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座+番外——商听弦
商听弦  发于:2012年04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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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之吻’本来就是给女孩子喝的,还这么小心。”

陆谨言看呆了,岳岷竟然没有推开那个男人,心里咕嘟嘟冒起了酸涩的气泡,赌气说,“你慢慢玩吧,我

回去了。”

穿上外套,陆谨言就往出走,却在门口遇上姗姗来迟的胖子。

“不是吧谨言!你要回去了啊!”

陆谨言睬都不睬他,笔直往前走。

胖子恋恋不舍地看看“苏镇公园”的霓虹灯牌,最终还是跟在陆谨言后面,“谨言!等等我!”

岳岷追出来的时候,看到陆谨言和胖子一起,想想就没有再追,转头又回了酒吧,岳衡今天神情不对,可

能有什么事。

回到吧台,岳衡正对手中的酒杯出神,看见岳岷回来了,浅浅一笑,“怎么不追上去?”

“他和他同学一起走的,应该没事。”

“你们在一起了?”

岳岷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别管!岳衡,你有心事,说吧。”

岳衡抿了口酒,微辣的味道在舌尖和口腔之间蔓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岳岷面前,他才会放下所有的

一切,将心事说出来。

岳岷之于他,亦兄亦友,是极好的倾听者,也是指路的明灯。

“我读高中那时候你记得吗?”

岳岷点点头,“怎么不记得,我跟你谈了一天一夜你才去读的书。”

岳衡继续说,“我那时候欺负了一个男孩。”

“啊!”岳岷大吃一惊,“你!难道是因为这个你后来才突然去法国的吗?”

岳衡苦笑,“嗯。当时发现那男孩可能已经喜欢上我,很惊慌,于是落荒而逃。可是就在前段时间,我又

在我公司里遇到了他。”

“动心了?”岳岷问。

岳衡摇头,迷离的眼中一片茫然,“我不知道。我其实并不想再见到他的,他的性格非常软弱,适合那种

保护欲强的人。而我,你知道的,只喜欢旗鼓相当的对手。”

岳岷沉默了。对于感情的事,他其实也知之甚少。

两个人无言地喝完了酒,岳岷把手放在岳衡的肩上,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岳衡,如果你爱他他也还爱

你,不妨就在一起试试;如果你只是对他感到愧疚,或者他已经不爱你了,那还是算了吧。”

岳衡微笑,“唉!如果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有那么复杂?”

岳衡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里闪着捉弄的光芒,“不说这个了,岳岷,你那个小宝贝可能误会我们了,能

搞得定吗?”

岳岷有些狼狈地推开他,“当然!当然能!”

岳衡的恶劣因子又发作了,明知道岳岷急着回去安抚小狮子,却还是勒令岳岷请他再去吃夜宵。这样一耽

误,岳岷回陆谨言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客厅的灯还是亮的,从门缝里渗出一道光亮。

岳岷开门进来,发现陆谨言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岳岷皱了皱眉头,“这么晚怎么还不睡觉?明天不上学啊?”

陆谨言直盯着电视不作声。

岳岷这才发现不对劲,挨着陆谨言坐下,陆谨言立即往旁边挪开,岳岷叹气,“言言!”

陆谨言从九点多等到十二点,心情由生气转为担心,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瞬间点燃,冷冷地说,“你谁啊!

到我家干吗?快点滚就算了,滚迟了别怪我拳头无情!”

岳岷捉住陆谨言乱飞的拳头,把他们压在沙发背上,“言言,别这么说话!”

差了还是差了,岳岷的力气大得惊人,陆谨言挣脱不掉,更加生气,“姓岳的!你给我放开!你个骗子!

说什么爱我,简直太他妈搞笑了!你就是爱我的身体吧,他妈的!你个变态!”

岳岷松开手,脸色铁青,“陆谨言!你再这么说话我生气了!”

“生气!你他妈应该去死!混蛋东西!”陆谨言口不择言。

岳岷猛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又走了回来,瞪着陆谨言,胸膛剧烈地起伏,“言言,我说过我是因为爱你

才和你在一起的。”

“你说我就要信啊!你是上帝还是安拉?”

“如果你因为今天晚上的事生气,抱歉。今晚你见到的那个是我堂弟岳衡,他今天约我有事。我本来是要

送你的,但是看见胖子和你一起,而且岳衡的事还没有谈,所以才没追上来。岳衡心情不好,我只能陪着

他,所以到现在才回来。”

岳岷顿了顿,又说,“可是你呢?跟我说和到同学家去补课,结果却是去酒吧跳舞!你知不知道那种地方

一个单身小男孩很危险!如果别人给你下点迷药怎么办?”

陆谨言跳了起来,一手指着自己,一手拍着茶几,“你眼睛有毛病啊!我是不是小男孩,你不是最清楚!

烦死了!刚好,你对不起我,我也对不起你,算了,一拍两散!”

