,于是放了这个一脸干净无害,明显是正派人的年轻人进来。
温普宁把带来的书跟一些他的用品,例如茶杯还两个用来读报纸,读资讯的IPAD在悄无声息中放到了许杰卧室的左右。
摆放的位置都是按照温先生所说的,能让人顺手拿的位置。
做好这一切,许老爷子醒来了。
用着干净无害的脸孔去跟老爷子请了安,得知他是助理送些书过来时,老爷子还因为小儿子这个时候还爱看书的品性觉得高兴,对这送书来的助理也是礼待有加。
在助理暗示性地说他刚跟棉婶送书进去放的时候看到许杰先生睡得很沈的时候,老爷子还随口接着说了句:“他这几天陪着我们到处逛,累得很,就让他多睡一会,醒了再说。”
助理先生立刻满脸微笑,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这么一睡,就让许家的小少爷睡到了午后。
许杰醒来看到温普宁的时候根本没什么反应,在温普宁朝他微微弯腰的时候也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
家里人都已经吃了饭,醒来后一个人吃午饭许杰吃到明显不是家里买来的小菜时,眉眼之间也是无动于衷,七八个菜里每样都夹了一点吃,每样都不多,看似不多,但加起也要比平时多上许多。
菜是温普宁带过来的,做的时候也是他跟着许家的两个妇人一起做的,因他是生活助理,对于他的帮忙,谁也没觉得奇怪。
温普宁这么一来,除了晚上离开,其它的时间都呆在许家里,学识颇深的他能陪老爷子天南地北地谈,也能陪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聊些她们喜欢听的,带点小欢喜的话题,例如猫猫狗狗的习性啊,例如许杰先生在外面某些杰出的表现啊,甚至跟忠厚寡言的宽叔都能说得上话,没有几天,他就得到了许家上下的喜欢。
当然,他没跟人说自己姓温,只说自己叫普宁。
温普宁在许家吃得开,而许杰就闲了下来,除了时不时到父母面前晃荡一下请下安,其它的,他就爬到阳光房去看书发呆喝水,大多时候,跟在家里无二。
这天许杰跟家里人打好招呼,去他的公司开个会。
车子开到一半就被拦了下来。
另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路边,他从他的车一下来,那辆的车就打开了车门,许杰走了过去坐下,坐好之后车门被人从外面关上,而此时在车里,有道向来不愠不火的声音响起:“开车。”
司机开动了车,许杰这才转脸看人,看到近半个月没见的老男人,脸上也没什么神情,看了几秒之后就又转过了头,放松肩膀靠在了皮椅上。
很快,他的肩膀被人揽住,他的人也靠在了明显不是皮椅,而是人肉垫的怀里。
“脸色好像白了点。”抱着他的老男人在亲了亲他的脸颊,仔细看了他的脸之后说。
“嗯。”许杰应了一声,也没去看手上的表,没打算提醒温立言时间。
反正能把自己在会议时间之前送到公司就是。
“叫你吃的药剂吃了没?”温立言前几天叫温普宁带去了一盒药剂,因为新调出来的,加了味辛辣的药,味道有一点点怪,怕许杰没自己叮着就不吃了。
“吃了。”
“没扔?”
“没。”温立言问得许杰有一点烦,看着车子进了市区,他则回头跟温立言说:“我要晚上赶回去吃晚饭,大概三点开完饭。”
温立言闻言微笑点头,充满着睿智的眼睛因笑意显得深沉了起来,他低下头吻上了许杰的耳朵,说:“我想像……”
许杰“嗯”了一声,倒也没拒绝他的吻,在温立言吻到他的嘴上时,更是伸出了舌头与之共舞。
开完会,许杰被温立言领到了没隔几座大厦的温立言的办公室的休息室时。
这里是温立言的一个办公地点,因许杰以前上班的公司就在这附近,为了送他上班方便,温立言也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当处理公事的地方。
后来许杰没干了,有了自己的产业,因这里是整个城市的商业中心地段,处理事务比较方便,他也不可避免地在附近有了新的办公室。
所以,因许杰的原因,温立言也还是时不时地还来这里办下公,在他这边的手下面前露上那么一两回脸。
一被拉了进去,许杰就很快地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赤裸地坐上了温立言地腿,帮温立言解身上的衬衫。
解完上半身,当老男人露出有着坚实腹肌的胸膛时,许杰在上面亲了几口,随即就从温立言的两腿间滑了下去,跪在温立言面前解他的裤子。
解完裤头,隔着内裤把已经起来的东西舔了舔,然后一脸冷淡贵公子样的许杰用牙齿把内裤扯下,把猛烈从内裤里跳了出来的硕大性器进了嘴里。
含得深了,近段时间没做过的许杰喉咙疼,也想回去吃饭还难受,就把东西从喉咙里扯了出来,他则又坐到温立言腿上,把温立言的的指含着用嘴巴舔湿,然后捉着指头探进自己身体内。
指头一进去,他的任务就算完,也不再管事,两手抱着温立言的头,把剩下的事情全交给了老男人。
温立言已经被他的冷脾气妖精折磨得鼻子里吐出来的气都带着火,两根手指熟练地在他体内转动了一下,迅速抽了出来,拿出一边的润滑剂挤出一大半,一半添自己性器上,一半往他的妖精身后抹。
没有几十秒,温立言就重重地冲了进去,把紧紧抱着他的许杰撞得狠狠地闷哼了一声。
先前是疼,被插了一阵,快感就起来了。
许杰被老男人撞得在他身上就像大海风暴圈中的船,摇晃得几不成形,汗水大滴大滴从他身上往地下滴下,汇合着温立言身上的大汗,很快就在地板上聚集成了小片的水的汪洋。
在性爱中,温立言完全撕破了平时温文尔雅的睿智外表,狂野得就像发情的野兽,换了好几个姿势,把许杰干得射了两次,才在许杰体内泄了出来。
泄完,休息了半小时,许杰也回过了神,正打算找衣服穿准备回去,手刚一动就又被温立言拉住,按在沙发上像禽兽一样地侵犯了他起来。
048
许杰快要到家时,是被温立言叫醒的。
温立言叫醒他,他跟司机下了车,看着许杰慢吞吞地下了车,慢吞吞地坐到了驾驶座,在给他关车门的时候低下腰轻声说:“你哥回来了就回家来,我不看着你,晚上都睡不着。”
许杰面无表情,连头都没点一下,就开车往他家方向走了。
差不多一个来月过去,许良回来了,见着活得活灵生虎的弟弟时还暗地里跟妻子嘲笑说:“看你瞎担的什么心,你看看他那样,像有什么不适应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