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还不忘在他身旁撒娇般地蹭了几下。
『我没生气，抱歉吓到你了。』摸摸头安慰他。
「没想到你还真的有兄长的架式，你们两个还真的当起兄弟了。」赤焱在一旁看得直觉得可爱。
『因为我曾经是大哥啊……』他淡淡地说，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他走到一旁拿起竹蓝，『我突然想到有
几味药草快没了，趁着下山之前我去采些回来。』
唯一正打算要跟去，但这瞬间他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转过头，昂渺出现在他身后，而且马上被赤焱缠住，
「昂渺？怎么了？」
「唯一殿下，王找您和他。」挑眉瞧了赤焱一眼，之后便忽视缠在自己身上的赤焱，昂渺回答。
「又有事情要处理了？」唯一的语气中透露了一点点的不满。
昂渺颔首，「是的。」
「讨厌……」唯一低声抱怨，接着又将身型变回青年的模样，「穆华，抱歉，我们先出门了。」
『没关系。』变成青年模样的唯一只比古穆华矮半个头，五官更为英挺，但还是有些稚气，古穆华摸摸他
的头，『你们去忙吧，我出去采个药没问题的。』
「既然吴晴叫我们去办事情代表他等等就回来了，记得早些休息，你才刚大病初愈而已。」赤焱说。
『没那么严重，你们都太夸张了啦。』大家是觉得他多虚弱啊，怎么每个人三不五时就提醒他要多休息。
唯一依依不舍地抱住古穆华，撒娇般地蹭了蹭，「我出门了。」一副要出远门好几天不回来似的。
『嗯，自己要小心点。』
唯一又赖了好一会儿，最后是赤焱受不了，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拉走，唯一一脸可怜样看得是让古穆华又是
无奈又是好笑。
目送他们离开之后，古穆华背起竹蓝，出门采药去。
五十二
唯一又赖了好一会儿，最后是赤焱受不了，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拉走，唯一一脸可怜样看得是让古穆华又是
无奈又是好笑。
目送他们离开之后，古穆华背起竹蓝，出门采药去。
太阳西下，橙红色的天空逐渐被黑夜覆盖。
在外头的古穆华待到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之后，才慢慢走回村里。
远远便看见医馆里头亮着，古穆华不自觉加快了脚步，果不其然地，桌子上一如往常已经摆好几道晚膳，
而吴晴也是一样，撑着脸、闭着眼，不带任何表情静静等待，听到开门声他也没有特别抬头或张眼，纯粹
淡淡的说：「回来啦。」
古穆华喜欢进门的这瞬间，因为家里有人在等着，有人会与他一起用膳，有人会对他说：「回来了。」，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开心，啊、虽然吴晴不是人类，但又如何？那样的心情还是不会改变。
『我回来了。』古穆华赶紧把背上的竹篮放到柜子上，晚点再来整理药草。
才刚坐下，吴晴冷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抱歉，去采药一时忘了时间。』
「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还这样。」吴晴一边说一边替他夹菜，顺便再替他乘碗热汤。
『没办法，看到那么多药草就会想要多采一点。』说完，看见吴晴无声的催促，他赶紧闭上嘴用起膳来。
吴晴哼了声，轻轻的说：「现在倒是会回话了啊？我说一句你也说一句。」
又来了，坏心眼的个性又出现了。古穆华在心里滴咕。
或许是相处的时间久了，之前的拘束明显少了很多，古穆华也就不像一开始那般唯唯诺诺的样子了。
「可以想像等你会说话后这医馆会多吵。」
『这样不错啊，我不讨厌医馆热闹点。』
吴晴轻叹口气，「是啊，还有唯一跟那家伙……是会很热闹。」他倒了杯酒，淡淡的桂花香飘散出来，喝
了一杯马上又喝一杯，吴晴满喜欢这种酒，喝了唇齿留香，还有源源不绝的花香回味。
「听那家伙说你忘记怎么说话了？」
古穆华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到现在他都还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喉咙已经治好而且可以说话。『五年
多没有说过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出声。』
「不用急，说话乃是本能，过些时日你自然而然就会了。」
「这是安慰吗？还是鼓励？……或许甚么都不是，别乱想了。」古穆华心想。
『话说唯一和赤焱他们又要许多天才会回来吗？』
古穆华从不会问他们去了哪又或者是去做了甚么，有些事情不是他该知道的，他自然就不会去问。
「……这次不会，我想明天中午应该就会回来了。」摇了摇酒壶，里头已经空了。吴晴在半空中打了个响
