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故意逗他说，我十一没安排出行啊。何小川无奈笑了笑，没接话茬。过了会儿才跟总监说自己十一有安排，到时候没准儿要请两天假。

后来关于票的问题何小川没辙了，就跟王寻说了这个事儿，王寻好像就有法儿似的，只跟他要了个身份证号就交给他办吧。

然后何小川就忐忑的等着，没几天王寻告诉他，买了两张二十九号晚上的火车票，不过是硬座十四个小时，到苏州的。何小川下意识的问说没别的么，王寻就一脸少年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的表情，十四个小时的硬座其实只是热身运动而已。

票的事情搞定之后，订房间就交给了何小川。两个人折腾的差不多了，二十九号也到了。

何小川提前请好了假，最近工作不多，加上他一直表现很好，总监很好心的放人了。

从公司到火车站一路上都忙忙叨叨的，等和王寻坐在火车上，列车启动的时候，何小川才觉得安定下来。

不过车上人好多啊，还有很多站着的人。

“你忍忍吧，京沪这条线本身走的人就多，再加上是这么个时间段。”王寻坐在靠窗的一边儿，调整了一下坐姿，“我感觉我现在是锻炼出来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火车能难倒我了。”

“你上次去西藏真那么痛苦？”

“何止，简直想死。你没做过长途的硬座吧，我连轴坐五十多个小时，不想再回忆了……”王寻一想到那个经历就觉得现在的境遇简直是太好了。

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一个放假回家的女学生，还有一个带着儿子的年轻妈妈。小儿不大，看上去也就一两岁的样子。

火车上人多，也没什么玩的，王寻跟何小川说没事儿别玩手机，第二天就没电了。然后坐对面的那个小孩儿就成了他俩玩的对象。

本来王寻不喜欢小孩，觉得这种生物简直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可是见何小川和那个女生在那儿逗着玩，小东西就会傻笑流口水，王寻简直不能理解。

小孩儿也是个没眼力价的，偏找王寻，也不闹，就是想拉王寻，然后又是傻笑，逗的其他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他喜欢你。”何小川小声跟王寻说，“你看他多好玩。不哭不闹的，傻孩子。”

“可我不喜欢他。”

坐长途车刚开始还好，越到晚上就越难受，而且过道还挤满了人，何小川没坐过这么久的车，觉得不舒服。王寻看他翻来覆去怎么着都不爽的样子，问：“累了？”

“有点，坐着好难受。”

“站起来活动活动。”王寻起身把何小川也拉起来，俩人也走不远，就跟那站着。晚上小孩儿要睡觉，他妈妈一个人抱着也怪难受的，王寻就说您把他放我们座位上吧，正好俩人座位他能躺开。

年轻妈妈连忙说不用，最后还是拗不过，一个劲儿的谢谢他们。

“您去列车长那儿看看能不能补张卧铺吧，这还大半宿呢。”王寻说。

“之前去过，一直没有，哎我还是再去看看吧。”说完就起身慢慢朝前面车厢走。何小川挺诧异的，就跟王寻说：“就这么把孩子扔给咱们了？也不怕拐跑了？”

“可能看你人畜无害吧。”王寻看着何小川说道：“甭傻站着了，这不空出来个座位么，坐着吧。”说完就拽着他坐了下去，自己靠在座位旁边儿，单手住着下巴对着窗外发呆。

过了一会儿，那个年轻妈妈回来了，开心的说终于补到票了，收了收东西就带着还在熟睡的孩子离开了。王寻这才又坐了回去。

何小川也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这会儿已经半夜了，他问王寻：“你不困么？”

“不困，这刚几点。你困了？”

何小川犹豫了一下，“没有。那要不咱俩聊天吧。”

“你要困了就靠着我睡吧，我习惯了。”说着就拦过何小川的肩膀靠向自己。

王寻其实很少有什么特别亲近的举动，但偶尔来这么一次，都会让何小川的脑子有点转不动。就这么傻乎乎的被他拦在怀里，靠的很近很近，能够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车厢里的灯早就关了，摇摇晃晃的，不一会儿何小川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是感觉有人推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天已经蒙蒙亮，王寻轻轻拍了拍他叫他起来。

“你看。”王寻指着车窗外，“现在在过南京长江大桥，下面就是长江。”

“唔……”何小川被王寻弄起来，脑子还不灵光，手揉揉眼睛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火车从大桥上驶过，江面上有微微的雾气，看的并不太清楚。何小川还是觉得困，就顺势趴在王寻肩膀上愣神。

“别睡了，再过一会儿要下车了。”

