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云轩的坚挺不住抽插,让燕东身体酥软绵绵。
「啊……哈嗯啊……」
那呻吟对於贝云轩来说犹如鼓励,贝云轩更加卖力地抽插著。敏感的菊穴被不住抽插,那一次比一次放肆的侵略
让燕东理智渐渐涣散。
「嗯哈……嗯……云……云轩……」
听到燕东呼唤自己的名字,贝云轩狂喜地亲吻著身下的那美丽身体,欲望膨胀著不住侵入那紧窒的地方。
「Wes……Wes……」
热浪在下身腾起,身体都要被那滚烫的欲望所掌控,燕东的腰肢顺著欲望律动,理智已经被冲撞得溃不成军,只
能全身感受那一波波灭顶的快感。
「啊……不行了……哈嗯……不行了……」
热情犹如柴火般身体越堆越高越烧越旺,燕东搂住贝云轩的肩膀,只仰起头,舒展肩脖颀长的线条,全身应兴奋
而紧绷著,直到那分身吐出白浊。
贝云轩亲吻著燕东的颈脖,在燕东温暖的体内释放。
燕东无力地瘫在床上——丢脸死了丢脸死了输给处男了!
贝云轩退出了燕东的身体,用手指戳了戳燕东,说:「这个要怎麽处理?」
燕东看了一眼贝云轩手中的避孕套,说道:「丢了啊,垃圾桶在那边……咦?你什麽时候戴套的?」
「就在Wes自慰的时候啊,第一次用避孕套我鼓捣了很久。」贝大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第一次第一次第一次第一次……
你需要无时无刻提醒我比你这个处男早射吗??!!
燕东别过脸,冷哼一声。
贝大少抱住燕东,说:「你是在生气吗?」
「没——有!」
「那你爲什麽不看我?」贝大少把燕东抱得更紧了。
燕东眯起眼睛,说:「我累了,想睡,不行吗?」
贝大少说:「现在还那麽早……」
燕东心里打了个突……处男君言下之意是想再来一次吗?
然而燕东想错了,贝大少并非想『再来一次』,而是意欲『再来N次』。
「你干嘛?我不要了……」
「可是Wes不是喜欢这样吗?」
「啊啊……啊……」
「Wes……你是我的……」
「是是是……」
「不能让其他男人碰你这里、这里、这里……全部都不能……」
「不能……啊啊……不能……」
「也不许让别的东西进入这里。」
「啊嗯……是……啊啊……」
「就是Wes自己也不能碰。」
「啊……你也太……太过分了……啊嗯……知道了……」
第十章:黑猫是妖怪
今晚没人喂猫。
那黑色的猫摇著尾巴,然後纵身隐入黑暗之中,瞬间消失,就像是一团烟云消散了一般的,确确实实是无影无踪
了。
贝家大宅里,一名佣人正在清扫地板,转头对身边的另一名佣人说道:「这里也差不多了吧。只要把这边的房间
扫一下就行了。」
另一名佣人答道:「已经行了,那房间是危管事的,危管事不让别人进去的。」
这时,那名身材高瘦、鬓生华发的青年迈著利落的步子走来。
两位佣人忙打招呼:「危管事好。」
危棠说道:「少爷还没回来吗?」
「少爷还没回来。」
危棠颔首,脸上没有一丝感情泄露,一边前行一边从裤袋中拿出手机,拨通了贝大少的号码。
「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听,请在嘀的一声后留下您的留言……」
危棠按掉了电话,随意地把手机放回裤袋中,下意识地抚了一下鬓角的白发,然後伸出纤长的手指,旋开了房间
的门把。
因为没有开灯的缘故,房间黑森森一片。
危棠却看到什麽似的,眯起了眼睛,说:「请你适可而止。」
