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舟大少爷赶紧点头,做洗耳恭听状。一般别人要问他这种问题,他肯定会说:你来试试就知道了。好想知道道貌岸然的老舅会不会也这么回答……
结果他老舅慢条斯理地清了清嗓子,用低沉的嗓音缓缓道:“先不说我是TopOrDown,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你肯定是要,Down。”
说着,就带着迫人的气势,欺身向他压近,正当他以为老舅要吻上自己的时候,却冷不防地被一掌推下了床,咚咙一声栽倒在地!
舟大少爷惨叫一声,半天才反应过来,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委委屈屈地说:“老舅,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啊?还嫌我上次伤得不够重啊?”
言正毓冷哼一声低笑道:“上回挑战我底线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世上了。”
舟大少爷反射性地打了冷战,极力恢复满不在乎的腔调:“老舅,不过是怕你躺床上养伤太无聊,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嘛,何必这么当真呢?我……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改天再来看你啊。”
说话间,已经摸到了病房门外,脚底抹油地逃离了危险。
哼,老狐狸,真无趣,还是那个随便逗一逗就吓得发抖的老光棍好玩!但是不敢指望老舅了,还是去另外想办法算了。
某个深秋的下午,大叔临下班之前,突然又接到一个陌生来电,竟然是本市的号码!
期盼已久的大叔,迫不及待地接听:“喂,小烈……”
对方顿了顿,开口却是个成熟温暖的声音:“罗密,我是言正毓。”
强压住心底蔓延的失望,大叔忙客气地说:“哦,原来是言师兄啊……你的伤好点了吗?听说后来你转院了,都不知道去哪探望你……”
对方低笑道:“我已经开车到你们图书馆门外了,你可以亲眼来看看我的伤势。”
“啊?我、我马上出来!”
大叔挂掉手机匆匆走出办公室,快要赶到图书馆大门口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
奇怪,言师兄怎么知道他的手机号码?记得上次在医院告别的时候,因为急着要去接小烈,根本就忘了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
不过言师兄那么能干,肯定是找图书馆的熟人问的吧?
于是大叔很快就释然了,尚未迈出大门,就已经一眼看见了言师兄,正好从一辆看上去很低调的银灰色商务车的车窗里望过来,四目相对,便微微一笑,打开车门下车,风度翩翩地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对他说:“母校的银杏叶应该黄了,陪我一起去看看?”
见此情景,大叔也不好意思再推辞,只好乖乖地坐进了言师兄的车。
言正毓进车后,又侧身靠过去,体贴地为大叔系上安全带,顺便握住他放在腿上的手,温和地笑道:“咱们先回母校,看完银杏叶,再去吃晚餐,然后去听夜场音乐会,好不好?”
这个流程,听起来好像有点奇怪……不过连正式的恋爱都没来得及谈过,就奉子成婚的大叔,觉得既然言师兄想去,那就奉陪好了,于是点点头说:“嗯,今天就由我请客吧,一直都没来得及好好感谢言师兄……”
言正毓也不推辞,只是弯了弯唇角,眸光深邃而又温柔,“好,去你喜欢的地方。”
第十二章:最遥远的距离
阔别已久的母校,宽阔的大道两侧种满了高大的银杏树,深秋的银杏叶在夕阳的映照下,如金如烁,随风飘落,将路面都铺成了温暖的金色。
还在大叔上大学期间,这条银杏大道就相当于校园里的“爱情路”,直到十几年后的现在,依旧还是有许多成双成对的小情侣,或是坐在树下的长椅上卿卿我我,或是手挽着手地在路上漫步。
这样年轻而又暧昧的氛围,让大叔不免有点尴尬,两个年届不惑的老男人肩并肩地走在这条路上,好像实在是有点奇怪。
但言正毓似乎毫不在意,旁若无人地微笑着,跟师弟一起回忆着大学的时光,“罗密,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回你不小心摔伤了腿,我就天天骑车载你上课,那时正好也是深秋,因为你喜欢看银杏叶,所以每次我都会特意绕远,带你从这里经过。可惜有时候上课时间太早,我正想让你看银杏叶的时候,你却已经靠在我的背上睡着了……”
大叔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少的时候,“嗯,我一直很笨,总是拖人后腿,成绩也不好……幸亏那时候言师兄在当助教,总是关照我,让我不擅长的科目都能及格,不然我可能早就被勒令退学了……”
“你啊,你那不是笨,是偏心。喜欢的科目就会努力学得很好,不喜欢的科目,明知道会挂科也不愿去用心。只是我运气不好,当助教的科目,正好都是你不喜欢的,为了不在你挂掉以后花更多的时间帮你补课,就只好天天盯着你了。”
“可惜言师兄那么努力地帮我,我还是……没有读到毕业就退学了,到现在都觉得自己不争气,很对不起言师兄……”
大叔说着,又有些黯然了,言正毓将手放到他的瘦削的肩上,轻轻摩挲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不要再去想不愉快的事了,咱们已经浪费了这么多年,赶紧把过去的遗憾都弥补回来,好不好?”
