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 上——令珑
令珑  发于:2013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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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豪不依不饶地捏住嘉文的嫩脸蛋,轻轻揪了揪,说:“你在我眼里永远是小孩。”

嘉文跳下床,抱怨道:“讨厌!”

宋子豪望着他跑出房间的背影,露出溺爱的笑容。

等嘉文把浴室收拾好再回来时,宋子豪已经睡着了。

嘉文凝视了一会儿爸爸的睡脸,然后关了灯,拉开他的长臂枕在脑后,满足地闭上眼睛。

睡梦中,嘉文感到有人抚摸他的身体,同时亲吻他的嘴唇。整个过程无比冗长,让他的心恣意飞窜,像有一个火球在胸膛里乱撞,浑身要燃烧起来。那人的手摸上他的阳具,缓慢地撸动,一阵阵酥麻快感顺着脊背蔓延至全身。嘉文忍不住扭动身体,想要更多。可是,不管对方的动作多么有力疾速,他还是觉得不够。

他主动在那人手里蹭动,用力抱住那人的肩膀,然后,那人的脸从黑暗中显现出来——竟然是宋子豪。

嘉文哑着嗓子叫:“爸、爸……”

宋子豪沉默地凝注他,目光热烈而深沉。

嘉文难受得要死,欲望在身体里膨胀,整个人要爆炸了似的。他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声音。

“小文、小文……你怎么啦?”宋子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嘉文更加紧密地缠住宋子豪,带着哭腔叫:“爸爸……好难受……我好难受……”

蓦地,一道白光在他眼前炸开,体内那根绷紧的弦断裂了,欲望终于找到一个出口汹涌地喷薄而出。嘉文瘫软在宋子豪的怀里,大口地喘气。

“小文,醒醒……小文……”

嘉文缓缓睁开眼睛。在迷离的视线下,宋子豪的脸有点变形,满是担忧焦急。

他伸出手摸摸宋子豪的脸,软绵绵地开口:“爸……我是不是做梦了?”

宋子豪轻柔地拂开他的头发,擦去额上的汗水,“嗯。做噩梦了吧?

嘉文迷茫地摇摇头,把脸贴在宋子豪胸膛上。

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短裤粘湿一片,沾在皮肤上十分不好受。

嘉文用手遮住裤裆,惊慌地望向宋子豪。

宋子豪也发现了他的异样。

虽然有些惊愕,但是在对上嘉文如小鹿般无辜慌乱的目光时,他笑起来。他拉开嘉文的手,安慰道:“没关系,男人都会这样。这是正常状况。”

嘉文的脸刷地红了。

宋子豪在他眉间吻了一下,点点他的鼻头,爱怜地说:“小文长大了。成男子汉了。”

(三十二)挑衅

宋子豪在他眉间吻了一下,点点他的鼻头,爱怜地说:“小文长大了。成男子汉了。”

被宋子豪这么一说,嘉文的脸涨成了紫红色。他把头埋进被子里,不肯出来。

宋子豪本来还想调侃他几句,见他这样,也不再打趣他。下床拿了条短裤,推推嘉文说:“把裤子换了。”

嘉文一动不动装鸵鸟。

“在爸爸面前还不好意思?小时候可是我给你洗澡,什么我没见过?”

嘉文还是不动。

宋子豪笑着摇摇头,自己进了洗漱间。出来的时候,见干净短裤不见了,地上丢了那条脏短裤。

嘉文特别不想面对宋子豪。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发春梦,既惊愕又害羞。不过,他已经十五岁了,身边的男同学好多人早有梦遗的经验,私下里常常讨论。他算是发育晚的。所以最初的震动过了以后,他挺淡定的——男人嘛,都会有这种经历。

关键是,他春梦的对象不是美女,居然是父亲,而且他在梦中还获得了巨大的快感!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现在,他只要看见宋子豪的脸便觉得异样,眼前全是宋子豪在梦里的样子。那种性感的模样,回忆一下都脸红心跳。