指，不一会儿，两道黑影从眼前窜过，只留下两壶酒，吴晴随即又替自己倒满一杯。
「你想喝吗？」他摇摇酒壶，空气中的桂花酒香又更浓郁了。
『我没喝过酒，那会不会很烈？』古穆华放下终于吃完的空碗，并且喝完那碗汤，『好饱。』
吴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迳自到了一杯推给他，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但是为什么古穆华会觉得、一
丝丝的觉得吴晴似乎想看好戏？
拿起杯子浅尝了一口，很香，桂花香马上弥漫整个嘴巴，有点甜甜的，喝起来一点都不呛。
第一次尝酒比想像中好，古穆华便将那小小杯的桂花酒给喝光，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但过了一下，桂花酒的后劲一瞬间涌了上来，身体发热、脖子、脸颊和耳朵见见红了起来，古穆华这时才
知道桂花酒的烈度。捧着发热发红的脸颊，古穆华责备性地睨了他一眼，像是责怪他为何不提醒一下，但
对方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还愉悦地轻笑着。
猝不及防地笑容，让古穆华身上的温度又增高了一点。吴晴很少笑，但是当他露出笑容，那如冰霜般的面
容会消融几分，漂亮的弧度又令他的俊美添了不少。
他急忙垂下眼强迫自己别再盯着吴晴看，不然那心跳会越跳越快，吴晴也会不高兴。
「还要吗？」吴晴的笑容虽然收了起来，但是脸上还是有愉悦的表情。
古穆华大力摇头。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着手收起桌上的碗盘，『我去洗碗。』还要洗把脸降降温。
望着那抹像是在逃跑的背影，吴晴轻笑了几声，蓦地，他周起眉头，略带困惑地敲了敲自己的胸口，沉默
了许久，缓缓自语道：「这是……愉悦的感觉？……愉悦、开心……」他仔细地感受着充斥在胸口的情感
，最后他露出很浅但是是满足的笑容，「对了，这是愉悦开心的感觉……原来之前有些不明的情感就是这
个。」
细细地分析着，一点一滴的去回想、去感受，「……但这是甚么感觉？这是甚么感觉……」最后一个情感
消纵即逝，还为了解便消失了，可是心却揪了起来。
双眼一凛，吴晴暴躁地举起酒壶将里头一半以上的桂花酒一饮而尽，「不需要那么多情感，不需要……只
要想着报仇就好……」手一收力，掌中的酒壶应声碎裂，划伤了掌心，看着鲜红的血液汩汩而出，他忽然
想到古穆华怕血，如果他回来让他看到这幕绝对会又惊恐又慌乱，想帮他上药却又怕血，白着一张脸，微
微发抖的双手，担心的看着他……
「呵，没错，他就是那样。」
甩甩手，伤口在一瞬间已经恢复，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不过袖子却染到了些血，他撕下染血的部分，然
后在掌心烧掉。
但体会到的情感并没有随着那团火的消失而消失。
「哼……今晚是怎么了，又不是喝醉，怎么开始想那些有的没有的……」自嘲似地笑了笑，起身去准备古
穆华的汤药。
药盛好，古穆华也刚好回来，瞧见吴晴手上那碗汤药，他还是很讨厌，端着碗盘放回柜子，动作却缓慢的
可以，彷佛再拖延一下就可以不用喝药。
看着那小小得无声反抗，吴晴又觉得好笑了，「穆华，过来。」瞧那双肩膀轻颤了一下，最后似乎是不太
甘愿地转过来，朝他走去。
吴晴端着药汤，令一手拉着他进房间，坐在床上，吴晴老样子正要挥手施法术时，古穆华却突然开口问话
，阻止他施法术。
『那、那等等你要干嘛？』
挑眉，吴晴看着那张有点紧张的脸，心里觉得他真笨拙，这拖延的方法真差，可是又为什么一瞬间「可爱
」这念头从脑中窜过……
他在内心嗤笑了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今晚的他真的很不对劲。
吴晴淡淡的说：「没有特别要做甚么，不过我想……会去青楼。」
青楼二字重重打在他心口上，一瞬间脸变沉了下来，『不能去别的地方吗？』
现在除了过去种种原因之外，出现了一个新的原因——不希望他与那些女子在一起——
古穆华垂下眼，此时他明确的感受到自己是真的喜欢上吴晴了，那种占有的心情充斥整个胸口，下意识他
拉住吴晴的衣袖，彷佛是阻止。
「不去青楼能去哪？」吴晴冷冷的反问。
『……我不知道，可是我、我讨厌那些味道，我说过我不喜欢。』
「那我会整理好再回来。」水蓝色的眼睛直直看着那只独眼，似乎想从中理解甚么。
「我不懂为什么你那么反对我去青楼？你讨厌胭脂水粉的味道，可以，我这次会清洗干净再回来，都这样
了你还有甚么理由反对？」试探，为了理解，他正在试探。
『我……』
看着古穆华欲言又止的模样，反反覆覆，向来没有甚么耐性的他逐渐烦躁了起来，但真正让他烦心的是古
穆华眼中的情感，除了挣扎，还有甚么？他不懂，模模糊糊似乎有了答案，但很快的又消失，他有印象，
他应该要知道，但现在他却理不出个答案。
吴晴烦躁甩开他的手，决定不理会他的反抗，就像之前一样直接迷昏他就好，「够了，我不想再听了。」
