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无声的宣诉著欢喜的渴望。

「小夜……好美，好香……」奥雷尔兴奋地喘著气，碧绿的眼瞳中流露出强烈的情欲，以及让我害怕却又心疼

的爱恋情感。

为什麽这样的你会喜欢上我这个人类？我有哪里，能让原本高傲的你，放下彼此间身份上的巨大差距，来喜欢

我这个对你而言只是个高级宠物的人类？

你单纯的情感，救我的举动，别扭却故意凶恶的言语，都让我觉得心怜不已。

我无法抛下你。

让我们共同去熄灭这股几乎制你於死地的欲火。即使我们脱困後从此便不再有关系，但此时此刻，我们是亲密

无间的。

奥雷尔，你与我，都要共同活著离开这个地方。

空气中除浓烈的情欲之香外，还弥漫著我身上那股神秘的冷香。多次的经验使我隐约知道这股香气似乎带著能

迷惑人的能力。奥雷尔满布欲望的眼神带著浓浓的痴迷，口中除了喘息与低吟外，就是喃喃地念著我好香、好

美之类的话，使我心中原本的臆测又更加肯定了些。

这股奇异的冷香，是从之前那场神秘的梦境後就存於我身上。

那颗无味的果实，到现在为止我依然不清楚究竟是什麽，它所带给我的，除了治好失明的眼睛，还有身上的散

发异香，再来就是……造成我与艾尔多之间有了无法抹灭的羁绊的生育能力。

「啊，嗯啊……」

敏感点受到撞击，瞬间的快感让我差点软了腰。但这一瞬间，我发热的头脑却因此而捕捉到一个使我害怕的讯

息──

生育能力……

我现在这样，会不会因此而怀孕……？

这个想法让我顿时感到害怕。

……但仔细想想，之前也是与艾尔多纠缠多次之後才有了孕。只有一次的交合，以我从前看过的书籍报导当中

，机率是相当小的。

用自身孕育孩子的原始生育方式，与人工的试管受孕相比，机率本就小的可以。

我微微放了心，同时也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很卑鄙。

无论现在有多少因素隔在我与奥雷尔之间，我要救他的心，依然不可能改变。

我早已跨坐在他身上，他怒张的器官正深深插在我体内，烫人的热液随著交合的动作早喷发了不止一次……

木已成舟，已发生的事不可能会改变。但我竟然在行为中，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这样而怀上他的孩子……

原来我也不过是个俗人罢了，一边认为自己是壮烈的舍身救人，一边却在担心这担心那。

「呵呵……」苦笑了一声，专心感受他在我体内的勃发，不再分心去想其他事。

奥雷尔永远不可能知道此时我内心的酸楚，我与他，只是短暂互相依附的关系，拥有的只有现在，没有未来。

未来这种东西在我与他之间，从前没有过，之後更不可能会有。

躺在草堆上，我双腿紧夹著奥雷尔矫健的腰身，承受著他凶猛的攻击。

我不清自己到底泄了几次，他又在我体内泄了几次，只觉得下方满是又湿又滑的液体，一阵拢长又使人晕眩的

抽插撞击後，迎接的就是热烫精液的洗礼……我甚至还能感觉到液体滑下臀部的感觉。

底下的乾草，应该也沾上了不少……

脸颊热热烫烫的，我抓著奥雷尔比记忆更加厚实的肩，几日未修剪的指甲，在激情的冲击之下好几次都不慎抓

伤了他。

白皙的肩头上横著几道不相衬的红痕，我在激情中皱了眉，心中有著丝丝的歉意。

「……会痛吗？」我哑声问。

「……什麽？」他疑问，撞击的动作缓了下来。

「这里……」稍缓的行为使我呼了口气，抚摸著被我抓伤的地方，有些心怜地说：「你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了

