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座+番外——商听弦
商听弦  发于:2012年04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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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让方也逊坐上副驾驶座,开车回自己的公寓。

一进家门,王秀夫和陆大宝就冲到洗手间抱着马桶你一下我一下地呕开了。

陆谨言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吵着要看春节晚会,乱摁遥控,把电视声音开得震天响。

方也逊不知道是不是也醉了,把王尚文按在玄关的鞋柜上肆意轻薄。

王秀夫呕心呕肺地呕完从洗手间出来,恍忽觉得没看到儿子,结果在玄关看到了不堪的画面,一气之下挥

着拳头就上去了。可惜醉酒的人没什么力气,准度也差了点,还没够着方也逊,自己脚下不稳就摔倒了。

王尚文勉强睁开眼,看见王秀夫倒在地上,哇地一声就哭了,“爸……你不要死……爸……我错了……爸

……”

悲悲切切的哭声和春节联欢晚会的喜庆锣鼓融为一体。

岳岷这时正在客房整理床铺,电视里传来新年倒计时的声音,“十,九……二,一!”

新年到了,电视里的欢腾与窗外的礼花此起彼伏,次第绽放。

烟花是光的精灵,黑夜有了它便不再寂寞。

其实在岳岷看来,绚烂的烟花更像是锋利的武器,那燃放开的极致美丽便是武器挥舞开来的轨迹,划过黑

夜的心口,留下伤痕。一次次,一回回。黑夜的强大,使得伤口裂开又愈合,烟花转瞬即逝,它不要永远

,只要那一瞬间,黑夜能够记得它,不管那是因为欢笑,还是因为痛苦。

岳岷心想,幸好陆谨言不是黑夜,他也不是烟花。

铺好床回到客厅才发现乱得厉害,赶忙搀起王秀夫,问正在安抚王尚文的方也逊,“只有两张床,让他们

父子睡一张吧。”

方也逊把王尚文抱在怀里,理直气壮地反对,“那可不行,尚文醉了,要是把他爸当成我怎么办?”

岳岷一愣,意识到这是个严重问题,立即也表示同意。

于是岳岷把陆大宝从洗手间拖出来,让他和王秀夫睡卧室,另一间客房让给方也逊和王尚文,自己就和陆

谨言挤沙发。

沙发太小,陆谨言几乎是睡在自己身上,岳岷被他压得有些呼吸不畅。窗外噼哩啪啦的鞭炮声不绝于耳,

间或有腾空的烟花瞬间照亮房间又迅速熄灭。耳边传来心爱的人带着酒味的鼻息,岳岷搂紧了陆谨言,情

不自禁笑了。

第二天岳岷早早起来,将昨天的饺子包好,煮了一大锅。王秀夫先起来,看到自己身边的陆大宝,心头倒

起一阵恶寒。出来看见陆谨言睡在沙发上,不用说,另一间客房睡的是自己儿子他们了。

他已经没力气生气了,就像陆大宝所说的那样,最坏的结果他本来都已经打算承受了,这种程度的已经不

关痛痒。

几个人陆陆续续起床,只有陆谨言还在睡。因为宿醉的原因,都皱着眉不说话,洗漱完毕开始抢饺子,岳

岷只来得及给陆谨言留下一盘,就被抢光了。

吃足喝饱后,岳岷开车送王秀夫他们去酒店拿车,回来发现陆谨言还在睡,而他就要独自面对陆大宝了。

出乎意料,陆大宝问完了岳岷的家庭背景和工作情况之后,诚恳地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岳岷啊了一声,“陆先生,这是哪里的话!”

陆大宝微微一笑,“其实言言和你在一起,我是一点也不担心的。”

这是什么状况?岳岷一时间思维无法跟上,“陆先生,你的意思是?”

陆大宝笑得很阴,两只眼睛迸发出热烈的光芒,“真不知道是你的荣幸还是你的不幸啊。招惹什么人不好

非要招惹陆谨言?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陆先生,你的意思是不反对我和言言在一起是吗?”

