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它的伤害。男子千方百计地对女子殷勤,是因为性的吸引而对她产生重视。那些对我殷勤的女子也一样,
只不过我从交往之初便怀有一种鄙薄的心态,因此从来没有珍视过她们。”
说这话时,我已经走到了柳泉荷的面前,一把握住他摇着扇子的手,强迫他看着我。
我说:“和我交往过的女子从未让我发自内心地想要珍视——因为若我珍视过她们,断然不会想方设法地羞
辱她们、令她们难堪;而你,却让我不知不觉间有了想要珍惜的冲动。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喜欢的,不是女
人,是男人,你这个男人。”
柳泉荷睁大眼睛看着我,嘴半开着,却说不出话来。
我拿掉了他手中的扇子,与他十指相扣,说道:“我好喜欢你,泉荷。”
“你叫我……什么……”
“泉荷……”
他突然离了椅子站起身来撞在了我的胸口上,把他那可爱的脑袋在我的胸口搓了又搓,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
了我的胸口抬眼看我,最后瞟见我的嘴唇又忍不住忘情地吻了下去。
我的手指插进了他细长浓密的黑发里,在他的颈项上辗转揉捏;我的舌侵入了他的口腔里,不停地与他纠缠
。
那一对小金丝雀又飞了进来,停在门槛上,一边啄食一边鸣叫,而后相依相伴绕梁翩翩飞。
我终于松开了柳泉荷,傻笑着抹了一把滴答到下巴的口水,忍不住去看那梁上的金丝雀。
柳泉荷说:“你看,它俩还真是一对儿呢。”
我说:“咱俩也是一对儿。”
言罢,箍着他腰际的手臂不由得更紧了些。
过去的我一定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男人说这种娘娘们们的话,干这种娘娘们们的事吧?无尽的柔情
蜜意简直要把我整个人都化了,不过我感到非常地享受。
后来我终于甜蜜得受不了了,问柳泉荷还去不去醉凤楼,可他说平时是太闲才时不时地去那里和师妹们聊天
顺带供人骚扰的,现在和我在一起,哪还会闲?
于是,我们两个矫情了一上午,直到午时才决定了出门去九重天看看江流和冷溶的伤势如何,顺带蹭顿饭。
想起上次小两口恩恩爱爱的场面,我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坏笑,心想这次也让他俩羡慕一回。
江流和冷溶不愧是习武之人,昨天还伤得在床上站不起来,今天就又开始照常做生意了。康乐还挺心疼他俩
的,把自己老婆小平也叫来当把手,当然也多领一份工钱。
两人都小心地回避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却还是把花锦荣的有关情形告诉了柳泉荷。
柳泉荷听后,又沉默了好久,然后耳语般地说出了一句让我非常费解地话:
“罢了,我就当没他这个……”
最后的两个字声音太小,我没听见,但是看着他的口型,我猜那两个字是“徒弟”。
我记得江流说花锦荣是白水莲的徒弟,我也记得冷溶抓着花锦荣的手大喊“糊涂”。
昨晚的梦又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也不知是我想太多还是怎么的,突然觉得那个梦非常地真实、有临场感,就
好像是我曾经经历过却终究散失了的记忆一样,我的心不由得一沉。只不过,这一切只是在我的脑海冲沉淀
着,我没有把它开口告诉给柳泉荷。
不是只有女人才拥有第六感,我嗅得出来柳泉荷瞒了我什么事情。但是,想到早上思考太多时头微微疼痛,
想到刚才获得记忆一般地胸口一沉,想到我们刚刚拥有的感情……
对于那些有可能会破坏掉眼下美好的东西,我特别的不想知道,就好像我现在不敢面对自己终有一天还要回
到过去的世界一样。
第二十二章:沉醉
和柳泉荷同居是件很微妙很奇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以前和女友一起住的时候,白天两点一线式生活,到了晚上有兴致就办点那事,其他时间都是电脑电视电话
。生活有情无趣。
可是现在,没有了电脑电视电话,却觉得生活很情趣。
可能是知道我过去和女性有过不少经验,突然换成男性情人,非常需要一个心理适应期,所以柳泉荷一直不
诱我办那事,也不暗示我,甚至于小心的回避。结果,我欲求不满的时候自己偷偷打手枪,次数一多,竟然
不由自主地对他的身体产生了美妙的幻想,猎奇心理使我有点想尝试一下那种与以往不同的感觉……
于是,我竟开始做一些从前极品直男时代打死我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做的事情,那就是偷窥,各种各样的偷窥