，离开了这，可要好好治疗才行。」

「小夜在关心我吗？」

他汗水淋漓的脸上有他自己打出来的青紫瘀痕，口鼻间的血痕还在，但已停止了流动，只剩乾凅的血痕残馀。

此时他的脸实在称不少好看，但他脸上绽出的笑容，却使我心头像被一根细细的丝线困绑著再拉紧，有种轻微

的疼，却又在疼痛中带著麻痒的感受。

「这麽高兴？」摸著他红肿的脸颊，用指腹轻轻擦去口鼻上的血痕。「脸肿成这样……真丑。」

「……小夜。」

瞬间接近的脸覆盖了我上方的空间，我的视线沉浸於深如潭水的翠绿，口中被柔软带著侵略气息的物体给捕获

。

我没有闪躲，任由他勾引、吸吮著。

铁锈的腥气使我有些反胃的不适，但更多的是对受到伤害的他，所感到的心酸与心怜。

闭起眼，他加诸於我身上各处的感受似乎更加明显。

感觉他再度率动起来，我的呼吸又开始粗重。他没有停止唇舌间的纠缠，好几次我的呻吟，都被他给全数吞入

口中。

口中黏膜摩擦，舔吮的感受更增添了这场欢爱的快乐。

纵然我对他不是情人间的爱恋，与他交合也是为了救他，但我同样得到了快乐，所以这并不是单方面的，而是

两人共同所创，一场肉体感官上的欢爱。

口中得到自由後，我大口大口喘著气，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带著麻痹的快感。

他舔著我唇边溢出的唾液，湿热的唇顺势延著我的下颚吻上我的脖子，在经过我颈上那条被我反转方向拉向後

方藏匿的银鍊时，感觉他稍微停顿了一下。

鍊子似乎被他咬了起来，此时我脑中浮起模模糊糊的讯息，但还来不及捕捉，喉结被轻轻啃咬的微妙感促使我

仰头，喉咙深处发出模糊的呻吟：

「嗯嗯……啊嗯……」

这种既似哭泣又似低吟的呻吟明显刺激了奥雷尔，我感觉到体内的物体又胀大了一圈，还来不及惊呼，就被他

抓著腰猛力往下拉──

「啊！啊啊啊……」

贯穿全身的激情让我仰头高声呻吟，发颤的双腿差点就攀不住他的腰。我被奥雷尔拉起坐在他身上，用著互相

交叠而坐的姿势开始另一波追逐快感的行为。

「啊啊，不要……」胸前的蕊受到吸吮，酥麻的快感让我忍不住溢出生理的泪珠。

「小夜的这里，又红又圆……好像一颗樱桃……」

「不，不要说，唔……」一阵强烈的吸吮，我的後穴下意识紧缩，声音轻颤。

「好棒……小夜，你好棒，好喜欢你……」

双臀又遭到粗鲁的揉捏，他兴奋地上下抽插著我的嫩处，每一下都顶在我脆弱的敏感点上。

啵滋，噗滋，啵滋……不曾间断的水渍声与肉体撞击声回盪於洞穴的每一个角落，让我的内心再度燃烧起羞耻

的无措。

「啊啊……不行了，不要……」

「小夜……我喜欢你，我爱你夜临……」

我愣了一下，随即却被强烈麻痹脑门的快感冲击的什麽都来不及细想，只能任由汹涌的情欲浪潮将我高高卷起

──

脑内并散了多道绚烂的光芒，像花火般美丽，使人迷醉。

我弓起的身子像根崩断的弦，弹回奥雷尔身上重重的喘息，但心跳尚未平复，又被他推回草堆上，拉起腿再次

覆上侵入……

「别……」

「不够，小夜，让我好好爱你……」

……你所指的爱，究竟是肉体行为上的爱，还是心灵上的爱？

觉得心中有一瞬间的怪异感，但很快的，我抛开了内心一切让我困扰与烦躁的事，投入与他亲密无间的行为中

。

只有这一次，我与他，只有这一次。

能让他尽兴，又能解开他身上的欲火，抛开所有一切与他共舞一次，也没有什麽不好。

其馀的感情问题，对於现在的我与他而言都没有太大意义。

背後那条被我反转的鍊子，下方坠著的月光石顶著我的背有些不舒服……下一刻，我被奥雷尔反转换了姿势，

那颗泛著淡淡光辉的宝石，也隐没於我後背浓密乌亮的黑发中，暂时让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31

我醒来时，觉得脑海中漂浮著层层云雾，一时间让我搞不清楚身在何处。愣了半天，在看见旁边像是树枝燃烧

後残留的灰烬时才反应过来。

对了，我与奥雷尔……

脸热热的，体内深处还残馀著激情过後的酸麻，就连那个遭受直接侵入的穴口，都还胀胀麻麻的，隐约还留著

前一刻所咬含的物体的触感……

「醒了吗？」

耳边的声音让我差点惊跳起来，奥雷尔……原来我现在是靠在他怀中被他拥抱著，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著

我赤裸的身体，让还残馀著情欲馀韵的我忍不住嘤咛出声。

「嗯……别、别这样……」

「别怎样？」

「你……！」我挣扎，翻身坐起来瞪著他，因为他竟然又将手探进我的後方……

「开个玩笑，小夜别生气。」手一拉，人又回到了他的怀中，我有些气赌，但随即想到造成现今这种情况的原

因，才刚冒上的气立刻就烟消云散。

我急忙翻身检视──他脸上除了尚未消除的红肿瘀痕外，口鼻的血早就乾凅不再流淌；身上先前因情欲所染上

的不正常红晕也恢复了白皙。更重要的是，他的男性部位如今正安静地卧躺於他的身下，先前青筋爆突红紫怒

张的骇人模样就像一场梦似的。

太好了……我呼了口气，心中的重担这一次终於安心放下。那个鱼所引发的要命欲火，这下终是清乾净了。

望著面前这个年轻又充满魅力的银发男人，一股酸涩又爱怜的情感再次涌上我心头。

即使我曾经恨过你，但现在你能活著，真的很好……

「……你躺好，我给你擦擦脸。」我起身，拿起被我放置在一旁的外袍披上，再到洞口处取了一些雪块放在坚

硬的果实外壳中。回到洞内时见到的就是坐起的奥雷尔，双手正拿著打火石在磨擦生火的景象。

我有些讶异，放下手中盛装的雪块的果壳後，顺手拿了一些枯枝过来。

「你可以不必做这些的，给我吧，你回去躺好。」

「不，我来生火，小夜你去躺好。」

我有些哭笑不得，他是想照顾我吗？我怕他才做一半身体又不舒服了，到时候还不是什麽事都得落在我头上。

「你身体没全好，还是我来吧，我怕你等一下又怎麽了，那时我可头痛了。」

他抬起脸看著我，原本俊美的脸上如今又是血痕又是瘀痕的，糟的可以，但那双眼却晶亮如翡翠宝石，幽幽的

萤光看的我险些沉溺其中……

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咳了一声，不太自然地牵起一个微笑，说：「我来吧，等你生完火都不知要等到何

