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凶猛 上——玉师师
玉师师  发于:2012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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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而言之,便是陆离的实验,因染菌而失败了。

且不论其他花费,光这个八百块钱一升的培养基就相当令人恼火。

忿恨一拳砸在恒温床上,陆离十分自作自受地撞伤了。

“陆教授你在做什么!”一声尖叫,一个眼神灵动的男生跳进实验室。

陆离面无表情往伤口上倒酒精,“消毒。”

“温似玉你大呼小叫个屁啊!”生科院大姐头梅如花快步走进来,一把将酒精夺下来,抓着陆离的手臂送到水龙

头底下。

梅如花和温似玉都是梁秋的研究生,双贱合璧的时候是能死人的。

温似玉站在旁边心疼得直跺脚,“陆教授,男人的手可是男人的第二张脸呐,一看您这样子就是没做保养,您看

我,每次用完的面膜我都要敷在手上,然后才拿去敷屁屁……”

梅如花一巴掌拍掉他白嫩嫩的鸡爪子,咬牙切齿,“你还可以更娘一点!”

温似玉十分不满,兰花指怒指,“梅师姐你可不能这样粗鲁,子曾经曰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在学术上陆教

授确实是我们的老师,但是在护理上,却绝对要向我学习的。”

梅如花斜眼,“向你学习怎么变成娘受么?”

温似玉咬手绢,“话不能这样说,我们陆教授虽然是受,但绝不是娘受,人家可有血性了……”

陆离强压下额头的青筋,温和道,“你们先出去,我自己可以处理。”

温似玉大惊,“陆教授您不想学习手部护理吗?您看看我的手,是不是很白皙啊?您摸一下看看,有没有感觉到

丝般的顺滑?呐,您还可以摸摸我的小屁屁,我晚上自己摸的时候都觉得它滑嫩得如同剥了壳的鸡蛋……”

“鸡蛋,你可以滚了。”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出现在门口,秦风掐断电话对梅如花笑了一下,“多谢师姐。”

温似玉撅嘴,“难道你不相信?不信你可以摸摸看啊,我每天晚上都会自己摸……”

梅如花拎着温似玉迅速消失在门外,空中远远飘来一句“不用谢,师弟记得要尊师重道,实验室里有摄像头……

秦风尴尬地摸下鼻子,“我又没打算要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陆离面无表情,“干嘛?”

秦风晃晃手机,“听说你伤到手了,我来看看。”

举起被梅如花缠成棒槌的手,“瞻仰吧。”

“好可怜,”秦风凑上前,“那啥,你这里还有什么活儿要干的?我来做好了。”

一听有免费劳力,陆离心情顿时大好,乐颠颠地单手打开一个橱柜,又打开一个橱柜,从实验室各个角落里翻出

各种未洗的未消毒的未杀菌的仪器,一股脑堆到秦风面前,笑容可掬,“动手吧。”

秦风囧着一张俊脸戳一只生机盎然的培养皿,“你就这样把它们丢柜子里?如果没有我,你打算怎么处理?”

陆离师容威严,“趁别人没发现,通通丢进垃圾桶,然后嫁祸给小本科生。”

秦风恍然大悟,怪不得本科的时候每年都要交大量的实验费,原来全给你这师门败类糟蹋了!

陆离做老僧敲木鱼状,“快点快点,这些瓶子洗好放锅里煮煮,要彻底灭菌。”

秦风卷起袖子,陆离施施然飘出实验室。

十分钟后,隔壁方芜实验室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方芜恼火地声音响起,“陆离你要玩去找何仙姑去,来我这

儿捣什么乱?”

陆离委委屈屈,“何仙姑刚刚抓到梁秋爬墙,估计这会儿正在办公室喷火呢,我去找喷啊!”

“那你就来折腾我?”

“他爬得是你啊……”

“喂!喂!”

陆离耍无赖,“是你害我不能去找何仙姑玩的,你要负责!”

“我负你个大头鬼!”

于是陆离被拎起来丢出门外,冰冷的大门在鼻尖关紧。

知道秦风现在还在自己实验室里洗刷刷,为了防止产生负罪感这种莫须有的东西,陆离决定再去别处逛逛。

只是要知道,教授之间是有竞争的,相互的实验室是不能乱逛的。

半个钟头之后,陆离坐在教务处看着一个个老头打盹吹鼻泡泡,脸大如饼。

郁卒着一张脸飘出教务处,正好看见指挥两个学弟抬着灭菌锅的秦风,突然有了羞耻心,“那个,晚上请你们吃

饭。”

“啊,不……不用了……”两个小本科生尚且停留在对教师盲目害怕的地步,将东西一放下,连汗都来不及擦就

脚踩风火轮似地溜了。

只剩陆离和秦风大眼瞪小眼。

“那个,请你吃饭。”

秦风看看时间,下午四点半。

陆离囧了一下,“现在吃饭,是不是太早了点?”

