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梨+番外——摇琴
摇琴  发于:2012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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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

“自然记得”我刻意忽视他对苍紫的那份无礼,拉过苍紫要他坐在我身旁“樊将军今日来,可是已下定决心?”

“我帮你,却有条件”他看着苍紫某头皱的越发紧了,眼中已有了些微的厌恶。

我分明觉察到身旁的苍紫在他注视之下有了几分怯懦,心中渐起了几分怒火,将手中茶杯狠狠的放在桌上,寒声

说道“只消本皇子做的到,绝无二话”

“举国皆知皇子今日成亲,可臣却是要阻此婚事,臣要纳兰容若”他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将目光移至我身上,说

道。

“哦?你也该晓得是纳兰她同我母后求亲,而非我这皇子要娶她。你若想,大可以抢了她走,本皇子倒不稀罕”

前日坊间流传,樊润三次上门求亲三次被拒,看来是真的。

“臣何尝不晓得要去寻她,可如今她连见我一面都不肯”他顿了顿,一改方才那颓然之色,正视我道“皇子,您

要臣所做臣必当竭尽全力,但求你对纳兰心存怜惜,纵不能真做夫妻,却亦可相敬如宾,切莫冷落了她。她性子

刁受不得气,若日后在府中同人起了冲突还望皇子见谅。”

“我晓得”我应他,他是真心对纳兰,却可惜没有生就我这身份这幅皮囊。

“皇子,若可以,将这娈童送回”他蹭的站起身,直直的指着苍紫,话语之中的那份厌恶已再不阻挡“一个娈童

岂能同纳兰共侍一夫”

“你对她可算是尽心尽力了,竟不怕开罪于我,当着我的面要我遣苍紫走”我瞥他一眼,在心底冷笑一声,拉过

苍紫的手躺倒在他怀中枕着他的腿,闲闲的问道“你可晓得三十六计之中有一计叫做调虎离山?”

“你说什么!”他先是有几分迷茫,而后甚是吃惊。看来其实他都晓得,只是不愿承认不想相信罢了。

“你被算计了”我轻缓的为苍紫将乱发别到耳后,寒声说道“方才你在路上耽搁,可是为一名被几个大汉劫持的

女子?那女子可是一身湛蓝长裙?可是在你将大汉赶走之后昏倒在你怀中?”

他怔怔的立着,脸色渐渐便白的如纸一般,却仍不肯信,冷哼一声道“若果真是算计你岂会告诉我”

“你倒还真信她,看来你果真对她一片真心。可惜了,她这便要被我娶回府中,顶着王妃的虚名过着度日如年的

孤寂日子”我看着他怒极的神情,心中方才那些不快渐渐消散,嗤笑一声接着说道“何况你若果真不信,方才为

何那般吃惊?其实你分明晓得我说了实话,只是心中对她仍有几分幻想,不肯信而已。她同我,纵连婚嫁亦是为

了家族,哪里来的真情,如她那般坚强的女子更是不用你在此处说情。依我看,往日她对你的那份关注也不过是

为你这将军的身份,樊润啊樊润,可惜你一片真心交付给如此歹毒之人”

“你胡说!她不会的,她不会的!”他一掌拍在石桌之上,那石桌晃晃悠悠却始终立着不倒。就如同此刻的他一

般,纵使心中万千变化,却仍要撑到最后。

“你回去看看就是,保不齐能要你逮个现行”我看着他绯红的双目,心里的那份畅快却没了,他如此愤怒只为他

心中仅有纳兰一人,可纳兰却同我一道算计他,毁他家业,削他功绩“若果真逮着,劳烦你替我带个话,就说她

夫君我最恨人算计,同我耍小聪明她还不够资格”

他双手紧紧攥在一处,连告辞都不曾说,慌忙冲了出去。

苍紫他望着樊润的身影,好一阵才低下头来,看着我不解的问道“为他开罪姐姐值得么?”