“……嗯。”何小川靠着他不说话，王寻跟他说什么他就哼哼，根本就是没清醒过来的样子。

“我好累啊……”何小川嘟囔。

“你躺我身上睡了一宿还喊累，小没良心的。”王寻稍微把他扶起来一点，自己也能换个姿势坐着。

“你没睡？”

“你睡的跟个死猪一样，我再睡过去，咱俩直接给运到上海去得了。”

“啊……”听王寻这么说，何小川就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忍不住道歉，“对不去……你早点把我叫醒就好了……”

王寻就说了句反正我习惯了，没再说别的。

很快就到了苏州，好不容易下车能伸伸腰了，王寻想，果然十四个小时只是热身运动，但何小川就是一脸很痛苦的表情。

拉着没回神儿的何小川出了火车站去买到周庄的车票，然后又拉着他上车，等到进到周庄的时候，问他说：“住的地方你订哪儿了啊？”

“哦，在周庄里面的一个客栈，好不容易订上的，我给老板打电话哦。”说着掏出了手机，跟着王寻往里走。

还没有到十一，中午的游客虽然不少，但还没难以容忍的地步。这里已经很商业化了，一进来就是各种店，但仍旧能找到点小桥流水的感觉。

“老板说往里走，第一个桥左拐就是。”

客栈很好找，在一个小巷子里面，虽然距离外面没一段距离，但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一样，里面很安静。

登记完之后俩人就上楼找房间。一推开门，都有点犯傻。

房间不是很大，但布置的很有江南水乡的味道，一些简单家具都是木质的，正中间摆着一张木质雕花的大床。

没错就是古装剧里的那种。

“这……”何小川也弄不明白是什么状况，“我记得我订的……不是……”

“算了就这吧。”王寻拎着包就往里走，“我现在看见床都跟看见我亲爹似的。”

“现在不想着吃饭了？”何小川关上门，把东西都归置好。王寻就在那张大床上打滚，“不想了，这儿的东西我都吃过，睡觉要紧。”

他朝何小川招招手，“过来。”

“干嘛？”虽然嘴上这么问，但何小川还是乖乖过去，坐在床边，结果被王寻一把拉倒，扑在了他怀里。

“我想抱着点什么睡，你也别干别的了，陪我睡觉吧。”

“好……”何小川躺平，摆了稍微舒服点的姿势，让王寻搂着自己。

在他们仅有的那次肉体接触的时候，何小川就觉得，王寻特别喜欢抱着点什么，可平常的时候却比较疏离。此时此刻，他窝在王寻的怀里，觉得特别不真实。

“怎么睡觉也皱着眉？”他们挨的很近，何小川轻声说话王寻也可以听的很清楚。

“有么？”

何小川伸出两根手指贴到他的眉心，然后轻轻推开，皱着的眉头被抚平，停了一下，倾身过去印了一个吻，看着王寻，浅浅的笑了。

也不知兴之所至还是氛围如此，王寻突然觉得不做点什么似乎特别对不起这种暖熏醉人的时光，而他在这方面确实是个行动派，一个翻身就把何小川压在了身下，狠狠的问了上去。

“唔……”何小川有点措手不及，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王寻，你……你不是睡觉么……”

“睡不着了。”

“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何小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微微垂着眼，觉得脸发烫，好像是第一次被王寻这么直白的盯着看，看的他有点心虚。

王寻不喜欢他总是低着头的样子，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这次是很温柔的吻他，一点一点，舌尖很小心的探进去，跟何小川搅在一起。

“呜……”何小川有点透不过起来，神智早就飞了，可当王寻脱他衣服的时候，他还是抓住的王寻的手。

王寻愣住，看着何小川一脸委屈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才俯身到他耳边。

“这次我会很小心的。”

15、骑士哥哥

“不是，我……”何小川被王寻盯的都想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这次怎么害羞了。”王寻干脆趴在他身上，双手固定住何小川的头，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强迫他看着自己，“不愿意，嗯？”

何小川抬眼看王寻，抿着嘴摇了摇头，然后又像是做了好久的心里斗争似的，他那个微微挣扎的表情都把王寻逗乐了，干脆二话不说的吻他。

这次真的很轻柔，一点一点的触碰，他这样像变回了十几岁的少年，亲吻都特别清纯。

可手上的动作并不那么清纯了。

何小川被吻的七荤八素的时候，就觉得有只手在自己腰上游走。王寻的动作很小心，没一会儿就把何小川扒的差不多了。而后他起身自己脱衣服，可目光却没离开何小川。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何小川觉得自己真的被人扒光了看了，就蜷缩着身体，想把自己挡住。

“甭挡着了。”王寻舔舔嘴角，低下头，“我都见过的。”