“我干吗要反对?你把他照顾得很好,他又那么喜欢你。再说了我反对有用吗?就那小兔崽子,他把我放

在眼里过吗?”

岳岷松了口气,“陆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嗯。”陆大宝坐在陆谨言身边,疼爱地捏捏他的脸蛋,“你这个小坏蛋!还挺有眼光的!”

陆谨言被他捏醒了,头脑还没回过神,一张嘴,声音哑得厉害,“爸爸!岳岷呢?”

“他去给你热饺子了,”陆大宝心里酸酸的,低头亲了亲儿子的脸颊,摸着他的头发,叹了口气,“唉!

儿大不由爹呀!”

陆大宝下午就走了,临走前给陆谨言摞了一番狠话,不外乎如果考不上大学就要岳岷亲自押解他到荷兰之

类。

第17章

陆谨言的成绩真的很差,谁也不指望他能考上什么好大学,岳岷只希望他能留在本市,不管是公立还是私

立,只要有学校肯收就行了。

出国不成,还得回一中读完高中最后一学期,所以当班主任见到陆谨言来报名,做了一个寒假的美梦成了

泡影,不禁长笑以当哭。

陆谨言这回是真的开始认真对待书本,只为了能和岳岷长相厮守。无奈底子太差,幸好有胖子的辅导和岳

岷的监督,终于吊着车尾考进了本市有名的一所三流私立大学。岳岷这才松了一口气。

陆谨言的生日是7月29日,正在暑假中间,狮子座的男孩光芒耀眼得像七八月份的太阳,令人不敢直视。

岳岷亲自去精品店挑了一条有个卡通狮子形象的铂金项链。

晚上岳岷亲自下厨,陆谨言被勒令在卧室暂时不准出来。

等岳岷布置好一切,这才喊陆谨言。

陆谨言打开房门,灯全关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中间,一个心形小蛋糕上点着九根蜡烛,八细一粗,代表着

他十八岁。

岳岷坐在钢琴前,十指轻敲,流畅如水的钢琴曲便响了起来。

陆谨言呆呆地站着,昏黄的烛火摇曳,岳岷的侧脸隐在光华之后,俊美神秘如同黑夜里的神祗。渐渐听到

岳岷喃喃低语般的歌声,轻柔的像风吹过山谷,留连在未醒的花朵间缠绵,清新的像静夜的露珠轻轻划过

竖琴的琴弦。

曲终歌罢,岳岷含笑转过头,站了起来,“言言,生日快乐!”

陆谨言抬头看着岳岷,看着这个风姿卓越的俊朗男人。他包容自己,疼爱自己。他温和冷静,话也不多。

他从未许诺自己一辈子,但是自己知道,这一辈子不会和他分开。

浅浅的笑容慢慢扩大,温馨溢满心田,陆谨言张开双臂,扑入岳岷的怀中。

“谢谢你,岳岷。”

“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爱我。”

……

新学期开始了,陆谨言以倒数第一的成绩进了大学,综合考虑之后选择的是摄影专业,他想得简单,以后

只要拍拍照片就好,没想到这里面也不容易。

就和高中一样,相貌出色的他很快便成了红人,只是令他不爽的是竟然还有不少男生的追着自己不放,同

班的黄宇就是其中最不怕死的一个。

自从军训时候告白被陆谨言拒绝之后,黄宇就改变了策略,改为打粘牌,陆谨言上哪儿他就上哪儿,并且

总是用自以为是的脉脉含情目光地盯着他。

陆谨言对他这样的行为深恶痛绝,碍着黄宇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陆谨言忍啊忍啊,几乎忍出了内伤

很快国庆节到了,学校放了七天长假,班上组织旅游顺便拍喀斯特地貌,陆谨言本来不想去,但岳岷国庆

节谈一单大生意,没办法陪他玩,又鼓励他多跟老师和同学交流,陆谨言又想一个人太无聊,这才答应了

收拾了两个包,一个装摄影器材,一个装行李,就上了老师给包的客车。

陆谨言的位置靠窗,和一个叫谢昆的同学坐一起。长途车很累,加上昨晚没休息好,陆谨言没一会儿就熬

不住,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睡了很久,鼻子里忽然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陆谨言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歪在黄宇的怀里,黄

