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哆嗦了一下，软在他的胸口，肉穴不由自主的蠕动着，夹紧了他的手指，哑着嗓子问：“还有一会，再来一次吗？浩哥……”

沈浩拿毛巾包住他，给他擦脸：“没时间了，收拾一下就走吧。”

小玉虽然舍不得，可他连站的力气也没有了。沈浩把小玉托在掌心，用手摸着他的双股之间，将那片粘稠的液体洗掉，擦干净。

沈浩把小玉抱了出去，给他穿上衣服。小玉纵欲过度，气若游丝，一副刚从男人被窝里爬出来，吸饱了阳气，千娇百媚的小样子，直到沈浩一口一口喂他喝下一罐红牛，他才有力气蹬腿。

沈浩挟着小玉的腰，把他塞进车里。按照程帆指定的地点，计算路线。

开车后，沈浩没有再说话。小玉沉浸在余韵中，朦胧着眼，好半天，他才迟钝地发觉，沈浩似乎有些心事。

小玉在副驾驶上，往沈浩身边蹭蹭，努力做出乖顺可爱的样子，问来问去。

沈浩迟疑片刻，点了根烟，皱眉道：“你在别人床上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么？”

小玉暖暖的身子一下就变凉了，连骨头里那缠绵的余韵都一下变成了钝痛。他伸手扳车门，吓得沈浩停下车。

小玉一下子掉了出去，磕在地上。

沈浩赶紧下车，去扶小玉，冷不防被他一记耳光抽开。小玉咬着牙，身上的毛全竖起来，声嘶力竭道：“你给我滚远点！王八蛋！”

沈浩挨了一下，晓得说了蠢话，可他今天心情并不好，冷笑道：“我送你到那边就滚。你先上车。”

小玉气得冒烟，踢着细腿，要跟他过招，两下就被沈浩扭住手，提起腿，强抱上车。小玉喊道：“我不要去！你滚开！我要回家！”

小玉拼命挣扎，叫骂不断，被沈浩用手按住，粗暴吻住他的嘴唇。小玉的惊叫被他尽数堵在喉咙里，狠狠嚼碎。

小玉的眼里，慢慢聚集起一池惊恐的泪，呜咽着，踢着腿，绝望地反抗着。

沈浩抬头看了下表，拧着眉头，将手伸进小玉的外套里，解开他的扣子。刚才还温暖柔顺的身体，现在像受惊的蛇一样扭动着，躲避着他的手指。

沈浩把他的内裤与牛仔裤一起扒了下来。篷的一声关上车门。坐进驾驶室。

小玉面色惨白，努力把身体蜷起来，藏在外套下面，仍露出一截子光裸的小腿在外面。他颤着嘴唇，对沈浩哀求道：“浩哥，我不跑了。你把衣服给我吧？”

沈浩把衣服放在腿上，把车打燃，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冷冷答道：“到了就给你。”

车一路开走。小玉趴在绒面的软垫上，无声抽噎着，泪水四溢。

到了目的地，小玉的泪水也没有干。沈浩心中后悔，只好摸过去，想给他穿衣服。

小玉好像吓坏了一样，躲开他的手，缩到角落。沈浩只好把衣服给他，自己站在外面等。他的手指上粘着小玉的泪水，是那么冰凉，又那么炽烈。

小玉从另一边打开车门，迅速跑进电梯。沈浩跟着他，挡了下急速合拢的电梯，挤了进去。小玉站在和他距离最远的角落里，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那天以后，小玉好像删了进度，读了存盘一样，脑回路自动切换到冷战期，每天给沈浩脸色看，往他的茶杯里加方糖，踩他的鞋子，找他麻烦。

沈浩只好装作自己选择性失明了，看不见。沈浩一口喝掉甜吼吼的茶水，忍住呕吐的冲动，抢着帮小玉拉开车门，伺候他坐进去。

小玉不为所动，小脸板得平整整的，一丝表情都没有。无论沈浩怎么逗他说话，问他要不要出去吃饭？出去玩？出去画画？小玉好像突然面瘫了，果断不理睬他。

沈浩拿小玉没办法，任凭小玉浪费着时间，他在郁悴中制定好了逃亡路线，攒够了毒品与海乐神，准备了匕首与急救品，提出了剩下的存款。可是，小玉好像已经自己拍着翅膀，逃到了另一个空间，那里也没有程帆和他讨厌的东西，可惜也没有沈浩。