他躲在被子里,却感觉芒刺在背,做贼似的。

还好,宋子豪接了个电话,说是生意上出了问题要去处理,不能陪他了。然后就匆匆离开。

嘉文松了一大口气,翻身从被子里坐起来。呆呆坐了半天。

接下去的时间,他干什么都不对劲。洗碗把碗打碎,洗衣服忘了开洗衣机,复习功课半天没看进一个字……

这种情形没法跟人说,想找人问问也不可能。

他决定上网查询。

对着屏幕时,犹豫了好久,才迟疑地敲下“同性恋”三个字。可是网上说得语焉不详,也不能给他具体帮助。

他的烦躁情绪积累到顶点,几乎想砸电脑了。

嘉文心情不好的时候,通常会去运动,今天又特别暴躁,所以他背上包去了拳击场。

宋子豪当上堂主以后,不断扩展势力。他的观点和其他堂主不一样,他认为手下的人数不一定要多,但是必须得是精英,一个训练有素的打手,抵得上十个乌合之众。

他亲自考查每一个手下,一旦被他录用便要接受系统的训练,训练涵盖了所有黑道生存的必须技能。

宋子豪的手下战斗力之强,在社团中是很出名的。

为了配合训练,宋子豪专门开了一个拳击训练场,设施齐全,配有专门的搏击教练,供手下人练习打架。对外也做生意,当然只是幌子。

嘉文自回城后便开始拜师学搏击。从小见惯了力量的搏杀,他骨子里是很崇尚暴力的,对于能够变强的所有方法,他都十分热衷。经过这些年的专业训练,他算得上搏击好手,还学会了小飞刀的飞刀绝技,可惜没机会施展。

拳击场开在一座废弃的大楼上。

这楼是宋子豪人马集会的一个据点,外表十分破烂,周围也荒芜,罕有人迹。

嘉文和看门的人打过招呼,熟门熟路地走进大楼。穿过布满灰尘的大厅,走上二楼,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雄性气息,和一阵阵喧哗嘶吼。不少赤膊男人在走廊里或站或坐,或抽烟或聊天。见到嘉文都会问一声“来练拳吗”或“嘉文今天有空啊”,然后目光便黏在他身上,要追着他走一段才撇开。

这位太子爷每一次到来都会引起一点骚动。因为他与这乌烟瘴气、一群男人扎堆的地方实在不搭调。他身上的衣服永远是干净的,有清爽的洗衣粉味道;他的态度永远是彬彬有礼的,不爆粗口、不抽烟、不抠脚挖鼻;再加上他容貌秀丽——往训练场里一战,好像泥淖中开出的莲花。

嘉文低着头走进更衣室。今天,拳场同样让他不自在。

他能从拳场常年弥漫的汗臭和脚臭中嗅到一点腥膻,这是他早上还在自己身上闻到的。满眼乱晃的男人的皮肉也带有烫人的温度,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同性恋”这个词。

他目不斜视,匆匆换好衣服,便跑进训练场。

大力坐在门边休息。见到他,高兴地招手叫:“小文、小文。”

嘉文走过去,“大力叔,你今天有空练拳啊?练完了吗?”

大力拉住他的手,笑着回答:“休息休息,再练一会儿。我听阿豪说,你考得好。小文真厉害!”

被大力诚挚地夸奖,嘉文有点不好意思——爸爸就是这样,自己有一丁点儿成绩便被他传的众人皆知。

“小文加油,以后考大学、出国。”大力摇摇他的手,眼中满是对他的期望。

“嗯。我会的。”

突然,门被粗暴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为首的正是阿灿。

阿灿一直很得洪峰赏识,如今也是堂主,是洪帮内势力唯一能与宋子豪抗衡的人。两人表面和睦,私底下小冲突不断,心里是很忌惮对方的。

大力看见阿灿,脸立刻垮下来,“你来干什么?”

阿灿歪着嘴笑,说:“这拳场是洪帮的,只许你们来,不许我来啊?”

