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茫茫(穿越)——午正开
午正开  发于:2013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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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平安差点吓个半死,冲着频杏画直翻白眼,“前辈,不当坏人,真浪费了您这双鬼鬼祟祟的眼。”

频杏画拍了下季平安的头,“胡说八道!”

季平安问道,“前辈,您也来参加武林大会?”

“正是,头钗榜和须眉榜也需更替一番,武林大会正是阅美的好时机,我怎可浪费?”频杏画很是自得。

季平安咧嘴,“我知道了,您倾慕教主,特来一阅,可惜教主不在此处。”

频杏画摇头晃脑,“我是来看你的。”

季平安吃惊不小,“我?”

频杏画眼珠子直转,“看看你过了这些日子可有变美,可惜,可惜……我刚刚在城外竹林见过你们教主,此刻也不用看了。”

季平安抓住重点,“教主在城外竹林?”

频杏画点头,“我阅美侯就靠着一双眼睛吃饭,还能胡说不成?”

云月无端端在城外竹林做什么?莫非吉祥天又有什么勾当?

季平安连忙往外跑去,“前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一阵风跑了个没影。

频杏画见季平安跑走无奈,见四下无人,拿起房里的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这双眼睛还真是鬼鬼祟祟!频杏画瞬间心碎一地。

季平安飞快赶到城外竹林,只见云月一袭白衣站在月下,月上竹梢,却含羞躲在云里,半掩半遮,月光皎洁如水,倾斜一地。

云月微微仰头,看着夜空中的月亮,月光洒在云月的脸上,云月浑身沐浴在月光之中,宛如和月光融为一体,羽化登仙一般。

林中顿时风声大作,卷起片片落叶,季平安躲在一旁,风大得眯上了眼。

在一睁眼,只见林立出现了两个高矮不一的老人,两人胡须斑白,一高一矮,矮的宛如侏儒,高的都可顶天。两人站在一起,好不滑稽。

两人同时开口,声音一尖,一哑,出奇的一致,“你就是阮赤水?”

云月含笑,“劳烦冰火双老惦记,在下愧不敢当。”

两人又是一起出声,“故友委托取你性命,动手吧!”说完两人一起处长,向着云月打去。

云月翻身一避,躲开了两人,两人掌风强劲,在云月所站的地方打出了个坑。

云月白衣一转,出掌袭向两人,冰火二老退出数尺,又是一掌。

云月足尖点地,跳起避开。贴近两人,再次出掌,冰火二老远远跳开,拉开距离,掌风再起。

云月一掌直出,掌风相逼,风力大起。

季平安看的心惊,三人来回招数无数,却还不分胜负,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动手除了云月?季平安不得而知。

冰火二老对视一眼,忽地转了方向,两人齐齐出掌,打向季平安藏身的地方。

季平安心内大骇,来不及躲闪。

只见眼前一袭白衣闪过,云月一拉拉住季平安,跳了开来。

冰火二老恨道,“何等鼠辈,躲而偷看?”

季平安浑身一颤,不知作何言语,自己偷看云月被发现,还被云月所救,真是不知怎么解释。

云月也不气恼,松开季平安,脸上带笑,“两位何须动怒?再来过便可。”说完飞身一跃,打向冰火二老,

两人连忙分开,躲避着云月的攻势。

季平安心里惴惴,魔头的心还真是难测,没想到居然会出手相救!看着月下找事不断变换的云月,季平安不由得对云月升起丝异样之感,来得太快,也没细想。

冰火二老把云月夹在中间,围攻云月,云月腹背受敌,也吃力起来。

季平安看的心里忽上忽下,一颗心都挂在里云月身上。

忽然之间,只见二人变换手势,周围阴风大起,双掌一出,打向云月。

季平安暗叫不好。

就在此时,季平安只觉自己背后被掌风一推,蹴地向云月身后飞去,那矮子一掌打来,正好打在季平安的胸口,季平安浑身一震,嘴里一阵腥甜,喉头上涌,一口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季平安晕过去以前,脑海里一直骂个不停,喵了个咪!是谁把小爷推出来的?!

