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要嫁 下——羡宇幸
羡宇幸  发于:201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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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送医院吧?”

阿路看着,建议。

“我们当时不应该就这么搬他回来的,说不定他骨头上已经有伤之类的了。”

“应该没有。”

古乐刚才在车上细细地摸过。

古乐不想把一夏送医院。

只要一夏一到医院,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一夏找着了。

“你出去吧。”

古乐怀着那么一点点的私心。

古乐拿起檀木小桶勺水倒在了一夏身上,拿浴液倒了,抓洗浴用的小刷子沾了水一点一点地在一夏脏兮兮的身上刷着,阿路看着,知道这澡是洗定了的,末了,也不多话了,捡起了一夏那臭到不行的衣服往外走了去。

“疼不疼?”

水光下,只剩下两人的浴室里,古乐很仔细地给一夏冲着身体。

一夏压根就没醒。

身体上是高热。

古乐这是自言自语,越细检查,看到一夏身上越多的伤,心里就越是生气。

“学人偷溜,知道味道了?老老实实呆着会死?你不去看他我就不信他会死!”

古乐很是火气地在一夏身上狠搓了几下。

末了,看一夏皮肤上红黑红黑的了,摸了摸,看一夏没什么动静,他伸手探上一夏额头,叹一口气,继续努力。

这澡洗了很久。

洗到古乐认为干净了,这才叫阿路进来帮忙,帮一夏擦干身体,抱回到床上。

老医师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一看一夏,老医师眉头一簇,对古乐:“你是不是有病啊?”

老医师往一夏一指:“一看他这么伤就知道他需要去医院照片子啦,你叫我过来干嘛呀。”

“劳叔您这不是废话吗?”古乐往一夏一指:“如果他能去医院,我还叫您过来干什么?”

老医师奇怪了。

他走到床边,对一夏的脸细细认了很久,说:“不是通/缉/犯啊。”

他掀开了一夏的被子,扫了一眼,眉一蹙:“也没有枪伤啊。”

他把被子盖回来了,抬头问古乐:“何许人啊?”

“情人。”

阿路这一说惹来古乐一记“爆栗”。

阿路吃痛,狂搓脑袋,劳叔看了两人,呵呵一笑,说:“臭小子,你不要告诉我,这就是最近道上说的大家一直在找着的人哦?”

古乐嘴角不耐一撇。

劳叔是朋友,更是长辈。

跟古乐就跟亲爷爷似的长辈。

就像是小孩被人抓包了,古乐有点心虚,又有点想辩,末了,瞥劳叔一眼,垂眸,末了,又瞥他,下巴微抬,恼了,问:“那你医还是不医啊?”

劳叔笑了。

他也没说医,也没说不医,只是呵呵一声,模棱两可地说:“看看~”

第一一七章:交恶~

劳叔在一夏身上摸了很久。

凭着多年的从医经验,单靠手感细细检查了身上容易骨折的部位,查看了一夏的所有伤势,劳叔开始慢悠悠地坐到了床边给一夏把起了脉。

劳叔动作太慢,古乐在一边看着,牙齿缓缓磨起了下唇,人已经暗暗有点急。

但是劳叔就是不急。

看上去更像有点故意,坐在那,慢慢伸手,静静地在那探。

“用这个会不会好一点?”

阿路凑近古乐低语,把劳叔药箱里的医用听诊器拍到了古乐手上。

“多事啊,你。”

“不是哦,这么个把脉法,说不定把得来人已经死了呢?”

古乐眼一瞥,一记杀气。

阿路差点被古乐K.O,不想,劳叔突然:“安静点。”

两人都不动作了。

劳叔没好气瞥他们一眼,对身边的药箱旁站着的年轻人说:“给他抽血。”

古乐一怔。

“抽来干什么?”

“当然是拿回诊所化验了,难道拿来收藏啊?”

劳叔站起身来了。

古乐对他这一简单“看看”很不满意,问:“就这样了?”

劳叔闻言抬眸。

他盯着古乐看了很久。

古乐不解了。

古乐看他神色挺严肃,问他:“他怎么样了?”

“他没什么事,不过……”劳叔话一转:“你有事哦。”

“哈?……”

古乐一个诧异,一支探热针已经塞他嘴里。

他莫名其妙了一把,像含棒棒糖似的叼着那支探热针,眉头蹙得老紧,问:“老头,你想干嘛啊?”

“是不是很久都睡不好了?”

劳叔在药箱里拿了东西。

古乐看看阿路,再看看一夏,末了,莫名其妙示意一夏,问:“这关他什么事啊?”

“双眼赤红,青筋突显,你正在发着低烧,你不觉得你自己头很痛的么?”

说来阿路又觉得古乐是。

阿路双睛眨巴眨巴,看劳叔摇晃着小药瓶,看似想要插进针头取注射液,他转头看向古乐,问:“不会搞了半天,最后需要打救的成了你吧?”