宇的一只手搂着他的头,另一只横过来搂着他的腰。

怪怪的味道就是黄宇的体味,陆谨言立即推开黄宇,腾地爬起来坐直了,一看周围,明白了,应该是黄宇

趁他睡着的时候和谢昆换了位置。

从岳岷那儿传染过来的洁癖使得陆谨言一阵恶心,哇地一下将早餐毫无保留地吐在了黄宇的身上。

笑嘻嘻的黄宇脸一下子绿了。

陆谨言像避瘟神似地缩着身子捂着鼻子把黄宇踹出座位,自己也不拿行李了,跑到车头叫司机停车。

下了车,辅导员才追了出来,“陆谨言你去哪里?”

陆谨言拦了辆出租车,回头跟辅导员说,“回家!”

坐上出租车,报了岳岷公司的地址,快到地方的时候,陆谨言对司机说,“师傅,能借下手机用吗?”

司机打量了他一番,给了他一个砖头样的破烂手机。

陆谨言嫌弃地接过来,按了岳岷的号码,“喂!岳岷你在不在公司啊?”

岳岷说在。

“那你赶紧派个人拿点钱下来,我马上到你公司了,打车的,身上没带钱。”

挂上电话,见那司机直瞅着自己。

陆谨言把砖头扔给他,“看什么看?谁要你的破砖头,你就留着防身吧。”

那司机暗自嘀咕,没钱你也敢拦的士!五十来里地呀!

到地点的时候,岳岷的秘书已经在那等着了。

陆谨言看了看车上的计时器,对秘书说,“多给他五毛钱!刚刚借他电话打了一下。”

那司机听了这话,一半为较真一半为赌气,见秘书没有零钱,就指着前面一家包子铺说,“算了,你也甭

给五毛钱了,给我买个肉包子吧。”

陆谨言疑惑地回头,“买肉包子?干吗?打你啊?”

司机气得五毛钱也不要了,一踏油门,绝尘而去。

陆谨言直接上36楼岳岷的办公室,也不理他,径直拐进他身后的休息室。

岳岷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放下文件跟了进去,“今天不是去旅游吗?怎么回来了?”

陆谨言坐在床沿快速地褪下裤子,恨恨地扔进垃圾筒里,“他妈的!都是你不好,非要我去,差点给人欺

负了!”

“什么!”岳岷一听脸色大变,“出什么事了?说清楚!”

陆谨言便把车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这时他身上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了,岳岷拉住他,“还脱啊?”

陆谨言扯下小内裤,恨恨地跺了几脚,“他妈的!谁知道那只脏蹄子有没有伸进来过!脏!脏死了!”

休息室里有个小浴室,陆谨言进去冲洗,岳岷从衣柜里翻了件自己的衬衣和短裤给他,“言言,洗完了睡

会儿啊。我先出去忙了。”

这几天岳岷的公司和岳嵩的宏大机械合作竟标一个大项目,岳岷忙得焦头烂额,陆谨言进来的时候,岳岷

正在核查工程部制作的标书,如果这个项目能拿下来,利润是其次的,重点是以后公司就可以向更高更大

的项目冲刺。

因为是和岳嵩的公司合作,所以这段时间两个人频繁见面。岳嵩大概是想消除岳岷对他的敌意,几乎是没

有原则地配合岳岷,这反而让岳岷更加反感。

仔细看完一遍标书,岳岷搁下笔,揉了揉太阳穴。

轻轻推开休息室的门,陆谨言已经睡着了,岳岷给他盖上薄毯,又轻轻走了出来。

第18章

岳嵩进来的时候看见岳岷站在明镜般的落地大窗前正若有所思,身旁缠绕在一株竖起的原木上的绿萝勾上

玻璃墙沿,垂下一片阴影洒在岳岷身上,斑斑驳驳。

岳嵩放重了脚步,岳岷回头看见是他,挑起的眉又落下,冷冷地说,“怎么不敲门?”

