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受要成攻 下+番外——缓缓龟
缓缓龟  发于:2012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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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宗寿已经会驾车,但是殷勤并不知道,宗寿也不会主动要求去驾车,无他,因为宗寿并没有驾车控,再说

,这寒风凛冽的……他可没饿到需要用西北风填饱肚子的地步。

马车开始缓缓走动起来,宗寿撩起门帘一看,刚刚在马车外的那群人早已退散了个干干净净,老百姓暂时也没露

头,这原本热闹的大街,一时竟寂静地很。

若是打起仗来,不知道会有多少原本繁华的城镇比这个还要寂静呢,宗寿有些惆怅,难道这场仗真的是非打不可

么?若是打起来他又该站在谁那边?

能不能和平解决三星聚鼎的任务只能随缘了,那个被油炸又被蚂蚁噬骨的未来也许根本就是太白老儿危言耸听,

即便不是危言耸听,以他眼前的力量也不能做到什么。宗寿现在要纠结的是,他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他自认不是韦小宝,能左右逢源。而且,即便滑脱如韦小宝者最后不也是被康熙吃的死死的,又被天地会群雄逼

迫,最终不过落得个只能遁世的下场吗?

未来很迷茫,宗寿很沉重。

难道这就是爱情与友情的选择?

为什么像他这样纯粹善良的人也会面临这么样一个问题?

也许殷勤和令狐十三并不认为宗寿与他们之间存在所谓的友情,但是从宗寿的角度来看他们之间不是友情又是什

么?

总不会是亲情吧,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已经有腐的趋势的某小乌龟小声说:有暧昧关系,男男……某小乌

龟被PIA飞!)

痛定思痛,宗寿决定选择木叶,前提是如果真的需要、必须要、且万不得已要选择的话。

有句话说的好,老婆如衣裳,兄弟如手足,老婆多的人诸如花错之流少一件半件衣裳没什么,像他这种只有一件

衣裳的人只好向残疾人靠拢了。

君不见,满大街缺脚少手的或有少许,裸奔的能有几个。

傍晚时分,四人到了迦鸾的凤鸣居。

凤鸣居一如之前,小小的庄院因沐浴了晚霞的色彩而显得无比的灿烂辉煌,门外的人却已经不是当初的木叶与晓

窗了。

不过同样都是在寻找,上次是木叶寻找宗寿,这次是宗寿寻找木叶,人生就是这样兜兜转转。

虽然明知道木叶在这里的可能性不大,宗寿还是让殷勤在这里停了车,自行前去查看。许他是为了缅怀他与迦鸾

的过往,许他是为了记念他与木叶的第一次分别,当然,更可能的是宗寿想碰碰运气。

事实证明,宗寿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刚走到当日迦鸾坐剥莲子的池塘边他就听到了花错中气十足的声音:“苏迦

鸾,你这个妖精,你死哪儿去了,快放我出去!”

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熟悉的台词,宗寿的心顿时雀跃了起来。

因没人打理,翠绿色的屏障早已成灰,簇簇的桃花也早已凋尽,但竟管景色是如此的颓败,在宗寿看来都勃勃生

机,乐极生悲的是宗寿一头扎进了光秃秃的桃林里,然后发现自己被困住了,于是他也中气十足地叫了起来:“

苏迦鸾,你个死丫头,你去哪儿了?我陷在桃林里了,救我!”

迦鸾出现的很及时,但是她看宗寿的眼神非常陌生,以及非常的疏离。还没等她开口,宗寿连忙道:“我是宗寿

,那个会变来变去的宗寿!”

迦鸾凝了一回眉,很困扰的问:“你,究竟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原来那个你又怎么变成那个样子了?”

迦鸾不知道宗寿穿越的始末,所以不可能不纠结的。

可是说来话长,宗寿挠头,他现在可没功夫说这些,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他有好多问题要问的说:“这个说来话

长,你先告诉我,你们怎么出来的,木叶和花无缺是不是在这儿?”

