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寻最后顶了几下，从何小川身体里拔出来，用自己的鸡巴贴着何小川的鸡巴，把何小川抱起来，拉着他的手，一边儿吻他，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最后两个人双双射出来才作罢。

躺在床上歇了会儿，王寻问何小川，是不是射在里面会不舒服。何小川看了王寻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其实还可以忍，就是不太好清理，但是如果你喜欢……”

“别了。”王寻打断他，起身拉着何小川去洗澡。

等都收拾干净了，王寻困劲儿也上来了，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何小川睡觉。何小川被王寻搂在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身上都是他的气味，也渐渐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都黑了。

王寻觉得这一觉睡的特别沉，如果不是饿了真想继续躺着。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何小川的影子，也不知道干嘛去了，王寻就躺床上愣神。

不一会儿何小川推门进来了。

“你醒了啊。饿坏了吧，赶紧起来吃饭。”何小川把干净的衣服递给王寻，“今天一天都没吃多少东西，我就跟老板娘说晚上在客栈里吃，饭都做好了，有你最喜欢吃的蹄髈。”

“真的啊！”馋虫一下被勾起来，王寻就立马穿上衣服去洗漱，然后推着何小川去楼下吃饭。

他们选了靠窗户的位置，窗外就是一条小河，映着岸边的红灯笼，有不少游客，熙熙攘攘的，但确实那种风情还是在的。

“你怎么不早把我叫起来。”王寻一边儿狼吞虎咽一边儿问何小川都干嘛去了。

“你昨天睡的太少了，还是多睡会儿吧。”何小川吃饭慢，就总是停下来看着王寻吃，时不时的把菜拨给他。王寻是真饿坏了，本来就吃的多，这下全扫荡干净了。

“对了，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那家店还有没有了，我上大学的时候去过，那个老板家养了几只猫，特好玩。”

饭后王寻就真带着何小川去找那家店。周庄不大，晚上的时候其实人就并不多了，有些比较深处的地方甚至可以用人烟稀少来形容。漆黑的小巷子，红色的灯笼，还有水里映着的月光。何小川怎么看怎么觉得特别像恐怖片里一样。

在何小川彻底带入什么荒宅鬼故事的时候，王寻找到了那家店。因为不是特别的晚，所以还开着门，但里面几乎没什么人。

何小川目测似乎是个喝茶的地方。

王寻进去和老板打招呼，老板看他一会儿猛的记起了他。

“老板记性真好，这么久还记得我。”王寻笑着拉何小川坐下。

“你那会儿做的事儿叫我印象太深刻了，几年过去了，还能记得住。这次想喝什么？我亲自给你做。”

王寻根本就不征求何小川的意见，直接说：“西藏甜茶吧。上回我去西藏，去了好几家甜茶馆，就突然特别怀念您的手艺了。”

老板哈哈一笑，“我还记得当年，你为了讨女朋友开心，天天跟我这儿给人画画换茶钱。你那个小女朋友长的可真漂亮，就爱跟我们家大咪玩，怎么这次没带来？”

“哎，早分了，那么漂亮的女孩儿我哪儿留的住。老板您甭拿我寻开心了。”王寻笑着解释。

老板和王寻叙旧，何小川就在一边儿安静的听着，大部分他也听不明白，因为原因很简单，王寻的过去里其实根本没有他。

“你朋友？”老板端了两杯甜茶上来，指着何小川问王寻。

“嗯。”

何小川就点头跟老板致意，老板就看着他笑，然后跟王寻说最近学了个新曲子，就回到柜台边儿摆弄他的小乐器。

店里的传来悠扬的乐声，伴着小桥流水，心中自是一片安宁。王寻凑过去小声跟何小川说：“甜茶好喝么？”何小川点点头，王寻又说：“我原来就特别喜欢，每天都来。”

“为了你女朋友？”何小川问。但王寻只是摆摆手说，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16、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

他们当晚回去的并不太晚，跟老板道别，王寻就带着何小川在小巷子里来回穿梭。因为比较深处了，所以周边的店大部分都关了门，逐渐往主路上走，才依稀有了点人气。

还是双桥附近人最多，走到那的时候，王寻就给何小川讲，原来他们来写生的时候就好多同学坐在这里画画。他还比了个位置，说自己就坐在这里，早上的时候会有好多大爷大妈过来围观。他到现在还能讲出来每一个导游到双桥会给游客讲解的内容，最著名的就是陈逸飞画的《双桥》。

何小川很认真的听着王寻讲这些事情。他开始觉得眼前的王寻丰满了起来，以前就像是一只在追着一个影子，可他现在跟自己讲他过去的事儿，虽然看上去漫不经心的，可每一件他都记的很清楚。

是不是可以说，王寻并不是个没有心的人呢？

“你原来都在这儿画什么？”何小川问道。

“什么都画。我们在这儿呆了挺长一段时间的，天天画景儿也没劲，后来就摆摊给人画像，10块钱一张。”

“你还会画人像？”

“开什么玩笑。”王寻一脸特新鲜的表情看着何小川，“哥当年专业第一名考上的大学好么！”

