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忘于江山(生子 第二部 上)——夜葵
夜葵  发于:2013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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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时间。”南无煌面色阴冷,转身朝大帐走去,剩下三人跟在后面。

进入大帐,南无煌又开口道:“痞子勇那边进行的很顺利,玉函倧想趁我不在打殇国的注意简直是痴心妄想。”

“那小子回去后指不定要怎么跟你抱怨呢!”曦雍轻笑一声说道:“明明跟着我们到了鎏国,就在秦默龙眼皮子底下,可是临到关头又被你派回去对付玉函倧,他知道我们大闹鎏国皇宫的事情一定遗憾的肠子都青了。”

“我带他去鎏国又不是特意给他机会找秦默龙报仇。”南无煌说完又开始与他们商讨玉函倧最近来犯的事情。

曦雍心中一阵犹豫,要不要将扳指的事情告诉南无煌呢?可是自己仅仅是凭猜测,而且听说玉函琼收养了许多孤儿,没准是什么时候心情好就送人。不过,那对扳指可是他亲自雕给南无煌的定情信物,他们两人一人一个,玉函琼又怎么会舍得送给不相干的人

最后,曦雍决定这件事还是先回去和离歌商量一下比较好,也就没有说出口。景衍天生的一根筋哪能注意到这些细节,这会儿工夫早就将曦雍刚刚的奇怪举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队伍浩浩荡荡的进行了几天后终于回到皇都,玉函琼这几天也清醒过来,身体虽然没有力气但好歹高烧是退了。

可马上要等待他的将会是更可怕的地狱。

第一百七十六章:爱恨纠结

听说皇上闯进鎏国皇宫,不仅大闹一通还在边境重伤泰默龙后,被蒙在鼓里的文武大臣们这才知道最近皇上告病一切事物都交由离丞相处理的圣旨是掩饰而已。不过就事情发展的结果而言这算是可喜的,尤其是一路追随南无煌从原来殇国到这里重新建国的旧臣们。

可遗憾的是,皇上回宫后就对所有人一律不见,让那些想借机恭贺圣驾凯旋而归的臣子们没了机会。别人当然不明白,离歌曦雍等人最清楚是为什么。

马车到达北宫门时,玉函琼直接被黑着脸一言不发的南无煌拽下马车,而耀儿则先一步被曦雍带走。小东西一见自己被带离爹爹的怀抱,立刻可怜兮兮的朝玉函琼伸头小手大哭,而玉函琼知道自己的立场是无法反抗的,被南无煌一路拽离的路上还不断回头张望,对曦雍哀求不要难为自己的儿子,父子间满脸不舍含泪分离的样子难免让人看着心酸。

可是玉函琼没多少机会担心耀儿,因为他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

“都退下,没有命令不许进来。”南无煌拉着玉函琼走进寝宫,朝内殿睡觉休息的地方而去。

听见皇上的命令,所有人都在他严寒般的气场下速速退离,生怕被牵连其中不能自保。做大的寝宫里瞬间变得寂静无声,除了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和呼吸声外再无其他。

玉函琼看着南无煌将自己拉向床边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心中刚猜完,立刻就重心不稳的被狠狠摔在床上,一阵头晕眼花加上身体虚弱,玉函琼眼前一阵黑。缓过来后再抬头看,南无煌已经将身上的脱下来的衣服一甩丢的老远,正扑上前撕扯他的衣服。

玉函琼本能的朝床里边退,手刚动了一下身体还没退,南无煌就已经抓起他的衣襟,左右手反方向一扯。伴随刺耳的吡啦声,玉函琼白皙的身体就暴露在空气中。

“躲什么?你在泰默龙身下可是顺从的很呢,到我这里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吗?”南无煌脑中闪过那晚自己无法忘记的一幕,不禁怒火中烧。又看见玉函琼这么躲着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讽刺奚落的话想也没想就从口中说出。