秦风的目光落在他的棒槌上,“伤口很严重么?这么热的天裹成这个样子要发炎的吧。”

陆离比划一下伤口,“还好,不到十厘米,只是深度比较大,”

“唔,”秦风低头看着,“要不要打破伤风?”

陆离心虚起来,“没事的吧。”

“还是去打一针吧,万一感染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我去找方芜。”

“嗯?”

陆离举起棒槌,“没法开车了,叫方芜送我。”

秦风奸笑起来,“我刚刚看见方教授上课去了。”

“哦,那我找何璧。”

“老板今日心情不好,早退了。”

陆离斜眼,“你想表达什么?”

秦风做大义凌然样,“弟子定护送教授安全到家!”

“你有驾照?”

秦风立马将早就准备好的驾照拿出来,以FBI的标准姿势递到陆离面前,“请过目。”

陆离端详着上面青葱的少年,“唔,小伙子当年很精神嘛。”

秦风摆POSE,“如今更有男人味了。”

“嗯,这么有男人味就应该找个美貌女子。”

秦风脸垮下来,“教授,性向是不能改变的。”

陆离严肃起来,“性向不能改变,但是对象可以改变。”

“不能改变,”秦风一本正经,“我认准你了。”

“秦风,我是你的老师,我说过,我不吃窝边草。”

“可是你已经吃了。”

“……那是意外。”

“既然发生就要勇敢面对,教授,逃避是没有用的。”秦风抬手去摸陆离的脸,“我喜欢你,喜欢了两年。”

陆离恼火,“正常成年人之间的相互爱慕、亲近甚至出现爱欲冲动,都是受人类作为灵长类动物的繁殖本能驱使

,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你喜欢我而不是喜欢温似玉就像你喜欢喝柠檬绿茶不喜欢喝冰红茶一样

,难道没有柠檬绿茶你就会死吗?”

“会死。”

“我不信。”

秦风按住他的肩膀,“给我一次机会。”

“不。”

秦风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杰士邦,“我把杜蕾斯都扔了。”

陆离刷地红了脸,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瞪眼,“你!”

秦风看他两颊绯红的样子呼吸一滞,眼明嘴快地仰脸啄向他的唇角。

陆离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袭击,愣了一下狠狠一拳打在秦风的俊脸上,颧骨顿时红肿起来。

咬牙,“秦风,不要逼我把你还给何璧。”

秦风摸摸疼痛的颧骨,有些委屈,怯怯地叫了声,“……教授,我……”

陆离见那微蹙的眉头、含泪的眼眸、轻咬的下唇、欲言又止的神情、局促颤抖的清瘦身体,刹那间圣母附体般高

洁起来。

“唉,”叹声气,捧起他的脸颊,凑上前去,吹了一吹,“还疼吗?抱歉,都怪我一时冲动……”

“疼……”

温和低沉的声音,陆离忽然觉得一股热流涌向下腹,转过脸,迎风流泪:真想将这如花似玉的孩子收了,可是丫

为什么是我学生?苍天无眼……

事后,秦风翘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对曹萌言传身教:男人,就像作用力,你强他也强!此时你要学会以柔克刚,如

同化尸水一样渗透他的外壳,如同润滑剂一样滋润他的心房,如同野狗一样蚕食他的心脏!

——陆离注定逃不出秦风的手掌心,要知道他的对手可是一匹货真价实的狼。

3.妖孽虞美人

晚上七点半,陆离准时出现在破晓酒吧,轻车熟路地走到吧台边,促狭地笑,“新来了个小保安?质量不错啊,

小屁股挺翘的。”

方芜抿一口酒,“你又想对人家下手?”

“嗳?”陆离惊道,“我表现地这般明显?”

“你已经把欲求不满写在脸上了。”

陆离捂脸,“怪不得进来的时候那么多人都色迷迷看着我,果然男人太性感还是不行的咩。”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性感?”

“咦,你没有说咩?”陆离一脸可爱,“难道我的性感已经到了不言而喻的地步?”

方芜痛苦地扭过头,“我不认识你。”

陆离摸摸方芜的头发,语重心长,“不要抵触性话题,高潮是缓解压力的最方便快捷有效的办法之一,长时间的

禁欲生活小心影响新陈代谢,减弱抵抗力,加快衰老。”

方芜一本正经,“我有自慰的。”

“那怎么够?”陆离突然凑到方芜脸前小声道,“我一直很疑惑,跟我们一群gay混在一起,为什么你还能保持着

这般正直?”

方芜看他一眼,“我是gay。”

陆离顿时如同吞了一只苍蝇,瞪眼,“谁告诉你的?”

