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就是你个头不高，不知道挤不挤得进去。”

甄英俊赶紧问他时间和地点，然后满心期待起来。

郝帅趁着这个机会，插嘴道：“那今天晚上，不如我们庆祝一下吧！”

“一个礼拜的约定不能破坏。”

郝帅垂头丧气，“扫兴！”

郝帅正式上岗那天，甄英俊去派出所报了个道，跟警务室一起值班的同僚打了个招呼，就直奔新街口而去

，果然在那个著名的时装品牌橱窗前看到坐在那里一脸漠然的郝帅。在郝帅旁边还站了另外一男一女，三

个人维持着很扭曲的动作，站着的那一对男女，那女模特把手伸过来，给郝帅牵着，暗示着三人行的状态

。

郝帅目不转睛凝视无存在的远方，身上是闪瞎人眼的新季服饰，若不受偶尔眨眼，甄英俊还真以为这是个

模特，而不是真人。

甄英俊挤过人群趴到橱窗上猛看猛看，鼻子都压成了扁平的两个孔。他招招手，“帅帅！我在这里！”

郝帅仿佛没看见他，继续凝视远方。

“太敬业了！”甄英俊做了几个鬼脸以后，郝帅仍是一脸漠然，于是他赞叹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午后两点，三位模特开了身后的门，到里间休息吃饭去了，甄英俊在橱窗前愣了愣，赶紧追

到里面去。

结果郝帅绕过梁柱，冲他白了一眼，“甄英俊，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甄英俊乐不可支，心想“原来他看见我了。果然是敬业啊！”

晚上郝帅身体僵直，甄英俊给他一番拍拍打打之后，意意思思地暗示了默许了，结果郝帅早就“呼呼”大

睡。

甄英俊又心疼上了，第二天一早情真意切地说：“帅帅，其实你没必要那么辛苦赚钱，这个工作，咱不干

了。”

郝帅耸耸肩膀，“我只是随便玩玩，又不是为钱。”甄英俊于是想起来，郝帅还有那原封未动的两千万摆

在那里，换谁都容易懒散度日，享受生活吧？

不行，要把那两千万尽快处理掉，让郝帅振作起来才是。

可是谁在得到两千万以后又失去，恐怕受到的打击刺激不是一点两点，万一一蹶不振，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那应该是非法所得，作为人民警察，一定要让郝帅自首才对！情节不严重，可以从宽处理！

主意打定，甄英俊决定今天晩上“献身说法”，至于一个礼拜什么的，管他去的。

21.献身说法

甄英俊认为郝帅做了三天的橱窗模特，回到家里全身僵硬，正是需要一些剧烈运动通经活络。

郝帅心领神会，一下将他扑倒在沙发上，“英俊，想来就来，找什么借口？怎么，憋不住了？哥的魅力难

以阻挡吧？”

甄英俊在他身底下扭动着，“我说的剧烈运动，是去健身房打球。”

郝帅脸一沉，一把推开他，“老子累得死狗一样了，你还要我去打球，安的什么心？”

甄英俊知道了郝帅理解中的“剧烈运动”和自己理解中的果然不一样，脸一红，他轻声嘀咕，“你以前一

副清心寡欲的样子，怎么最近突然跟色狼一样了？”

郝帅气得跳起来，“我像色狼？有我这么帅的色狼？我跟你讲，我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一个摆脱了

低级趣味的人，要不是你勾搭上那个姓林的，我至于这么急跟你确定关系吗？我原本要跟你建立一种柏拉

图式的恋爱关系，可是你呢？满脑子除了那些龌龊的东西，你还有什么理想和追求？”

“有的，我想做一名优秀的人民警察。”甄英俊小小声地抗议。

郝帅摸摸他的头，“好孩子，有志气！”

甄英俊愣了半天，搞不明白了，一个礼拜的约定是自己坚持的，怎么到头来，反倒是他饥渴难耐了？似乎

郝帅跟他上床是为了稳定关系，而自己单纯就是垂涎人家美色的登徒子！

我是登徒子吗？甄英俊羞愧地检讨。

郝帅去卫生间冲了个淋浴，然后湿淋淋地在下身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那头发都不用干毛巾擦，狗似的

甩一甩就好。甄英俊想，帅就是好，无论什么动作，都变得潇洒无比，跟拍广告似的。

“帅帅，你最近缺钱花吗？”

“不缺。”

“你的淘宝店经营得如何？”

“马马虎虎，最近没时间打理，荒了。”

“那你……”

“有什么就跟我直说吧。”郝帅直截了当打断他，“你不是要问我借钱吧？”

“那倒不是。”甄英俊嘿嘿笑，“就是那个啊……两千万的事……那钱来路不正啊，我劝你去自首吧？”

甄英俊正坐到沙发上举着遥控换频道，听了这一句，遥控“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他不动声色捡了起来

，然后压着心头一股邪火，道：“你们警察的破案率都是100%的吗？”

“那倒不是。”