眼皮撑开,一双金黄的眼睛再暗黑中发出了逼人的光芒。
危棠说:「流浪猫还是回到废墟里睡吧。」
「危管事今天心情似乎很糟糕。」慵懒的男音从房间的另一角飘来。
危棠打开了床头灯,便看到躺卧在床上的奇怪青年。这青年的五官美得如雕如琢,配上那一双水晶般的金色眼睛
,更生不属人世的妖异美感,及肩的如墨黑发上冒出两只柔软猫耳朵,白色衬衫和西裤紧紧裹著他那纤细的身体
,一条尾巴从身後冒出,懒洋洋地垂在床边。
危棠说道:「妖怪,明明不合身,怎麽还要穿我的衣服?」
「难道你情愿我赤裸裸地躺在你的床上?」猫对於危棠的冷面见惯不怪,「还有,我的名字不是『妖怪』,是『
亚尔』。」
危棠拿出空气清新剂对著空气不断狂喷:「你的气味非常讨厌。每件沾上你的气味的衣服,我都会毫不犹豫地丢
掉。」
亚尔轻轻笑著,突然扑向危棠,双臂抱住危棠的颈脖,成无尾熊抱状,呵呵笑道:「那现在你身上也有了我的气
味了,要不要把自己扔掉?」
危棠一把掀开挂在身上的亚尔,毫不掩饰厌恶地皱起眉头,双手整了整衣领,一脸冷淡地说:「妖怪,请远离我
。」
亚尔抬起手,尾巴的末端就轻轻落到自己的掌心,转脸去看危棠,笑道:「你今天的心情很糟喔,是不是因为你
家大少爷在别人家过夜的缘故?」
「你说什麽?」
「我说啊,你家大少爷今天和别人过夜了,就在我平常趴的那堵墙附近住的,是个男人。」
男人!
危棠完美的表情难得地出现了一丝裂缝。
亚尔饶有兴味地看著危棠的脸,继续说:「听说是个出了名没节操的。」
出了名……没节操……
危棠一边压抑著心中的波涛汹涌,一边努力修复表情的裂缝。
开玩笑的吧?我之前找那麽多名媛淑女轮番到庭院里表演帽子吹掉的戏码都是白搭吗?说起来也是,大少爷根本
没在意那些女人,直到那些女式帽子都把树枝挂满了,大少爷才问道『是新式的许愿树吗』。原来他不爱女人啊
!
危棠脸上还是带著固有的冷漠表情,心中却有大串的OS:
「一直扮演这监护人角色的我、看著大少爷长大的我、比大少爷年长五年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把少爷照顾得非常
周到的我……居然不知道原来大少爷喜欢男人啊!!这是何其大的失误,这是何其大的耻辱,这是何其大的遗憾
,这是何其大的杯具,这是何其大的……」
亚尔托著下巴看危棠那冷峻却完美感十足的脸,笑了笑,说:「别忘了我是妖怪,能看到你的内心喔!」
危棠心里打了个突,脸上表情却没有变化。
「比起故作平静冷淡的外表,挣扎炸毛的内心比较可爱呢。」亚尔转了个身,捉起被子往身上盖。
「你打算在我的床上睡?」
亚尔眯起眼睛,说:「反正你今晚大概也睡不著吧,床让我吧。」
猫果然是惹人烦厌的生物!
危棠心里下了定论,然後转身离开。
危棠踏著清脆的皮鞋敲地声从实木铺楼梯上走了下来,双手插袋,剑眉微拢,嘴角紧绷,身上散发出比平日更强
烈的『生人勿近』气息,所有佣人立马装作低头认真干活,暗地却默默地将脚步移动到离危棠更远的地方。
危棠一路疾行,快步到达车库,随便发动了一部轿车。
在那只猫喜欢的那堵墙附近?
得去看看。
在开动汽车之前,危棠发出了一条简讯:
「住在猫儿墙那附近的人是谁。」
贝家大宅和猫的墙本在同一街区,驱车出行的危棠很快就到了。在车熄火之前,对方已经回了简讯了。
「你说的是『Wes』吧。」
「是什麽样的人?」危棠发信息问道。
「床技好,菊花紧,有口皆碑。」
有口皆碑有口皆碑有口皆碑……
我还老字号咧!!