古乐和劳叔都没好气瞪他。

年轻人帮一夏取了血液样本,劳叔瞥年轻人一眼,末了,问古乐:“伤者应该没有药物过敏史吧?”

古乐摇头。

劳叔没好气了。

他又再问了一次:“是没有,还是不知道啊?”

“一看就知道我是不知道啦。”古乐那“棒棒糖”已经升级为“香烟”了。

他两手指一夹,想要拿下来,但是看劳叔他老人家眉头一蹙,只得放弃了下一步动作,继续叼着,很无辜地说:“我跟他认识其实不是很久好不好?我怎么可能知道?”

“不如问他弟弟啊?”

阿路在身旁这一提议,惹得古乐眉一下竖起来了。

古乐刚想喷他,不想,手机响了。

古乐走去拿起了床边小柜上的手机,劳叔走过来,抽走了他叼着的探热针,古乐瞥他一眼,接通了电话。

那头一直在说什么,古乐眸子里情绪不断变化。

他其实很不耐烦,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除了手机那头正在说着的那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到。

“哪啊,就这么说定了,今晚算我的,二十分钟之后老地方,一会儿见。”

古乐说完就挂机了。

那是应酬,邀的是敏感人物,古乐有点不爽,一抬眸,看劳叔把几片药丸递给他,愣了一把,问:“干嘛?”

“吃了。”

“我待会还要出去呢。”

那人的邀约古乐是一定要去的。

不给面子,只怕日后这个要动工那个要批核的,会很不好办。

这感冒药吃了会打盹,古乐眉头蹙得老紧,说:“我待会要开车好不好?”

“再说了,没人带感冒药去夜场K的吧?”

劳叔没好气瞥他了。

对古乐的不听话有点恼气,劳叔也没多说,拿出一小塑条胶袋,把药装进去,放到小柜上,说:“那你回来再吃。”

“记得要用温水送服。”

“知道了。”古乐拿出了一套衣服,末了,看着一夏,又不是很想出去。

“那这针打还是不打啊?”古乐问。

劳叔走到床前,说:“你放心出去得了,我待会会帮他试针。”

古乐点点头,阿路在一旁盯着一夏看着,末了,抬头:“干脆给KING打个电话吧?”

“如果你敢给他打电话,我待会回来就打你!”

古乐说得好狠。

阿路看他这般,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他看看一夏,末了,又说:“待会可能你会遇到施炎的哦。”

古乐举手套袖子的动作一顿。

他没好气瞟了阿路,末了,摸过钱包和手机揣兜里,往外出去了。

施炎此时正在家里。

厅里没有亮灯,他叼着烟,坐在吧台前一动不动。

屋里突然有了动静。

仆人走出来,看到吧台前的黑影,被吓到,吸了一口冷气,但是很快,她去开了灯,看到是施炎,一下放下了心来。

“炎少,怎么这么晚坐在这里。”

她都不知道施炎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无声无息,也不曾叫她开过门。

“太太她打你手机找不到人,过你那边去找你了呢。”

仆人说着,看施炎没有一点反应,有点无措了,又说:“我打电话让太太回来?”

施炎没理她。

仆人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但是马丽娴是要找施炎的。

那边一直在那等,对方反而在宅里,她觉得终究该让马丽娴知道的,于是拿起了沙发旁小茶几上的电话,给马丽娴拨了去。

马丽娴很快就赶回来了。

急急忙忙往回赶的,现在施炎就在面前,一时间,马丽娴又变得很无措。

仆人回房里。

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他俩。

马丽娴心情复杂,末了,放下了手包,往施炎那踱了去。

马丽娴坐到了施炎身旁的吧椅上。

她细细看了施炎的脸,见施炎嘴角淤血,贴着绷贴,很是心疼伸手想要摸上,却被施炎起手拍了开去。

马丽娴眼眶湿润了。

她柔声,带着小心翼翼,问:“是不是很疼?”

“是,但是可以怎么样?”

施炎抬眸,马丽娴马上垂眸,避开了施炎的视线。

“其实你一开始就是想杀他。”

施炎无法忘记看到一夏躺在木箱里那一刻,幽幽:“只不过你怕我会恨你一辈子,所以你才把他留到现在。”

马丽娴不说话。

因为她知道,事情做了就是做了,狡辩只会更让人恨。

“为什么?”施炎抬眸:“他是无辜的!”

“无辜?”马丽娴激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最可恨的地方就是阻着我儿子的前途,他最可恨的就是身为男人偏偏勾引了我的儿子!”

“是我在勾引他啊!”施炎咆哮:“是我要得到他,是我要融入他的生活,是我要强迫他接受,是我,是我啊!”

