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之怀梦(穿越 生子)——草宣
草宣  发于:2012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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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雷尔醒了後也要吃东西,不然他虚弱的身体好不了……

膝盖以下没有长袍遮掩的地方冻的早已没知觉,失去知觉的脚感受不到自己的动作,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

在走路,只能凭著周围慢慢移动的景象来判断自己的移动。

烟雾弥漫的山谷中除了银白还是银白,我觉得眼睛有些疼,模模糊糊地看不清周围的景象,揉揉眼,却发现自

己的手指也失去了知觉,还呈现青紫的诡异颜色。

也许脚上也是这样吧,冻的青紫,再这样下去皮下组织就会坏死,然後就必须截肢……

对於自己的异常冷静我觉得有些讶异,但除此之外就找不到其他感受,像是该有的恐惧以及惊慌失措的情绪,

此时此刻,我竟然一点也找不到。

漠然地放下手,我抬起没有知觉的脚继续踩在棉软的雪地中行走,刮过颊边的寒风从最初感受到的疼痛,也逐

渐转变微麻痒,最後所有感觉都像呼出的烟雾一样,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之中。

烟雾深处朦胧晃动的影子成了我最後见到的景象,意识消失前脑中最後所想的,依旧是洞穴中昏睡虚弱的奥雷

尔。

32

这是个很奇异的空间,交杂著各式各样我从未见过的物体。我像个没有重量的游魂般漂浮在那些物体之间,有

时候甚至是直接穿过物体。

难道……我已经死了?否则人怎麽能漂浮在空中,还能穿透过物体呢?

但很快的,我就知道这不过只是个梦,因为我──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却丝毫没有痛觉的感受。

原来只是个梦。

既然只是梦,那会发生什麽奇异的事也就不稀奇了,於是我便放心的在空中继续漂浮,见到物体朝我撞来也不

闪躲,直接就穿透而过。

老实说,知道自己在作梦,还任由梦境继续的感受还挺奇妙的。

没有地吸引力的漂浮感我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最後一次就是在我十五岁的那趟星际旅程,但那也成了最後一

次。

原来时间已在不知不觉间过了六年……当年十五岁的少年,如今已是个二十一岁的成年人,我就这麽独自在不

属於人类的星球上生活了六年。

回去的希望早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子中逐渐消磨而去,如今的我已明白此生是再也不可能回到那个虽然

半毁,但始终还是人类生存之地的星球;扭曲的亚空间出现的间隔时间至少需要几百年,只有数十年生命的我

,这一生是不可能再等的到。

摸上胸前垂挂的链子,我用指腹摩裟著下端坠著的宝石,即使在梦中,手指依然能感受到月光石温润中带著微

凉的触感。

我的爱人,我的孩子……

这是我剩馀的生命,仍旧持续不断燃烧的动力。

我有了所爱之人,有了血脉相连的孩子。我的亲人们,如果可以,我多麽想将这件事告知於你们。

所以,亲爱的家人们,请不要为我担心,即使此生我们再无相见之日,但我依然会活著,纵然不属於同个银河

,也是同一个宇宙之间。

我摸著那条由我所爱之人替我戴上的链子,轻轻闭上了眼,感受在漂浮中逐渐轻盈的身子,让自己迎接因即将

苏醒所降临的光明。

等一下还要搞定奥雷尔呢,希望我身体的状况已经好了才是。我在光明来临的那一霎那间微笑的想。

我清醒了,而且身上的病痛、冻伤之类的也全好了。

就跟奇迹一样,原本因为营养不足的虚弱、发烧,甚至是最後的冻伤什麽的现在什麽痕迹也没留下,我的身体

状况好的不得了,先前的落难就像是一场梦。

……如果不是看见胸前还残馀的斑斑红点,我真的会以为,那将近一星期的相依为命,与最後那场鱼毒引发的

抵死的纠缠……都只不过是我睡了一个午觉,所梦得的荒诞之梦。

怎麽回事?

