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道之古尸疑云 上——叶落秋伤
叶落秋伤  发于:2012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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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亚楠不解地看他,见他也学着自己的样子,闭上了眼睛,侧脸探出头来。

他在向自己讨要香吻,张亚楠岂能不知,心中灵机一动,随手从盘中掰了一小块馒头,醮了些菜汤,顺势在谷元秋脸上一抹。

谷元秋立时睁开眼睛,感觉到脸上滑腻腻的,莫名的用手去摸,却摸得满手的油腻。“好哇!”谷元秋“嚯”的从沙发站起,绕过饭桌,就要对张亚楠实施报复。

张亚楠笑着躲开他,两人开始在房间里兜起了圈子——从客厅追到厨房,又从厨房跑到阳台,

再从阳台钻进卧室,最后在了卧室的梳妆台前,谷元秋终于把张亚楠捉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带着油渍的脸拼命向她脸上蹭。

张亚楠急忙偏头躲闪,嬉笑着向谷元秋讨好求饶,而身体却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束缚。

谷元秋哪肯轻易的放过她,抹蹭油渍的同时还不忘占点儿小便宜,嘴巴时不时在张亚楠脸蛋上滑过,争取吻到她的香唇。

两人的动作越发的激烈,带动着梳妆台“吭吭”作响,上面的东西也是摇来晃去,只听“啪啦”一声,一个音乐盒掉在了地上,摔得是盒盖分离,里面东西也散落得到处都是。

二人立刻停止了嬉闹,张亚楠嘟着嘴说:“都怪你呀!这可是我大学同学送我的生日礼物,这回可好,摔作两半了。”

谷元秋尴尬地放开张亚楠,讪笑着说:“我……我……给你买一个一模一样的,管保叫你满意。呵呵……”

张亚楠不理他,佯装生气的收拾起地上的东西。

谷元秋忙过来帮忙,二人七手八脚地将东西归拢好

这时,一块老旧的梅花牌手表进入了谷元秋的视线,令他感到有些奇怪:“一个女孩子的音乐盒里,怎么会有一块如此不跟潮流的手表,”于是他问:“这块手表是哪来的,又古又旧,而且标蒙还破碎了。”

张亚楠没好气地说:“刘馆长给的,怎么啦?这你也嫉妒吗?”

谷元秋一脸无奈,说:“想哪去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诶?刘馆长不是死了嘛!他怎么会送你手表?”

张亚楠说:“生前送的,就在临死前的几小时,不过,许科长已经看过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谷元秋又把那块表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一番。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值得注意的地方,只是一块普通的梅花表,可令人不解的是,一块摔碎了的表,为何还要送人呢?

最后,谷元秋的眼光落在了指针上面,“4点26分30秒,”谷元秋喃喃地念出上面的时间,疑惑地说:“这个时间的人都没起床呢!怎么会出现摔坏手表的情况?难道是刘馆长自己做梦摔坏的,还是他一宿没睡。”

张亚楠愣愣地看着谷元秋,觉得此话分析的还是蛮有道理,想了想说:“也许刘馆长真的一宿没睡,又或者是他后半夜想上厕所,迷迷糊糊间,不小心碰掉了床头的手表。”

谷元秋说:“不太可能,就算是故意把手表从床上扔下去,也不会摔得如此严重,依我看,这表蒙是被某种硬物砸坏的,估计是刘馆长本人所为,然后他再把时间调到四点二十六分,可能是在向你暗示着什么。”

张亚楠陷入了沉思,但想了许久,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好说:“这么复杂问题我们就不要再想了,考虑问题太多,很容易老的,我们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吧!瞧你的脸上,跟唱戏的花脸似的。”

谷元秋一撇嘴,说:“你还不是一样,少取笑我。再说,这都是你捣蛋的结果,你应该给我补偿。”

张亚楠笑嘻嘻地说:“要补偿啊!把屋里屋外收拾干净了再行商量,没准儿本姑娘一高兴,会留你在这住一晚。”

