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许风流 卷三——火狸
火狸  发于:2012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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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吗?在直播节目里巨星陨落,幻术大师消失,沉睡一年之后,你又奇迹复苏,没有人能够解释,因

为这一切,所有人现在都在为你而疯狂。”

“所有人都在为我疯狂?”钟情轻笑,走到了床边。

穿着睡袍,那份存在感仍然强烈,半长的发有些凌乱,让他本就出色的容貌更多了些诱惑,似乎还多了些

凌厉的意味,沈暮只能看着他站在床边,缓缓张开了手,往后倒去,仰头发出一阵带着轻嘲的笑声。

他仰躺在床上,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肆意而张狂,冷淡的语音好像对已经拥有的这一切毫不在

乎,“那么现在该是让他们冷静的时候了,让他们忘了我吧,游戏结束。”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复出了?”沈暮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要放弃你的事业?你是不是疯了?!”

钟情拥有的这一切,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多少人为此甘愿付出一切,肉体乃至灵魂,即使成为恶魔也

要抢夺到手中,金钱名利,荣耀追捧,这些他权得到了,却要放弃?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前就说了,我在这里不会太久,这里已经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你还没听明白

?现在我对那些名利没有兴趣,我只要一个人为我疯狂就够了……”

躺在床上,他合上眼,喃喃自语似的说道:“应该不会太久吧……”他已经开始想念那身白袍,想念白袍

之下与他交缠的身躯,龙梵应该和他一样。

语声很轻,沈暮却听的很清楚,他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能让钟情这样牵挂,心里有些不适职位,

也不知道怎么劝说他打消这种想法,正在烦恼着,房里忽然多了一个声音。

“不会太久,那个男人已经疯了,为了你他不惜耗费半数灵力把你送回来,只为了早百年和你相聚,为了

不让你将他忘记……”

房里并不见多了一个人,那个话音却清晰的就在耳边似的,沈暮惊愕的在周围寻找,却见床上的钟情突然

坐了起来,“衣翼!?”

“要知道,百年对他而言不算太过长久的时日,但他半数的灵力确实旁人修炼术百年都未必能得的,那是

无法以时日来计算的庞大之力啊,我的主人。”随着略带感叹的话音,一团黑影在房里凝聚。

沈暮目瞪口呆的看着,只看到那团黑雾逐渐聚成了一只像鹰那样大小的……乌鸦?

刚才说话的,是一只乌鸦?

漆黑的翅翼透着诡异的光芒,银白的眼似乎流转着血红,在这个午夜时分看来尤其的骇人,沈暮听到了它

的话,却半个字都没听懂,眼睁睁的看着它落到了钟情的手臂上。

“你竟然同为一起来了?”这时他才想起,衣翼曾和他的魂魄融合了部分,他的魂魄回来了,衣翼自然也

在。

“前些天怎么不见你出现?”转头瞧了眼沈暮,钟情当做没看见他惊愕诧异的表情,对臂上的衣翼这么问

道。

“这个世上的自然之力太过微弱,几乎感受不到,若非你的魂魄与身体融合好了,我无法现在。”衣翼这

么回答,也随着他转头去看沈暮。

“可以吃吗?”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像它这样的存在不该被人知晓,看到了不该看的,便该解决了才是,虽

然那只是寻常的魂魄,但它勉强还能够接受。

“不必了,让他活着,他不会成为麻烦。”明白衣翼的问话是什么意思,钟情接着朝沈暮抬首示意,“关

于我的一切,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这几天我不见任何人,所以的采访替我回绝,电台,电视,报刊杂志,

所以,任何,明白吗?”

臂上立着黑鸦,微乱的发垂在额前,那双看着他的眼眸里仿佛在瞬间透出一道锐利的光芒,像是火焰升起

,也像是利刃划过,语声听来说随意,可说话之间,却更像是不容反驳的命令,叫人忐忑,不敢违逆。

沈暮愣愣的点头,眼前的这个人是钟情,却又不是他所熟悉的钟情,那张如同天使般俊美耀眼的脸上此刻

流露的是摄人的威仪……

这么说或许有些奇怪,但那确实是威仪,那种压迫感,那种凌厉的气势,就好象在片场之时,穿上一身华

丽的长袍,站在所有人生前,扮演着号令天下的角色,那时的钟情就是像眼前这样,不,眼前的他比那时

候更凌厉迫人。

在他沉睡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沈暮没有问,或者说,他是不敢随意去问,眼前的钟情,和他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里,忽然间,他有了这