郝帅光着膀子，在那里不停把音量调高调低，发泄着心中不满，“黑吃黑这种事情，又没死人什么的，别

人不报警，你们也要抓？天底下算不清的烂帐多了去了，你非要跟我来劲？你要树典型是吧，那你现在就

把我铐了，扭送派出所去，我没有怨言。”

“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去自首，我又有认识的朋友，保证给你轻判，拘留都不必，就是登个记。”

郝帅倒是笑了，“我不是跟你坦白过了，那不就结了。”

“不是……那不算的。”

“你是警察啊，怎么不算？”郝帅一脸无辜，“至于那两千万，无可奉告。你要是把我逮住了，你也拿不

出证据来，我给扣上三年五载出来，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不过我跟你的情分算是完了，你自己看着办。”

甄英俊火了，“郝帅！不用三年五载，咱俩现在就玩完。”

郝帅点点头，“好好好，我走我走！”他跳起来准备回房收拾东西，想想不对，“凭什么我走啊，这房子

又不是你的，是咱俩合租的，我就爱住这里。”

“那我走。”甄英俊扭头就进房，一个个抽屉拉开了，要去收拾行李。

郝帅在门口，双手交抱胸前任他胡闹了一阵，见他连牙刷毛巾都收拾上了，终于看不过去，从后面抱住了

他，“好了好了，跟你闹着玩呢！两千万而已嘛，本来要给你花的，看来你是不要，你跟两千万相比，我

要你。”

甄英俊听得心花怒放，只碍于面子，不能那么快表现出来，他口气也放软了，“你真这么想？”

“可你要我自首，我真不愿意。那我成什么了，彻底的罪犯了，还要留案底，我不干。我知道你就是不好

过心里那一关，我理解，那钱我给你，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怎么样？”

郝帅觉得，但凡是个正常人，手里有了两千万，那非疯了不可，要不疯，只有两种人——一是他原本就有

两千万资产，二就是自己这样淡定从容心理素质超强的。

甄英俊欢天喜地把旅游包搁墙角，与郝帅相对而坐，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就跟咱们原先想的那样，去

西部的灾区贫困落后区，也不是发钱，那多俗，人家拿着纸钞还得上百八公里的才能买上东西。咱们运些

过冬的衣物，学校的课本什么的，也不留名，就把那两千万散了财，图个心安理得，你看怎么样？”

郝帅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但是跟甄英俊急，那等于把自己的智力水平降低到同一档次了。他笑得无比温柔

，捧着甄英俊的脸，捏了捏上面的肉，“都听你的。”

甄英俊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一下就扑上去，两个人顺势倒在床上，郝帅腰间的浴巾顿时散开了，结

实紧致的腰腹下，性感的草丛里，是笔直笔直，粉红粉红的欲望。

甄英俊脑子里轰然炸开一个响雷，这比看钙片可刺激多了，尤其他还没见过有哪个钙片里的男人可以像郝

帅那么完美。

这是我的了？他用手指捅捅颈窝里那个小坑。

这个我可以碰了？他指尖抚摸过胸前两点。

这里的手感怎么就那么结实，跟我的果然不一样啊不一样。

还有这里这里，那里那里。

“英俊，你流鼻血了。”

甄英俊猛地捂住口鼻，郝帅“噗嗤”一声笑，“耍你的，鼻血是没有，口水是肯定的吧？”

甄英俊下意识地要控制自己吞咽，结果就是那么“咕嘟”一下，不打自招地承认自己要流口水了。

郝帅柔声道：“闭上你的眼睛。”

“我是不是看着你的眼神很下流？”

郝帅笑得很坏，咬着耳朵道：“我怕你刺激过度，晕过去，我对MJ没兴趣。”

郝帅高大的身躯压迫下来，三下五除二就剥光了甄英俊，然后把他的双腿高高抬起，不知道怎么的手上就

变出一支KY了。

当下面凉飕飕滑溜溜的感觉传递过来，甄英俊猛然惊醒，“不对啊，美人不是都应该被压吗？”

郝帅脸色猛地一沉，“你想压我？”

他那么个表情，甄英俊顿时就焉了，“那个毛片里都是这么演的，厄……”

“英俊，你毛片看多了，不过有个事实你应该不会否认吧，演戏和真实生活，往往是两回事。”

甄英俊刚要反驳，就感觉有异物慢慢挤进身体，照这触感，应带不是郝帅下面的大家伙。他刚想这人还是

很体贴的，紧跟着下面一酸，一紧，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嗷——”

“怎么，疼？”

“不是……”甄英俊羞愧万分，他总不好恬着脸说爽吧？

“接下来该疼了。”

甄英俊想安慰他，没事啊，不疼，紧跟着下面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他就接着“嗷……”

郝帅道：“疼？”

甄英俊哭丧着脸：“疼！”

“疼就对了，告别处男时代了，英俊！”郝帅说着就动作起来。

甄英俊瞪大眼睛连连惨叫，“嘶……啊啊……嘶……郝帅，你慢点，慢点！”

