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不是女人,可是处在爱情中的人都是一样的,需要爱人的爱护与关心,这种心情不分性别。即使明白这个道
理张恒军的心还是不能平静,他对李牧来说到底算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不想多去想,因为会让他失望吧…
…
12.再遇松山
已经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了,张恒军基本可以下床走动了,在花钱上李牧从不亏待他,病房是最好的,所以卫
生间在病房内,这也让张恒军省去不少不便之处,但整天窝在病房里张恒军就有些受不了了,吃过午饭,他就
支走陈景言,一个人慢慢地走到花园散步。
刚进花园张恒军便开始粗喘了,汗已经浸湿病服,有些站不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最近通过医生和陈景言的叙
述张恒军才知道李牧当天晚上做得有多过分,不仅仅是肛裂那么简单,还有失血过多,每次想到这儿张恒军的
心就开始发痛,失血过多,这意味着李牧是满足了自己后才想起来把自己送到医院的,张恒军没理会被风吹乱
的头发,坐在那儿苦笑着。
“原来真的是你!”听到声音,感觉一件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抬起头便迎上了那张英俊的脸庞,虽然面无表
情的冷酷,可是衣服传来的温度却让张恒军感到这个男人的温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松山先生?”挂上招牌的微笑,身下的椅子有些向下压的动了动,漂亮的男人坐在自己
的身边,张恒军在想,从远处看他们俩个,这会不会是张不错的风景画。
“哦,很高兴你记得我的名字,张恒军先生。”男人很深情的目光让张恒军有些害羞,对,是害羞,这么大年
龄了,什么样的没见过,可是这个男人的眼光就是让张恒军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显然,你的儿子向你提起过我。”
“是的,他很喜欢你,胜过喜欢我。”虽然是吃醋的话语,可张恒军却感觉像是情话。
“哦,我都不知道我这么有小孩缘。”招牌的笑容迎上松山一冷峻的脸,似乎是个不错的组合,可是这组合却
被人打断了继续下去的可能性。“不知贵公子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小孩就是贪玩,从滑梯上摔了下来,从小就没有了母亲,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忙,唉!”男人自责
的样子很帅。
“小孩子都这样的,你也别自责,人都是这么长大的呀。”
“你的日语说的很不错。”男人转移了话题。
“哦,以前的一个朋友会说日语……”
“军哥,你该回去休息了。”刚要接下往下说,便被陈景言打断了,陈景言找了好久才找到张恒军,可是看到
他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这倒让陈景言有些难办,李牧当初让他来照顾张恒军时并没有多说什么,可哥哥陈景
愉却交待了很多,从中陈景言也知道张恒军与李牧的关系,算是半个“嫂子”,只是这个“嫂子”在性别上有
些特别,不能在自己当差的时候让自己的“嫂子”有“红杏出墙”的可能性。
张恒军有些厌恶的瞅着陈景言,这个忠心的属下可是什么都会向李牧如实的报告,“没办法,我得回去休息了
?”表现出遗憾地站了起来,看向同时也站了起来的松山一。
“真可惜,祝你早日康复。”松山一依旧沉稳的说着日文,眼睛瞟了一下陈景言,“可以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
?”
“电话号?”张恒军笑了笑,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虽然这个松山一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缠着他,可他毕竟与李
牧有过约定。眼前的男人在等着他的答案,充满暧昧的眼神让张恒军起初对李牧的不失望与委屈如洪流一般涌
现到心头。
“下次如果我们再巧遇,我就告诉你。”回给松山一最有魅力的笑容,张恒军转过身朝住院楼走着,都不问他
生了什么病,要么是早就知道,要么就是漠不关心,不过疑似是前者,如果连这个都能查到的话,那么查个电
话号码并不会废他太多的力气,既然这样,那么张恒军总是要表现出不小的矜持来抬高自己的身段,不是吗?
李牧给不了张恒军被人宠爱的感觉,不代表张恒军不能自己去争取,这个世界很公平。医院公园的长椅上似乎
还留着刚才坐过人的温度,似乎还留着刚才坐过人的热情。
13.晚餐
忙了一天,李牧有些疲惫,到了家脱掉外套就瘫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将头靠向后面。太阳穴被轻轻的揉按着
,身边清淡的茉莉香水味让李牧的神经安顺了不少。
“今天很累吗?我给你放了水,去泡个澡吧,然后吃了饭再睡吧。”妻子细心的照顾让李牧很受用,没有睁开
眼睛,覆上张欣桐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
“牧……”张欣桐有些动情的靠近李牧,自从她怀孕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和李牧亲密了,亲吻着李牧的唇,身
体更近的靠着李牧。
“宝贝,这一段工作太忙了。”稍用力便将张欣桐抱在怀里,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手在她的腰间来回的抚
摸,李牧知道妻子需要什么,从来都知道。听到张欣桐越发急促的呼吸,李牧轻轻的退去两人身上的衣物,温
柔地去“安慰”妻子。
李牧知道张欣桐的委屈,甚至连张欣桐找过张恒军他都知道,但是李牧不会表任何的态,因为他是李牧,女人
耍耍小脾气,稍稍任性一下是可以的,但不可以把事情闹大,不能丢李牧的脸,不能让李牧感到太累,太麻烦
,否则李牧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她。所以李牧内心并没有对张欣桐的愧疚,对她所做的完全是出于一个男人应该
有的绅士风度。
轻轻地将熟睡的张欣桐放到床上后李牧才走进浴室,重新放了热水让自己泡在里面,这回终于可以完全的放松
自己了,想要抽支烟,打火机已经拿出来了,突然想到这是在家,不能抽烟便悻悻地扔到垃圾筒里,意识到自
己在闹脾气,李牧轻笑了下,走出浴缸打算去捡回打火机。
垃圾筒里的那个碎了镜片的眼镜让李牧感到有些眼熟,大概是张欣桐扔的吧,不由的拿了起来,哪来的眼镜?
