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座+番外——商听弦
商听弦  发于:2012年04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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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享受。再加上少年般清亮娇俏的声音,婉转温柔的性格,几乎就是完美。

只是岳嵩太不了解陆谨言了,所以被他的毒舌功一击即中。

其实凭良心说,岳嵩岳岷和岳衡这三个人当中倒是岳嵩长得最好,岳岷曾无意中说过岳嵩就凭着那张脸欺

骗了无数良家少年,这句话给陆谨言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暗自决定要斩斩这朵烂桃花,为民除害,岳

嵩这回等于是撞枪口上了。

岳岷忍着笑,与陆谨言的眼神交流看似责怪实则鼓励,“哪里!言言,这位是我大哥,岳嵩。”

“哦!”陆谨言收回失望的表情,换作谄媚的微笑,“大哥长得真年轻,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你大伯呢!

岳岷再也忍不住了,不顾形象地大笑。

岳嵩唯有叹息,再次感叹自己有眼不识泰山,这分明就是岳衡小祖宗的拜把兄弟——又一位祖宗呀!

岳嵩咳了几声,试着转换话题,“岳岷呀,你不打算带他见见我爸吗?”

岳岷去年没回去过年,只在初二回了趟汉唐坊,岳其峰气得要命又无可奈何,毕竟是他说如果岳岷不和那

个男孩分手就不许回来过年的,于是这笔帐被顺理成章地记到了陆谨言头上。

岳嵩想,如果能够怂恿岳岷把陆谨言带回大宅,依老头子的脾气和这位小祖宗气死人不偿命的性子,啧啧

!可以想象将有多么精彩!

岳岷看看陆谨言,对岳嵩说,“大伯他现在能接受了吗?”

“他还有什么事不能接受?只是拉不下脸罢了,其实整天都在念叨你。”

岳岷摸了摸陆谨言光滑的肌肤,有点凉,便脱下外套给他盖上。细心的举动令陆谨言感到窝心,心情也更

加愉快,“岳岷,你就回去一趟嘛。”

“那我要带你一起回去啊,你愿意吗?”

陆谨言下巴一抬,眼睛一瞪,就差挥拳头了。之前的伪装一扫而空,火爆的小狮子又重出江湖,“岳岷!

陆大宝你可是已经见过了!我还没见过你的家长呢!”

岳嵩不住地摇头又叹息,唉!以前就觉得岳岷对岳衡好得过分,原来岳岷真的喜欢这一型的,自虐呀!

一时间看着生机勃勃的陆谨言,又不住的心痒痒,果然还是这种狮子型的比较有活力,又对岳岷生出无限

羡慕。

第19章

国庆节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岳嵩打来几次电话叫岳岷回去,他的过分热心令岳岷有些不安,再加上

陆谨言现在迷上了摄影,没课时就背着他的尼康单反和中长角广角俩镜头早出晚归,拍完朝霞拍夕阳拍完

城市拍乡村,整天不着家,这件事就一直拖了下来。

没想到这一拖就拖到了寒假。陆谨言本来是打算跟一个东北同学回他老家去拍雪景的,结果遭到了岳岷的

强硬反对,勒令他在自己公司打工以偿还购买摄影器材的费用。

陆谨言的心情可想而知,绝对与好字挨不上边。

转眼到了三十,陆谨言被岳岷剥削到上午,下午才一起开车回汉唐坊大宅。

这是陆谨言第一次来这种中式别墅,院子里有曲折亭台有流水假山,几株瘦骨嶙峋的老梅半开不开,青石

铺地,路两边种着好几种不同的竹子。设计得非常典雅,和公园那种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好在主屋比较现代,是砖混结构,当然门窗户扇什么的都是实木的。

陆谨言跟着岳岷来到客厅,进门是一组红木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戴金边眼镜留一把小胡子的老人,身边

左边坐着岳嵩,右边躺着神情萎顿的岳衡。

岳岷拉陆谨言坐上右边的沙发,“大伯,我带言言回来过年了。”

岳其峰一直在暗自打量陆谨言,虽然有收敛,但那种无惧无畏的张扬气势还是隐隐显露出来。岳其峰想,

岳岷性子温和想当然是制不住他的,如果自己再不帮忙杀个下马威,岳家岂不又要多个小祖宗?