云月大惊失色,看着季平安嘴角带血,已然昏了过去,心里就像烧了把火,眼前都是猩红,眼里腾的燃烧起一丝暗红色的幽火,血腥的暗红犹如一抹腥甜的血渍浸染在那双眼中,让人心下狂震。幽黑的眸子诡异的变成了猩红色,双目血红,白衣红目,宛如地狱里的厉鬼,显得人魂魄俱散。

冰火二老惊得一喊,“九重赤水,红目血寒!”

云月身形飞快,还没等那矮个头收回声,一双手直直插入胸膛,穿膛而过,抽回手时,那矮个头早没了气息,胸前只剩一个大洞,双眼大睁,吃惊大骇。那尸体浑身发青,仿佛血液被冻住了一般。

那高个头见到矮子惨死,一时顿住,云月一转身,朝着高个头飞去,高个头还没来得及出掌,只觉眼眶发疼,大嚎一声,竟活生生被云月抠出了双眼!

云月手里一扔,那圆鼓鼓的眼珠站的血迹,滚在地上。

高个头疼的跪在地上,哀嚎不已。高个头双手捂着眼,指缝见全是涓涓鲜血。

云月眼底红色褪尽,黑眸又先,声音冰凉,带着丝煞气,“出去告诉你故友,我命,由我,不由他!”

第 24 章

季平安躺在床上,人事不知,浑身热的厉害,就仿佛被扔进了密不透风的烤箱里一般,这热还热的古怪,不但身子发热,心里也像被烤在火上似的,烧的挠心,恨不得把心给掏出才能躲开这般煎熬。

季平安浑身是汗,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无二。

锁花虽擅用毒药,可也懂几分医理,诊着季平安的手腕探脉,眼底水雾迷蒙,脸色白的就像草叶上的霜一般,嘴唇瑟瑟,整个人似乎被掏空了一般,“教主,我没法子。”

云月心口一紧,只觉手足无措,冷声道,“再探!”

九畹立于一旁,细细看着季平安的脸色,“教主莫不是遇到了冰火二老?”

云月默默无语。

九畹没想到所言为实,暗自吃惊,“冰火二老退出江湖二十年,没想到竟然重现江湖!看这样子,所中的乃是烈火掌。

云月戾气凝重,“他二人一人会使烈火掌,一人则是玄冰掌,若是两章皆中,则一时发热,一时发冷,如坠地狱。馒头幸而只中了一掌,可是这解掌之法……”

枯荣立于一旁,苦苦思索一番,凝声答道,“属下有一见解。”

云月眼光扫过枯荣,两唇微张,“说。”

枯荣道,“这中掌迹象宛如中毒一般,可否用内力把掌毒清除?”

九畹插口,双眉微皱,“只怕列热存体,实难逼出……”

云月凝思不语,一时间四下寂静。

锁花跪在床边,拉着季平安的手,泪眼婆娑。

季平安热的难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口里呢喃,“热,热,我要冰……”

云月眼眸深邃,猛然醍醐灌顶,眼里水华涟涟,“置身于极冷之地,以寒逼热,定能将列热逼出!”

锁花心里一跳,吐口而出,“什么地方算是极冷之地?”

九畹轻声而道,“梵天雪山,可是离这儿路程也要一月,恐怕……”

房内突然响起阵敲门声,有人推门而入,是苏与荷。

枯荣顺时面色大惊,“苏姑娘!”

苏与荷面上讪讪,吐了吐舌头,“我见你不在房内,就过来看看……”

云月一双黑眸看向苏与荷,面色淡然,“苏姑娘。”

苏与荷在武林大会时见过云月,现下再见,心里惴惴,不敢看云月,别开眼,见到季平安躺在床上,面上潮红,流汗跟流水似的,大吃一惊,疾步冲到季平安身边,往季平安头上一探,被烫的连忙缩回了手,惊声问道,“馒头这是怎么了?”