谷元秋一听这话,立时来了劲头,兔子似的干这干那,连刷碗的工作都一手承包了。

张亚楠在一旁偷笑,心说:“ 男人呐!不利用白不利用。”

谷元秋忙完一切,开始坐在沙发上琢磨美事,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张亚楠从屋里抱出一床鸭绒被,说:“今天晚上就让你在客厅睡了,这床鸭绒被既轻盈又暖和,算是对你个人的奖赏。”

谷元秋一听这话,立刻没了心情。

第二日,谷元秋回到刑侦科,那时所有的警员早已按计划出发,只有许劲风还在会议室里。

谷元秋把昨晚打电话跟爷爷交谈的内容详细地说给许劲风听,并阐述了自己的看法,他说:“根据我爷爷所讲可以推断,这小姑娘和她母亲很可能就是五魁教的后人,她们抓我和刘山,只是误认为我俩来自道宗,跟本案没有实质上的瓜葛。至于那个使用坎水局的幕后之人,我想她也出自五魁教,因为当年贡噶山谷一战,五魁教只逃脱了土魁尊使和水魁尊使,还有一些零散弟子,所以我猜测小姑娘母女俩是土魁一脉,而那幕后之人是水魁的后人,两者之间并不相识。”

许劲风点头,说:“那么,咱们能不能通过小姑娘母女俩查到那个幕后之人,既然她们是同宗,应该会知道点对方的情况。”

“嗯!我正有此意,我今天就想办法去寻访小姑娘母女俩,凭我感觉上的记忆,还是能断定她家在哪个方位。”谷元秋说。

“那就麻烦谷先生了。我再叫刘山陪你一起去,两人相互也有个照应,没准儿他也会记得点什么。”许劲风笑着说。

此事说完,二人就准备离开,在起身之时,谷元秋又想到了什么,说:“对了!刚才还忘了一点,我爷爷在讲述时曾提到过十三具干尸的事,当年护墓村的人曾毒杀过一批五魁教女教徒,还把她们的尸体制成干尸悬挂于村口,其情形与数量正与古尸展览厅所展出的那些相符,你说它们会不会是同一批。”

“嚄?”许劲风惊奇地问:“有这样的事,那我可要去问问博物馆的人,这批古尸到底出自哪里,说不定这宗案子就是因这批古尸而起。”

25.回忆

刘山在接到许劲风命令后,迅速的赶回了公安局,与谷元秋一起坐上了开往长沙西郊的警车。

在车上,刘山似乎不太高兴,一句话都懒得说,只是反复的摸着脸蛋。

谷元秋笑着说:“怎么啦?还在想着挨巴掌的事呢!我可告诉你,这次若是见到小姑娘后,可不准找人报复,咱们这次可是有求于人家。”

刘山颇有异议地说:“咳!谷先生,你想哪去了,我怎么会因为那两巴掌怀恨在心,我是在想,那小姑娘这次如果真的见到咱们,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把咱俩给捆了,到时候挨不挨巴掌,可就是人家说了算了。”

谷元秋说:“不会的,上次是因为误会,这回可就不同了,咱们可是真诚的登门造访,她怎么好跟咱们兵戎相向。”

刘山反驳说:“那可没准儿,就那丫头的野蛮脾气,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她要是翻脸不认人,我可拿她没办法。”

谷元秋一笑,正想说些宽心的话,没想到手机在这时却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为——老爸!谷元秋心里纳闷:“老爸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平时连手机都懒得碰,就算有事,也是让母亲打电话给自己。”

他惴惴地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谷仁义生硬的语调:“小秋吗?”