我从一团堪称舒适柔软的软纱被中爬起。没错,是「软纱被」,并不是什麽床,只是一团被子,虽然这团纱被

的质料与触感,都远比我以往所使用的还要好就是,躺起来甚至比床还舒服。

身上除了残留的情事痕迹外,早已被人清洗乾净,除了原本的冷香外还带著一股清新的香气;原本打结的长发

如今正柔顺地垂落於身侧,过长的部份,以一种极其好看的弧度,静躺於泛著珍珠般光泽的地面上。

低头检视,发现我身上所穿著的是一套精致黑长袍,上面用银色与金色的线绣著十分美丽的纹路,剪裁也非常

合身。

但就是有点……太合身了。

穿著这套衣服的我,身材曲线几乎被勾勒而出,尤其是腰部与臀部的部位。

在紧包裹著臀部的下半处却一反上半部合身的剪裁,有如鱼尾的长摆散开,在珍珠白的地面上宛如一片漂浮的

黑色荷叶。

这衣服好看是好看,但是不是……有些太女气了?

而且这套衣服虽然合身,但胸口处却是松松的开著,只要我动作稍微大点,就会露出一大片胸口。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这种带著一丝艳色风情的服饰,究竟是哪一个无聊人士给我穿上的?以往我穿的长袍虽然

也是精致飘逸,但那些都还是属於男性所穿的服装,顶多就是秀气了点。

这套像是女性所穿的长尾礼服,套在我身上简直是不伦不类,到底是谁给我穿这套女性服饰,这其中所蕴含的

意义与心思让我十分不舒服。

我抓著没什麽遮掩效果的前襟,从轻软的软纱被中站起,这时,周围映入我视线中的景象却让我愣住──

都是水,原来我所在的地方是个小亭子,而且是个建在水池上的亭子。

而且四周还有几个同样的亭子,小亭间有著精致的桥梁作为往来的道路,但这些都不是让我愣住的地方。

小亭中央有一颗高耸的大树,树上开著的彩色花朵,在白日之下依稀还能见到闪烁的光芒……这棵树,与我之

前曾在梦境中见过的那颗不可思议的大树,有著百分之七十左右相似。

这里究竟是哪里?

我慌张地跑了起来,一头未束的黑长发随著我的动作,在微风中像黑丝般飘起。我穿过水池上一个又一个相连

的白色小亭子,发现这些亭子除了我最初醒来待著的那个之外,其馀的不是放置了成堆的书籍,就是放置了大

量的食物饮品,有些还放置了一套又一套精致服饰配件。

而且这些服饰,竟然全都是黑色的。

换句话说,这里什麽都有,要在这生活个一年半载也不成问题,但就是找不到一个人。

除了我这个人类外,这个地方没有一个德亚人的存在。

我有些害怕起来,虽然我在德亚人眼中只是个低下的宠物,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将自己曝露在其他德亚人面前

;但真要让我独自生活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这种感受还是让人很不舒服。

只有自己孤独一人,没有第二个人存在的空间……

「有人吗?这里有人吗?回答我──」我大喊,回答我的却只有微风抚过树梢的声响,以及自己迅速消逝的尾

音。

不死心的再次跑了起来,我不相信这麽广大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我会来到这里定是有人带我来的,否则先前

还在满是冰雪烟雾的山谷,一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身上明显有受到了清洗与治疗,这些究竟是谁做的?

奥雷尔……奥雷尔又在哪里?我被带离了山谷,那他一定也是脱困了,如果是他将我安置在这个地方,那他又

为何不来见我?

纵然出了山谷後我与他就再不相干,但把我放置在一个奇异的无人之处,这并非是他的作风,所以救我脱困的

人,应该是不属於奥雷尔手下的人。

那又会是谁?让我穿这种带著情色意味的女性服装,丢我独自在这个有著我之前梦境中的大树的地方,到底是

什麽人要这麽做?