施炎很挫败。

施炎很痛苦。

明明是可以做人,为什么偏要努力去做别人的走狗。

明明有自己想要得到的,却硬生生地被母亲强制去放弃。

“儿子,儿子。”马丽娴看施炎这样心疼极了。

她双眼眨巴眨巴,把眼泪隐了去,退一步对施炎哄:“大丈夫有了钱有了成就何患无妻呢,对不对?”

“他出现的不是时候啊,儿子。”她抚上施炎的脸,哽咽柔声:“妈答应你,等你和裴娜结了婚,等你得到了一切,你将来到外面找的是男是女妈都不干预,好不好?”

“但是他出现的真的不是时候,如果被裴娜或是裴老发现……”

“你当我是什么啊?”施炎算是听出来了。

原来重点还是不在于对方是不是男人。

他拼命地摇头,末了,打断她的话,问:“你有没有当过我是你的儿子啊?”

施炎眼眶里满是男儿泪,对马丽娴:“你总是想着会失去会失去,你当我是什么,你的投资啊?期货?股票?基金?还是楼市啊?”

“说到底,你都是怕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你怕你有朝一日没有好衣服穿,没有好房子住,没有钱花,不能再风风光光做你的四姨太。但是你有没想过我……”施炎拍着自己的胸膛:“我是不是真的那么没本事不值得你相信,要送到去人家面前做个打种用的公狗来换荣华这么糟践啊?”

施炎说完一把抓过手机就走了。

厅门被大力合上。

马丽娴叫不住他,捂上了双唇,痛哭着却不敢出声,悔恨纠缠,满脸是泪。

施炎后来去了夜店。

可以说阿路真的是乌鸦嘴,他进去不久,就和古乐撞上。

古乐是刚从厕所出来路过吧台的。

两人见到皆是一怔,末了,古乐移开视线打算就这么从施炎身旁走过,却被施炎一把抓住。

“他现在怎么样了?”

古乐手肘一收,挣脱出来,懒得理他,要走人,却被他下了吧椅,挡在了自己面前。

“干嘛?”古乐脸一变,挑衅:“想打架啊?”

“他现在怎么样了?”

古乐嗤笑,别开脸眉一蹙,起手推开他,嚷:“走开啦!”

施炎火了。

施炎一个反手拿把古乐钳住按到了吧台上。

他们俩个酒保都认识。

酒保刚要劝,不想,一醉醺醺的男人搂着一年轻的MM过来,指着施炎:“咦?真的是阿炎……呃!真的是阿炎哦~”

施炎松手了。

古乐整了整衣服,紧抿着唇,咬牙切齿地瞥着他。

那男人对施炎指了指,说:“怎么现在才到啊,过去了,过去了,大家都在那拼着呢。”

施炎脸色早已经缓下来了,对男人淡淡一笑。

施炎还真的随男人走了过去,末了,还故意坐到了古乐身边。

“掳人那件事我是无辜的。”

“我知道~我一回到家就知道了。”古乐看都没看他,想喝酒又头痛,拿起酒杯,更加觉得胃痛。

末了,他只点了一支烟:“那又怎么样?”

“我想见他。”

“没可能。”古乐吞云吐雾,叼着烟眯起了烟,对施炎:“我以后都不会让你见他。”

施炎一怔。

施炎火气上来了。

“你以为你有本事留得住他吗?”

莫说是施炎了,若真是这样,顾家和KING都不会放过他。

古乐呵呵一笑,转脸看着施炎:“那大家就放长眼看看啰~”

古乐凑近他:“不管你怎么想,以前是我做庄,现在依旧是我做庄,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有机会接触到他,至少在他非我不可之前不会,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古乐说完就凑人堆里摇骰子斗酒去了。

施炎瞪着他,很气很火,把手上的高级火柴盒抓了个稀巴烂。

他把火柴盒一丢,对主人家连招呼都不打就起身离开。

出到夜店门外,他还没站稳脚步,就有一驾黑色的车子缓缓在他面前停下。

后车门被打开。

施炎低头探看,坐在车子里的阿鲁公抽着烟,对他:“关于顾家的事,我想跟你聊一聊。”

施炎眉一挑。

看到阿鲁公,他突然想起了古乐手上的哒哒鸣的那批货。

他回头,意味深长地往夜店里瞥了一眼,上了阿鲁公的车,扬长而去了……

第一一八章:狼心~

深夜。

小公园里,静悄悄的,一个路人都没有。

鲁公在路灯照耀下缓步前行,手下一行人保持着距离静静地跟在后面,施炎则在一旁陪着他慢慢踱着,末了,鲁公对他:“说起来,在这边,你是顾家最谈得来的朋友。”

施炎淡笑,算是回应。

鲁公看他这般,也微微笑了一笑,低头拄着拐杖,说:“顾家最近很反叛……”

“他应该有跟你提过关于一个男人的事。”

施炎听闻鲁公提起一夏,防备心顿起,眉头微微一簇。

“那个男人,正巧也是你的朋友。”

施炎不知道鲁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鲁公看他这般,又是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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