所以岳其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以表大家长的威仪。

可惜的是沙发上金灿灿的方形花纹抱枕先引起了陆谨言的注意,他随手抓起一个,发现上面绣着龙纹,四

角还坠着金色的流苏。说不上多漂亮,就是看着很提神。

岳岷见陆谨言低着头琢磨抱枕,轻轻推了他一下,“言言,跟大伯打招呼。”

陆谨言抬头,盯着岳其峰看了会儿突然笑了,“哎呀岳岷!你看你叔叔怎么留那种胡子,好像山羊哎!”

岳嵩低下了头闷笑,无声地抖动肩膀,陆谨言果然不负他的期望。岳衡本来是歪躺着的,听见这话慢慢直

起了背,迷蒙的眼睛慢慢清亮了,嘴角也勾了起来。

送茶上来的佣人也捂着嘴跑了出去,整个客厅只有岳其峰绷着一张脸瞪着岳岷。

陆谨言一定是故意的,岳岷见岳其峰不悦,也皱起了眉头。

陆谨言看岳岷皱眉了,有点不好意思,走到岳其峰跟前说,“叔叔好,我叫陆谨言,请多多关照。”

陆谨言不知道,他刚才的话语已经被岳其峰认定为是在挑衅他的权威,所以没有给他好脸色。

陆谨言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心里窝了一把火。

在一旁的岳岷见陆谨言和岳其峰僵持上了,连忙指着墙上一幅中堂给陆谨言看,“言言?”一边用眼神示

意是岳其峰的画。

陆谨言不屑地切了一声,心想连你的窝里都挂着臭老头的墨宝,他这盘丝洞里还能挂别人的?又想偏不让

臭老头得意!于是故意装作欣赏的样子指着画中那只老鹰说,“这鸡画得不错!”

岳其峰差点拍案而起,哆嗦着手,指着陆谨言“你,你”说不出话。

岳岷刚要说话,岳衡站了起来,懒洋洋地走到陆谨言身边揽住他的腰,唯恐天下不乱,“弟弟,这就是你

看走眼了,明明是只鹌鹑嘛!”

岳嵩同情地看着爸爸,只是岳其峰被岳衡打击惯了,倒是一脸认命的表情。

陆谨言甩开岳衡的手,嫌弃地拍了拍衣服,“靠!我跟你很熟吗?谁是你弟弟?就你那熊样,撒泡尿自己

照照去吧!”

岳衡哟了一声,回头看看岳岷,“岳岷?有欠调教!”

陆谨言气了,“你他妈更欠抽!”

岳岷头大如斗,走过来拉着陆谨言,有些无奈地警告,“言言!你还让不让人过这个年了!坏脾气总得有

个限度!”

被岳岷责备并没有什么,只是岳衡一个劲地在岳岷身后挤眉弄眼就太可恨了!

陆谨言忍无可忍指着岳衡的鼻尖就大骂,“你个卑鄙小人躲岳岷后面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出来单挑!”

岳衡正等着他这句话,“跟你这种小朋友单挑?我还没那么幼稚。”

“幼稚?”比口舌陆谨言还鲜有敌手,“我还就幼稚了,你幼稚得了吗?没镜子我送你一把,好好看清楚

你那张老脸。”

岳衡冷笑,“我这张脸再老,也比岳岷年轻三岁!”

“那是,只不过十个岳岷加起来也没你脸皮厚啊!”

岳岷举手作投降的姿势,“我拜托你们俩要吵也要吵点有营养的内容,不要再扯上我!”

陆谨言一扭头,刚才还气得胡子乱颤的岳其峰此刻和岳嵩两个父慈子孝地靠在一起正看得津津有味,岳其

峰还不满意他们停下来,挥着手说,“怎么停了,继续!继续!”