「有没有人?回答我──」

喊了大约十分钟,除了嗓子开始觉得乾哑外,依旧没有得到任何除了我之外的人声。走到放置食物饮品的亭子

,倒了杯果子露润润喉,坐下喘口气的我开始冷静的思索自己目前的处境。

这里虽然没人,但应该是位於某个有权有势的贵族宅邸,光从我身上服饰的精致秀美,以及刚喝下的果子露的

清香顺口来判断,这些都不是一般普通德亚人用的起、喝的起的物品。

还有这一座座立於水上的白色小亭子,小亭四面通风,仅有四支雕著精细纹路的柱子支撑,四面都垂挂著白色

细软的半透明纺纱,在微风吹抚之下轻轻摇摆晃动,更显此处的悠然与安逸。

这里无一不充斥著高贵的气息,除了中央那颗虚幻的不似现实之物的大树外,其馀的一切,都有著由金钱与权

利所堆积出的奢华气息。

我又落入某个贵族权势之人的手上了吗?这里,是我接下来所生活的牢笼?

这个想法让我有著瞬间泄气的颓丧,为什麽我始终摆脱不掉被人饲养的命运,纵然身为人类的我在德亚只有给

人饲养的命,但这一切,究竟要到何时才能终止?

刚苏醒不久的身体经过方才一阵奔跑呐喊後,有种从内部透出的疲惫,突然觉得很想休息。

我靠著挂著白纱的柱子,放任令人无法抵抗的浓郁困倦感将我的意识覆盖,带我进入不知会遭遇到何种事物的

奇异梦境。

在接触到梦境前,我握著胸前的月光石,脑中除了满是分别超过一星期的艾尔多,与那刚出生就远离我的可爱

孩子之外,竟然有一小块空间,出现了奥雷尔那张满是污痕的凄惨脸庞。

不知他如何了?希望顺利脱困的他,身上的伤都能治好才是……

我希望他能平安,即使我们已成了陌路之人,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安然的活著。

33

我在这个仅有我一人的地方生活了下来。

不是没有去寻找过能出去的路,只是当我走了一圈又一圈,将水池上的每个小亭子都绕过後,最後发现还是走

回了原点──我最初醒来铺著一团软纱的亭子。

这个地方就像一个独立的空间似的,无论怎麽绕,最後终究会走回原处。

所以我连续绕了两天後,在不知道第几次发现自己还是绕回了原来的小亭子时,颓丧的乾脆放弃,躺在软纱中

让自己过度使用的脚好好休息个够。

其实这个地方除了没有人,吃的喝的穿的什麽都有,要在这生独自活也不是什麽问题。

不晓得这个救我的人究竟是何种居心,但至少我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是安全的,除去孤独了点,以及无法离开

此处的自由之外,比起在外头流浪,下一刻又不知会遇上什麽人与事,这个奇异的牢笼算是能暂时给予我休养

与喘息的空间。

我在这个地方待著,这一待,就是将近一个月。

还好这里白天晚上的区别,不然我真不晓得自己到底在这待了多久的时间。

「独居」的生活十分单纯,每天,我会到放置书本的亭子中挑几本书阅读,这里的书种类十分丰富,从普通的

传记到游记,甚至是一些地球上无法想像的奇人异事都有。我看的入迷,常常看不知不觉间一天的时间就过去

了大半。

我真的由衷感谢教导我阅读德亚文字的伊夫利特,没有他,这堆书即使再如何好看有趣,我都无缘得以欣赏。

不看书的时候,我会随意找个亭子坐著,或站在连接的桥梁上眺望水池正中央的大树,就这样对著它说话,或

是发呆一整天;再不然,就是想著过去的的回忆……地球上的也好,来到德亚後的也好,甜的苦的也好,放任

自己沉浸在曾经经历过的往事之中。

如果什麽事都不想做也不想回想的时候,我会躺在软纱被上,把一天的时间都浪费在睡眠之上。

一定有人觉得我这样的生活根本就是在虚度光阴,浪费时间。但我除了这样以外,在这个仅有我一人的封闭空

间,我还能做什麽?