方芜古怪地看着他,“我自己的性向为什么要别人告诉我?我是自己发现的。”

“不可能!”陆离大手一挥,“别人可以自己发现,你怎么可能,你不是纯洁得跟玉龙雪山一样神圣不可侵犯么

?怎么会发现自己是gay这种事情?你会欣赏男人吗?看到男人会想亲吻吗?对男人有性冲动吗?”

将一杯酒喝光,方芜眼神有些迷离,”有。”

“嘎?”陆离刷地跳到方芜身上,拼命摇晃他的脖子,“快快快,快讲,你看上谁了?你们打啵了?上床了?丫

技术怎么样?有没有欲仙欲死啊?”

嫌弃地推开他,方芜道,“从念本科时就开始喜欢的一个人。”

陆离一愣,玉手掩唇做羞涩状,“原来不知不觉间你竟然已经暗恋了我近十年,早说啊,以亲爱的你的相貌,我

不会拒绝的……”

方芜一巴掌拍在他后颈,“以你的人品,我绝对会拒绝的!”

“干嘛啊,亲爱的,难道你没有感觉到我身上浓郁的荷尔蒙香气?是个男人都会经不住这样的诱惑啊。”

方芜白他一眼,“还要不要听啊?”

“听听听,当然听,你快讲!”

方芜:“切,不讲了,好不容易酝酿出来忧伤气氛全被你搞没了。”

陆离怪叫,“什么叫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你看看你那张冰山脸,是个人都会很忧伤好不好?”

方芜二话不说,直接付诸武力,袖中手术刀闪电般甩出来,硬生生扎进大理石吧台中。

酒吧灯光零星,一束冷光照在闪闪发亮的手术刀上,寒光刺骨,方芜如同玉雕般冰冷俊美的脸在寒光下勾起一个

笑容,“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陆离刷地后撤三尺,手中握着高脚杯,叫嚣,“你不要过来,我有人质!”

方芜和蔼道,“我不过去,我只是想问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陆离抱着高脚杯痛哭流涕,“可怜的杯儿,你娘被奸人迷惑,要对你爹我实行惨无人道的家庭暴力,儿啊,爹没

用,不能照顾你了,想当年爹爹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还想为你娶妻生一打小杯子,没想到,人算不如

天算,如今你我就要人鬼殊途情未了,人间正道是沧桑……”

方芜倚在吧台上,手指灵巧地转动着手术刀,“嚎,接着嚎。”

陆离丢掉杯子刷地冲过去,拉住方芜的裤脚,“他娘,我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生下来……”

方芜终于斯文用尽,抬手甩去,手术刀擦着陆离耳尖飞过,惊起角落一群狗男女。

陆离老实了。

趴在吧台上,“方芜,你跟那人告白了么?”

“怎么敢?”方芜又要一杯酒,“当时是什么时代,被他知道我是同性恋肯定连朋友都没的做。”

陆离有些懵懂,“后来呢?他现在怎么样?”

“跳蚤似的活跃在生物学第一线,”方芜苦笑,“可惜他一直不知道我喜欢他,十多年了。”

切,没劲。

陆离趴在吧台上一脸死人相,“时间过得好快,最近有床伴反映我眼角长了鱼尾纹,呜~~真是岁月不饶人。”

方芜鄙夷,“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滥交容易得艾滋。”

“放心,我有用套,”陆离幽怨地看他一眼,“咱妈会呕死的,亲子、养子都是gay。”

“难道你敢歧视gay?”

一个盛气凌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陆离立马脊背一僵,假笑着回头,“虞大人……”

庄虞穿一件凌乱的火红色旗袍装,领扣大开,露出白腻的脖颈上星星点点的吻痕,胡乱抓下假发,挑起一双大得

惊人的眼睛,“陆离,上次调戏我的员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吧?”

陆离哭丧,“冤枉啊冤枉,明明是他大惊小怪,为什么要说我调戏他?摸一下屁股而已……”

方芜惊了一下,“庄虞,你这什么打扮?”

“变装游戏,”将假发扔到吧台上,庄虞一屁股坐在陆离腿上。

“操,你发什么骚?”陆离尖叫,“死庄虞你再瘦也是男人好吧,一百二十几斤要压死人啊!”

庄虞横眼,嗤笑,“天天那么多男人都压不死你了,区区一个我就压死了?”说着一脸烦躁地按摩腰部,“凳子

太硬了,硌得疼,你腿借我坐坐!”

陆离上下打量着一身凌辱痕迹的庄虞,吞口口水,“我说……你这是打哪儿来?”

“吴长治的床上。”

那个生活荒糜的政府要员?

方芜皱眉,“听说吴夫人可是个母老虎,庄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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