时，你的脸得清理一下。」撕开身上被奥雷尔扯破的外袍一角，包起一小块雪块递给他。「用这个先冰敷你脸

上的瘀痕，看起来好吓人呢。」

他摇摇头，将已擦出火的打火石靠近枯树枝，低声说：「我已经好很多了，该休息的是你。」

「别任性，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脸色还是很不好吗？」

「这我才要对你说，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还有之前你……」他的眼光游移过我的全身，先前那场脱轨的情事

再度回到我的脑海……我的脸又红了起来，撇过头时却听见他带著无奈的轻笑道：「让你受苦了，我知道你不

愿意，但你还是没有丢下我……」

温暖的感觉逐渐蔓延，火生了起来，我也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肌肤相贴的触感使我全身的毛孔都忍不住张开，贪婪地吸取著温暖的热源。他贴著我的脸颊磨蹭，每一个呼吸

，都与我呼出的气息互相融合。

「小夜……我该拿你怎麽办？明明知道你是个人类，但我满脑子却都是你，知道你逃离之後，我很生气，气到

想说抓到你後就要直接杀了你……」

我一抖，却被他抱的更紧。

「但可恶的你，每个晚上都来扰我梦境。我每天都梦到你……梦到你对我笑，梦到你说你喜欢我……我好高兴

。你知道吗，听到你说你喜欢我时，那个心情竟然比我以往收到再贵重的礼物都还要令我开心，就像是心突然

长了翅膀飞上天一样……」

「小夜……我不知我该怎麽办，每天每天，我都渴望在梦境中见到你，因为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对我笑，才会

说喜欢我……可我知道现实的你是讨厌我的，讨厌到一见到我就恶狠狠的瞪著我。」

那是因为你伤害我轻视我，让我活的毫无尊严，不然平白无故我怎麽可能去讨厌你。

「我喜欢你小夜，我讨厌这样喜欢一个人类的自己，可是我无法控制……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喜欢到想把你

永远绑在我身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见到你……」颊边传来湿溽的感觉，我知道他流泪了。

我安静待在他的怀中，任由他紧缩的手臂抱的我有些生疼。

他的心跳与哽咽的震动阵阵从後方传入我的心底，像是清晨庄严肃穆的钟声，每敲一次都透入我心中，直达深

处最柔软的地带。

颊边的发逐渐被浸湿，浓郁的墨色中交杂著璀璨的银白，分不清是我的发丝还是他的发丝……两种截然不同色

泽的发，浇上带著咸涩的泪水後，再也分不出究竟是黑色还是银色。

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望著前方带著热度的橘红火光，我有些出神。

奥雷尔在哭过之後就陷入了昏睡，他的身体还是虚弱，加上之前那场足以烧毁他神志的情欲风暴，使他原本就

尚未复原的身体更加折损。

坐在火堆旁，我抱紧了自己用残馀的长袍包裹住的身体，体内忽冷忽热的感受使我的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

其实我的身体状况也好不到哪去，将近一星期没有营养食物的滋补，没有舒适温暖怀境的生活，对於一年多都

生活在优渥怀境下的我，也是一场残酷的折磨。

再加上之前那场情欲的纠缠……早已耗去我剩馀不多的体力与健康，现在身体终於发出阵阵的抗议讯息，忽冷

忽热，连眼窝都开始酸痛了起来。

我想我是发烧了，呼出的气息都带著不寻常的热度，脸颊热热烫烫的，全身肌肉筋骨都逐渐酸疼起来，十分难

受。

可是我还不能倒下，我们还没脱困，奥雷尔也还在昏睡。我倒下了，再度睁眼时可能就不是在这个狭小的山洞

，而是在云层遍布的天堂了吧。

也许是在阴冷凄凉的地狱也说不定，毕竟我这一生中也没做过什麽好事，坏事虽然也没做过，但也许就是要做

了好事才有上天堂的资格呢。

脑中胡乱想著，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突来的一阵晕眩让我差点站不住，幸好及时扶著洞壁稳住了身子才不至

於跌倒。

我靠著洞壁喘了会气，拉紧身上早已不成形的长袍步出洞口，只有几步的路程我却走的脚步蹒跚，气喘吁吁，

好像走了几百公里似的痛苦难当。

不行，我还不能倒下，要撑著，要撑下去……

咬咬牙，凭著意志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至少要再找一些食物才行，那个红鱼不能吃，剩下的果实撑不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