岳岷的心猛烈地抖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你耳朵有问题啊!我说散了!分手!拜拜!GameOver!明不明白?”陆谨言冲着岳岷大吼,眼里看不出

半点留恋。

刹那间,岳岷感觉自己陡然苍老了五十岁,心灰意冷,真正的心灰意冷。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陆谨言,“

言言,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喜欢过我吗?”

陆谨言的反应是扭过头不去看岳岷。

岳岷自嘲式地笑笑,说,“知道了,我走了,你早点睡。”

门再次被轻轻关上。陆谨言想喊住他,嗓子里却像堵住了什么东西,只有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岳岷靠着楼梯扶手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走了下来。

是该结束了吧。陆谨言还这样年轻,还有很多的爱情等着他去品尝。他大概是早就已经厌烦了自己的管束

了吧,毕竟这样的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

岳岷仰头去看天边的弦月,想笑,结果却只有泪水掉下来。

以前以为没有开始哪来的结束,现在终于知道,有些开始其实就是结束。

第12章

第二天放学,陆谨言开门进屋,却看见地板上有串钥匙。

陆谨言放下书包,蹲下身子勾起那串钥匙,钥匙扣是绿色的青蛙军曹,此刻孤单地晃动着,难以言喻的忧

伤像决了口的洪水一样将陆谨言重重淹没。

陆谨言就这么蹲着,一只手横过膝盖遮住了脸。

哭也没有关系,反正他不会看到。

他再也不会来了,永远都不会再来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陆谨言的心迸出欣喜的火花接着又马上熄灭了。

胖子的大嗓门和着重重的拍门声令陆谨言烦躁不堪。

开了门,胖子进来,见陆谨言眼眶红红的,一时也不好说什么,“谨言……”

陆谨言晃了晃穿在食指上的钥匙串,“他走了,再不会来了。也好,清净!”

胖子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是死鸭子嘴硬。”

陆谨言笑笑,躺到沙发上,拿抱枕遮住脸。

“胖子你说的没错,我嘴硬,我他妈还嘴贱!都是我自找的,谁也怪不着。”

“谨言要不我去找岳大哥出来,你去跟他道个歉?”

陆谨言扔掉手中的抱枕,“滚!他连我这点小脾气都不能忍,以后还怎么在一起?现在分手,也算是件明

智之举。”

“那我就不管了啊,感情的事别人是无法插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需要帮忙就说一声。”胖子在冰箱里

翻了一遍,“咦?怎么一罐啤酒都没有?我今天还打算陪你一醉解千愁的!”

陆谨言笑了,“姓岳的跟个奶妈似的不让喝,走,咱们去酒吧,喝酒跳舞,好好开心开心。”

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摇头,“不行!”

他怕,他怕岳岷会突然回来,如果他离开就碰不到了。如果他知道自己去酒吧喝酒,那就更不可能原谅自

己了。陆谨言已经不敢再赌。

所谓旁观者清,胖子深知陆谨言是真喜欢岳岷,叹了口气,“谨言,看开些吧。晚上要我陪吗?”

陆谨言摇了摇头。

送走胖子,陆谨言想起要洗澡,从衣柜里拿衣服,旁边再也没有岳岷的衣服。他好笨啊,怎么样也该偷偷

藏一件留作纪念的。像《断背山》里面那样,自己的衬衣外面套上岳岷的衬衣,不是拥抱胜似拥抱。

胸口酸涩难当,恨自己,也恨岳岷。

恨自己糊涂,明明爱着他,却总还是气他,挑战他的极限。

恨岳岷绝情,明明知道自己的性子,却还是一再地抛下他。

一晃两个星期过去了,岳岷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失恋令陆谨言整个人都变

了,以前他只是耍酷不爱理人,现在则是寒冰一块,根本就是生人勿近。

快期末考的时候,陆谨言接到了爸爸陆大宝的电话,聊着聊着,陆谨言想起了岳岷,一度哽咽到不能说话

,把陆大宝吓坏了,一叠声地问出了什么事。

等了这么久,看来自己和岳岷的缘份已经尽了,陆谨言于是跟陆大宝说自己想去荷兰,叫陆大宝帮他办理

出国。

从小到大这是陆谨言第一次自己要求出国,陆大宝直觉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喜不自禁地请人去办理了。

很快,寒假刚过几天,陆谨言的手续已经办齐,他这才告诉胖子以及班主任和校长。班主任应该很高兴听

到这个消息吧,陆谨言的烂成绩把个重点班往下拖了不止一个名次。

胖子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问他,“这事岳大哥知道吗?”

陆谨言眼睛凶光毕露,“关他什么事!死胖子你可别多事,我跟他玩完了,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胖子嗫嚅着,“这样好吗?毕竟夫妻一场……啊哟!”

陆谨言狠狠地敲了他的头一下,也不管是在咖啡馆里就大笑起来,“你他妈的胡说什么!谁夫妻一场啊!