“……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从何小川的脖子吻到胸口，舌尖在上面打着转转，“好吧，其实记不太清了，所以想好好看看。”

何小川把头扭到一边儿不太想面对王寻，“我……我怕你看着不习惯……”

“怎么不习惯？虽然是跟女孩子不一样……”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指已经摸向了何小川的后面，“可能会不太舒服，这儿什么都没有。”

“没关系。”突然被异物挤进来，何小川觉得很不自在，但王寻一直压着他，他也没法儿乱动。这和之前的那一次感觉很不一样，虽然自己比那一次拘谨，但王寻好像却不以为意。

“来，腿张开，让我进去。”

何小川用手臂挡住脸，乖乖的张开腿，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让人感到羞耻。

王寻却觉得很好玩。他认识的何小川，包括很久之前认识的还是小牧师的何小川，都一直是一个很听话的人。也许有时候会惹麻烦，但并不会叫人讨厌。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却总忍不住想折腾他。

这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他潜意识里觉得，无论自己做什么，何小川都会点头接受。

他进入何小川的过程并不太顺利，里面很近，何小川好像很紧张，夹的自己也不好受。

“疼？”

“没……”

“你放松点，要不都不好受。”王寻摸了摸何小川的头，趁他分神的时候，直接用力挺了进去。何小川“啊”的叫了出来，抓着被子想往后缩，可王寻也抓着他不放，单手掐着他的腰，小幅度的挺动。

“王寻……王寻……”何小川张开手臂，王寻就把他抱在怀里，压着他慢慢的动作，“乖，我在呢。”

渐渐的，王寻感觉何小川紧致的内壁适应了一些，才开始有频率的抽动，何小川被顶的只能嗯嗯啊啊的哼唧，声音不大，像小猫似的，每下都挠在王寻的心尖上，特别受用。

“喜欢我么？”王寻问。

“喜……啊……喜欢……”

“是么？”他细细的吻着何小川的颈侧，时不时的咗一下，就能留下一个红印子，“多喜欢？”

何小川看着王寻，想说，可却喘不过气来，话也连不到一起。王寻知道，但就是故意的。

“说不出来？那就是不喜欢。”

“没有啊……啊嗯……别……”何小川些微的挣扎，想要解释清楚，可王寻也不给他机会，“我喜欢……你……好喜欢……很久前就喜欢了……”

“那你得叫声好听的。”嘴上这么说 ，腰上用力挺，每一下都擦过何小川最敏感的地方，何小川被他弄的全身泛红，眼角挂着生理性的眼泪。

何小川不知道该怎么叫，他也不明白王寻的意思，就那么张着嘴，口中倾泻出呻吟，无辜的看着王寻。

王寻觉得现在这个场面他简直不能忍。何小川像个被扒光放在案板上的小绵羊，而且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侵犯的可怜的样子就那么简单激发起他心里那种奇怪的施虐的快感，王寻现在真觉得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识和行动了。

贴着何小川的耳边，低声的说：“你原来怎么叫我的？”

“霜……霜影……”

“不是这个。”

何小川这下傻了。本来晕晕乎乎的脑子就不太灵光，他只能记得这个名字，可喊出来的时候，王寻却摇头否认了，他看王寻的目光里都写满了求助。

王寻挺下了动作，手却抚上了何小川的鸡巴，很熟练的上下撸动。何小川一个激灵，显然被王寻的举动震的不清，可快感是真实的，他那么喜欢的人此时此刻就在爱抚他，何小川都能从他的眼睛里清楚的看到自己欲求不满的脸。

“亲我。”王寻指了指自己，“亲我就给你提示。”

看他笑的一脸内涵的样子，何小川没辙，就算有辙也根本抗拒不了。他搂着王寻的脖子，抬起头想要吻他，可王寻却使坏的开始用力顶，何小川只能在王寻的嘴唇上来回蹭。

就着这空当，王寻才说：“有一次有个小白牧师不服气在奥格门口跟我插旗，结果输了，那次，叫我什么来着？”

“嗯……啊……”何小川惊讶的看着王寻，他，他竟然还记得。王寻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满脸写着“我很期待”四个字。

最后，何小川耐不住，才哑着嗓子，断断续续伴着呻吟的说：“骑士……嗯……骑士哥哥……”

“真乖，想让骑士哥哥怎么样？”

“想……想要……用嗯……用力……”

“好，这就开复仇之怒。”王寻把何小川的手臂压倒头顶，拉开他一条大腿就猛力抽送，一波一波的快感像是要溺死何小川一样，他失神的望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王寻，呼吸都觉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