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雅韵风流(穿越)下——星辉恺撒
星辉恺撒  发于:2012年04月07日

关灯
护眼

极其电人的音色吼起来,效果也非同寻常:

“殷红!你爹早就没了,你娘不久前也已经走了!记住,我是你的兄长!现在你的一切都应当由我来左右!

你若是不想与我们同行,好,我准许你!只是,当你一个女子落到那些仇人手中被欺凌的时候,不要唤我来

救!”

柳泉荷这一喊,弄得我们所有人都不敢吭气了,殷红更是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这样颇有些失态,柳泉荷尽力平缓了气息,在说话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的语调,尽管那

其中还是带着些许怒气。

他说:“殷红,至少你从小是被娘亲带大的,可我呢?刚出生便被亲娘抛弃,奶奶在我不懂事的时候养了我

几年,便被父亲带来长安扔给了师傅。我是被众位师兄带大的,可你的二十三年生命却充满了母亲的呵护,

养成这般刁蛮的性格。这样一个你还有什么资格发牢骚抱怨?!”

殷红彻底收声了。听了柳泉荷这番话,我们这些人心头也突然酸涩起来。

于是我们再次沉默了,沉默得尴尬。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路我总觉得柳泉荷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我好心说了一句“哭出来或许会好受点

”,却正伤了他的自尊,挨了他两句骂,弄得我心中也颇为不爽。

于是,就这样,其他人极不和谐地沉默着,而我则和柳泉荷闹了一路的别扭。我以为他又犯了玻璃心的毛病

没事找事,直到晚上露宿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原来,在殷红引得他爆炸之前,他早已经满腹

忧愁,而我又不小心伤了他的自尊,这才弄得他别扭了一路。

当篝火升起来的时候,望着跳动的火苗,他突然轻声对我说:“文武,对不起……我实在不该把自己的痛苦

发泄到你的头上……都是那些该死的梦,扰得我现在心神不宁……”

我问他昨晚是不是又梦见了什么事情。他扭捏了一阵,终于低声告诉了我:

“我梦见自己……自杀……”

我再次感到五雷轰顶。

突然想起了昨日为他拍下的那张相片,突然想起了他日渐浓重的忧郁,我突然胆战心惊,怕得要死。忍不住

就这么一把抱住了他,感受着怀里实实在在的血肉之躯,痛苦心情才稍微弥合了一些。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最终都会被这梦境折磨得疯掉。还好,东平山已经到了,而烟波小筑就在不

远处的第十三座山峰脚下。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三天之内就能到达。玄静的大师的指点应当不会有错,我也

一直有预感,在见过灵音之后,真相便要大白于世了。

第二天,我们终于又壮起胆子进了个不大不小的县城,打算买点路上用的补给。殷红似乎是刁蛮任性习惯了

,见天色已晚,就非要闹腾着找家小客栈睡一回像样的觉。柳泉荷沉默了,倒不是因为他对自己妹子彻底没

了脾气,而是他的心早已被重重心事所占据,再容不下其他。想到他昨晚被头痛折磨的样子,看到他现在萎

靡不振、满腹忧伤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舒适地过一晚对他来说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我提出在镇上留宿

一晚,结果大家还都同意了。我突然发现,自己虽然什么都不行,但在他们眼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客栈的小卧房不大却很雅致,可是进门后,柳泉荷就一直坐在床角上,看着窗户外面,一言不发。

他真的变了。变得脆弱、敏感、忧郁,还有点神经质,但我不会怪他,更不会厌烦他,因为我知道,他发生

的这一切变化,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我。他原本就背负着沉重的梦境,现在又为我而废了武功,面对着我这样

一个拿剑都费力地爱人,肯定没多少安全感。近来,噩梦又接连来袭,他心中有多紧张多害怕,我通通明白

我想稍微安抚他两句,可是刚坐到他身边,他就又开始莫名其妙地闹情绪,看都不看我一眼便仰头躺倒在了

床上。平时赶紧利索的他衣服也不脱,一只胳膊搭在眼睛上,就说:“我累了,想睡。”

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面对这样的他,我也真是挺没脾气的。

一言不发地躺在了他的身边,扯过被子又吹熄了灯火,我脑子里乱作一团。这样的心境能睡着才怪,于是,

我是时不时地歪歪头听听柳泉荷的呼吸声,才发现他的喘息有些不均匀。

越听越不对劲,我赶紧起身又点上了灯火,强行掰开了他挡在眼睛上的胳膊,这才发现,他的泪水早已浸透

了衣袖。

被我捉住的他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来,一边哭一边说:“文武,我——我现在——怎——怎么变成了这样?

!”

听他这么说,我的鼻子也突然一酸。

我说:“我知道你心里没有安全感,知道你害怕,让你变成这样都是我的不好。泉荷,我上次说让你哭出来

,并不是想伤你自尊,只是觉得你一直憋得太难受!相信我,男人流眼泪,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就在这里,

只有我在这里,你想怎么样都可以!难道你觉得我与你相爱至此,却连你这点脆弱都包容不了?!”