迦鸾还没回答,花错就在里面跳脚:“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谷只不过被一个幻阵锁住了而已,今天木叶看宗寿

你一直奇奇怪怪地说疯话,急了,允了迦鸾一颗夜明珠她才肯把幻阵解开,让我们出来。可是,她又把我困在这

里了,哇……人家要回去见春春她们,师傅也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呢。”

最后一句是哽咽着说出来的,宗寿在心里默,这小子总算还是有良心的。

花错的话又急又快,一时宗寿都反应不过来,细细回味了才明白了花错的意思——其实他们之前以为没有出路的

谷不过是被一个幻阵封住的,迦鸾想必一早就知道,而木叶恐怕早也就察觉了吧,只是直到他今天反穿越了,花

无缺变回真正的花无缺了,他才跟迦鸾提出要出来。

迦鸾不愿意出来自是为了花错,从偷听迦鸾跟花错的话那天开始他就知道迦鸾绝不是个甘愿与人共侍一夫的人,

她这样做可真是用心良苦,用情弥深。不过木叶,他又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他么?宗寿心中一时激荡,他竟然

甘愿放下如火如荼的造反大业陪他在一个谷里过家家,又为了他不惜一颗夜明珠的代价逼迦鸾解除幻阵……话说

,为什么他跟夜明珠如此有缘,这可是第二颗了。

迦鸾又是为了什么一见到夜明珠就屈膝投降呢,难道这夜明珠里有什么玄机,还是单纯迦鸾爱钱更多一点?

好多的问题没有确切的答案,不过,这些问题也许根本不需要答案吧。

听了听花错气急败坏的抽噎,宗寿摇头。

虽说他深知捆绑不成夫妻,但是,迦鸾做的事情他不想置啄,迦鸾如此聪明,她自有她的考量。不过,她跟遥光

斗,到底哪个胜算大呢,那遥光看上去对这个花错的心思很不单纯……

正想着,宗寿就看到遥光施施然地走了过来。

这里的人都是曹操级别的赛跑冠军,说到就到,想到就到,宗寿又摇头。

遥光似乎并不意外宗寿的存在,他笑笑对宗寿说:“你回来了。”

这句话可以说不伦不类,但是宗寿听懂了,那是说他第一步反穿越成功了,宗寿点点头。

花错也听到了,他很激动地叫了声“师傅”就有向这里扑过来的趋势,只是想必他也陷在阵里了,只听得桃枝被

他碰得直响。

遥光却恍若不闻,他跟宗寿打完招呼之后又向迦鸾客气道:“错儿这些日子多亏苏姑娘照顾了。”

真是从容不迫,礼貌有加,宗寿仰望。

“师傅客气了,这是迦鸾该做的。”迦鸾也很客气。

一个说多亏,一个说应该,他们俩都想显示自己跟花错比较亲么?宗寿挠头,这个家务事貌似很有料的样子,很

值得继续旁观下去,不过,自己的家事更重要啊,他连忙插嘴道:“对不起,打扰了。不过,你们谁可以告诉我

木叶在哪里?”

“银钩赌坊。”遥光轻轻地吐出四个字,他转眼看了看宗寿皱了一下眉,又道:“不过现在可能已经不在那里了

,他似乎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做。”

遥光把“要紧”两个字咬的很重,宗寿满头大汗,他当然不会以为这个要紧的事是找他,从遥光这么慎重的态度

来看,八成,他是要开始造反了,宗寿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只是,遥光不是说不会卖军火给她们的么,他们又是从哪里搞来的军火——没军火是绝对没法造反的,枪杆子里

出政权,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这些问题宗寿已经没时间问遥光了,他此刻迫不及待地想去银钩赌坊,希望能在木叶离开之前见到他。他不知道

就算自己能见到他会做什么,又能做什么,他只是单纯地想快点见到她。

宗寿往外冲,但是这桃花阵岂是他随便能冲出去的。他看向迦鸾,用眼神求助,迦鸾伸手在旁边一株桃树上摸了

一下子,宗寿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宗寿再次看向迦鸾,用眼神感谢,在他拔脚狂奔的刹那,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花错冲了过来,像树袋熊一样吊到