“嗯……”大叔点点头,觉得师兄说的有道理,已经碌碌无为地虚度这么多年了,是不是应该争口气,去报个成人夜校什么的,把当初没有拿到的大学毕业证补回来?
俩人旧地重游以后,就驱车去市中心吃晚餐,由大叔挑地点。
虽然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当言正毓看见那个“必胜客”招牌的时候,还是有点哭笑不得,不禁再次确认道:“罗密,你喜欢吃这个?”
言师兄的表情让大叔有点莫名地紧张,忙解释道:“不是我喜欢吃,是……是我儿子说的,这个在国外很受欢迎,言师兄刚从国外回来,所以……所以……”
言正毓将手放到唇边低咳了一声,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音,更强忍着不伸手将他揉进自己怀里,“罗密,你还跟以前一样可爱啊……不过这些东西有点油腻,我记得你比较喜欢吃清淡的,附近有家不错的日本料理,不如我们去吃那个吧?”
“哦,好,那就听言师兄的……”
言正毓找的那家高级日本料理,环境幽雅,十分清静,又特意选了一个私密的包间,紧挨着大叔一起,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等料理上齐以后,就让殷勤服务的和服美人退出去了。
大叔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从没吃过日本料理,睁大眼看着满桌的造型豪华的刺身和寿司,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口。幸好身边有言师兄,体贴又耐心地教他哪些是什么,又应该如何品尝。
大叔感激之余,突然又觉得不那么心安理得了,好像自打重逢以后,都是言师兄在主动关心自己,询问自己的各种状况,而自己却忘了关心一下言师兄,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家里人又怎么样……不过,像他这么优秀而又温柔的人,应该已经事业有成,而且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了吧?
正要出口询问的时候,言师兄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打断了大叔的思绪。
言正毓只得示意师弟先吃,自己则拿着手机到隔壁的小厅去接电话,手机那头传来自家保镖略带焦急而又愧疚的声音:“言先生,不好了!那小子又逃跑了!”
“废物!”言正毓瞬间沈下脸,压低声音冷冷斥道,“伤成那样还能让他逃掉?!还不赶紧派人去追?”
“对不起,言先生!是我们一时大意,没想到那小子竟然还有帮手,不过他伤势太重失血过多,应该不可能跑远,我们已经派人去搜捕了。”
言正毓微微侧头,透过没有关上的推拉门,望着那个正被芥末呛得泪流满面的瘦白男人,“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暂时不能赶回来。但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务必要把事情搞定,否则,后果自负。”
啪的一声合上手机,重新换上温和无害的笑意,回到矮桌前顺势将男人揽进怀里,用纸巾给他轻轻擦拭眼泪,“抱歉,是我不好,忘了提醒你芥末很冲,一次不能蘸太多……”
血!全是血!
整个世界都是血!
血色的世界尽头,出现一个轻捷的身影,那是一头刚刚成年的猎豹,有着一双金褐色的美丽竖瞳,野性,而又锐利。
它越走越近,伸出灵巧的舌头,亲热地凑过来要舔舐什么,但是突然,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然后血肉迸裂,惨不忍睹……
小烈──!
大叔猛然醒来,惊出了一身冷汗,而近在眼前的是言师兄双眼微闭的脸,近得嘴唇都要碰上了……
言正毓掩饰住转瞬即逝的慌乱,随即适当拉开距离,镇定而又关切地问:“怎么?做噩梦了?”
“嗯……”大叔这才发现自己正靠在车座椅背上,身上正盖着言师兄的西装外套,有些羞愧地记起,自己跟言师兄吃完日本料理以后,去听音乐会,因为之前小酌了一杯清酒,而音乐会上演奏的音乐又太过舒缓催眠,然后他就忍不住,迷迷糊糊地靠在言师兄的肩上睡着了……
还好,那只是一个梦……但依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小烈,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又跟人打架受伤了?千万不要出事啊……
言正毓见他面色苍白,睫毛轻颤,有些无奈而又宠溺地皱起了眉头,岁月在额间留下的细纹反倒更添成熟的魅力,伸手去为他擦汗,手却停在他脸上没有拿开,“记得以前,你靠在我身上都会睡得很香,现在怎么就会做噩梦了?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吗?”
“对、对不起,言师兄……”大叔忙语无伦次地道歉,显然是被他这过于暧昧的举动吓到了,言师兄今天一直都有点怪怪的,是不是在国外生活久了的人,都会像他这样,动不动就喜欢亲密的肢体接触?
言正毓忙收回手,若无其事地笑道:“好了罗密,跟你开玩笑的……已经到你家楼下了,今晚我还有点急事,就不送你上去了,你自己回去早点休息。”
“哦,好的,言师兄再见。”大叔如获大赦,忙将身上的外套交还给言师兄,正要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却又被言师兄拉住,指了指自己的脸:“能不能给我一个,国外的吻别礼?”