沈浩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和小玉商量一下逃跑计划。小玉不再和他说话，坐在后面，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

第十五章

小玉按照程帆的行程，接受大师的摆布，完成各项任务，再到商场里刷卡，买各种奢侈品。沈浩帮小玉提着袋子，捧着盒子，看小玉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始吃全巧克力下午茶。

沈浩帮他把东西放好，坐在旁边，看他专注地嚼着朗姆酒巧克力，嘴上沾着可可粉，又拿薯片蘸着巧克力酱吃，心中除了“晚上一定要给他刷牙”之外，又飞出了种种思绪。

小玉，我的小玉……沈浩心想，小玉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这种甜蜜而有毒，舒服而不自由的生活，他可以一走了之吗？我可以把他带走吗？他愿意吗？沈浩心中突然没了自信……

小玉，我的小玉，你会不会害怕……你愿意踏上这样一条亡命之路吗……那里没有钱，没有美食华服、舒适惬意，没有人会因为美貌而赞美你，宠爱你……你要过一种不见天日的艰难生活，也许，还会死在半路上……

沈浩不敢打包票，认为他能够毫发无伤地带走小玉。他明白，一旦路上出了差错，除了自己送命之外，小玉的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

沈浩看着小玉挖出一大块茉莉花口味的冰淇淋，又用小勺一点一点吃，很满足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好吃吗？”

沈浩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温柔，小玉看了他一眼，动摇地捏着勺子，含糊地恩了一声。

沈浩问：“你晚上还要吃饭吗？还是吃冰淇淋？”小玉偷偷看他的脸，苦恼地咬着勺子，目光游移不定，脸颊微微发红，支吾道：“恩……去吃饭吧……”

沈浩笑了一下，说：“那就走吧。”他们刚站起来，程帆的电话就打来了。

程帆问清了他们在哪里，叫他们等着，自己坐着宝马，一路过来，顺道接走了小玉。

沈浩看小玉打开车门，对程帆讨好地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坐在他的脚边。程帆降下车窗，对沈浩说了一句：“你不用管了，先回去吧。”

沈浩见程帆的车开足马力，扬起一阵灰尘，心中莫名一阵忐忑。他在原地站着，点了一根烟，看夜色一点一点了覆盖了大地。

回到别墅，沈浩守着手机，反复看，但是小玉一直没有打来。沈浩心神不定地打了好几圈牌，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一把接起来，小玉那边半天没有人说话，只有抖索的呼吸声。

沈浩丢下牌局，急切地问了几遍：“你在哪里？”听到小玉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叫他去丽晶饭店接自己。

沈浩拿着车钥匙狂奔出去，一路飞驰到丽晶饭店。下了车，大堂里看不到人，沈浩冲进楼梯，一层一层找小玉，终于在十八层的楼梯里发现了小玉，像被人弄坏的充气娃娃，被丢在地上，身上盖着外套。沈浩把小玉抱起来，用外套把他裹住，带了回去。

保镖们见沈浩把小玉抱上了楼，叫来了家庭医生。听到医生要来做检查，小玉突然惊醒了一下，魂不附体的叫道：“我不要看医生！不要！让他走！！”

沈浩赶紧找医生要了点药，就把打发走了。沈浩把小玉拥住，发现小玉手足冰凉，额头滚烫。他摸着小玉的脊背，好像在抚摸一只奶猫。

小玉呜咽一声，滚到他怀里，颤声说：“那些变态在我身上塞了好多东西，我不要人家看到……”

沈浩亲着他，说：“好的，不让别人看。”他把小玉抱进浴室，将他的衣服一件一件脱掉，发现小玉柔软的穴口被撑得外翻，里面塞了各种水果碎片，不断渗出精液。

小玉淡红的肉芽也被蹂躏的发出血腥气，上面马眼处簪着一个别针一样带钻的饰物。沈浩忍着痛，轻轻帮他拔掉。小玉惨叫了一声，抖了几下，死了一样，歪在床上不动了。

沈浩放了一缸水，帮他弄了很久，才清洗干净，抱回床上。

小玉的眼睛黯淡得好像要熄灭一样，喃喃道：“浩哥，你不要走，我好害怕……他们那么多人欺负我，逼我脱光衣服躺在饭桌上……”