“哪里会开罪,我将他拖了这许久该谢我才是。按这时间就是他回去,也早已是人去楼空”我晓得他方才受了委

屈,心里多半是不畅快的,此刻连个笑都装不出来,便抬手敷上他的脸颊,浅浅的同他笑。

“那你为何?”他错愕的看着我,捉着我的手轻轻的握住。

我反握住他的手坐直了身子,举起桌上的凉茶,洒在一旁的地上,却没了再到一杯的心思。我心里的那份失落却

不想要苍紫知道,便缓缓的转过头去看着他,笑道“让他早些得知噩耗早些绝望,谁要他方才对你无理”

苍紫微微一怔,握着我的左手紧了紧,绽开一个笑给我,道“我无妨”

我一把将他拉到怀中紧紧的搂住,柔声说道“我说过这样的话今后我再不想听到,你是我的人,是我水其容心里

的人,任谁都不能欺辱你。”

好在我还有一个苍紫,只为我是他夫君,不为其他。

为君饮尽九州樽 十七

十七.

一切都很顺利,按我同纳兰的计划进行。

至第二日上午樊润来我府邸滋事一事已传遍京师,同时传开的,还有我心生愤怒而囚禁樊润的义父一事。

在旁人看来,便是这样。

樊润为纳兰容若夜访水其容,岂料却不齿水其容行事作风,而后水其容非但不肯退亲更是当樊润面同娈童苍紫亲

亲我我。樊润一怒之下拍案而起,辱骂水其容同苍紫。水其容当时并不曾有所表示,事后却越想越是气闷,连夜

命人将樊润义父捉来囚禁在府中。

虽说人人皆知此事乃水其容所为,却苦无证据,又能乃其何。樊润于朝堂上对其除了怒目并无别的法子,水其容

自是越发的得意,几次三番刻意寻衅,非但平日国事要同他辩驳,还多次在他面前提及迎娶纳兰一事。樊润毕竟

人臣,只能忍下,心中怒火却渐渐抑制不住。

这一来,先是夺妻之恨再有囚父之仇,自然是势不两立。

他明不能同水其容交恶,暗地里却早已同那些手中握有兵权,立于九皇子身后的将领有所往来。若是太子的心腹

,哪一个肯同他一道对付水其容,这一点也并无可疑之处。他用以说服那些武将的言辞除却私仇之外,便是水其

容乃是太子的谋臣,除去水其容太子便少了左膀右臂,而事后无论成败皆由他一力承担。

这事来回也不过几天,我除了败家子居然又落了一个荒淫无度的名声,挺好挺好,大哥能借机除去九弟手中所有

可能拿的起的兵权,樊润立下大功保不齐能在他心仪的纳兰容若面前挣个好印象。最后就赔了一个我,好端端的

就成了一个夜夜笙歌的淫贼。

事情顺利固然好,可我眼前却总是浮现那日樊润的愤怒。他的愤怒是真的,并非演给谁看,何况,我同他当日的

交谈并不曾有人听到,他也无需去装这一遭。他怒,是因为他心中有纳兰,而纳兰自始至终只当他是工具,若非

如此,又何必亲自去捉他义父断了他的念想。他对纳兰那一片真心,竟比不上她身后的那些权势同那些她为其挣

权势的人。

我将白玉酒杯再次举起望着窗外被云遮着的弦月,总觉着心里堵的厉害。我眼前不住浮现这些年我算计过的人,

可为何到头来我竟对樊润歉疚?

唉。若是落言在便好了,他必定晓得我此刻为何在此买醉,苍紫除了斟酒给我和那一次次的“是”之外,什么都

不晓得不明白,终究他还是不懂我。

“喝闷酒?”