“不要——不啊——”玉函琼用尽力气也推不开身上的野兽,南无煌惩罚性的在他脖子上用力一咬,玉函琼立刻吃痛的痛呼出声。

南无煌松开牙齿,玉函琼白皙的脖子上已经印上一排血印,突如其来的痛楚让他猛的一缩身子,双手紧紧抓住被撕开的衣襟合拢在胸前。见他老实下来,南无煌再次分开他的双手,霸道的啃噬起他柔软的双唇。玉函琼不敢去看他闪烁着疯狂的眼睛,他明白南无煌为什么如此愤怒。几天打仗行军归朝,一路上南无煌从未来看过他,他将怒气忍到现在,而此时就是他爆发的开始。

南无煌曾经失望心痛过很多次,但恼羞成怒后,他心中依旧抱有那么星星点点的期待。尽管发生过这么多事情,可他还是希望有一天玉函琼能回到自己身边。就算心里在恨他,就算事情发展的种种结果告诉他玉函琼出卖了他的一切,但南无煌三年后又一次在泰默龙的寝宫里见到他时,心中的恨意却瞬间化为影踪。那一瞬间,他只想带玉函琼离开,让他依旧属于自己。可是当自己第二天冒着生命危险潜进泰默龙的寝宫时,玉函琼亲口说出的无情话语将他心中那份小小的期待打的七零八落,他第一次知道心痛竟然是这么难以承受的感觉。但是他依旧不甘心,去而复返的决定又让他知道什么是比心痛更残忍的事情。玉函琼竟然毫无反抗的在泰墨龙峰下承欢,而且还主动奉迎。

那一瞬间,天崩地裂。

三年前的旧恨,今日的新仇。南无煌终于对玉函琼彻底绝望,他的心果然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放在自己身上?

第二次去而复返,尽管已经是清晨,尽管不出所料的看见玉函琼依偎在泰墨龙怀中熟睡,但南无煌还是回来了。玉函琼起身沐浴,那一瞬间他得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杀掉泰默龙。可是泰默龙也紧接着醒来,上天并没有亏待他。泰默龙走进沐浴厅,玉函琼却紧接着出来。原来杀死泰默龙的念头瞬间转化为带走玉函琼,就算是白天又如何?就算会被人发现又如何?就算是在危机四伏的鎏国皇宫又如何?那一刻他已经疯了,怒意支配着行动,玉函琼见到他后吃惊的面色还没退去,他就已经拉着那个无情背叛他的人走向大门……

思绪回到眼前,玉函琼双颊通红,正是由于自己疯狂的深吻让他喘不上气来,而那纤弱的身子此时在无力反抗,虚脱般的瘫在床上。

放开他的口,南无煌直接将他身上余下的衣物尽数退去。刺眼的痕迹遍布玉函琼的全身,尽管过了多日泰默龙留下的印记几乎消失,但还是依稀可见。

南无煌怒意大增。

将他纤细的脚抓起朝自己身后一带,顺势腹部朝前一靠,玉函琼立刻就因突然的进入的剧痛而发出疼痛的闷哼,眼角瞬间一片湿润,呼吸陡然急躁许多。由于痛楚,可怜的人不敢妄动一下,生怕一动痛楚就会加剧。

“干嘛这么一副不甘愿的表情?你以前的样子可是淫荡的很呢!”南无煌在他耳边吹出一阵热气嗓音低沉而沙哑,如同玩味审视猎物的狮子。

“不——要——”玉函琼因剧痛急促呼吸的唇断断续续挤出这两个字,他还有别的话想说,但都因为撕裂般的痛楚而无法开口。原来身体虚弱没有血色的唇此时除了南无煌咬破的一处伤口外更是惨白一片,眼中游荡的泪水极力的说明他现在有多么痛苦。

“你应该说‘请陛下宠爱我’,而不是不要。”南无煌残忍的暧昧道。

玉函琼如雷轰顶。这六个字沉重万分,他不会不记得,这句话正是那晚自己百般应承对泰默龙说的。因为那时南无煌就在房顶,自己为了让南无煌尽早死心离开和让泰默龙不要伤害他才说了那句话。只是,这句话从南无煌口中说出来时竟然能让他如冰锥般刺心一样的悲伤,究竟是在悲伤他们二人无法修补的关系还是悲伤自己命运多舛呢?