“爸,是我。”谷元秋担心的回答。

“你在长沙干什么呢?”谷仁义质问。

谷元秋说:“没什么,我在协助当地警局办一桩案子,怎么了?爸。”

谷仁义训斥道:“听说你小子长出息了,跟五魁教的人动上手了,你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哇!你爷爷当年身为护墓村十大五行长老,都没有单独跟五魁教的人约战,你才学了几斤几两啊?就在外面给我招惹是非。你赶紧给我回来,别等着祸事临头再喊爹叫娘,到时可没人救你去。”

“爸!——”谷元秋无奈叫了一声,“我们这不是江湖纷争,而是按正规手续办案,一切由警局在背后关照,不会有事的。”

“你懂得个屁,咱们术界所涉及到问题,不是现代科技就能解决的,你还是给我赶紧回来,别等我去长沙揪你。”谷仁义忿忿地说。

谷元秋又解释说:“爸,您就别管这事了,我们都查到一半了,哪能半途而废呀!”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的谷仁义显然火气上涌,怒吼道,“你小子到底回不回来,是不是想气死我!……”

谷元秋立刻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了一段距离,火爆的声音震得手机嗡嗡作响。刘山在旁边愕然的看着,想问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电话里的声音继续咆哮着,谷元秋只得默不作声,正愁怎么应付之时,电话里的声音募得嘎然而止了,紧接着传来了一些细小的对话声,好像有旁人在跟他父亲交谈。

谷元秋将手机拿到耳边,仔细地聆听里面的动静,里面说了一会儿后,便传来了一个老人温和的声音:“小秋,我是爷爷。”

谷元秋喜出望外,说:“爷爷,您怎么来了?”

“唉!”老人叹了口气,说:“我在院里走走,听到你爸在屋里喊,所以进来看看。”

“爷爷,我爸他不讲理,动不动就跟我发火——我这案子都进行到一半了,怎么能说走就走。他一点也不理解我,您可得说着他点。”谷元秋开始抱委屈,顺便告了他父亲一状。

老人说:“你爸他呀!也是担心你,你别往心里去。当年咱家就是避祸才从山西护墓村迁到了西安,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不再牵扯到那百年的恩怨嘛!因此爷爷还被同宗的人看做是叛徒,背上了不忠不义的骂名。”

谷元秋借机问道:“爷爷,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您上次没有讲完,就被绣绣你丫头给挂断了,这回你在详细跟我说说。”

老人想了想,说:“三十年前,爷爷是护墓村五行长老之一——阳火长老,其他长老分别是,阳木、阳金、阳土、阳水,和阴木、阴金、阴土、阴火,阴水,加上你爷爷我总共十人。

我们按照八卦的排列顺序分别驻守于凶穴周围的八个方向,其中阳土和阴土长老则守在凶穴的入口,也就是八卦的中心部位。

我们在各自的据点上盖了茅草房,里面有简易的日常用具和炉灶,平时无事的时候研习术力,如有情况,则以烟火为号,彼此支援,相互照应。

因为凶穴的位置在半山坡,而且坡度极大,不适合大型房屋在此建筑,所以护墓村的位置则在山坡脚下比较平坦的沟谷内,离凶穴的所在大概有一里地那么远。

然而,就是这一里地的距离却给你爷爷我带来终身的遗憾。自我当上阳火长老的10年里,五魁教的人一直没来凶穴挑衅,日子算是过的太平,护墓村的人也渐渐疏忽了这潜在威胁。

可谁知人家五魁教是修养生息,蓄势待发,在1979年阴历7月15的晚上,众多五魁教教徒大肆进攻护墓村。

当时我们在山上看到了村里求救的烟火,都很是担心家里人的安危,但为首的阳土长老——土正行,却说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目的是引我们几个人去救援,然后趁机进入凶穴。