了遥光的身上……

宗寿跳上马车就催促殷勤赶紧去多多城的银钩赌坊,待殷勤真正赶起了马车来他又开始后悔——他这样算不算把

木叶的家底之一暴露了呢?他怎么可以如此的不小心。

宗寿也没往车厢里爬,他坐在殷勤旁边小心地看他脸色。冷风吹得殷勤的脸色有些发青,飞扬的发丝显得他有一

丝的桀骜不逊,除了这些,宗寿在殷勤脸上什么都没看出来。

如此腹黑的殷勤,何曾让人从他脸色上揣摩出些端倪来呢,宗寿挫败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殷勤却突然笑了:“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虽然你现在丑了一点,但是我也不介意……”

宗寿暴走!

再没有其他的话,马车一路急奔到银钩赌坊。那时候已经很晚了,银钩赌坊除了招牌旁边的两个大灯笼外没有一

丝亮光,宗寿纳闷。

十五 夜奔

话说,赌坊这类的娱乐城不是越夜越温柔的吗,为什么反而会黑灯瞎火呢?难道是木叶他们已经离开这里了,还

是清莲国娱乐中心的营业时间有限制?记得上一次来多多城的时候就发现这边晚上真的不是一般的冷清的说。

殷勤与令狐十三犹如大理石雕一样,冰冷、高贵、不发一语,从他们那里得到建议估计是妄想了,宗寿捏捏鼻子

回到马车里开始自己琢磨。事到如今有两个选项:

一,赶紧折回三月国去,兴许还能赶上木叶。

二,在这里住一宿,夜里偷偷去木叶之前落脚的地方看看?

宗寿拿不准。二选一,对人类来说向来是最值得彷徨的。

突然,宗寿饿了六个月只吃过半根香蕉的肚子华丽丽地叫了起来,宗寿立刻决定了发兵向小栈去者。

古语有云:民以食为天!

古语又云:吃饭皇帝大!

总之,宗寿现在非常怀念小栈的饭菜,小栈的有迦鸾味道的饭菜。

其实吃饭能算多大的事,可见,人生的选择往往是因为那些不起眼的小事情。

这次没有上演老板娘追伙计的戏码,老板娘叮当显得非常冷静而且职业,马蹄声刚停她就笑容可掬地出现在门口

迎接那三位,飘萍儿也早作好姿势准备泊车。

宗寿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上跳下来,殷勤和令狐十三却显得慢吞吞的,在宗寿的脚即将踏入小栈的时候殷勤与令狐

十三不约而同道:“这顿你请?”

“好!”宗寿答地很干脆,很豪气。

宗寿从来就不是个小气的人,他暗想:我请就我请,多大点事啊,反正令狐十三要还他银子的,他现在有的是钱

,再说,之前白吃了他们那么多顿,他实在也应该回请一顿的,什么叫礼尚往来,这就叫礼尚往来!

当然,虽然宗寿现在很有钱了他也没多奢侈,他是穷人,过惯了老百姓的日子,不过考虑到吃饭的是三个大男人

,宗寿虽没点什么山珍海味,也点了荤素搭配的五菜一汤。殷勤、令狐十三无语,唯吃而已。

可怜的宗寿吃得异常畅快,他还不知道迎接他的会是怎样的打击,他还不知道他那脆弱的小心灵即将有支零破碎

的趋势。

很快,他们吃完了饭,叮当在送上免费赠送的果盘的时候带来了总额一千二百零六两银子的帐单。

一千二百零六两银子的帐单啊,折合人民币那是怎样一个天文数字!宗寿不可置信地看着叮当向他摊开的白嫩的

小手,跳脚:“什么,一个叫花鸡,一个清蒸鳟鱼,一个肉沫豆腐,一个蘸酱黄瓜,一个醋溜白菜再加上一盅冬

瓜排骨汤就要一千多两,你干嘛不去抢!”