“说。”见他不开口,南无煌又命令一遍。

玉函琼咬着唇,无尽的委屈和气愤涌上心头,眼角滑下两行清泪。

啪!一个巴掌印清晰的印在南无煌的脸上,不只是痛楚还是气愤,玉函琼全身都在颤抖。

“我忘了,你和那些卑躬屈膝的娇弱美人不一样。”南无煌阴测测的冷笑一声继续道“你是带刺的,而且是暗刺,表面看起来无害,可心里即高傲又倔强。”

“如果你恨我就杀了我。”玉函琼声音无力,但眼神中却透露着坚毅的光芒。

“你想的美。”南无煌不紧不慢的说完,猛地将他的腰部抬起。

随后玉函琼便坠入无尽的地狱。眼看着身上下面的人因为忍痛而不发出声音将唇咬破,眼看着他因疼痛和害怕而闭紧双眼,眼看着他最后无力的随着自己来回运动而眼神涣散,南无煌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心中尚存一点不舍,他的心已经坠入千年寒潭彻底冰封。

南无煌起身整理穿戴好,从地上拾起撕破的衣服丢到玉函琼身上头也不回的说:“把衣服穿好。”

玉函琼全身淤青,青红相间的身子几乎体无完肤,双腿间更是惨不忍睹,温热的血液混杂白液沁湿了床铺。艰难的将衣服草草穿上,破损的地方也只能勉强遮盖住那些伤痕。再抬起头来,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

一连三天,不上早,不传圣谕,不见大臣。原来庆祝殇军大捷的宴会一推再推,朝堂琐事依旧由离歌处理。没有人确切的知道殇王为什么一回来就钻进寝宫不见任何人,但私底下的流言蜚语却不径而走。

到了第六天,南无煌一脸肃杀的走出寝宫,头也不回的朝御书房而去。

终于,那人原来是“不要”变成“杀了我”,最后变成“我恨你”,但始终都没说过一个“求”字。

看着胡子拉碴颓丧不已的南无煌猛然出现,正低头和离歌拿着一本奏折商量事情的曦雍愣了一下才认出这衣着华贵的山顶野人是谁。

“你应该刮胡子了,顺便把衣服也穿好。”曦雍没心没肺的来了一句。

离歌不着痕迹的朝他小腿肚子踹去,但是被他一闪躲开。

南无煌没管他的玩笑话,径直走到他们俩面前的龙椅上颓废的坐了进去。

“给我一个足够的理由杀他。”南无煌倚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说。

“这种理由你在一大堆,还用得着我们说吗?”曦雍说,离歌又低头去看奏折。

“我该怎么办?”南无煌又精神萎靡的问。

“不杀就留着,等你想到理由在杀。”离歌无情的说。曦雍知道离歌的母亲是由于三年前的政变而身死,多少和玉函琼有点联系,所以他才对玉函琼非常冷漠无情。

南无煌忽然睁开眼睛唤道:“来人。”

门外的士兵立刻进来单膝跪地等待命令。

“传朕口谕,将玉函琼打入刑部大牢严加看管。”

“是。”士兵起身还没走,离歌就在旁边不冷不热的开口。

“他身边那个孩子怎么办?”

曦雍赶紧朝他使了个眼色叫他闭嘴,但离歌看都没看他。

“一起关起来。”南无煌说完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丞相讨骂

即使是刑部大牢也分三六九等,如果是没犯什么大错小加惩戒摆样子给别人看的囚犯进来自然善待有佳,比起城里的一些客栈待遇还要好。

经常口不择言的曦雍就是常客,通常今晚被皇上一恼怒打进大牢,明早就乐呵呵的回家吃早饭去了,回去的途中还能顺便逛早市。由于曦雍频频光临,刑部大牢还专门为他划出一个牢间,里面都是他常看的书和用的东西,偶尔走时忘带上还要遣小厮回来取。而曦雍也没少偷离歌的东西藏在这,让空有怀疑但找不到物证的离歌非常没辙。