大少爷你不要被那个『床技好,菊花紧,有口皆碑』的坏人给骗了啊!少爷我马上来救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捉狂暴走中的危棠脸上还是挂著几近面瘫却异常好看的表情,优雅依旧地解下安全带,迳自走到燕东家前,整了
整西装。
眼前是燕东的家——一座复式洋楼。
家境应该不坏吧。
不过跟贝家比起来根本就是只是平民——还是操行不良的平民!
危棠按了门铃。
第十一章:名字是纠结事情(1)
「回来了啊?——咦?你是?」前来开门的燕东一面惊诧地看著这位长著青年脸却华发丛生的不速之客。
你就是那个『有口皆碑』啊?你父母给你一副清秀的脸容是用来有口皆碑的吗?实在是过分的男人啊!不孝的儿
子啊!滥交的情人啊!
「请问,贝先生在吗?」注重礼数的危棠还是说不出骂人的话。
「哦,他出去买烟了啊。」
买烟啊买烟买烟啊买烟?我家大少爷一直注重健康不抽烟的啊!你这个混蛋一定是你这个有口皆碑的混蛋带坏了
我家的少爷啊!!我要掐死你啊!!
「那真是遗憾,我可以进屋等他吗?」
燕东对危棠这个人的举动非常摸不著头脑,心里暗想:这个少年白怪人怎麽知道云轩在我这里?而且他还坚持要
等他?难道说……难道说他是云轩的……燕东你要冷静,云轩绝不是那种扮猪吃老虎脚踏两条船的混帐全家死光
光啊!
燕东冷淡回绝:「夜深了,恐怕不方便。」
夜深不方便?你这种暗夜绽放菊花的饥渴午夜牛郎不如有口皆碑男人找『夜深不方便』的藉口不觉得有点太扯了
吗?装什麽蒜啊!信不信我一脚踹烂你的门,然後把你扔到猫墙之外啊!
「实在是打扰了,那我站在这里等好了。」
燕东对危棠的戒备心更重了,到底是什麽人?那麽急著见我家的云轩?
「危……危管事?」熟悉的声音从身後传来。
危棠转身,目光落在贝云轩手中的香烟盒上。
感觉到危棠的视线,贝云轩解释道:「这是Wes想要的。」
「既然是他想要的爲什麽要你去买?夜深了难道不会不方便吗?」危棠冷冷地说。
「嗯,因为他身体不舒服……」
虽然贝云轩是所谓的『大少爷』,但因为父母长期在外,贝云轩从很小就受危棠严厉管束,所以对危棠始终保持
著十分的尊敬以及三分的畏惧。
燕东倒是第一次见贝云轩这样温驯的模样,心里实在是不是滋味。这个少年白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一副『捉奸
的正室』样?呸——什麽烂比喻!这样说老子不就成小蜜了?
「来这里只是爲了买烟给身体不舒服的朋友吗?」危棠问道。
「差不多。」
「那现在买到了,」危棠从贝云轩手上拿过香烟,随手递给了燕东,说道,「现在可以回家了吗,大少爷?」
贝云轩愣了愣,倒是没想到拒绝的语句。
不遑贝云轩多想,危棠就做出『请』的手势:「那请上车吧。」
贝云轩转头对燕东笑笑说:「那我先走了。晚安。」
因为贝云轩和危棠都是驾车来的,所以也各自驱车回家。回到家中,危棠用冰冷眼神让客厅的佣人自觉退下。
贝云轩沉吟一下,坐到沙发上,说:「我之所以跟你回来,是觉得有必要和你谈一下。」
「少爷请说。」危棠站得笔直。
「危管事,刚刚那个男人,是我的恋人。」
恋人?!