叮当耸耸肩,向殷勤道:“麻烦你跟他讲讲我们这里的规矩。”

殷勤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地笑笑,把那晚上飘萍儿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宗寿:“零的是菜钱,整的是服务

费。”

百分之两万的服务费!宗寿的下巴顿时掉到了地上。

殷勤与令狐十三是见多识广的,本就吓不到他们,何况殷勤还在这里被宰过一次。宗寿上次虽然在这里吃得很爽

,但是没经历过付帐那个过程,此刻真是措手不及。

令狐十三已经开始准备掏银票,他的动作很爽快、利落,反正付出去的也不是他的银子,他乐得乘机显摆他大方

、痛快的样子。

宗寿连忙拦住。

宗寿好后悔,他后悔自己为什么在进小栈之前要答应这顿他请。令狐十三虽然堕落成惟利是图的商人了,殷勤也

一向是个会过日子的主,可是他们以前也没让他请过啊,这次的行动透着这么大的诡异,他怎么就没发觉是个陷

阱,竟非常配合地跳了进去了呢?!

银子,就算挣得再容易也不能这么花,拦住了令狐十三的同时,宗寿脱口而出道:“打个折吧!”

“请问您有小栈的贵宾卡吗?”叮当非常礼貌地笑。

好现代化的管理方式啊,宗寿仰望,诚实地回答道:“没有。”

“那么对不起,请您付全额。”叮当的笑容越发客气了。

宗寿的脑子飞快地转,为了保住他的钱钱他豁出去了:“你想不想知道花错的消息?”

“你是想交易么?”叮当果然上勾,她转了转眼珠子,抿嘴一笑:“好,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免了你的菜钱。

“下午的时候他还在迦鸾的凤鸣居里的。”宗寿喜出望外,顿时把花错给出卖了。他一边出卖花错一边在心里暗

道:玉皇大帝啊,饶恕我吧,我不是故意要出卖他的,反正他那里已经够乱的了,再添个叮当也没什么,而且,

他那一大家子的事情迟早也要解决的不是……

当然,叮当听不到宗寿的画外音,她得到了答案,满意地一笑:“谢谢,请付一千二百两整。”

“嘎?”宗寿一愣:“不是说免了菜钱的么?”

“可是我没说免服务费啊。”叮当狡黠地一笑,拿着令狐十三数给她的一千二百两银票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

云彩。

他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耍了,宗寿难过的眼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备注),这场景,那叫一壮观!

不过,片刻后宗寿就破涕为笑了——幸亏叮当不知道她的碗是被他顺走的,否则估计还得再多搭上二百两。

收完银子叮当就撵了宗寿他们出去、关了小栈去找花错,只是,即便小栈不关宗寿也不肯在里面住宿了,他没那

么多银子用来烧!

从小栈出来,宗寿爬上马车,跟殷勤说:“找家客栈过夜吧。”

被宗寿使唤来使唤去的殷勤终于忍不住了,他也爬进车厢,摸出颗夜明珠托在手里当日光灯用:“不知道你忙来

忙去在忙什么?”

宗寿挠头,的确,他似乎欠他们一个解释。从凤鸣居出来他什么也没说,只催着殷勤赶路。虽说他们当时在桃林

里说话声音不小,但是桃林跟大门之间还是有些距离的,殷勤和令狐十三听到的可能性不大。

“那个,木叶跟花无缺已经从谷里脱身出来了,遥光说他们之前在过银钩赌坊,可是你们也看到了,银钩赌坊根

本就是黑灯瞎火。”宗寿老老实实地交代。

殷勤点点头:“你的意思是,你还知道他们在这里有另外的……不然,你该急着返回四方城,而不是在这里找客

栈,不是吗?”

这个大狐狸,不是从来都把话闷在心里的么,怎么这次这么犀利地问出来?宗寿汗,貌似很委屈地扯道:“你误

会我了,我不过是想歇歇马而已,马无夜草不肥……而且,再要你连续驾驶也太辛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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