他说得有理,争执下去只有大力吃亏的。嘉文忙拉拉大力的胳膊,示意大力别在说话。

阿灿的眼睛转到嘉文身上,蓦地一亮,嘻嘻笑道:“小伙子长的真俊!”他指着嘉文对身后的手下说:“是吧?跟个娘们似的,不,比娘们还俊。”

在一片嬉笑附和声中,嘉文皱起眉头,脸上阴晴不定。

阿灿手摸下巴围着嘉文转,那种垂涎的眼神像是要把少年吞下去似的。“小弟弟,你是宋子豪新收的吧?要不过来跟我,保管你吃香喝辣的。”

嘉文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目光森冷入骨,带着冰雪般的寒意。

阿灿却被他看得浑身酥麻,那双幽丽的黑眸简直让他有些神魂颠倒。他凑进嘉文,腻声说:“好不好啊,小弟弟?跟我呗。”一边说,一边伸手在嘉文的屁股上掐了一下。

嘉文神色一凛,抬手就是一拳,把阿灿打得仰面倒地。

阿灿的手下顿时手忙脚乱地来拉扯嘉文,大力立即带人把嘉文拦在身后。

两帮人眼瞪眼对峙,污言秽语地对骂。

阿灿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肿起来的腮帮,冷冷地说:“小子,他妈的够狠,连我都敢打!知道我是谁吗?”

嘉文站在人墙后面,轻蔑地说:“管你是谁,不服气就正经打一场,拳台上分胜负。”

阿灿揉揉手腕,挑眉道:“打就打。不过,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嘉文微笑回答:“我要输了,就跟你走。你要是输了,得叫我一声爷爷。”

大力他们听了这句话,顿时哄笑起来;阿灿的人则破口大骂。

阿灿止住手下,阴着脸说:“好!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这小狗崽子,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嘉文穿过人群,径直走上拳台。

开始动手的时候,阿灿后悔答应这场打斗。

嘉文看着斯文,出手却凶狠精准,拳风所到之处,挟裹着凌厉杀气。加上他动作灵巧,身形如穿花蝴蝶般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

饶是阿灿这种打架好手也难以招架。

在嘉文的高速进攻中,阿灿终于发现一个破绽。他欣喜若狂,马上发起攻击。

这时候,他看见嘉文的脸露出一点笑意,残忍而幽邃,像是豹子等到了猎物上钩。

那笑意如刀锋划过阿灿的眼。

在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嘉文一脚喘飞出去,重重落到拳台上。

嘉文飞身跳到阿灿身上,举起拳头狂轰滥砸。鲜血飞溅中,阿灿发出哀哀的惨叫。到后来,他叫不出来,只能无力地哼哼。

台下的人全被嘉文的煞气镇住了。少年瞬间从天使变成魔鬼。

嘉文停下动作,冷冷地笑着,像是在欣赏阿灿血肉模糊的脸。

然后他低下头,凑到阿灿跟前,捏住被打歪的下巴对准自己的脸,低声说:“你给我好好看着。”

阿灿看到,他的眼好像从黄泉幽冥中浮上的鬼火,摇曳着阴森的血色,“记住,我是宋、嘉、文。以后要报仇别找错人。”

(三十三)难题

在市中心的商业街后面,有一幢三层的小砖楼,楼前挂了个牌子——“宏图房地产有限公司”。周围高楼环绕,小楼显得灰败粗陋,如果只看表面,根本无法想象到里面堪比五星级宾馆的豪华装修。

宏图公司是宋子豪出资和季修合伙开办的。宋子豪的目的是用非法生意赚的钱投资正经生意,逐渐把自己、甚至是洪帮洗白。他的想法却遭到洪峰和大多数堂主的反对。宋子豪知道拿私人财产投资,并拉来季修撑腰,才得到洪峰的默许开了这家公司。

公司开业一年多,投资了两个房地产项目,规模不大,但是做得很成功,于是更加坚定宋子豪改行的决心。

今天,宋子豪、小飞刀、皮蛋、季修和吴莉在总经理办公室里开会讨论生意。这时正谈到阿灿频繁挑衅、以致影响收益的问题。

季修大马金刀地靠在沙发上抽雪茄,他喷着淡蓝的烟圈后发表意见:“干脆把那王八蛋做掉,留着是个祸害。”

皮蛋这几年有些发福,原来俊俏的青年看上去像富态的中年人,他犹疑地说:“以阿灿现在的势力,做掉他怕要有一番血战。”

季修挑眉问:“你怕他?”