正思寻着,张恒军的脸便浮在眼前,这是第一次见面张恒军送给他的眼镜,突然意识到已经快有一个月没有见
到也没有找张恒军了,据陈景言上次的报道,他的伤好了许多,大概是这一段时间太忙了,李牧没有招见陈景
言,自然而然将张恒军忘得一干二净。
更加能肯定这是张欣桐扔掉的了,李牧轻轻地笑了笑,这样的任性李牧还是可以纵容的,一副眼镜嘛,并没有
什么大不了的,想罢,便要松手将眼镜扔到垃圾筒里,直直地盯着眼镜手却一直没有松开,“有机会再还给他
吧,我不想欠他的。”这样想着告诉自己,李牧最后还是将眼镜放到了书房的抽屉里。
第二天李牧便打给陈景言,听起来陈景言好像并不是医院反而有些嘈杂,这让李牧有些奇怪,“你在哪儿?”
“牧哥,我在超市买一些吃的,军哥出院了,他家冰箱里的东西都坏掉了。”
“出院了?怎么不打来告诉我?”李牧不喜欢任何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更何况是他的所有物呢。
“有打给你,昨天晚上打的,嫂子接的电话说你在忙,有事明天再说,我本想一会儿到军哥家再打……”
“一会儿把他家的地址给我,买完东西送到他家然后你就可以走了。”一定是昨天晚上李牧洗澡的时候张欣桐
接的电话,这让李牧有些生气,这个女人未免有些太大胆了,接电话这么私隐的事情她也敢做。
“是……”挂掉电话,李牧有些期待想要见到张恒军,昨天晚上被张欣桐点着的火还没有泄出去,张恒军那身
体让李牧很是想念,想到这儿,李牧便拨出张恒军的电话。
“最近好吗?”电话那头愉悦的声音表明着说话人的好心情,不时传来流水的声音。
“还好,你在做什么?”剁菜的声音着实更让李牧好奇。
“在做菜,今天晚上打算和景言好好吃一顿。”听菜刀剁板的频率可见张恒军对此非常的熟练。
“晚上景言就回去了,我过去。”李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他认为这样很省事,起码不用再去酒
店了,更多的这样算是小小的惩罚张欣桐。
“来我这儿?”那边剁菜的声音停了下来,张恒军虽依旧文雅,可是声音还是有些提高。
“怎么了?不欢迎?”李牧皱起眉头,那边张恒军要是敢说个不字,他马上就杀过去把他按在桌子上“就地正
法”。
“哦,不……不是的,欢迎。”
“那到时候见,对了,我不喜欢吃姜。”说完这句话,李牧就挂上了电话。
另一边被挂掉电话的张恒军有些发愣,就连陈景言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听到,悻悻地打开门,就看到陈景言紧
张的表情。
“这是什么表情?”边说边走进厨房接着切刚才未切完的菜。
“这么久没开门,我还以为你晕倒了呢?军哥,牧哥让我送完东西就回去。”陈景言慢慢地说,低下头像做错
事的孩子。
“哦,那下次再尝我的手艺吧。”陈景言为张恒军毫不挽留的表情很受伤,放下东西微微地撅了撅嘴离开了。
张恒军这顿菜做得有些恍惚,不过尝尝味道也不差,这倒让他放了不少的心,直到打开门看到门外的李牧,张
恒军才开始感到紧张。
“进……进来吧。”听到自己说话有些结巴,张恒军直暗骂自己丢人,有些苦着脸为李牧端上茶。“有点小,
别见怪,还有一个汤,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去洗洗手吧。”绝对是个习惯,张恒军吃饭前就洗手,“去洗手”
这话也是随意说出来的,可是进了厨房就感觉到这话不对劲了,他在命令李牧,有些担心又皱着眉头走出厨房
却不见李牧。
“浴室这么小……”听到李牧在浴室里嘟喃着,张恒军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李牧此时就在他的家里,他的浴室
里。
“我说你家的浴室怎么这么小?”李牧甩着手走出来,把还在滴着水的手抬到张恒军的面前。“我要面巾纸。
”
“喔……”赶忙把纸抽递给李牧,“到客厅坐吧,一会就吃饭了。”落荒而逃地进了厨房,张恒军有些不知所
措,从来没有请人到家里吃饭,尤其是和自己有关系的男人,张恒军一向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当李牧说要来的