“我已经停下了。”

“那你轻点，轻点！”

“瞧你这点出息，怕疼就不要做了。”

“我怕疼。”

“忍着！”郝帅怒喝。

“可是真的疼死我啦！”

“你还是人民警察呢，你就当是面对歹徒不行吗？”

“可你不是歹徒啊。”

“那就当是强奸犯。”

“呜呜呜……你有没有良心啊，痛死我了。”

“吵死了！”郝帅说着低头吻住他，唇舌辗转舔咬，甄英俊的呜咽呻吟就彻底吞在嘴里了，最后只剩下哼

哼。最后哼哼婉转起来，听着就不像是哀嚎了，郝帅从他的嘴唇吻到耳根脖子，再一路到胸口，也没再问

他疼不疼，因为甄英俊现在虽然一脸痛苦，那绝对不是因为疼痛了。刚刚瞪大的眼睛已经闭上，眉头是倒

挂着的，口角却是抽搐成上翘的弧度，那明明是痛快交织的表情。

郝帅念在他是第一次，也没有加大动作幅度，只一味地控制好节奏和力量，他抱起甄英俊的腿再一压，甄

英俊头猛一后仰，“噢！”了一声。

郝帅腾出一只手去套弄他前面，刚刚还垂头丧气的小英俊就直撅撅地立正了。

“爽不爽？”

“啊……”

“棒不棒？”

“哦……”

前后夹击下，甄英俊只有嗯嗯啊啊的声音了。

郝帅感觉到手上一热，摇摇头，“真没出息，这就交代了。”

22.激情过后

甄英俊浑身酸软地起床，这酸软很有点激情过后余韵未消的滋味，所以他坐在床上发了半天的傻，跟往日

写总结报告那样回忆昨天晚上自己有什么不恰当的举动，想来想去，又甜蜜又庆幸——好在他是躺在下面

，表现差点就差点，万一要是在上面，那还不知道怎么个手忙脚乱。

卫生间里有水龙头“哗哗”之声，郝帅正在洗漱，甄英俊在床上试探着摆了好几个姿势，想着郝帅等一会

儿出来时，要如何开口问早安。等摆到第五个横卧床头，美人托腮的姿势时，郝帅一边套着T恤一边从里面

走了出来。他惊地几乎往后跳了一跳，“你干什么吓我？”

甄英俊就势一滚，无地自容地端正态度，摆正坐姿，成一副老僧入定，修身养性的姿态，可不是，美人才

做那种动作，终于把人吓着了！有谁的初夜早晨，没有迷药没有强奸，在经历云雨之后是感觉到惊悚的？

郝帅这时候也明白过来，走到床前坐下，非常慈爱地摸摸甄英俊的圆脑袋，就跟摸自家的杂毛小狗，“下

面还疼吗？”

甄英俊脸一红，低声道：“还好。”

“英俊，你也算得上一朵奇葩了，第一次被上就能爽翻天。”

甄英俊回忆昨天晚上的表现，顿时觉得自己果然如此，等郝帅从他身上下来以后，他心里还颇为神往地欲

“再来一次”。当然他没好意思开口，可是乞食似的看着郝帅良久，再笨的人也被他的“暗示”给搞明白

了，郝帅于是不客气地又来了第二次，到第三次时，甄英俊彻底不行了，摊在床上跟死人没两样，只剩下

激动得热泪盈眶的份。

现在郝帅捏着他脸上的肉不停搓着，一脸嘲讽挑逗的笑，笑得甄英俊心里发毛。他扭头挣开郝帅的手，从

另一边下床，刚要去捡挂在椅背上的裤子，结果一声惨叫，扶了腰重新倒回床里。

郝帅摇摇头，“纵欲是没有好结果的。你先休息，我去上班了。”

甄英俊欲哭无泪，看见郝帅潇潇洒洒地往外走，他气愤难平，“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郝帅更加得意，“笑话，就昨天晚上这种运动量，再给我一个加强连还差不多。”

甄英俊不服气，非常阴险地披上衣服跑去阳台，几乎眼睛一眨不眨地一路盯着郝帅走出小区，结果，那家

伙愣是腰不算，腿不软地犹如一道流动的风景，那么流出去了。

甄英俊觉得没天理，可是他只能服气。

磨磨蹭蹭地起床穿衣刷牙，扎上领带，戴上警帽，他想老天保佑今天不要上房上树，抓贼捉偷，要不然他

的骨头架子真要散了。

纵欲果然是没有好结果的，可是一个年近三十的老处男的心思，又有谁能理解？

在警务室换了N个姿势也没能调整出舒服的状态来，甄英俊腰肌酸软地看了一个短篇小说，然后接了警，说

是某某小区夫妻打架，动了刀子，让去看看。

他跟同事开着警务车赶过去的时候，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不光是夫妻双方，连带的小舅子小姑子小

姨子岳父岳母公公婆婆都参与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