而次一等的牢间则是按照案情情势划分出来仅次于曦雍的牢间,那里通常是暂时关押忠臣给外面横行的奸臣做样子看的,最后南无煌处理完该处理的,演完戏的忠臣就“刑满释放”。

余下还分好几等,都是因为案情和地位不同而划分的。当然,即使是刑部大牢也有和地方牢狱不相上下的肮脏地方,一些罪恶滔天的死囚就是被关押在这里。

刑部大牢按照他们那些看管自己的话说,就是分成了五等。

“我说头,内两等牢头干嘛把那个大叛徒关在四等房里?要是我就直接丢进死囚牢里面去。”一个狱卒恨恨的说。

五个等级的牢记分别由两个牢头掌管,一个掌管外三等刑罚较轻的,另一个则掌管内两等罪名很重的。

“发什么疯你,他再罪恶滔天还是没被收回齐国候的封号,五等牢狱里全是被贬为庶民的死囚,那玉函琼一日还挂着齐国候的名号咱们就一日不能失了规矩。”外三等的牢头说。

“他可把咱们害的不浅呐,我当初可是携家带口的逃了出来,要是慢上两天,还不早被玉函倧的森卫军满门诛杀了,我家里的十亩耕地也就这么没了,要不是皇上这两年待咱们不薄,我这一家子早就饿死了。”那狱卒啐了一口说。

“他关在四等牢狱里也离死不远了,那身子骨进来的时候就半死不活的,咱们四等牢狱也就比五等牢狱多了个屁大点的窗户,剩下哪还不都是一样。”牢头喝了口酒又说“你们这几天老幺子那些人不也把他折腾的够呛?他要是能活到下月初三才怪。”

“哼,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就该好好教训,要不是因为他以前是皇上的人他们不敢玩,现在至少哥几个还能借个光用他解解火,一想到他那张俊俏的脸,啧啧……”狱卒有色心没色胆的说。

“你也就这点出息。”牢头嘲笑一声继续喝酒。

在大牢幽深黑暗的更里边,一个满身鞭伤,就连手指也被夹断的人被两个狱卒拖着丢进一间牢狱。那身残破的暗红色衣服原来是件杏色的衣衫,此时早就见不到原来的色彩,而衣服上的裂口下面全是可怖的各种伤痕,一些前几天造成的鞭伤深可见血。今天的新伤叠加在上面让那逼不堪重负的身体更是皮开肉绽,很多处伤口都发了炎。

玉函琼早就额头滚烫不省人事,在这种潮湿黑暗的环境里更是快速加重了伤势的扩散。

在他被丢进来的一瞬间,一个躲在角落的小身影立刻扑了上来。

“爹爹。”耀儿一边小声哭着一边轻轻摇晃玉函琼。

他不敢大哭,上次爹爹咳嗽厉害时,他着急的大哭出声,然后那些人就恶狠狠的闯进来,要不是爹爹将他抱在怀中压在地上,那现在受伤的就是他了。但就是因为自己那时的大哭,爹爹才被那些人伤的很重。

耀儿努力叫着玉函琼想让他清醒过来,但低声叫了好一会儿玉函琼依然像死了一般,要不是他鼻子上若有若无的呼吸和滚烫的额头,还真的容易让人以为他死掉了。

耀儿连忙将牢狱星星点点还有股霉味的稻草铺盖在玉函琼身上,但依然杯水车薪。

皇宫的御书房里,南无煌坐在龙椅上看奏折。离歌在一边将分离出需紧要处理的折子归纳好放在他手边,除了这两个人外还有一个及其聒噪的人在一边喋喋不休亏得他们俩能一直视而不见。

“你看看,离歌被你当牛做马的,昨晚没回府不说,前晚也是在吏部待了一宿,现在眼圈都黑了,我说你还有没有良心?”曦雍关切的站在离歌身边,南无煌依旧充耳不闻。

“我确实累了,你这些事情不能总叫我一个人来处理。”离歌破天荒的在南无煌面前和曦雍一伙。“这几年下来不少大臣说我集权结党,你不在的这几天更说我弄权欺主,我这边给你稳江山那边还要被戳脊梁骨,日日不得消停还要装作若无其事,融磬好几天都没看见我这个当爹的了,今天给你看完这些我就告假几天休息休息。”

“对对对,是该好好休息。”曦雍附和。

“说你权高惑主?怎么权高惑主?”南无煌问。

“擅自出入御书房,机要大事只需曦雍同时点头,那我的命令就仅次于圣旨,这一点还不算吗?”离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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