“我这不是没见你画过那些么，好啦你最厉害了！”何小川表扬小孩儿一样拍拍王寻的肩膀，“美工大大最美了！”

“我操你能不能别学那帮策划小姑娘。”

“我没学啊，我自己不就是策划么。”

“那成吧，回头你给策划个剧，就叫《美工虐我千百遍我待美工如初恋》好了，也让我从剧组底层往上爬爬。”

“有这么苦大仇深么。”策划语风认真状。

“没有么？”苦逼美工莫寻反问，“且不说拖剧就算了，又不是拖我一个人，就还真有那种交了海报策划玩人间蒸发的，还有一声不吭换美工的，我操要不是因为都是一群小丫头我真想拽着丫脖子让丫把图给我吐出来。”

“网上的事儿别这么较真儿了，以后我罩你！”

王寻特别面瘫的跟何小川说，策划大大真牛逼。

头天玩的晚，王旭第二天自然得在床上赖到中午才肯起来。他不起床，也就霸着何小川也不让他起来。何小川说懒死你得了。王寻就点了点何小川的额头，说少年这你就不懂了吧，出来玩不是赶集上坟似的一天逛七八个景点，其实就是散心，随性就好。你比如我吧，图的就是个吃好睡好，要出来玩觉都睡不够，我还不如天天跟北京呆着。

何小川说不过他，只能无奈的笑道，也就吃饭能堵上你的嘴了。

一说吃饭，王寻这才肯起来。

他们跟老板娘约好，顿顿跟客栈里吃，但都挑的是这边儿的地方菜，老板娘人好手艺不错，价格也公道，王寻喜欢吃肉，所以顿顿离不开，每每吃饭就特别开心。

酒足饭饱又小歇了一会儿，过了大中午的日头，王寻又开始犯困。何小川就特别不能理解他这种懒散的生活习惯，好像成天除了吃就是睡一样。王寻就特别认真的跟何小川说，你不觉得这边儿的空气都慵懒到能让人睡着么。说的何小川都想打他。

“那咱们还是逛逛吧。”王寻最终妥协。

因为来过一次，所以王寻对周庄还是很熟悉的，几年过去也没有什么变化。他俩昨天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白天自然景致不同。

王寻就专挑人少的地方跑，走过一条小过道的时候才想起来什么，特兴奋的跟何小川说道：“我想起来了，这儿有家摊子，卖枣泥饼，是我原来无意中发现的，刚出炉的时候特别好吃，而且卖的特别快，走走，我带你去看看。”

稍微找了找就看到一个小铺子，几个大妈在忙忙碌碌的，王寻上去问还有枣泥饼么，大妈说还没出锅呢。

“哎你坐这儿。”王寻叫何小川坐在对面的小椅子上，自己跟旁边儿台阶上一顿，“等等吧，真的特别好吃。”

“我觉得你现在好像等着开饭的大狗。”何小川忍不住就想笑，“不是才吃过中午饭么，又饿了？”

“没办法，食色性也。”

没等多一会儿，热腾腾的枣泥饼就出炉了，王寻买了俩，拿在手里还有点烫手，递给何小川一个，俩人就靠在一起坐在街边儿吃。

“好吃吧。”

“嗯……很香。”还有点烫口，但是热热的吃到肚子里特别满足，红枣的味道很香，看王寻吃的很开心的样子，何小川就觉得也特别开心。

两个人都不爱逛街买东西，就各种没事儿闲溜达。走到一处停船的河岸边儿，王寻又喊困，就说坐岸边儿歇着。

河对岸是一家茶楼，里面有三三两两喝茶的游客，台子上坐了一个唱曲儿的姑娘。吴侬软语，虽然听不懂唱的是什么，但那个酥软的调子能醉死个人。

何小川和王寻就坐在对岸蹭曲儿听，王寻伸了伸腰，靠在何小川身上说：“真舒坦，这样感觉时间过的好慢，但是一点也不无聊。不想回去了。”

“你别说了，我都不想上班了。”

王寻嘿嘿笑了两声，翻了个身躺在他的腿上，抬起手指勾了一下他的下巴，优哉游哉的说道：“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

何小川等他说下面那一句。

“也都是我喜欢的。”

何小川这才温柔的笑了出来。

听完曲儿犯完懒，俩人就随处走走，走到哪儿算哪儿，好容易碍到天黑吃完饭，王寻就说等再晚一点去坐船。

俩人包了一条船，周庄的河道不宽，线程也不长，大概游玩一圈儿也就十几分钟，但是小船慢慢行驶的时候，两岸的灯笼和古朴的建筑向后移动，说不说的，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

“坐船头也不怕掉下去。”

“那你还跟我这儿凑。”何小川往边儿上推王寻，王寻就给他拍照片儿玩。船夫操着不太利落的普通话问他们要不要听小调，王寻觉得价钱不贵就答应了。船夫还特别开心的买二送一，但是三首唱下来，歌名倒是知道，但没一首在调上，可船夫唱的起劲儿，王寻跟何小川俩人就坐船头背对着船夫笑的快不行了。