——趁他洗澡的时候扒在门缝上看,看他一只胳膊从木桶中伸出来时的那种柔媚,看他钻进水里又钻出来时
头发湿漉漉的那种风情,然后,在他撑着身子站起来的时候双手抹着鼻血转身逃窜。
虽然还没和他有过肌肤之亲,我却已经知道了他身体的好多秘密,比如他的左肩胛上有一个星辉派的六芒星
小纹身,腰上有一小块淡淡的胎记,右腿膝盖上有一块磕碰后留下的伤疤……
柳泉荷也真是的,只要是不出门,就不喜欢换衣裳,总是裹着他那件白色的单衣到处跑。那件单衣是绢丝纺
的,经纬线都很松,于是,只要在透光的地方就能隐约看见里面身体的轮廓。更要命的是,可能是平时随便
惯了,他的前襟有时会微微敞开,自己却不注意,于是,比他个子高一些的我要是离近了,就能一直从上看
到下,看得相当通透。
已经二十四周岁的他俨然比我有更多成熟男性的特征,于是我总是想看他却又不好意思,最后弄得看他也不
是不看他也不是,纠结得脸颊一阵阵地发热。
柳泉荷不仅喜欢舞剑、弹琴,爱好还真是多了去了。上次在他的书房中的木头箱子里翻出了一打宣纸,上面
都是他写的字,我一看,嗬,写得还真不错!只是,字如其人,少了几分行书该有的苍劲老辣,多了几分清
逸洒脱。后来,他还当着我的面写我的名字,写了一遍又一遍,叫我挑出哪张最有感觉。这玩意真是太难选
了,于是我随便挑了一张,他竟然把那张裱了,还挂在了墙上,一连好几天见了“王文武”三个大字就笑得
像朵花,好像见了我本人似的。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完全消除了和男人在一起的那种别扭和不适应,而且,因为心中一直满怀着期待
、好奇和躁动,这些日子过得飞快,丝毫不觉得烦躁苦闷。我被柳泉荷带着游历了长安各个好玩的地方,看
了八月十五夜的花灯,玩过了祈福许愿,赏过了最有名的古琴大师宣北社的琴音,听过了法门寺的高僧论禅
……
总之,现代人见识不到的古人情趣,我是通通被他带着赏了个遍。
长安远郊有片湖,名曰芷阳,柳泉荷说那里风景不错,常有文人墨客前去游玩,于是也要带我去。
说实话,我在现代的时候就是一极品宅男,哪怕是女友打电话娇滴滴地哄我出去,我也没多大兴致——约会
就是遭罪,逛街就是受累,我恋爱谈得够多,可从来没觉得享受过。
回想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我觉得还真是邪门——柳泉荷干的事明明都是我过去极不屑的,我是个追求
简单生活的人,越简单越好,可他却生活得雅致——早上准时起床练剑,吃完早饭要点上柱香提神,心浮的
时候必然要听上会琴音,有感触的时候还会轻歌一曲。他会在傍晚的时候写上会儿书法,会在清晨的时候给
金丝雀撒上粮食,会在月圆的时候念上两首诗……换做是别人,我会烦得跳脚,处处和他对着干;可偏偏是
他柳泉荷,做着这些在我看来完全没用的事情,我非但不反感,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做。任他拉着我看他舞
剑,任他坐在那里给我弹琴,任他牵着我出门赏月,任他到处打听着山清水秀的地方兴奋得带我去这去那。
这本应折磨得我头大的生活,如今却让我忍不住祈求每一秒都停下来回放几次,让我细细品味。我这才意识
到,原来我并不是讨厌生活厌倦人生悲观处世,只是厌倦了和不同的人重复着同样虚伪的戏码。而当一个让
你珍视的人走进你的生命时,他带给你的生活,每一个分秒都值得珍藏。
我第一次有了这个让我也为之一颤的想法:
不想再回从前的世界了。
我划着小船载着柳泉荷到了芷阳湖的中心,柳泉荷摇着纸扇望着对面山上的八角亭子,而我则忍不住一直盯
着他。
我突然撂下了船桨引得他回过头来,见我的眼神一本正经,不由得笑起来。
我突然问他:“泉荷,我要是说我来自另一个时空,你信吗?”
他很果断地摇头说:“不信。”
“为什么?”
柳泉荷说:“若真是那样,你岂不是还要回到属于你的时空里去吗?可是我知道,你是绝对不会离开我的,
所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这种鬼话。”
我一时间无言以对。想到自己也许还能够面对现实舍得离开他,可是他却似乎已经离不开我了。于是我开始
引导他的思想,问他可否看过烟花,他说来到长安后,每个正月都能看到。我说:“有的时候,感情也像烟
花一样,只绽开在一刹那便从此消逝,再也无法复制,所以才明艳美丽,令人回味。”
可他说:“如果感情像烟花一样才美丽,那我也愿像那烟花一样,失去了刹那的芳华,便在这个世界上永远
地消失。”
他说得很轻松,以至于让我觉得他真的想做到,一点也不难。
心头越发的难受。他看着我,神情仿佛若有所知,却故意转移了话题,突然说:“这芷阳湖固然美丽,离着
家乡的大明湖,却是差了千里。真不知今后有没有机会能和你一起泛舟大明湖上。”
“泉荷,你为什么不回济南?”