举起手，只要轻轻一挥他就会睡着，直到天明，而他只要喂完药就可以离开，他不想再做思考了。
我今天真的很反常！吴晴在心里恨恨地想着。
挥下的手在途中被拉住，对上古穆华的眼，一瞬间他似乎知道、了解了，同时不安和恐惧垄罩了他，看见
他张口欲语，还来不及思考，他便反射性地大喊——
「不要说！」
『因为我喜欢你！』
同时之间，他们两个同时开口。
五十三
挥下的手在途中被拉住，对上古穆华的眼，一瞬间他似乎知道、了解了，同时不安和恐惧垄罩了他，看见
他张口欲语，还来不及思考，他便反射性地大喊——
「不要说！」
『因为我喜欢你！』
同时之间，他们两个同时开口。
虽然房间内只有吴晴的声音，但那句无声的话语吴晴看见了，就算想忽略、想装傻都不行，因为已经看见
了、已经烙在双眼里了。
手中的碗摔落在地，碎成一片片，冷掉的药汤洒在地上。
吴晴扶住额头，退后数步，彷佛前一刻古穆华给了他一记攻击，令他摇摇欲坠。
「不、不、不，你不应该……」
虽然方才冲动之下说了出来，但却意外地有种舒坦的感觉，现在的他可以正视对吴晴的感情了。
古穆华急忙跟上，拉下吴晴的手，要他仔细地看着自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希望你跟别的女子在一
起，我知道很自私，可是我就是不能忍受……』
「别再说了！」吴晴微微喘着气，「你不应该喜欢我，你不应该，那会害惨你的……你不可以……」
一切都明了了，对于之前的矛盾、怒气还有刚才的疑惑他都了解了。
古穆华眼里的情感是爱，他爱他，而他的矛盾怒气疑惑也都是因为他……也喜欢古穆华。
早就知道了，知道这个人类喜欢他，可是他总是在要了解之前快速地封印起自己的情感，所以一直忽视，
所以才矛盾；不喜欢他总是赤焱赤焱的叫，所以生气、所以才将怒气迁在赤焱身上。
是的，他打从第一眼就知道这人类喜欢上他了，但他却一再地忽视或者关起自己的情感。
同时，他也爱上这个人类了，早在第一眼就爱上了，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早就知道了，却又总是关起自
己的情感去遗忘、忽视……
为什么对他那么冷淡？为的是别让古穆华爱上他，可是、可笑的是，他却不时的心软，让他感受到前所未
有的安全、温暖，是他自己让古穆华不断沦陷。
最不希望古穆华爱上他的是吴晴，却也是吴晴最希望古穆华能爱上他。
「你不应该爱上我……你不应该的……那会毁了你……」吴晴不断地说，双眼在不知不觉中热了、红了，
鼻子在何时酸了……
因为就如同他与赤焱说的，他会毁了古穆华……没错，他爱古穆华，所以会毁了谷穆华。
「你不应该爱上我！」那已经不是愤怒的声音，那是请求甚至有哀求的意思。
『但我就是爱上了！』
古穆华从未看过这样个吴晴，平常总是冷淡高傲的吴晴此时却红了眼眶，哀求他……
「我不能、我不能让你爱我……」但他真正想要的其实是被爱。
古穆华垂下眼，『……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我喜欢你都不行……』
「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吴晴大声反驳，慌乱地看着古穆华。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住吴晴的指尖，他感觉到很细微的颤抖，『我喜欢你，真的只是喜欢你……』
「那么——」双眼一凛，吴晴紧紧握住古穆华的双手，甚么慌乱都没了，一瞬间他变回冷淡高傲、不、失
了温度的眼神是冷酷，很冰冷的目光看得古穆华下意识想要退后，「你要有所觉悟！」
黑影一瞬间垄罩他，还搞不清楚发生了甚么事情，嘴唇便先传来与自己不同的温度和刺痛，过了半晌，古
穆华才理解自己被吻了。
五十四
那是一个粗暴的吻，像大雨般疯狂地打在他的唇上，温热的舌头强硬地攻城掠地，霸道地勾起他的舌缠绕
在一起，从来没有尝过情事的古穆华就更别提接吻了，此时此刻的他只能被动的被吻着，陌生的感觉不断
从体内缓缓升起，令他微微颤抖着。
他用力地吸吮着他的唇，没几下便红的彷佛要渗血似。古穆华被吻得无法呼吸，试图转头换气，但查觉他
的意图的吴晴大手托住他的后脑，箝制住他的动作，现在他真的是完全动弹不得。
感觉到吴晴的舌尖探的极深，已经快没呼吸的他渐渐失了力气，双脚几乎无法支撑他的重量，吴晴即时揽
住他的腰没让他往下坠。
吴晴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放开他的嘴巴，不断换着方向，但始终没有给予他喘息的机会。古穆华觉得眼前变
得模糊，因为缺氧眼睛泛起了泪雾，脑袋昏昏沉沉的，渐渐不能思考，连挣扎的力气都越来越小，就在他
心想会窒息而死时，一股强大的推力将他推倒至床上，那并不是柔软的床，强大的冲撞令他痛得皱起脸，
聚集在眼里的泪水差点滚了出来。
不及起身，他的身体马上被吴晴压倒在床上，才换过几口气，他的唇马上又被攫住，激烈的犹如暴风雨，
吻得他几乎无法分辨自己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