枯荣沉声道,“中了烈火掌。”

苏与荷从未听过此名,惊异不已。

锁花眼睛红肿,楚楚可怜,“出了梵天雪山,就没其他地方了?”

九畹摇头。

“去梵天雪山做什么?”苏与荷急急问道。

“借由极冷的寒气,才能将其体内列热逼出。可惜路程就要一月,只怕馒头路上挨不住,就已……”枯荣答道。

云月面色平静,秋水般的眸子都是轻波,一字字道,“梵天雪山,就算离这一月也要去。”说完站起身来,想要抱上季平安启程。

苏与荷出手拦住云月,连忙喊道,“不用去!我家中有寒玉床!”

云月心念一动,急道,“寒玉床?”

其余几人,面色惊疑。

苏与荷连忙点头,“寒玉床通体冰寒,是为天下至寒之物,若能在其之上为馒头运掌,效果与同去梵天雪上也是一般。别耽搁,赶快和我走!”

云月深深看了眼苏与荷,一把抱起季平安,“你们留下,我和苏姑娘前去”。

两人运起轻功,一路飞檐走壁,顺时到了苏家。

足尖刚落,院子里顿时出现不少家丁,抽出佩剑,指向云月。

苏有庸一袭蓝衣缓步而出,衣蓝如水,比那悠悠蓝天还要蓝上几分。

苏有庸气质文雅,此刻却神情冷冽,语带不善,“不知阮教主大驾光临,又是为何?”

苏与荷连忙挡在云月身前,语气焦急,“哥!别动手!是我带他们来的!”

苏有庸恨声,“还不快过来!”

苏与荷连连摇头,“哥,你听我说!阮教主此次前来是来救人,别无他意!”

苏有庸微微一愣,“救人?”

“阮教主手下被人所害,需用寒玉床的寒气才能将体内热气逼出!”苏与荷道。

借着月光,云月的背影被拖得极长,缓缓开口,宛如滴滴泉水落入玉盆之中,清脆响亮,却还带着丝冷冽,“是为冰火二老的烈火掌所伤。烈热逼人,望苏盟主能借寒玉床一用。”

苏有庸大吃一惊,“冰火二老?”

云月颔首。

苏与荷大声道,“哥!你就答应了吧!我上次离家,外遇山贼,馒头路见不平,对我挺身相救!你教过我,做人要知恩图报,现下就是我相报之时!”

苏有庸神色变幻,蹙眉沉思,缓缓而道,“我答应。”

苏与荷满面欢喜。

苏有庸接着道,“阮教主把人放下,我自会替他解掌,一月之后定可痊愈,到时苏某自会让他离开。”

云月双眸晶莹,眸色微闪,脸上噙着一丝笑,定定看向苏有庸,“我对苏盟主很是放心,馒头就交付与苏盟主!”说完轻轻把季平安放于地上,旋身而起,顿时消失不见。

苏有庸似是浑身疲惫,挥挥手退下了家丁,抱起季平安,向着后院走去。

苏与荷连忙跟上。

穿过重重回廊,直指后院之房,推开房门,一张巨大的玉床徒然出现,床上冒着层层白色寒气,整个屋子里就跟结了冰似的,屋外还是初夏,屋内却是数九寒天,冷得让人牙关打抖,冰凉刺骨。

苏与荷抱着双臂,冷的直跳脚。

苏有庸将季平安放在床上,扶着季平安坐起,一手托着季平安身后不让季平安倒下,一手撑住床沿,翻身上床。

苏有庸双掌撑住季平安背后,为季平安祛除烈热。

季平安头上徐徐冒起热气。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苏有庸收手,微微喘息,看向苏与荷,柔声笑道,“放心,已逼出了些许烈热,待会就回转醒。”

苏与荷一颗心这才放下。

等到季平安再睁开眼,看着脸色微微疲惫的苏有庸,吓了一跳。

苏与荷欢颜,笑着道,“馒头!你可醒了!”