不过这种看似无所事事的日子并非全然无收获的,至少我发现,这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只有我一人,但只要我

在入睡过後再次醒来时,所穿的服装就会换成不同一套,且身上也有被洗涤过的清爽感。

我没有梦游的习惯,也无德亚人所拥有的能力,还能边休息入眠还能自行去洗澡与换衣服。这是代表著,有人

在我入睡後为我做了这些事。

於是,晚上我就想假装入眠,已便趁机看看到底是什麽人会进来这里。

……但我失败了,因为无论我再怎麽有精神,到了晚上彷佛就像受到暗示一样,眼皮沉重的上下打架,就算整

个白天都在睡,到了晚上某个时段,我依然还是敌不过强烈的睡眠欲望,再如何清醒的意识都会立刻弃甲投降

,直接往梦境里掉。

这必定也是那人动的手脚,否则为何我每天都会在固定时段就感到困意浓重?

可惜知道归知道,却仍旧无法抵的过这股未知的力量。每天我照样在固定时段就倒下沉睡,白天醒来时身体上

的清洁感以及明显与昨日不同的精美服饰,都昭告了我想探究夜晚进入这里之人的行为,对那人而言,只是个

如小动物挣扎般可笑的举动罢了。

好在检视身体的时候没有发现到什麽可疑的痕迹,身上也无特别的感受,不然我对於那人非得趁我沉睡时才帮

我清洗换衣的行为,有著蕴含其他意图的合理怀疑。

咬下一颗微酸的果实,脚上摊放著一本精装的书,我靠在白色亭子的柱子上懒洋洋地望著中央奇异的大树。

这种日子过久了果然会腐蚀人的头脑。不用做任何事,每天只要想著怎麽打发一天时光的日子,按照这里的白

日与黑夜来计算的话,我已经过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日子。

两个月不曾与任何人说过话……我觉得自己都快要成了自我封闭之人了。

「大树……你说我什麽时候才能出去这里呢?」对著中央的大树说话,已成了我每日必做的事。

然而微风吹抚的树叶的沙沙声,也是这颗美丽的树每日不变的回答。

「大树你为什麽会在这里?在这里不寂寞吗?都没人可以陪你说话……」也没人可以陪我说话。

再咬下一颗果子……嗯,酸酸的,很合我的胃口。

人还是需要有个说话的对象,不然独处在这样封闭的世界,有一天精神上一定会受不了。

不分日夜依旧站的挺直的大树仍然不曾回答我的问题,我望著它发呆好一会,才收回视线拿起摊放在脚上的书

本起来看。这是一本讲述德亚一些传说故事的书,我从昨天就开始看了,但因为里面有部分内容勾起了我的兴

趣,我看的十分慢,到现在都还没看完。

就像这个──生命之源起始於支撑世界的拉尔之树……这是个讲述德亚生命之源的故事。

故事里头诉说著支撑天地的生命之树「拉尔」,传说中拉尔之树位在一个寂静又圣洁的空间,那里有著最原始

的生命能量,整个空间莹光点点,见者无不赞叹那处的美丽。

拉尔之树有著美丽的圣兽围绕保护,圣兽有著水晶般蓝紫的眼瞳,能看透世上每一个人灵魂本质,如果不是拥

有拉尔之树赋予的灵气之人,是看不见拖曳著彩带般长尾的蓝紫瞳圣兽。

传说中,拉尔之树在坠下一颗透如彩珠的圣果後,经过了千百年,圣果终於在圣池中成熟,诞出了肤白凝雪,

带著世上最珍贵美貌的高贵人种。而这个孩子有著尖细的长耳,一头带著银河光芒的发丝,他有著最高贵的美

貌,最聪颖的智慧,拉尔之树所给予他的一切,是集天地中最珍贵美好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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