沈浩心如刀割，把小玉抱在胸口，不断抚摸他。

小玉吃了药，慢慢垂下头，睡着了。小玉的唇角也被咬破了。沈浩用手轻柔地摸过他的嘴唇，下巴。

沈浩终于发现，小玉还是那个傻逼的小玉。他小小的，白白的，可以抓在手里。他很嫩，很脆，保护不好自己，可以被很多男人随便伤害。

虽然小玉像朵蝴蝶花一样，已经绽放得风采艳丽，气息迷人，可他依然那么傻逼，是个只能虚张声势，饭也不敢乱吃的小男妓。他的手腕那么细白，头脑那么呆傻，连自己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强奸他。那些阔佬更有一百种方法，扒光他的衣服，看遍他不肯露出的身体，再不急不慢地轮奸他。

把不听话的小玉强暴到像个孩子一样，语无伦次的哭泣求饶，阔佬们就获得了最大程度的心灵满足，与最高涨的性快感。

小玉很怕他们，比害怕自己，还要怕一百倍。他不知道如何应付，只能摆出高傲的样子，躲避那些凶猛猎人的追击，自以为可以抗拒一会。可是他推拒的样子太撩人，香气太浓郁，让性欲勃发的男人们更加想蹂躏他。

一旦他们捉住小玉，欲望已经增值到连操他都不能满足，要在他身上塞进更多的东西，才能发泄这种肮脏的性冲动。

小玉被他们蹂躏得嘴唇发青，牙关都合不上，泪淌得像小溪一样。小玉怕死了，因为不管怎么做，最后都要被他们操，操得越晚，结局越恐怖。

小玉害怕得不知怎么办，能躲开一时就是一时，可他能跑到哪里去呢？他自己开车，连倒车都倒不好，走过两个立交桥，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沈浩把小玉紧紧抱在怀里，心中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他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把小玉带走，可以的话，等明天小玉醒来的时候，就立刻告诉他自己的计划。

沈浩胸口涌动着无数悔恨的念头，令他一时忘记了规矩，一直呆到了凌晨。

第十六章

当程帆回家的时候，已经应酬过好几摊酒肉朋友，他体力有点透支，心情十分不好。程帆打开吹毛求疵的眼光，一眼就看到了沈浩的车还停在车库，他走到客厅，听说了今天的场面，联想小玉最近的表现，心头顿时雪亮，嘴角冷笑连连。

程帆靠在沙发上，不急不慢地喝了杯牛奶，布置好现场程序，自己先上楼好好补了一觉。等他下楼的时候，那个爬墙的小贱人和他的相好已经被按在地上了。

程帆让人把沈浩从地上提起来，用手拍拍他的肩，说：“瘪三，敢在我眼皮底下寻开心？有胆量！”

程帆对左右吩咐了一句：“揍他。”自己先去桌边坐下，准备吃早饭。

程帆的贴身保镖Danny在手指上套了钢刃，对着沈浩的面孔挥了一拳。沈浩侧身闪了一下，躲开被刺瞎的危险，钢刃在他脸上划开一道血痕，飞出几滴血珠。

没等Danny继续挥出第二下，沈浩用手肘猛击身后的人，挣脱开手，对着Danny的下巴来了一拳，将他击飞了出去。Danny飞在半空中的瞬间，周围的保镖们已经像豹子一样跳了起来，纷纷扑向沈浩，混战在一起。

他们在狭窄的门厅内互相搏击，嘶吼与皮肉相击的声音不断响起，不到一顿饭的时间，沈浩被团团围住，踩在几双皮鞋下面。Danny从地上爬起来，戾气十足的摸了摸下巴上的伤，吐掉一口血沫，走了过去，一脚猛踹在沈浩腰侧。