或许是受了我这番话的刺激,柳泉荷的泪水一下子像洪水决堤一样地往外涌。

激动中,他不由得再一次问我:“文武,即使是发生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情,你也不会离开我,是吗?”

“是,是!”

我大声回答着,索性一把把他从床上拽起来按在了怀里,泪水顷刻就沾湿了我的肩膀。

他又问:“文武……我现在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很讨厌……你——你会不会为此而讨——讨厌我……”

“我说了,把你弄成这样的人,是我啊!我怎么会因此而讨厌你呢!”我说着说着,眼睛也模糊了。

“文武,你在这里吗……真的在这里吗……”

“我在!我正抱着你,你感觉不到吗?!”

“文武,我怕这又是一场梦啊!求你,让我感到你的存在,好吗……”

我一时情绪上涌,抓住他的肩膀就把他狠狠按倒在了床上。粗率地撤去他的衣服、脱掉自己的裤子,粗率地

进入他的身体……

一时激动,两行热泪顺着我的脸就躺下来了。开口时,竟连说话都成了抽噎的声调:“泉荷,我在这里!我

就在这里!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王文武绝不会弃你而去的,你听到了没有!”

他一边哭着,一边拼命地点头。而我,一边情绪激动地飙泪,一边疯狂地进出着他的身体,狠狠地弄痛他,

狠狠地给他最最刻骨铭心的知觉。

他痛得直叫,却生怕我会突然蒸发消失一样地抵死迎着我的冲击;而我,则生怕不能给予他足够的存在感,

让他本就变得脆弱的心更加易碎,唯有这样伤害他,让他痛感我就在他的体内,不曾离去,不会离去。

我们两个人都在哭,哭得一塌糊涂。

都是命运逼得我们进行这么变态的交合,逼得我们走投无路到这般境地。

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激烈的冲撞之后,我疲惫不堪,剧烈的喘息着伏在了柳泉荷的胸口。他的手抚摸着我

的脖颈和头发,于是我把脸埋进了他的颈间,一边吸吮着他的气息,一边继续倾泻未干的眼泪。

我感到他在吸咬我的脖颈,而后又亲吻我的耳垂,最后用那未改的销魂蚀骨之音对我说:“我觉得我终于想

通了。我被自己的心魔俘虏了,忘记了其实这个一直在身边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不管梦境的真相是怎样,不

管今后会遇到怎样的磨难,我们都要共同面对。你一直这么爱我,我却还纵容自己的担忧泛滥成灾,这回真

的是我错了。文武,原谅我。”

“我原谅你。”

抬起头来看着他明澈的眼睛,我的心情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我说:“虽然我可以包容你的脆弱,但是我更希望看到一个如从前那样,潇洒微笑、淡定自若的你。”

他点了点头。

刚入住客栈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又会一夜无眠,可是这回,我竟然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来时,柳泉荷的腰几乎痛得走不了路。本来还想委屈他稍微伪装一下,但看到他下床后接着一个踉跄,我

心疼得够呛,干脆不管不顾地直接抱着他出了门。

看着柳泉荷的神情和气色比昨日忧愁忧思的他好了许多,佩文风他们也就装不知道地没有说什么,只有殷红

在不停地唏嘘。不过,精神恢复了的柳泉荷脾气也变回了从前,直接无视她鄙夷的眼神,对我笑得十分清爽

距离灵音所居的烟波小筑只有约莫百里多的距离了,望着远处巍峨的群山,心胸也突然变得格外开阔。

我觉得自己已经具备了面对一切的勇气,泉荷也是一样。

第五十五章:纠结

灵音所隐居的山地果然地形奇特,地面崎岖异常不说,落叶乔木粗壮的树干一直在堵路,弄得我们那再简易

不过的马车也没有了继续向前走的可能。

其实柳泉荷所中的游龙散早已消解了,体力也早已恢复了正常,原本是可以骑马的,但不巧的是,昨晚一激

动出了那么一档子事,若是现在让他骑马,那简直是要了他的小命。我正琢磨着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

他却说:“文武,咱俩骑一匹马,你搂着我点,没事的。”

于是我只得采纳了他的建议。殷红看着我们两个在马上身子贴着身子,又是一阵唏嘘不已。

山区中始终弥散着淡淡的雾霭,落雪时不时地在前方或后方的树枝上掉落,更让人觉得气氛诡异。我看见冷

溶一直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腰间的佩剑,难不成他觉得我们要去寻访灵音的事也被庆宁知道了,派人追杀到这

里了不成?虽说这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我倒觉得,冷溶这两天被佩文风鞭策得神经紧张过度,这种可能性更

胜一筹。

心中正这样想着,头顶一只寒鸦突然就扑啦啦飞了起来,抖落了一枝子的白雪,落得我满头都是,还没来得

及抱怨,冷溶便突然抽出了腰间的宝剑,一踢身下的马鞍施展轻功窜到了树上。

伴随着叮当两声响,我彻底傻了——原来我们的身边果真有埋伏!