陆谨言火大了,“变态!一家子除了岳岷都是变态!”

岳嵩觉得有些冤枉,“言言,关我什么事啊!我从头到尾可一句话都没说啊!”

陆谨言火气一上来有些不管不顾,对着岳嵩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的就是你!死混蛋老变态!仗着长得

狗模狗样就骗小男孩!你也不怕被天雷劈死,你个千年老妖怪!你就得瑟吧,老天有眼让你下辈子变种猪

,保你每天玩得开心!”

岳嵩要哭了,“陆谨言,你怎么这样啊!”

陆谨言一扬脖子,“老子就这样,你奈我何?”

岳嵩当然奈何不了他,只好缩在角落里去反思自己叫他们回来是不是错了。

陆谨言骂完岳嵩又开始骂岳其峰,“臭老头,就知道挑软柿子欺负!岳岷跟我在一起就犯了天条了,我拜

托你公平一点好不好!你看你那只大的,你再看看你那只小的,你还有什么脸来教训岳岷!学什么不好学

人家棒打鸳鸯!龌龊!”

岳其峰也要哭了,什么叫他那只大的,他那只小的,养狗么?

按顺序轮也轮到岳衡了,陆谨言把岳衡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认认真真看了三遍,这才伸出中指在他眼前摇

一摇,“你是傻X,鉴定完毕!”

岳衡立刻扭头看岳岷,“变态!他他妈的到底有哪点好?”

岳岷正在埋怨自己到底是把他惯坏了,看着陆谨言一时无话可说。陆谨言知道他生气了,心头却是一片舒

坦,“唉!岳岷你想骂就骂吧。”

却又回头对岳衡扮鬼脸,“傻X傻X,傻X的傻!傻X的X!”

岳衡被他气得反倒笑了,一口白牙森然可怖,“行,陆谨言你行!今天过年,我给岳岷面子,不跟你计较

!你给我记着!”

陆谨言一脸欠扁的表情,摇了摇头,“NO,NO,NO,是我给你面子,以后记住了,莫装能,装能被人轮!

岳岷的底线也到了,听到这话立即敲了他一记爆栗,“陆谨言!”

陆谨言摸着被岳岷敲的地方,睁着大眼硬挤出湿润的感觉,再带着一脸悲戚无限感伤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你!你打我!”

岳岷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子楚楚可怜的陆谨言,立即就心疼了,慌忙把他抱过来,又是亲又是哄又是揉又是

吹的,忙得团团转。

剩下的岳家人面面相觑,同时叹气,完了完了,岳岷没救了。

今年的年夜饭是汉唐坊大宅有史以来最不平静的一顿年夜饭,岳其峰和岳嵩被岳衡掐着脖子过了这么些年

,今年总算可以正常呼吸了。因为陆谨言完全把岳衡当成了活靶子,在餐桌上是话如银针,眼如飞刀,一

颦一笑都是对岳衡的必杀。

而岳衡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也犯人的主,所以两人的仇结大了。

然而没过多久,岳其峰和岳嵩发现他们错了,因为岳衡是没把陆谨言当回事,而陆谨言则纯粹是看岳衡不

顺眼,这样一个无心一个有意,反而把刚从岳衡的桎梏中逃脱出来的两人又重新卷进了更大的旋涡,既实

现了量的突破,又出现了质的飞越,双双含恨进入划时代的水深火热生活。

如果说以前岳其峰还埋怨岳岷搬出大宅,现在则是千百万倍地庆幸。活祖宗有一个就够他受的了,再来一

个,不是福,是祸啊!

——正文完——

番外一:邓明礼与傅凉州

第1章

傅凉州背着肩包,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站在咖啡馆外犹豫不决。

彩条的遮阳罩下是整面墙的茶色玻璃,靠墙根处,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排鲜艳的花草。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咖

啡馆内,隐隐看见零散坐着几位客人。

这就是老大每个周六至少要待七八个钟头的咖啡馆了。

傅凉州再次看了一遍邓明惠给的地址,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一眼就看到那个正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悠闲地喝着咖啡的背影。

男人黑发凌落,上身穿着黑色短袖小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长袖衫。下身穿着深色牛仔裤,脚上是他至爱

的马丁靴,越发显得修长挺拔。

傅凉州轻轻地走到男人身后,男人似乎有所察觉,转过头来,明显吃了一惊,“傅凉州!”