再乱嚼舌头揍死你!”

“真不告诉?”

陆谨言收起笑容,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胖子,你就让我安静地走吧。我和他,真的不行了。”

低沉的声音令胖子不觉也生出了遗憾,“唉!当初以为你们还能这么一辈子呢,他那么疼你。”

陆谨言啜了口咖啡,“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吧。”

“陆谨言,我看错全在你。”

“是,错全在我。”

“既然你错了,去道歉不就行了吗?又为什么死不道歉?”

“你不明白的。他如果真的在乎我,就算我不道歉他也会原谅我的。”

胖子缩了下肩膀,“操!归根究底还是死鸭子——嘴硬!”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主意。他不能让谨言就这么

落寞地走了。岳岷是个极品,也就只有陆谨言敢这么糟塌,不当回事。这下好了,闹大了就想一走了之,

没那么容易吧。

胖子偷笑,又被陆谨言赏了一个爆粟,“笑什么呢这么变态?发春啊!”

胖子咧着嘴,想冲陆谨言比中指,终究不敢,伸出食指,“陆谨言你个死没良心的!始乱终弃啊……还我

清白之身……”

这边两个人疯闹,服务生看不过去了,黑着脸走过来敲敲桌子,“对不起,可以安静一点吗?”

陆谨言切了一声,“咖啡馆又不是图书馆,安静什么,老子付钱喝咖啡,又不是付钱来当哑巴的!”

“可是,可是你这样会吵到其他客人……”

“关我什么事!”

很快领班过来了,问,“打扰了,请问怎么回事?”

胖子看那个服务生脸都白了,便扯了扯陆谨言的衣袖,“没什么,没什么。”

陆谨言看看胖子,一时间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便跟着胖子出了门。

两人一直晃到天黑才到了陆谨言家,直到看到机票,胖子这才觉得事情可能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胖子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岳岷,从之前看来岳岷应该是很爱陆谨言的,只是这次太决绝了,让他无从探

查。

思来想去,胖子还是拨通了岳岷的电话,几声之后,岳岷的声音传来,“喂?”

“岳大哥吗?我是胖子啊。你还记得吗?”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岳岷的声音很冷淡,“有事吗?”

“那个,我想跟你说谨言他要走了……”

“哦,那我祝他一路顺风!”

胖子把电话拿到眼前看一看,没坏吧,怎么这么说话?

“岳先生,这回真没骗你,陆谨言他要出国去荷兰了!”

“嗯,那我恭喜他!”

“这可是你说的!行,算我多事!怪不得谨言不许我给你打电话,原来是真的。他三天后的机票,你可以

当没听见。就这样!抱歉打扰你了!”

合上电话,胖子窝了一肚子火。他妈的,这算什么!看起来是痴情种子没想到这么绝情,人啊,真的不能

只看外表。

还是那么巧,胖子打电话来的时候,岳岷正和大伯介绍的路通林家的小女儿林安雅在约会。自从和陆谨言

正式分开之后,岳岷就听任大伯的安排,和林安雅相了亲。

林安雅性格直爽,娇小可爱,岳岷对她的印象很好,为了忘记陆谨言,岳岷同意和她从朋友做起。岳岷高

大俊朗,性格又温和可亲,林安雅对他几乎是一见钟情。

看到岳岷接了电话之后整个人神情都变得颓丧,林安雅体贴地将手放在岳岷搁在桌上的手上,“岳岷,怎

么了?”

白晰如玉的春葱玉手放在修长的男性手掌之上,怎么看都赏心悦目,岳岷却心烦意乱,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安雅,我有点事,你看是我送你回去还是等你家司机来接?”

聪慧如斯的林安雅立即表现出大家闺秀的良好风度,“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说着便站起来,岳岷上前替她披上羊绒披肩,到酒店外替她叫好车,目送她离开,这才拨打陆谨言的手机

,关机。立即又拨打他家座机。

好久,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胖子?到家了?”

“言言,是我。”

电话里静了一会儿,陆谨言似乎轻轻笑了,“岳岷啊,有事吗?”

岳岷不知道,有时候笑也会成为锋利的刀,伤人而不自知。

“那个,言言,你要走了吗?”

“胖子说的?嗯。我爸在荷兰,早就要我过去了。现在手续办齐了。”

岳岷咽了口唾沫,却仿佛是吞下了一块巨大的铁锭,坠得五脏无处不疼。

“言言,见个面好吗?以后想再见就难了。”

陆谨言直觉想要拒绝,话到嘴边又艰难地咽了下去。是啊,这一走,再见真的是没有指望了,这么一想,

心里就疼得慌。

“好,在哪里?”

“淮扬菜馆好吗?”

“好。”

挂上电话,陆谨言泪流满面,浑浑噩噩地套上外套,穿上鞋子,关门,下楼。

拦了一辆出租车,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糟糕!拿错外套了,钥匙、钱包、手机全部都在家里,门又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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