沈浩飞出个侧空翻，滚到墙边，按住肋下，大口喘息。Danny森冷的看着沈浩，说：“先给他放放血，再把他的骨髓踩出来。”保镖们很有默契地围成半圆，把沈浩揍得没法翻身。

沈浩极力蜷曲着，保护较为脆弱的腹部与头部。地上很快就汇集起一小滩血，顺着大理石地砖的缝隙缓缓流动，扩散开来。

小玉被晾在旁边，看他们围殴沈浩，不时发出几声惊恐的惨叫。

在这一首嘈嘈切切的交响曲伴奏下，程帆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胃口大开，吃完了最后一片面包，开始往咖啡里加奶，拿勺子徐徐搅拌。

小玉屁滚尿流地爬过去，抱住程帆的腿，哭道：“干爹~我错了，你别生气……”

程帆皱着眉头，瞥了一眼自己的白裤子：“你洗手了吗？”

小玉赶紧放开手，像小学生一样，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在他脚边，怯怯的说：“干爹，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听话，你不要生气了。”

程帆喝了半杯咖啡，擦了擦嘴：“Lee，你现在很大牌啊？哪里错了？”

小玉身子往前凑凑，讨好道：“我……我以后一定认真上舞蹈课，拍片的时候也好好配合，元董过生日的时候，要我去陪他我就去。吴老板叫我一起度假，我也去！”

程帆靠在椅背上，翘起腿，笑了起来，说：“就这些？”

小玉冥思苦想，焦急地啃手指，偷看他的脸色。

程帆沉下脸色，拈起茶杯，将剩下的咖啡兜头泼到小玉的脸上，厉声骂道：“贱货！你敢耍我？明一套暗一套演得很像啊？”

小玉湿淋淋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轻轻颤栗着。

程帆紧盯着他，目光绽出一丝狠毒，冷笑说：“你现在演技不错，可以往演艺界发展。出去见人的时候要死不活，偷人的时候倒是生龙活虎。给你好衣好食的住着，是让你去轧姘头？”

小玉不敢答话，被他的目光刺得缩在地上，恨不得变成一颗沙粒。

程帆猝然抬腿，一脚把小玉踹飞：“敢耍我的人还没投胎呢！”

小玉闷哼一声，跌落在长桌另一边。程帆走过去，用皮鞋勾起他的下巴，颇有兴味地说：“你偷人偷得还蛮投入的~Lee，你喜欢他？”

对这个问题，小玉再傻也知道，无论说是或不是，答案都在那里。小玉垂着头，眼睫抖动着，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程帆目光如炬，掉过头，吩咐道：“去把电焊枪拿来，把这瘪三的眼睛挖出来，再把他的眼皮焊在一起。”语气轻松得好像在叫人焊一段保险丝。

Danny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将沈浩的头发揪住，强迫他仰起头，拍了一下他的脸：“别急，我很快就回来。”保镖们好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一兴奋了起来，将沈浩按紧。

空气中弥漫着杀戮前的狂喜。

小玉蓦然睁大眼，扑过去，用手拽住程帆的裤腿，哀叫了一声干爹。

程帆踢开小玉，整了整裤线，端详着沈浩饱含憎恨与杀意的眼瞳，研究了一下技术问题，愉快的加了一句：“先用勺子挖出眼珠吧。装进冰袋里，别把晶体和角膜搞坏了。”

一名保镖走到桌前，准备拿勺子。本来趴在地上装死的小玉一跃而起，抄起椅子腿，用尽力气，闪电般地砸中了他。这条壮汉一时不查，椅子碎在头上，顿时被他摆平。

小玉喘着气，操起仅剩的半条椅子腿，竖起了全身的毛，拿出毕生的勇气，对程帆大喝道：“不准你伤害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眨眼之间，晴空霹雳，六月飞雪。

程帆与保镖们全部惊呆了，沈浩也惊呆了。他们集体转头看向小玉，等待下文。

小玉浑身战栗着，像只勇敢的小野猫一样，嘶声咆哮道：“不准你伤害他！否则我就要把你上次杀掉陈老板，霸占他公司的事情说出去！还有你准备吸干元董的股份，跟李局卖掉了吴老板，准备把他送进去的打算！你如果敢这样做，我统统都要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