我转过头看到落言立在我门前,怎么,不过喝了几壶而已,这便醉成这样,想着落言就当真看到了落言。

“方有人同我说你一人灌酒要我来看看,我想你水其容素来洒脱,哪里就同那些文人骚客一般借酒消愁。这一看

,还真是喝着闷酒”落言走至桌前,将手上白玉酒壶放在桌上,道“我来陪你,其容,你和樊润不同,再不济,

你还有我”

果真落言,一语中的。是,我此刻最是烦闷的,是纳兰对樊润的背叛,是惧怕有朝一日这背叛落到我身上“落言

,我们许久不见了”

“前几日皇后寿宴我才在你门前见过你”落言说这话时候神色分明有几分暗淡,语气也略带嘲讽。

“不对不对”我手持酒杯来回摆动,讪笑一声说道“我最后一次见着落言你,是在四哥将秦苍安置回朝朝贺之时

,是你被十五弟吓着的那晚,之后我再见着的已不是落言,最起码不是这长久以来同我在一处的落言”

这话我早便想说,却苦于寻不着一个机会,正好,借酒醉之际将此话说出,日后他问我大可说醉酒满嘴荒唐,不

记得。

落言听罢这话却不接,神情严肃紧抿双唇,将他方才放在桌上的酒壶拿起递给我。

我将酒杯凑近酒壶,他却始终将酒壶举在我面前。我轻笑一声结果酒壶仰头便灌,落言你给我的,纵使是毒药我

也喝。酒顺着脖颈洒落周身,衣裳湿淋淋的贴在我身上。我本以为这一来要凉爽些,岂料却是越发的觉着燥热。

我将手中酒壶放下,以手背去试脸的温度,好烧,我呵呵一笑,道“果真醉了,热成这般”话一出口我便怔住,

声音为何如此嘶哑?

落言走到我右侧拉起我便往床走去,我虽走的跌跌撞撞却还不住说道“我尚不至于醉成这般,无妨,再者酒醉便

睡醒来要头疼”

他却始终不松手,我又周身疲软,就这样被他拉到了床前坐于床沿上,我坐定便抬头冲他笑“不过几壶酒,不…

…”

话尚未说完,落言竟吻了上来。我顿时便愣住完全不知要如何反映,我该如何,推开,迎上?我心中虽有千回百

转怎奈这身子最近被苍紫带坏,早已将落言揽住压在身下。我一面撕扯落言的衣裳,一面在心底纠缠,若是我果

真对落言做了什么,日后该如何?可我真不晓得为何分明心中如何纠结,手下动作却一刻不停。

就这么,就在这酒醉之时,借酒醉之名,我要了落言。

早起我看着怀里的落言,一个劲的傻笑,伸出手去在他双唇之上游走,凑过去轻轻落下一吻。落言猛的张开眼,

神色却甚是淡漠。

我有几分尴尬,收回手离他远了些。

他看我一眼起身穿衣,我看着他却始终不晓得如何是好,我想过千百种,却不曾想过他会如此淡漠。

“八皇子,不过酒后乱性,你无需自责”落言穿好衣裳,回过头对我说道。

“我并无自责,我是欢喜,我……”我急忙上前将他揽在怀里抢白,不想他以为我此刻的缄默是因为我不想负责

“八皇子,苍紫同我哪个更得皇子的心?”他冷哼一声,问道。

我微微一震,松开揽着他的手,讪讪说道“你不同”

落言向前走了一步,理理衣襟,道“是么?”只这一句,便走出门去。

我急忙披了衣裳追着落言出门,却看到了苍紫他立在院中梨树下,怔怔的看着落言同追出来的我房中出来。却只

是看着,不进,不退。就好似他原先便不过一株梨树,天生便动弹不得。

我看着他再看着落言,一时竟不晓得是该去追落言,或是安慰苍紫。

为君饮尽九州樽 十八

“怎么不见大哥?”我进到房中四下看看,却只见三哥一人坐在桌前,问道。

“淼儿已高烧三日,大哥此刻陪在她身边”三哥抬头看我一眼,将手中奏折合上,揉了揉额头说道“莫涵前日去

过亦无能为力,据说国师有起死回生的法子,实在不行也只能让淼儿死一次”