江流急得赶紧拔剑,不料却一不小心牵动了肩上的伤口,吃痛地发出了嘶的一声;而佩文风却显得格外淡定

,按剑不动,直到头顶传来一声惨叫,他才突然挥起马鞭狠狠抽了路远一下。路远一声嘶鸣,带着我和柳泉

荷向前跑了两步,弄得我俩都差点晃下来。

我被吓了一跳,正想回头埋怨佩文风的时候,却见头顶有一个人直直地从树上栽了下来,正落在路远刚才停

的地方。原来佩文风先见之明啊!要是被这家伙砸一下子,吃痛不说,光吓也得吓个半死了!我为什么会这

么说呢?因为此刻这倒霉家伙已经咽了气,胸口正中一剑,眼睛向上翻,死相可怖。

冷溶从树梢跳了下来,全身挂着沾血的白雪,有一种令人畏惧的洒脱,让殷红那小丫头看直了眼。不过,此

时的我可没工夫关心这个,因为视线全都被地上的尸体夺去了。这倒霉家伙穿着与上次那帮杀手同样的服装

,手中还持有同样的长刀,但稍有不同的是,与那些身形彪悍的杀手相比,这个人身材矮小,看上去十分轻

巧。

佩文风说:“看来我猜得没错,我们的行踪一早就暴露了,庆宁的探子一直轮番跟在我们不远处,不停地用

飞鸟把我们的行踪报告给追杀我们的各个分队,所以不管我们走到哪里他们都能立刻跟上来。此人轻功极好

,步法甚轻,这一路上连我都没有察觉出来。冷溶,这回多亏了你!”

我以为冷溶会多少高兴些,可没想到,他却握着剑咬着嘴唇,分外气馁地说:“不……大师兄,事情又让我

给弄糟了!若不是你说出这番话,我根本就不会料到飞走的那只寒鸦是他放信的工具!我……我光顾着对付

人,却……却把那只该死的鸟给放走了!”

拍拍头上的落雪,我这才终于明白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由得急得跳脚。“这么说,我们一行人赶往烟波小

筑的事情也很快要被那帮人知道了?!”

我焦急地看着佩文风,希望他能给大伙支上一招,却不料,这家伙只是长叹一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

躲不过。我们继续走吧。”

好吧,走就走,本少爷豁出去了!手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要是那帮人敢再来,我也敢再跟他们拼命!

我神情威武地昂头握紧了缰绳,却不料,还没来得及让路远掉头,一阵细细碎碎地响声就从身后不远处传了

过来。

难道是庆宁的杀手又追来了?!也太、太快了吧!

只听得江流大叫一声:“不好!”我就知道自己的第六感再次该死地灵验了。

难怪俺们现代人总喜欢用鸟这个字来骂人,这该死的送信鸟,实在是、实在是太贱货一只了!

我看见殷红摩拳擦掌地又要上阵,却被佩文风一声喝住:“殷红,勿要同这些人打斗!你先护送泉荷他们向

前走!”

殷红挤了挤眉毛又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扭头跟我们一起走了。

于是,我们三人一路向着烟波小筑飞奔。我心想,殷红这小丫头武功也不怎么样,佩文风也真是的,让她和

我们一道先走,要是半路再杀出一路人来,她岂不是又要给我多添一道麻烦?

话说我刚才还在诅咒那只乌鸦,现在立马就遭了报应,成了张乌鸦嘴——心中正想着会不会又有人杀出来,

两边的树上就突然嗖嗖嗖地窜出了四五个持刀的人影!

看见柳泉荷紧张得直咬下嘴唇,我赶紧安抚他不要害怕,手也已经握在了剑上。我虽然不会武功,但却具备

比武功更威武的小强精神——这回就算彻底豁出去乱砍一通,也决不让这些杀手伤害泉荷分毫!

不料,当我还在给自己鼓气的时候,殷红已经一踢马鞍飞了上去,一挥衣袖,面前便出现了一道红云。我正

疑惑那诡异的红云是什么,就见那五人中的三个都被红云浸染,痛苦地捂着脸尖叫着从树枝上掉落下来,然

后躺在雪地上继续挣扎,几秒后便七窍流血地咽了气!

原来那红云是毒雾!

只见那侥幸存活的两人同时叹道:“你——你莫非就是江湖上人称‘双面鬼女’的殷红?!”

殷红邪魅一笑道:“正是。”

哈,想不到殷红真人不露相,还有两把刷子!

我本以为剩下那两人这回该怕得要死了,却不想,为首那家伙却突然勾起嘴角来微微一笑,道:“呵,不过

是个会用毒的小丫头而已么!”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手中的长刀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殷红直直劈了下来!

殷红抽出腰刀勉强挡住,还不忘回头冲我们喊:“你们这两个笨蛋,快逃呀!”

我知道,面对这样两个强悍的杀手,殷红取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如今除了强迫自己相信他,我别无他法

。于是我一咬牙,牵起缰绳便开始带着柳泉荷向前飞奔,不料就在此时,另一个杀手却跳上殷红的马向我们

追了过来!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