样的感觉。

接下来,连着过了好几天,当遭遇了媒体狂轰滥占的追逐之后,沈暮终于再也无法抵挡太过疯狂的媒体和

影迷的热情,苦着脸又重回了医院。

这是一家私人病院,是专为那些想要保留隐私,隐藏行踪,或者为了各自理由而不愿与外界接触病患所建

的医院,各国政要或是各界名人,一旦有了非住院不可的时候,多半会选择这里。

事业正如日中天,却在节目期间被幻术师“摄魂”,离奇昏睡的巨星钟情,一家隐私并且充满了神秘的医

院与他再合适不过,沈暮没想到当初送到他这里,眼下居然正起了作用。

每位病人都有自己独立的房间,按照超豪华酒店的睡房来布置,除非病人愿意与外界联系,否咋没有任何

人能通过这家医院的安保系统,和房门外重重的保镖。

钟情醒来的当天就已经有不少媒体获得了沈暮的许可,前来探访过,本因为之后巨星将要再次在众人眼前

闪耀他的光芒,不了却再没任何消息,错过了时机的媒体无不捶胸顿足的懊悔不已,也就使得此后的追逐

更为疯狂了。

“你如果真要退出,好歹也开个记者会,说明一下吧,当然,我是希望你先不要考虑这件事,先和大家见

个面,不然,外面那些人真要把我给撕了。”

沈暮脚步匆忙,几乎像是逃难似的冲了进来,敞开了外套,喘着气倒在了铺满长绒的地上,房里,换上衬

衫的钟情真端着酒杯,望着墙上的时钟出神,知道他进来,却视而不见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可是觉得无趣了?”摇晃手里的酒杯,听着整块的冰在杯里碰撞出冰冷清脆的声响,钟情转头朝着站在

桌前研究报纸的衣翼这么问道。

“不如在族内那么有趣。”与他的魂魄融合过,最这么文字也并不算陌生,衣翼看着报纸上各处刊登的消

息,“原来在这个世上有这么多人记挂你,甚至还有人以死要挟。”

“什么意思?”钟情不解的拿过了报纸,瞧了一眼,唇边扬起了不具任何感情的弧度,“这些人对我而言

没有任何意义。”

以死要挟进入医院见他一面,这种把自己的性命当作玩笑的人,不值得他花费心思。

“那钟翰霄呢?他总算有那么一点意义吧。”沈暮就那么躺在地上,一脸苦恼的样子,“他已经派人来找

我了,只听说你醒来,却没看到你出现,他怀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如果你在不公开露个脸,下回见

到你,也许我英俊的脸上就要多个记号,要不然,就是缺手短脚……”

晶莹的酒液在手中,隔着酒杯,透过冰层,折射出微微的光芒,看着手里的光芒闪烁,钟情抬头一口饮下

,“好吧,是时候做个了结了,也免得有人再纠缠不清。”

如果再不找些事做,他不知道怎么等下去,虽然有衣翼在,但不是龙梵的话,谁在都没有用。

“太好了!”沈暮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这就是安排。”

见沈暮兴冲冲的跑了出去,钟情朝衣翼示意一下,缩小了体型,如小鸟一般的黑鸦随着跟了出去。

如果钟翰霄正要做什么的话,恐怕不会等到沈暮安排这一切,那个人的耐性向来有限。作为认识说年的朋

友,他还不想看到自己的经纪人身上多些什么或是少些什么。

呼吸着喉咙里因为酒液而燃起的灼热,他半阖着眼躺到了床上,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了。

从未视龙梵的存在为理所当然,可一旦分别,他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回想那个怀抱的温度,无法不去回忆

曾经相处的日日夜夜,每当这个时候,被他压下的思念就会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只能不断你念着那个人

的名字才能安下心来。

龙梵该知道,没有他在身旁,他根本无法安睡。

“龙梵……”念着这个名字,他吐了一口气,酒精的作用让他得以稍微放松,但口中的这个名字,和脑海

中的那个人却让他身体逐渐微热。

“解开了衬衫的衣扣,他想起的是那双透过衣衫在他胸前抚过的动作,舌尖舔过嘴唇,便会记起另一双唇

舌覆上的触感,甚至每一次呼吸,他都会错觉闻到那股莲华的冷香……

躺在床上的人微微仰起了头,他一手伸入了自己的衬衫里,把手心放在胸口,他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想

着那个男人,心跳就会渐渐加快,并不是如少年时情窦初开的那种紧张忐忑,而是情热的冲动。

指尖不经意划过了胸前,身体便一阵紧崩,他合上眼,一手覆到了身下,居然……只是想着他,身体就有

了反应。

拉下了西裤的拉链,他正要触摸自己的欲望,忽然听到了一句轻唤。

“洛炎……”

猛然睁开眼,钟情朝四处张望,并不见任何人,但他确定耳边的话音并不是错觉,他听见了,熟悉的语声

正是他想念的那个人,龙梵!

第一百零九章:春痕

“洛炎”

轻柔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一声一声,在空气中激荡出微微的回响,房里看不见任何其他存在,可耳边的

唤声又是从什么地方传来,难道他真想念龙焚到了出现幻觉的地步?