大叔愣了愣,最终还是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红着脸凑上去,用嘴唇在言师兄儒雅的脸上轻轻碰了一下。
言正毓闭上眼,在他冷汗未消的额间,缓缓印上温热的回吻,“晚安,罗密。”
“晚、晚安,言师兄……”
大叔被这“吻别礼”弄得心慌意乱,也顾不上失礼,没有目送言师兄开车离开,就径自走进了楼道,逃也似的一口气爬上顶楼,一边大口喘息一边掏出钥匙打开家门。
刚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重的血腥,仿佛现实与噩梦重叠,客厅里满地都是触目惊心的鲜血,而这血色的世界中,静静地趴着一头血肉模糊的猎豹,已经快看不出原来的毛色,更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
“小烈!”泪水夺眶而出,冲进去跪倒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它已经冰凉的头搂在怀里,可是,无论怎么唤着它的名字,它都不肯再睁开那双美丽的眼睛……
第十三章:地狱式的疗伤
一阵慌乱和心痛过后,大叔才想起去试一试小豹子的鼻息,还好,虽然极其微弱,至少说明它还活着。
该怎么做,才能救小烈?很显然,现在已经不是酒精和绷带可以解决问题的了,如果再晚一步回来,说不定小烈就真的死了……
一想到小烈独自在家痛苦濒死的时候,自己却在外面,悠哉乐哉地跟言师兄吃饭听音乐会,大叔就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搂着小猎豹的头哽咽着说:“小烈……小烈……你快醒醒,醒了我就……帮你疗伤,跟你……交配……多少次都可以,好不好?”
可是小猎豹依旧没有动静,身上的体温随着血液一直在流失,越来越冰冷。
绝望的大叔再也顾不得许多了,伸手到猎豹毛茸茸的下腹摸索着,不断揉弄它温凉的囊袋,直到渐渐变得火热,那带着倒刺的深红色兽鞭终于从下腹探出了头,在大叔的抚慰下,越发变得怒涨粗长。
大叔褪掉自己的衣裤,赤裸着瘦白的身躯,躺到满是血泊的地板上,侧身抱住依旧昏迷不醒的猎豹。这么久不见,小猎豹的身躯看上去已经长大了不少,大叔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艰难地将它沉重僵硬的身躯,挪动成面向自己侧躺的姿势。
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或者猎豹那血染的毛皮蹭在肌肤上有点发痒,大叔一直止不住地颤抖,但还是一边继续用手抚慰猎豹肿胀的分身,一边用手指蘸着鲜血挤进自己的后穴,笨拙地进行润滑和扩张。然后咬着唇,流着泪,将那带有倒刺的硕大前端,一点一点地,努力挤进自己依旧不够松软的后穴。
好痛,快要被撕裂了!简直就像是一把利刃,直接深刺入了体内……但是这些痛苦,和兽交的耻辱,在小烈不断流失的生命面前,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大叔浑身战栗,面色惨白,只剩被咬破的下唇还有一点血色,但还是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被痛晕过去,将粗大的兽鞭贯穿到底,倒钩深刺入脆弱的肠壁,直至臀部与猎豹下腹柔软的毛皮完全贴合,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抬动腰臀,让兽鞭在自己体内抽插、凌虐。
如果这样都不能救活小烈,那就让他这个没用的老怪物,一起下地狱好了……
就在大叔实在快无力支撑的时候,深刺在体内的兽鞭,终于剧烈痉挛着,喷射出一股又一股滚烫的浓液,连带着大叔的下腹也一起不住地抽搐,冲击灼烧得受伤的肠壁更加痛苦,过多的浓液混着血液一起涌出战栗的后穴,让空气中弥漫的腥气愈加浓烈。
但是大叔还是不敢松懈,一边哽咽着喘息,攥紧手下的皮毛,一边继续去揉弄猎豹下腹的囊袋,直至深刺在体内的兽鞭再度粗涨,又努力开始下一轮,地狱酷刑般的自我折虐……
大叔在灼痛的地狱中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之中,感到有什么湿热柔软的东西,正在自己肿痛的后穴滑动,让剧痛渐渐减轻……然后又被搂进一个熟悉的怀里,继续用那湿热柔软的东西,温存地滑过被他自己咬伤的,干涸的下唇……
被泪水打湿的眼睫,微微颤动了几下,努力睁开,近在眼前的,是那双令他牵挂已久的,金褐色的竖瞳,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然后,将他搂得更紧。
大叔颤抖着张了张嘴,却没有力气唤出少年的名字,少年也没有说话,只是又微眯着眼凑过来,将自己的舌尖伸进他的口中,与他的舌尖温存地互相舔舐着,久久纠缠在一起。他们两个交配过这么多次,但却是第一次像这样,有了类似接吻的亲昵,和不必说话也能心灵相通的默契。
大叔满足而又疲惫地阖上眼睛,在少年的拥抱和舔舐下,安心地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微明,而大叔已经被少年抱到了卧室的床上,两个人正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脸贴着脸,赤裸交缠地躺在一起,就好像生来就这样,从来没有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