他们耗的很晚才回去，俩人洗了澡躺床上，何小川迷迷糊糊都快睡着的时候，就感觉有人摸自己。

“王寻……别闹了……”何小川转过身去抓住王寻的手不想让他乱摸，以为可以安安心心睡觉了，就被王寻光明正大的抱怀里使劲蹭。

“嗯……你……你都不累么……”何小川都没法儿挣脱王寻，衣服被蹭开，到最后真是肉贴肉了，他也被勾起了兴致，才嗯嗯啊啊的叫王寻把便宜占去。

这次王寻换了个玩的，非得让他清清楚楚喊出来“美工大人求你了”才行，何小川也不知道王寻这哪儿来的恶趣味，可还是什么都依他，抽抽搭搭的才喊出来那么几个字，王寻就抱着他猛干。

这一下就折腾到后半夜，何小川实在困的不行了，脑子也不过事儿，王寻这才放了他。

第二天自然就换成何小川睡的日上三竿。

可那天并没有太阳，天空灰蒙蒙的，下起了毛毛细雨。

阴天下雨最适合睡觉，虽然时节不对，但这副光景还是能叫王寻联想到杏花春雨白墙绿水的江南，看着何小川安静的睡颜，王寻哪儿也不想去，找了纸笔，坐在床边儿静静的画。

何小川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床头放的那张纸，揉了揉眼睛，才看明白画的是自己。

“像么？”王寻问他。何小川用力的点点头。

画里的人只露出个侧脸，头发软软的垂在床上，睡的很安稳。王寻的画像极了他的性格，线条也懒懒散散的，但却很有神韵。

“我都想发微薄了。”何小川不好意思的笑笑。王寻却很随意的说：“行啊，到时候圈我。”

于是乎，语风傻妈的微博终于更新了。

大致内容就是透露了下现在在什么地方，旅行很快乐，秀了一张画，圈了一个人。

明眼人一看就能从那简单的字里行间里嗅出点小甜蜜的味道，下面一水儿的祝幸福什么的，当真像是修成正果的样子。

何小川看着外面的烟雨蒙蒙，心里不由感慨，若是真能这样过一辈子该有多好？他们再也不要回到北京，每天就着这光景，开个小店，给他做好吃的，看着他画画。下午就一起坐在河边儿发发呆，还能到河对岸的铺子那吃枣泥饼，到甜茶店老板那里逗猫聊天……如果能这样过到老，该有多好？

“发什么呆呢。”王寻戳了一下他的头，何小川这才缓过神儿来。

“没，没有。”何小川连忙起来穿衣服，“吃完饭下午有安排么？”

“去张厅和沈厅吧，雨天应该人不会太多。”王寻想了想他的计划，“然后明儿咱就去苏州和杭州了，最后从上海回北京。”

“上海？”

“嗯，怎么了，傻妈有好基友在那儿？”

“没，没有。”他总不可能说，枕风听雪就在上海吧。

17、听雪大神高富帅

离开周庄的时候，何小川心里还是很恋恋不舍的。

之后去苏州杭州就并没有那种感觉了，就是从一个封闭的地方来到了开阔的城市。除了城市的风格和节奏不一样，其他的也越来越同质化了。

这就是为什么王寻压根儿不喜欢在城市里多做停留。

在灵隐寺的时候，何小川还煞有其事的许了个愿，王寻就跟一边儿看着，他倒也没问何小川许的什么愿，就单说如果成了，还愿到够麻烦的。

长假就这么晃晃荡荡的过去了，走到哪里都是人，在去往上海的火车上，何小川问王寻：“咱就跟上海呆两天？”

“你想呆多久啊？今儿到上海随便儿逛逛，明儿就走了。”王寻说道：“我觉得大城市其实都差不多。”

他们到了上海就先去了预定的宾馆，一切都是王寻打理好，何小川就在一边儿刷微博玩。

之前因为总是跟王寻腻在一起，所以其他什么事儿都不想干，各种和外界联系的通讯工具也懒得登陆，这会儿闲下来，发现还是有不少人找自己。关系比较近的都是问一问现在的情况，也有不少催剧的，一一安抚好之后，才和忙完了的王寻出去。

吃饭的空当，何小川的电话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枕风听雪。

“喂，风哥，怎么了？”

“你人在上海？”枕风听雪直接就进了主题。

“啊？你怎么知道？”何小川纳闷儿了，他知道王寻不喜欢枕风，所以来上海的事儿跟谁也没说过，他怎么就知道了？

“你之前发微博都显示地理位置了啊。怎么来上海也不跟我说一声儿？跟那个人一起来的？”

“嗯。”何小川点点头，看着还在吃饭压根儿没搭理他的王寻，才低声说：“风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忘了你也在上海了。”

“你现在人在哪儿？”

“我也说不上来。”

“那你一会儿干嘛去？”

“不知道，可能下午去外滩吧。”

“哦，我下午再联系你吧。”还没等何小川说话，那边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