钟情再度合上眼,伴着心跳声,侧耳倾听,一片寂静之中,只有他越来越急的心跳在鼓动,除此之外别无

其他,房里有的是午后的静谧,而没有他想见的那个人。

真是错觉吗?嘴唇微微勾起,他没有睁开眼,静下了心,轻轻开口:“龙焚……”如果是这个男人,他毫

不怀疑他有来到这个世界的能力。

吐出的两个字飘散在空气中,如同叹息似地喊声直到出了口,他才惊觉其中包含了多少期盼,算来两人分

别并不久,他却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放在胸前的手能感受到胸口的震动,在等待中,他终于听到了那熟

悉的话音再次响起。

“洛炎可是等得久了?可有想念我?”仿佛就在耳边,说话的人像是就在他的枕畔,钟情几乎能感受到耳

边有微热的气息拂过,鼻尖能闻到那股淡淡的莲华香,被微冷的气息包围,却能感觉到体温的温度……

睁开眼,仍旧不见一人,但他知道,这些并不是他的错觉,挑起了眉,燃起热度的目光顺着胸前敞开的衬

衫往身下扫去:“你若是能站在我身前,就会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只是看着龙焚,念着龙焚的名字,他的身体就会对那两个字做出反应。如果那时因为他的祭司不断索求造

成的结果,那么他认了,但罪魁祸首必须为此负责。

搜寻着可能出现的痕迹,按捺住了心底的激荡,他半坐起身,对着空无一片的地方,等待着以见惯了的那

身白袍出现。

“穿过两世之隔,我只能先以灵体来寻你,虽然未在你身前,却能看到你的模样,洛炎若是存了心诱我,

实在不该挑在此时……”

没见到说话之人,但那说话声却像是近在耳边,透着明显的喜悦,也存着几许遗憾,总是平和轻柔的话音

里还多了某种他很是熟悉的压抑和克制,那份欣喜是为了什么钟情明白,而遗憾是为了什么,又在克制着

什么,他也不是不清楚。

“就是存了心的,你又能怎么样……我不要只听见你的声音,我要能触摸得到的龙焚……”他要他的祭司

重新站在他身前,他想再次看到那双深邃如星的眼眸,让眼底的微蓝为他而逐渐深沉,化作暗色。

他的话音刚落下,几声轻笑在耳边响起,轻柔的话音深沉,如耳语般落在他的耳旁:“洛炎……我该拿你

怎么办?本想待到真生重逢的那一日,但我已等不下去了,你不知我有多想将你抱在怀中,好好补偿这些

时日……”

尾音带着叹息,像是无奈也像是遗憾,于此相反的笑意却透露出暧昧的热度,即使只是说话声,钟情却仿

佛感觉到那穿着白袍的身影就在身边,被他的气息环绕着,被那阵莲华的淡香包围。

他重新倒回床上,敛下了眼眸,想象着说着这话的龙焚该是怎样的表情,应该仍是那副平平淡淡的神情,

闪烁的眼底则会透出全然相反的火热来,长发应该是束起的,白袍纤尘不染,悠然的站立,看似漫不经心

的漠视了一切,却会在下一刻将他紧紧按到在怀里,不容他有丝毫躲避,用炽热的拥抱和火热的吻……

敞开的衬衣下胸前的的起伏渐渐加快,钟情吐出了一口气:“你要如何补偿?别让我等太久了,龙焚,本

宗主的耐性有限。”

“如何补偿,洛炎岂会不知,虽然换了一副身体,但在我眼里洛炎仍是诱人得很,你的衣衫如此凌乱,方

才正在做什么,可是在想我?”

飘渺的话音从一边到了另一边,呢喃似地低语问话,含着某种明显的暗示,为其中之意而轻笑,钟情看着

自己身上被揭开的衬衫,衣角已经从西裤的腰下出来,另一边虽然仍束在里面,也几乎不算是穿在身上,

敞开的衬衫是微红的颜色,是他不自觉换上的那一件,已经习惯的,无法改变。

就好像龙焚的拥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被他的气息包围,从未视作理所当然的怀抱,一旦失去,却

分外清楚地让他感觉到那份失落。

“你明明知道,何必明知故问……刚才我在做什么,你没有看见?”拉出了衬衫的衣摆,钟情微微勾起了

唇,仍是合着眼,却挑着些笑意,放轻了与其,缓缓开口:“我在想你……龙焚……”

他想念他,想念龙焚的一切,

在那个世界所经历的最后一刻太过感伤,生离死别不是他与龙焚的结局,他需要有人来抚慰他的伤痛,漠

视天下苍生,只为他一人的龙焚,这样的男人,让他不能不爱,能抚慰他的,也只有龙焚。

他的回答显然令龙焚非常满意,他话语间的诱惑也让以灵体存在的男人的语气有深沉了些,也添了更多的

深情:“我也一样,自分别之日便开始思念洛炎,想着你在我怀中的模样……”

他想念洛炎的每一种表情和身上每一寸肌肤,纵然眼前换了一副身躯,但洛炎在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改变,

仍然轻易便能让他失控。

眼前躺在床上的洛炎,分明是一种极致的诱惑,可叹他却不能碰触:“洛炎,把衣衫脱了可好?让我看…

…看你如见变作了如何……让我能看清我的洛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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