“那也是万不得已的法子”我浅叹一声坐在三哥面前,拿起另一奏折翻开“三哥,我门前这几日莫名多了许多乞

丐,你可晓得”

“晓得,今晨你不是还分发了不少包子出去”三哥在一旁羊脂筏上记了几个字,又在奏折上写了一个“已”字,

放在一旁。

“这些乞丐连领个包子都齐齐整整,各个又是一副将帅模样。任谁看了都晓得是埋伏,哪里能多做其他?”我啪

一声将手中奏折弃在桌上,对三哥道“怎么楚地今年又不入贡么?”

“那是当年父皇赐予九弟的封地,他不给父皇也不好强要,父皇都不要你急什么。再者,过不几日连九弟都不晓

得在何处,何况一个小小的楚令”三哥看我一眼,将我弃在桌上的奏折拿起,写一个“已”字放在一旁“不然我

找些江湖上的人给你,我找的那些人自然比大哥找给你的更像乞丐。”

“那我便多谢三哥厚爱”我再次取过一本奏折翻看。

“自家兄弟何必言谢,人数自然是多些好?”

“那是自然”

已近中秋,天晚的越发早了。

“夫君,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他还不来?”苍紫同我一道在书房中,歪在我窗下的罗汉床上,咬着手中的李子

含糊问道。

“不急” 那日我最终还是去追了落言,却因为这片刻的迟疑而寻不见了他。待我回府之时,苍紫正在厅中等我用

早点。他依旧挂着一副浅笑在脸上,就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而我本便不晓得要如何同他去说,便干脆也同他

一道,当什么都不曾有过。

“来了”苍紫将手中李子丢在一旁的果盘之中,指着窗外说道“夫君,你看那可是樊润?”

“这不是樊将军么?”我放下手中翻了几页的志怪小说,走出书桌预备“束手就擒”,方走至帽架前却见樊润走

向苍紫,捉住他的手腕扣在怀里,手中长剑噌一声架在苍紫脖颈之上。

他带着苍紫缓缓向外退去,冲我笑道“八皇子,别来无恙”

“樊润,放下苍紫,你要做什么!”我顿时慌了心神,原说是以我做质为何此刻他擒住苍紫?难不成他有心要反

?可这瓮中捉鳖的法子他是晓得的,岂会前来送死!

“八皇子,我乃是武夫不同你这样的文人来回饶,放了我义父,交出你手中的兵符,我就放了这个娈童”他一步

步后退,方步出我书房院子,就见一旁墙上跳下几个人随在他身旁,而我身边也已有林枫在,于是我同他便如此

僵持,渐渐走向后园之中。

“樊润,放了苍紫,我来做你的质”我见他同那几人已被逼至凉亭之中,怕那几人对苍紫不利,急忙说道。

“八皇子,在臣看来,这娈童对你甚是重要,岂能就这么还给你,少说,也要先请八皇子将兵符交出”樊润看一

眼身旁的那几个人,冷笑一声对我说道。

“好,你先将苍紫交还于我”

“夫君,不成”苍紫微微一怔,忙开口冲我喊道。

他这一喊一动,引得樊润也动了动,便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来。一时间,四下一片静寂。我甚于能听到自己

攥拳时骨节发出的咯咯声。樊润啊樊润,纵使苍紫再如何动作,也不会有这么深的伤,分明是你故意伤他。

“莫要伤他!林枫,速速去将兵符取来!”我作出惊慌失措的模样,转过身去对林枫轻声说道“一个都不留,全

杀!”

“八皇子好爽快,臣也并非小人,这便将娈童还给你”樊润以苍紫做盾牌,缓缓走至我身旁。

林枫见状急忙抽出剑将我护在身后,我拉住他,冲他摇头要他立在我身侧候命即可。

樊润看林枫一眼,用只有我同他才能听到的音调说道“你答应过我,绝不冷落她,纳兰便交给你了”说罢便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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