他只是说:“我暂时不能离开长安。”
见他不想回答,我也没再多问为什么,因为我心中也有太多的事情瞒了他。
于是我说:“不想提的事情,咱们就不提。”
他笑了笑,突然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玉佩。我认得出来,这是当地有名的蓝田玉,还是最上好的墨色玉。深绿
色如云烟般散在翠色里,说不出的古朴。玉被雕成了兽形,上面还刻有星辉派的标记,一个小小的六芒星。
柳泉荷一边把玉佩挂在我的腰上一边对我讲:“文武,我老早就想把它送你了,这是我爹去世前留给我的唯
一一样东西。”
我能感受到这小小的玉佩对他来讲有多么的重要,可是我同样知道,我决不能拒绝他。因为,此刻拒绝了他
,就等于否认了他在我心中的分量。
柳泉荷为我挂好这小小的玉佩,歪着头笑了笑,似乎很满意,可是张口却说:“美玉配君子——文武啊,你
果然比我更配得上它。若是我爹还活着,真不知道会怎么想呢。他一直希望我这独子为他光耀门楣、传宗接
代,只可惜,我打小就知道自己有断袖之癖。”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谈起自己的身世。好奇心使我想知道更多,可是我却没法鼓起勇气在他黯然神伤的此刻开
口去问,只是告诉他:“你应该这么想,如果你爹还活着,他一定会理解你的。”
他沉默了。
明丽的秋景仿佛也突然变得忧郁,可就在这时,他突然问:“文武,可不可以亲我……”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搁下船桨起了身,按住他的肩膀便探下头去。
不料,这一连串的动作却使得小木船突然摇晃起来,我就这么一个没站稳扑倒下去,还把柳泉荷正好压倒在
了身子下面。
船不晃了,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照着他的嘴亲了又亲才起身。不料,柳泉荷却继续躺倒在船上,脸还红
了一片。
“怎么了?”我问。
“没怎么……”他回答。
最后还是我把他从木头船板上拽了起来。结果,一直等我把船摇到了岸边,他都不停地拿着扇子忽悠,就好
像夏天还没过似的;而且,他一直扭着头看船下面的水波,就是不看我。
我从此长了个记性,以后在这湖光山色的美好时刻,绝对不再提起这么煞风景的忧郁话题了。柳泉荷这人是
很敏感的,我早发现了。
还好啊还好,他这次恢复得还算快。不久就又换上了好心情,和我一起说说笑笑地上山去了,爬山爬了个痛
快。
有了上次被锁在城门外的经历,我这回可不敢再贪玩了,早早地就往回赶,终于在城门合上之前奔了回去。
我们两个拎着一大堆从郊野带来的野菜和野味去九重天,想给江流他们一些,结果去了却发现只有康乐和小
平在忙里忙外。奇了怪了,前些天两人受了伤还忘不了在厅堂里忙活,怎么今天却闲散起来了?我问两人他
们去哪了,他们只说老板带着冷溶一起出门了,却说不出去了哪。
柳泉荷把我拨道了一边去,质问道:“看你们两个的眼睛就知道在说谎。告诉我,是不是冷溶的伤没处理好
,所以江流嘱咐你们别告诉我?”
“不,不是!”康乐赶紧回答,可柳泉荷却沉不住气了,一脸担忧地迈着步子便上楼,任凭康乐和小平在后
面怎么咋咋呼呼也不理睬。两个家伙见拉不住柳泉荷,就上来拉我,结果越是拉我我就越好奇,费了半天劲
甩开他们也冲着楼上跑。
结果,到了江流的房间门口,却见柳泉荷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进退。我刚想上前弄个明白,柳泉荷却突然
一手推起了我的肩膀不让我靠近。我张开口想问怎么了,结果一个怎字还没脱出口,屋里就传出了一阵奇怪
的声音。柳泉荷推着我肩膀的手松开了,脸上还一阵红一阵白。
咔!老子不是榆木脑袋!你当我听见冷溶这让人酥到骨头里的销魂声音,还不知道这小两口在行房事?!
江流,您真牛,您家那位伤还没好您就等不及了。
我指指自己的眼睛用口型告诉柳泉荷“非礼勿视”,又指指自己自己的嘴巴告诉他“非礼勿听”,然后不由
分说地拽起他胳膊就往楼下冲,冲到一半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拽着的不是什么清纯小姑娘,而是个这方面经
验比我还丰富的爷们……
一不做二不休,把要给江流的那些东西撂在他的柜台上,我就拉着柳泉荷出了门。
我发现和异性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往那方面联想,可是和同性在一起的时候,那方面真的很容易被忽略!
直到受了光溜溜地启发我才反应过来,在芷阳湖上柳泉荷那一连串的举动究竟欲意何为,不由得对自己当时
的不解风情追悔莫及!
宝贝,现在还不晚,是不是?
进了他的家门,我打横抱起他就直奔卧室,把他撂在床上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一想到这是第一次和男人,
心头就莫名其面地紧张又兴奋。
没想到,柳泉荷却畏畏缩缩地靠上了墙角,还问我要做什么。
我说:“别给我装傻。”然后衣襟大敞着把他捉进了怀里。感受着他的舌大胆地舔舐着我的胸口,我才满意
地说:“这样才对。”
抱一个男人的感觉真是奇妙!柳泉荷不愧是练武之人,一身结实漂亮的小腱子肉,竟比女性那温软柔滑、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