好像有一声雷鸣在危棠的耳边轰隆轰隆轰隆隆,危棠觉得自己要失聪了。
没错,失聪了失聪了,我什麽都听不到啊!少爷请不要说这麽恐怖的说话!少爷啊,小的求你了!!
危棠只是眉头轻蹙,说:「少爷固然是个认真的人,只是对方是否也一样?」
「这你不用担心,他已经答应了成为只属於我的恋人。」
说到『只属於我的』这几个字时,贝云轩脸上闪过的甜蜜神色让危棠背脊发凉。
大少爷果然是认真的吗?对那个『有口皆碑』的男人?!
「少爷,我希望你明白,世界上确实是有这麽一种人,爲了满足一己的欲望,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发放空头资票
一般的虚假承诺。」
贝云轩眉头一拢,说:「危管事,你这麽说是什麽意思?Wes他……」
「那麽请问,那位Wes,全名是什麽?」危棠冷冷地问道。
贝云轩的心脏好像突然被什麽勒住了似的,一下子揪紧了。
危棠挑眉:「他大概是抱著玩玩的心情吧,说出所谓的承诺也不过是爲了增添情趣而已。」
总之,这是一个无眠之夜。
高蓝顶著一双熊猫眼和同样顶著一双熊猫眼的燕东一起在早餐店用餐。
真是头痛,燕东左手揉额头右手搅咖啡。
那个贝云轩是怎麽回事?兴冲冲地来我家做了几回,还一副很喜欢我的模样,最後居然还乖乖地跟著个少年白的
家伙!
到底是什麽回事嘛?
燕东大口地喝下咖啡,然後被烫得头顶冒烟。
「喝慢点儿啊。」高蓝一面担忧地看著最近气色很差的友人。
燕东瞟了高蓝一眼,说:「昨晚和那个Cato在一起了?」
「嗯。」高蓝一面甜蜜地点头,说,「他说要和我认真交往!」
「这样啊,」燕东慢悠悠地搅拌著咖啡,说道,「那他的本名叫什麽啊?」
「呃?」高蓝愣了愣,脸上甜蜜的表情一扫而空,代之以愁云惨雾,「他没跟我说……」
燕东揉了揉头发,说道:「那你就问他好了。」
高蓝咬了一口牛角包,苦恼地说:「爲什麽他不主动和我说?」
「对啊爲什麽呢爲什麽呢爲什麽他要这样做啊……明明是他先来招惹人的,明明是、明明是这样的可爲什麽发生
了这样的事他不主动说明啊?」
高蓝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这絮絮念与自己的情况不谋而合,因而苦著脸点头表示同意。
「高蓝你也这麽觉得吧?实在太过分了!怎麽可以这样子啊?难道要一个大老爷们儿像个怨妇妒妇一样地缠著询
问吗?当初是谁在大雨滂沱中说站著还说什麽『认真交往吧』之类听起来诚挚得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话的啊?
」
高蓝感同身受地猛点头:「果然是燕东最明白我的心意啊!」
第十二章:名字是纠结事情(2)
吃完早餐,高蓝便匆匆赶去上班。尽管工作非常繁忙,但在大堆公文的缝隙,Cato那张轮廓深邃的脸还是会冒出
来,让他心烦意乱,频频出错。
虽然很想怪责Cato,但转念一想,爲了一个名字而纠结的自己实在没立场指责任何人。虽然年纪已经是大人了,
但高蓝的思想还是很不成熟。对於这样孩子气的自己,高蓝也觉得很头痛。
女助手挑眉,调侃道:「怎麽?又谈恋爱了?」
高蓝吓了一跳,难道自己脸上写著『怀春』二字吗?
女助手继续说:「你今天又频频犯错又频频叹气,还不住查看手机,是不是和女朋友闹翻了?」
「你少管。干活去吧。」高蓝别过脸,不住敲击键盘,眼角余光再次瞄了一眼手机,气馁地叹气。
整天都没给我传简讯。
难道他没话要跟我说吗?嘘寒问暖的话也该说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