季平安脑中飞转,这才想起自己中了一掌!

“我没事了?”季平安连忙问道。

苏与荷笑的轻快,“暂时没事,不过这一个月都要留在玄都山庄,让我哥哥为你解掌。”

季平安眼珠子直转,瞠目结舌,“我在苏家?”

苏与荷笑得好不开心,“可不是,为了给你解掌,你们教主特意把你送来,这个月都得待在这儿。”

季平安嘿嘿一笑,心里高兴,没死就一万幸,还可以呆在苏家一个月,简直就是休假一般的感受!

季平安看向苏有庸,刚想道谢两句,发现苏有庸神色恍惚的看着自己,直盯着自己的双眼而看,异常得紧。

季平安对着苏有庸连忙出声,“多谢苏盟主为我接掌。”

苏有庸目光一滞,神色落寞,面上虽然微微一笑,却带上几分愁苦,“小兄弟这双眼睛,像极我了一位故人。”

季平安眨眨眼,“不知这位故人是谁?”

苏有庸寂寥一笑,“故人故去已久,也不愿再提……小兄弟安心住下,有庸会遵守承诺,每日为小兄弟疗伤。”说完替季平安带上门,和苏

与荷离开。

季平安舒舒服服躺在在被窝里,笑的嘴角直咧,过惯了在云月身边提心吊胆的日子,一想到未来者无拘无束的一个月,心花好一个怒放!

“馒头,你笑的欢呐!”房内突然想起一阵轻笑。

季平安做鬼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一下子条件反射,坐起身来,端端正正的喊道,“教主!”

云月面色带笑,坐到床边,细细看向季平安,“苏有庸也算言而有信,替你解了烈火掌。”

季平安问道,“烈火掌?我中的就是这东西?”

云月点头,指尖轻轻抚上季平安的面颊,指尖轻柔,宛如情人般的爱抚,一下,一下,轻刮轻抚,季平安脸上不由微麻,麻到了心底。

云月轻声呢喃,“馒头,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住那一掌?”

季平安僵着身子,心跳的得飞快,完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你当小爷想啊?小爷不知是被谁打出去的!

更糟的是,这个问题引出的下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何出现在竹林?”

正确答案:禀告教主,我是去监视你的!

这两个答案足够让季平安被丢进血水池。

“我也不知道,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看不得教主受伤,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自己飞了出去,之后,就发现自己中了一掌。”季平安为了增加效果,演的真实,眉眼低垂,轻轻咬着嘴唇,似在苦恼,似在不解,缓缓说道。

什么样的谎言不容易被识破?那就是一半真,一半假,季平安前面那句什么“看不得教主受伤”,尽是扯淡,可是后半段是真实可信,自己可不就是被人打了出去,脑子空白,无辜中掌的么?

云月微微一愣,眼波流动,“此番只有一个解释……”

季平安压住心悸,装作不知,准备和云月死磕,表情无辜,“什么解释?”

云月朱唇轻启,笑颜如花,“你喜欢上我了。”

季平安差点没被云月雷死,呆呆的看着云月,什么叫做无语,季平安体会深刻。

云月很是开心,双手扯着季平安的脸看来看去,眉眼弯弯,“你长成这样,配我真是高攀。唔,我就勉强自己一番罢了。”

季平安耸拉着脸,没有表情,“教主千万别勉强!”

云月叹息一声,“馒头,你真是心心念念都是我!这种时候还担心我委屈了自己……”

季平安青筋直跳,这是什么诡异脑回路!

云月摸了摸季平安的头,安抚道,“你的心意我都明白,这一个月虽然你我分离,但我夜里都回来看你,以解你的相思之苦。”说完又掐了掐季平安的圆脸,心满意足的跳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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