岳嵩坐上岳岷大班桌前的靠椅,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打扰你了吗?不好意思啊。”

岳嵩越是谦恭,岳岷就越不想理他,回到位置上,岳岷一边整理桌上散乱的文件,一边说,“有事说事吧

,我很忙。”

“那我就直说了,我觉得我们还在合在一起共同制作一份标书比较好。”

“这个问题我和我们工程、销售、技术几个部门讨论过,还是分开比较好。”

“岳岷,我们明明是打合作的牌,到时递出两份标书,人家不觉得奇怪吗?”

岳岷轻笑,“我们是做设备进口与管理的,你们是生产工程机械。我们提供一流的设备管理人才和经验,

你们能够自主生产研发重型机械。说到底你们宏大机械只是我们设备库里的一个大的供货商罢了。这也是

为什么不能和宏大共一份标书的原因。”

岳岷顿了顿,说出了自己的犹豫,“如果这次中标倒还算了,如果不中,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我岳岷是依

附在你宏大之下的,这对于公司将来的发展不利,所以咱们还是共用一个方案,做两份标书吧。”

岳嵩想了想,摇了摇头,“岳岷你分得太开了,宏大你也是有股份的,背靠大树好乘凉也不懂吗?”

“大哥,”岳岷伸出食指敲敲桌面,“问题是我也想成为大树啊。”

岳嵩坐直身子,神情有些疲惫,“你也明白,这件事合则双赢,分则无利,你看……岳岷!”

岳嵩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岳岷不解地抬头,只见岳嵩的桃花眼直盯着自己身后,像发现猎物一般闪闪发

亮。

一回头,这才发现陆谨言睡眼惺忪地站在休息室门口,头发乱蓬蓬地翘着,身上只穿了一件自己的白色真

丝衬衣和一条黑色内裤,衬衣只扣了底下几个钮扣,看得见性感的锁骨上若隐若现的吻痕,一条金属项链

斜斜地勾在脖子上,吊坠上闪烁着钻石的光芒。真丝衬衣虽大,只盖到屁股,露出两条白嫩的长腿。

岳嵩兴趣盎然地盯着陆谨言,嘴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岳岷,这就是你的心头肉吧!”

陆谨言打了个大哈欠,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白色衬衣因为他的动作而带了起来,露出内裤包裹的浑圆翘臀

岳岷坐不住了,正要起身,陆谨言风摆扬柳般赤着脚走了过来,一屁股坐上岳岷的大腿,随手端起岳岷的

水杯一饮而尽。

“渴了啊?”岳岷轻声地问。

水滋润了陆谨言焦渴的嗓子,“是啊,渴死了。”

“还喝不喝?”

“不要了,够了。”

说着陆谨言搂着岳岷的脖子磨蹭。

“不睡了?”

陆谨言白了岳岷一眼,幽怨地说,“不睡了,唉,累死了,腰好酸。”

岳岷简直要称奇,陆谨言这是怎么了?忽略岳嵩一幅我了我了的样子,岳岷劝小狮子,“言言,去把衣服

穿上好吗?”

可是陆谨言居然娇嗔地发嗲,“都弄脏了还怎么穿啊!”

岳嵩是竖起耳朵有滋有味地听,可岳岷怎么觉得变了味儿,“凑合穿吧,要不待会儿你怎么下去?”

“我不管!”陆谨言嘟起嘴,“都是你不好才弄脏的,你自己看着办。”

岳岷知道自己今天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沉默了一会儿,陆谨言斜了岳嵩一眼,懒懒地问,“岳岷,这位是你大伯吗?”

岳嵩脸上的笑容以光速消失。

从见第一眼,阅男孩无数的老同志岳嵩就给岳岷的宝贝打了高分。无可挑剔的脸蛋与身材,看一眼都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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