他叫我们按兵不动,死死守住各自的方位,自己则孤身一人回到村中主持大局。

厮杀一直持续到天亮,哀嚎声也整整响了一个晚上,当时村里有近乎一半的房屋都着了火,天明后的狼烟遍布整个山谷。

我们默默的在山坡上伫立着,也不知现在的家人怎么样了,只看到残墙断壁之间有村里人在走动,想来是已打退了五魁教的进攻。

正在担心之时,村里面匆匆上来一伙人,都是第二代弟子中术力比较厉害的,他们上来接替我们,说村里发生了重大变故。

我们八个急急忙忙回到村中,发现阳土长老——土正行已经停尸于村中的祠堂,里面还摆放着很多同村人的尸体,更不幸的是,你奶奶也在其中。

我看到你大伯还有你爹他们正在一旁哭泣,心中一股酸楚涌向鼻腔。”说到这,老人长长地嘘出一口气,声音里浸满了哀伤。

这时谷仁义在电话的一旁开口了:“爹,你跟这混小子说这些干嘛!等明天我去长沙把他揪回来就是了。”

谷元秋在这头听的真切,不禁暗暗怨怪他老爸多事。

老人没有理会谷仁义的说词,继续说:“你奶奶是被倒塌的房屋压碎脊梁骨而死,当时你大伯和你爹他们都在抵抗五魁教众进攻,一时难以顾及到家人的安危,眼见自家的房屋烧起了大火,也没有办法去扑救。躲在里面的一家老小,明知大火会烧塌房屋,却也不敢出来,因为不懂术力的她们知道,五魁教的女匪们比大火更要可怕。

最后房屋终于被烧塌了,她们一个也没走出来,你大伯他们在术战结束后,才回到家中展开救援。还好大部分家里人躲在桌子底下或衣柜里面没被砖石砸中,只有你奶奶离桌子边缘太近,被掉下来的椽子戳中后腰,已经回天无术了。

你奶奶临死前,躲藏的地方离你大娘最近,她凭着最后一口气让你大娘转告我,不要再留在护墓村,带着一家老小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说到这,老人又长叹一口气,谷元秋也感到了一丝哀伤。

停顿片刻,老人又接着说:“此次一战,护墓村折损了不少人,大家在安排完家人的后事后,便推举阴土长老——土正循为护墓村的新领导,并发誓要报仇雪恨。

然而我却在推举结束后,找了个时间跟土正循说了自己要离开护墓村的想法。他当时很气愤,训斥我是背信忘祖贪生怕死之辈,让我以后不要再向他提及此事,否则就按背叛族人处置,不仅如此,他还撤消了我阳火长老的头衔,让阳火派系的另一名老者顶替我守住凶穴。

那时你爷爷我还有个亲弟弟,叫谷维地,也就十大长老之一的阴火长老,我曾向他说起过我的想法,希望他能从中帮助,让咱们一家人离开这里。

然而你二爷却是一个墨守陈规之人,不但不帮忙,反而劝我打消这个念头,我没有办法,只好将此事暂且搁下。

直到两年后,一五魁教女教徒再探凶穴,与阳木长老的徒弟双双坠入悬崖,我才意识到此事不能再耽搁,如果在这样下去,没准儿我的子孙就会如坠入悬崖的二人一样,不得善终。

那时我和阳木长老——穆朝阳关系甚好,得知他痛失爱徒,就前去他家进行安慰。

两人交谈之下,方知他也厌倦了这种仇杀生活,一心想摆脱这种困境,无奈有祖训在先,又有村规束缚,他就不好妄作它想。

我向他全盘托出我要离开护墓村的计划,希望在他阳木派系守夜的时候,能放咱们一家人出村。

穆朝阳考虑了许久,才答应了我的请求。但此事却不能做的太过明显,否则他也脱不了干系,于是他在守夜的人手中安排了一个内应,并告诉我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内应会故意给我创造一个巡逻空当,让我趁机带一家人走出护墓村。

整个出村经过算是有惊无险,咱们一家人终于离开这个杀戮之地,可没走多远,一个黑影就拦腰挡住了去路。

虽说是晚上,但我还是根据那人的轮廓,一眼就看出此人就是你的二爷——谷维地。

没等我开口,他就大肆指责我不忠不孝,忘记家仇祖训,背弃同宗族人,说什么也要抓我回去。

我向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解释,他却都听不进去,没办法只好动起手来。你二爷的三磷阴火委实厉害,我们大约斗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有分出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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