俊逸依然,只是瘦削了许多。

傅凉州近乎贪婪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连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老大……”傅凉州张嘴,声音细若蚊蚋。

一天到晚,在心里默念无数遍的两个字,此刻却发现无法轻易地说出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

傅凉州的眼睛有些湿,他吸了吸鼻子,歪着脑袋吐了吐舌,轻松地说,“我申请了加州大学。”

以前邓明礼看见他这副模样就会取笑,说像个爱撒娇的长不大的孩子。

邓明礼看到傅凉州身后的行李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傅凉州垂下眼睛,不说话。

“是邓明惠?”

傅凉州抬头,咬着下唇,“嗯。”

“你过来这里做什么啊?哪所大学不好申请,非要来这里!”

邓明礼别过头去,闷声喝着咖啡。

傅凉州像个受讯者一样站得笔直,头却越来越低,露出纤细的后颈和一点肩膀。及肩的金发此刻柔软地散

开,微微地颤动,无声地泄露了秘密。

眼泪一颗一颗滴在了浅紫色的地砖上,湮出了一片深紫色。傅凉州双手用力地揪住衣摆,捏得死紧,不让

自己哭出声。

“对……不起……”

带着哭泣的道歉,从傅凉州口中说出。

邓明礼看着眼前颤抖的小人儿,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真的,傅凉州。”

“是我害你现在这样的……呜……”

哽咽声有所加大,邓明礼看着周围怀疑的眼神,觉得头大,“根本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揽!”

见没有效果,邓明礼换个说法,“当时就是那样,不管是你还是别人,我都会那么做的。只是不巧就是你

罢了。理解?”

傅凉州听了这话明显一怔,脑袋却猛了摇了摇,金发像波浪般晃荡,“你是为了救我……”

邓明礼气结,掏钱付账,大踏步走出咖啡馆。

傅凉州愣了一下,赶忙拖着行李跟了上去。

“别跟着我!”

“老大!老大!等等我!”

邓明礼走得飞快,傅凉州尽管苦苦跟随,但还是渐渐被甩下了。他没有放弃,终于在遇到一个下坡时狂奔

着试图追上。

邓明礼就是那么突然地停下来,并且转过身。

迎接他的是撞过来的瘦弱身体和一个巨大的滑轮行李箱。

其实以邓明礼的反应速度是完全可以躲开的,但他想也没想就抱住了肇事的人儿,并且成功截下了无人驾

驭状态下的行李箱。

傅凉州惊魂稍定便从邓明礼怀中挣脱开来,一双手在邓明礼胸前乱摸乱揉,“老大!把你撞痛了吧!呜呜

……”

傅凉州的眼泪说来就来,邓明礼无奈拉过要扒起自己衣服以检查的魔手,按在自己身侧,“哪那么金贵了

!没撞痛!你哭什么呀!像个娘们儿!”

“老大!”

傅凉州的洪水还是堵不住。

邓明礼看看好奇观望的路人,只好一手拉着人,一手拖着行李箱,带他到附近的街心花园,他们需要好好

谈一谈。

花园人很少,只有几个小孩在玩球,邓明礼在树木浓密处找了一个铁艺雕花的长椅,和傅凉州一起坐下。

太阳很好,风也很温柔,偶尔会有几只飞鸟穿过树枝在头上鸣叫。邓明礼扭头去看沉默的傅凉州,却发现

傅凉州似乎一直在呆看着自己,那双湿润的眼睛看起来令他颇有点心惊。

老实说傅凉州的相貌只能算作清秀而已。瓜子形的小脸蛋上两弯淡淡的眉毛,眼睛不大,但是很清澈,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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