时候,他连反驳都没有想过,就一口答应了,这样的自己张恒军突然意识到害怕,是不是对李牧陷得太深了,
将来注定是要吃苦的。
“干什么呢?快点,我饿了。”外面的人大叫着,手忙脚慌地往外端菜。
这顿饭吃的倒很安静,李牧本身是个有教养的人,食不言寝不语是最基本的礼仪,况且李牧整天山珍海味吃的
有些腻了,张恒军做的家常菜很是和他味口;而张恒军跟李牧相处的时候虽不长,但他摸出李牧的习惯,那就
是不要多话,李牧天生的领导者的习惯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恬噪,所以两个谁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吃着晚
饭。
见李牧放下碗筷,张恒军盛了碗汤递给李牧,“喝点汤吧。”李牧看了看碗里的汤,冷冷地看着张恒军,“不
了。”说罢站起了身走进客厅。张恒军也没有心情吃下去了,站了起来打算收拾碗筷,不经意抬起头看到站在
客厅的李牧,只是个背影,可是这个情景是张恒军想都不敢想的,张恒军希望李牧能永远出现在自己家的客厅
,只出现在自己家的客厅里,有些贪婪地看着那个令他欣慰的场景,最终看到李牧对他家沙发的嗤之以鼻,张
恒军苦笑着开始收拾。
之后依旧是没有没有感情的情事,当李牧放下已经晕倒的张恒军时,已经下半夜了,懒得动弹便翻身到床的另
一边闭眼就睡。张恒军早就昏过去了,也不知道李牧已经完事,两个人就这么并肩躺在床上,如果张恒军清醒
的话他应该会很高兴,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与李牧同床共枕,可惜他的意识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14.情敌初见
“我今天晚上要吃牛排。”冷冷说完这句话,李牧扔掉电话眼瞅着坐在办公桌对面的陈景愉。
“我都不知道嫂子会下厨?莫非……”陈景愉一脸假笑,眼睛眯得只剩下一条缝了,李牧露出厌恶的表情,把
脸转过一旁看看陈景言。
“打电话告诉你嫂子,说晚上有会要开,我就不回去吃饭了。”
“是,牧哥。”陈景言很听话地拿着手机走出房外。
“最近风声比较紧,你可小心点。”陈景愉坐直了身子,拿出一把短刀在手里玩转着,熟练的手法引吸了李牧
。
“最近好像很流行日本短刀?”
“嗯,听说有个日本的头目来了,带来了不少好东西。”将刀递给李牧,陈景愉站了起来,倒了两杯酒。
“是不错的刀,去查查这个日本人的底细。”李牧端详手中的短刀,质感很不错,也够锋利。
“那日本人叫松山一,在日本的势力很大,这次来是为了出口军火的。”酒放在李牧的面前,却不见李牧动。
李牧继续玩弄着手中的刀,只是紧皱的眉头让人看不出来他在玩刀,陈景愉看得出李牧的担扰,一直以来帮派
很少做军火生产,所以对此并不是很熟悉,如果说有人在李牧之前接触到了这个松山一的话,那么李牧定会失
去优势;但若李牧接手了这生意,李牧将要去学如何做军火生意,更重要的是这批货的出路也是李牧将要最担
心的问题。
“帮我约约他。”李牧依旧注视着短刀,在手里转着。
“今天晚上他在‘嘉宏酒店’请帮里的人吃饭……”陈景愉有些小心地盯着李牧,就见李牧的嘴角向上扬了扬
。
“得,你都帮我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咱们也去会会那个日本人吧。”李牧顺手将刀向对面的盆栽甩去,尖利的
刀直直的插进木桩内。
晚上六点,李牧和陈景愉准时出现在“嘉宏酒店”的会客厅,毕竟李牧现在只是一个小分堂,所以他也只能和
陈景愉一样坐在分席,李牧来得不早也不晚,稳稳地坐地座位上看着四周的人们互相吹捧,互相说着不着边的
虚话就感到无趣。在这里摆出虚假的面孔还不如回去陪陪张欣桐,更不如把张恒军压在餐桌上好……
李牧打住自己怕思绪,最近总是在想这些事情,让李牧感到自己有些败落了,抬起眼睛认真听着同座的长老的
话,然后巧妙的加入对话。
“李老大今天不来,那是为了杀杀那日本的锐气。”李牧笑着,父亲的想法也是他们能猜得到的?李牧早就猜
到父亲这是想让日本人知道,帮派并不注重他的军火,这样的话,或许能买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