皮蛋尴尬地回答:“不是怕。都是帮里人,打起来不太好。洪先生最恨内讧。”

“洪峰算个什么东西?阿豪要取代他还不容易?”

在座的洪帮中人,谁也不愿接这种敏感话题,全望向宋子豪。

宋子豪蹙眉凝思,似乎没听到刚才的话。

吴莉坐在他身边,伸腿轻轻踢了他一下,小声说:“在想什么呢?”

宋子豪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说:“对不起……你们刚才说什么?”

季修调侃道:“是不是昨晚玩得太开心了,整天心不在焉的?”他凑近宋子豪,挤挤眼说:“听说那小骚货功夫好,你没被榨干吧?”

三个男人在听到他这句话时,不约而同地瞟向吴莉。而吴莉夸张地扭头看着窗外。

季修像是故意刺激吴莉似的,还一个劲追问宋子豪:“到底好不好?你倒是说说。”

宋子豪收回目光,淡淡地回答:“还行。嗯……阿灿那事,我想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让兄弟们做好防范,别影响生意就行了。”

季修不满地说:“阿豪的胆子越来越小,你怕他个屌!”

宋子豪的解释和皮蛋一样,主要还是不想得罪洪峰。

皮蛋高兴地向季修说:“你看,阿豪的意思和我是一样的。”

季修嗤之以鼻道:“哼,洪峰不过是个老东西!这些年洪帮的生意大半靠阿豪支撑,阿豪干嘛要替他卖命?”

宋子豪对他说:“阿修,我的情况和你当年不一样。洪先生对我挺不错。我不能不讲情义。”

“不错个屁!还不是拿你当摇钱树!”

宋子豪摇手说:“这事就这么决定,以后不要再提了。”

小飞刀的手机响起来。他讲完电话后对大家说:“大力的电话。嘉文把阿灿打了。”

宋子豪谑地站起来,慌乱地推开椅子,下意识往办公室外走,嘴里焦急地问:“小文有没有事?”

吴莉忙拉住他,一叠声问:“是啊是啊,小文没事吧?”

小飞刀笑起来,说:“小文没事。倒是兔崽子阿灿有事,脸都被小文打烂了。听大力说,比他上次打我可惨多了。总算帮老子报仇了!”

季修仰面大笑道:“哈哈哈……小崽子可以啊,比他老子有种。”

宋子豪悬着的心放下来,坐回到椅子上,恢复了冷静,问:“怎么回事?”

“阿灿到我们拳击场,不知道兔崽子想干什么,正好小文在。他好像对小文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话,小文就说和他比试,然后把他胖揍了一顿。”

皮蛋有些担忧地说:“这……不太好吧?他伤得重不重?”

宋子豪冷了脸说:“重又如何?不是说比试吗?赛场上受伤很正常。愿赌服输,说到哪里都得过去。”

皮蛋还想说话,宋子豪不高兴地对他说:“小文是你侄子,你不担心他被欺负,倒怕他伤人。我看你才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

小飞刀捶了皮蛋一拳,说:“是啊,别忘了那个王八蛋当初怎么欺负我们的!”

皮蛋被说得讪讪的,低头抽烟,不再说话。

季修似笑非笑地对宋子豪说:“呵呵,小崽子还知道诓了人比赛才动手,不简单!真是长大了,可以接你的班了。”

宋子豪不以为然地瞪了季修一眼,又像是被触动心事,忽然有些愣愣的。

等所有事情讨论完,众人离开后,宋子豪给自己倒了一杯芝华士25。呷下一口,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心中生出一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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